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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张俭探查邵府

张俭连忙收敛了脸上的情绪,转身站在她身前,不敢抬头卑躬屈膝道,“回姑娘,鄙人见许久不曾有人来,便冒昧想寻一寻主家..”

“婧婧,回来。”

主屋有个动静将那小姑娘叫了回去,张俭透过硕大的帽檐偷偷望去,方才说话的是锦时!

那个被李宛逐出京城的近侍!

胜玉明显也发现了,她从来都不是压得住脾气的人,刚想发作便被张俭拉住,“苏节?”

张俭压低声音警告,“公主不可莽撞。”

刚才那小厮从前院里转了一圈回来,见着锦时方才一拍脑袋道,“夫人,原来您在这,真是叫奴好找。”

“小公子今儿哭闹不止,我便没去前头,他们是谁,怎么带这来了?”

锦时早已做夫人打扮,看来她便是邵河清的夫人了,那那个小公子难不成是谢苍?

“回夫人话,眼瞧冬日就要过了,公孙先生和大爷前儿商量着要给您和姑娘做上两件春装,这不绒族来访街上戒严,便想着叫裁缝铺的伙计把料子带回来挑选。”

屋子里传来阵阵小孩儿啼哭声,锦时没多问便转头进了屋子,婧婧好奇的看着张俭头上硕大的帽子,歪着脑袋一眨不眨看着他。

“既然都来了,就给府里的人都作身衣裳吧,新年也换换新样貌,挑些上好的料子。”

这院子里拢共也没几个下人,锦时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前,揽着婧婧看他们给下人量体裁衣。

胜玉老觉得她的眼神就在自己身上游走,看的她浑身不舒服 。

“那个姐姐为什么在抖?”婧婧的小手直指她。

锦时上下打量那人,分明是个姑娘却扮做男人相,她倒要看看他们来此有何目的。

裁缝铺的管事忙蹲下身子道,“姑娘,这可不能乱认,这得叫哥哥,不是姐姐。”

“分明就是姐姐,姐姐才有如此细软的身子骨。”

小姑娘童言无忌,听得胜玉却心里一阵阵泛凉,端着布料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婧婧,不得无礼。”锦时佯装生气点了点婧婧的额头,又朝胜玉招手,“那位郎君,你走近些。”

双脚似乎黏在地上,见左右长廊里闪出几个腰佩长剑的护院,胜玉更觉得自己浑身都冰凉刺骨,若是此番被发现了,怕是还没警告着人家,自己就要被杀了的。

小婴儿的哭声登时帮她解了围,婧婧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屋子里,拉着奶娘的衣裳将怀抱婴儿的她拽了出来,小姑娘还嚷着,“叫弟弟也见见太阳嘛。”

张俭狭长的眸子透过硕大的帽檐死死盯着那婴儿,看大小确实和谢苍差不多,可到底是不是..

不是也得是!

若是将谢苍偷出,以他嫡长子的身份拥立为帝,还可借着胜玉长公主的名头广招天下英才,何愁大梁江山不落入自己手中?!

锦时看不见那男子的脸,但直觉告诉她,他定然是在盯着自己,那沁了毒的感觉就好似被毒蛇缠身,虽然身处阳光之下可仍旧浑身不爽。

她弯下腰挽着婧婧,小声问道,“婧婧,赵泞哥哥呢?”

“晨起出去了,方才吃饭就没见着他。”

小姑娘摇了摇头。

锦时重重深呼吸,缓缓走去一一扫过众多布料,走到那身材瘦弱的戴帷帽的小子面前时,垂着眸子看他半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

“你来介绍介绍这些料子。”

锦时的话吓得胜玉越发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俭忙挡在她身前,低头道,“他是新来的小子,我来为夫人介绍。”

“你们布庄好大的规矩,来主家也不脱帽子,我看这料子就不错,拿下来给我看看样子。”

锦时的手伸在胜玉的眼前儿,细长白嫩的手指还勾了勾。

谢衍的手在谢淳眼前晃悠的时候,谢淳险些气绝身亡,挂在他手指上来回晃悠的腰牌儿正是刘冉的,上面还染着血污。

“谢衍,你把刘冉怎么了?”

昨晚来复命的小太监抖如筛糠,五句话说的三句话叫他听不清,那会儿他便知道事情不好,可仍旧心存侥幸刘冉会相安无事,毕竟他的武功那样好。

“皇兄,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诗奴。”

谢衍仍旧在说话,但在谢淳已经听不见他的话只能看见嘴唇一张一合,他管李宛叫诗奴?他居然叫她的小字!

“谢衍!”他脖颈上的青筋暴起,唯一能动的手指死死攥着床单,“谢衍!你竟敢惑乱后宫!”

“乱?不不不,没乱,我只倾慕诗奴一人,何来乱的?再说回来,你也配做她的配偶?如今她启程去了东格尔证盟,你就躺在榻上好好看着,看我们如何将你的江山一步步稳固,又一步步的抢过来。”

“谢衍!”

随手将腰牌儿丢进开盖子的火炉里,谢衍嫌恶的擦了擦蹭上血迹的手指,林太妃进门给谢淳施针,他则叉着腰站在地上见他被脱去衣物随意摆弄。

随便是谁都受不了这种被当做玩物戏弄的羞辱,更何况一国之君?

“谢衍,你滚,滚!”

林太妃一针扎下,疼得他连喊得力气都没有了,苍白着脸将嘴唇咬出丝丝血迹。

那小王爷却无事似的仍在那看热闹,“我小时候你这样对我,怎么换成你就不愿意了?”

“对了我的皇兄,忘了告诉你,太后娘娘昨夜托梦给我说她在地府孤单难耐,叫我送几个人去陪她,我思来想去选了这个又怕那个不高兴,选了那个又怕太后娘娘想要这个,便将刘家一股脑的都送下去了。”

他说的轻巧又自在,整个人趴在圆桌上颇有几分童真,漾着笑意活像求表扬的小孩儿,谢淳一口污血凝在心中,牙关要紧粗喘几口气,嘴角渗出丝丝血迹后头一歪晕了过去。

林太妃叉着腰转头看着谢衍,无奈抱怨道,“我白扎针了。”

“好太妃,劳烦太妃再救他一回,好歹也得撑到诗奴回来再死才是。”

谢衍从腰间摩挲出个物件儿,在衣摆上擦了擦讨好的塞给她,“好太妃,拜托了。”

太妃低头一瞧,那小子塞给自己的是一只竹编小蝌蚪,她无奈扶额,还真是精准拿捏了自己儿子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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