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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哥哥真幼稚

“死人?怎么会死人呢,我们都好好的在这呢。”

她小小年纪便语出惊人,再看小姑娘眉眼都朝下落,坐在长廊上晃悠着两只小短腿,整个人的情绪都到了最低点,林洵摸摸她的头安慰道,“别怕,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河清哥哥没有回来,他是不是回不来了?”

“河清?”

林洵被问的一愣,而后故作轻松笑道,“怎么会呢,他在当值呢,待会儿天一黑便回来了。”

“当值是什么?”

“当值?”

婧婧歪着脑袋看他,“为什么要当值?”

“总有些人要为了保护大家而辛苦,河清哥哥便是这样的人。”

林洵的话实在深奥,婧婧蹙着眉头怎么想也不明白,绕过林洵看正堂里,几人还在商量着,她问道,“锦时姐姐怎么不出来?以前在家里时,爹爹每逢见客便要叫娘亲躲出去的。”

“你年岁还小,等再长大些,便是婧婧也不用躲出去的。”

摸摸她毛绒绒的脑袋,他问道,“哥哥带你和弟弟出去玩两天好不好?”

小孩儿总是抗拒不了出去玩的诱惑,可还没兴奋她便安静了,“锦时姐姐去吗?”

“姐姐不能去,她还有些旁的事情,哥哥带着你和弟弟回哥哥的家里玩几天,哥哥的家里有一只硕大的木马,还能托着婧婧走呢,想不想玩?”

林洵说的绘声绘色,婧婧似懂非懂点点头,“爹爹去吗?”

“爹爹不能去,爹爹也有些事情做。”

“大家都有事情做,只有婧婧没有。”

见她又耷拉了脑袋,林洵忙劝道,“你有哇,你的事情就是陪着哥哥玩。”

他的话引起了婧婧的注意,小眼睛上下打量他,他以为她被感动了结果小姑娘嘴一撇,“哥哥真幼稚。”

京郊三里外便是当地驻军所在,众将士皆聚集在沙场演练,寒寒冬日众人却出了一身的汗,更有甚者赤膊上阵,邵河清就是带头打赤膊的那个,他虽然半路出家但好在功夫上乘,没到兵营两月便以硬功夫打赢了一众将士,火速收编了亲兵。

“邵镇抚!邵镇抚!”

沙场之外有人扯着脖子找人,放眼望去皆是壮汉,一时还真见着人。

邵河清正帮着他的兵练擒拿,闻声骤然撒手,那被反擒的兵立马脸朝下摔了,“做什么?”

“哎呦原来你在这!叫小的好找,快快快,百户所的张百户在兵营外寻你呢。”

“找我?”

随手捡起衣裳大刺啦啦披在身上,邵河清丝毫不敬冬天就算了,还以手为扇呼啦呼啦扇风,看的旁边的士兵不由自主裹紧了自己的衣裳。

张浮在兵营之外等到花都要谢了,才见邵河清慢悠悠拎着长剑走出来,他立马站起来却因为腿麻还没站起来,没等人走进他忙不迭打招呼,“邵镇抚!原镇抚在操练新兵,真是叫属下好等。”

“我是京卫指挥使司,你是百户所,咱们俩不挂边,不用套近乎,何事请直言。”

邵河清随手将长剑插进地里,两手撑着兵营的栅栏便跃坐上去,居高临下看着张浮。

在寒风里站的久了,张浮有些冻脚,才跺两脚那酸麻劲儿就一股脑儿涌上来,脸上的神情变化纷纭,咬着牙才不至于喊痛,等他缓过神便见对面儿的小将满脸鄙夷看着自己。

揉揉膝盖,他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兵营重地不能随便出入,没事我就走了。”

说着他转身跃入兵营之中,张浮连忙叫住他,两人隔栅栏遥遥相望。

看他半点要通融的意思也没有,张浮才道,“邵镇抚,有一事属下思量了许久,那日比武大赛,徐子遥的长枪是被刘冉动了手脚,可我思来想去仍觉得不对劲儿,徐子遥是何等警惕的人,刘冉怎么拿到他的枪又是怎么换的枪头?”

“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刘冉是有同谋的,那可是当庭杀害皇后啊,谋逆之罪,谁敢有这样大的胆子?”

张浮说的煞有介事,又怕隔墙有耳凑在栅栏前,道,“再说胜玉公主长久禁足在宫中,此事不可详细思量啊。”

“你是不是想说,徐介为了救公主指使他的小儿子在武器上动手脚,成则杀了皇后扶持公主不成还能嫁祸刘冉?”

邵河清也趴在栅栏前,盯着张浮的眼睛,这小子才回京没几天还不熟悉他的路子,现在看来,也是个惯用狡猾伎俩暗地使绊子的。

“这是镇抚所言,不是属下说的。”张浮立马甩开自己。

“你从城里跑一趟,不会就为了这事吧?”

“这是小事吗?”

邵河清的眼神里顿时流露了诸多怜悯,可怜的傻子。

“我是为了大梁的江山社稷啊!”张浮说的煞有介事,捏着拳头就差赌咒发誓。

“罢了张百户,我急着操练新兵,你也快些回去吧。”

说着他转头就走,张浮愣在原地而后才意识到自己白跑一趟,他半点都没信自己的话,眸子里的真挚顿时转换成了怨恨,十只毒蛇加起来也不过如此。

家仆从马车里走来,悄声问,“主子,咱们走吗?”

“走,怎么不走。”张浮看着邵河清走出自己的视线,转身上了马车,忽然想起什么又掀开帘子道,“回去走胡家后院胡同,我去见胡彦思。”

每日午时兵营换班儿,若是往日邵河清早早的便回家去了,今儿诸多烦心事堆在心头,闹得他就连平日最欣赏的亲兵都给狠狠教训了一顿,在回过神的时候早过了交班的时辰。

“段禧呢?”他擦着额头的汗问道,“眼瞧过了一个时辰,他不会在家里睡过头了吧,不应该啊他那么守时的一个人。”

“不瞒邵大人说,段佥事昨日就没来,兄弟们原以为他是家里出了变故,可派了人去家里寻也不见人,听去的兄弟说,好像段府的姑娘也不见了踪影。”

亲兵揉着方才演练是被他长鞭抽到的地方,疼得呲牙咧嘴又不敢出声,邵河清一把拽住他的衣领逼问道,“段禧失踪了?”

距离之近叫亲兵忘了揉腰,僵硬的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不知道,反正昨日是没来。”

脑子里迅速理清从比武大赛之后的时间,他好像确实也再没见过段禧,再联想到远去东格尔证盟的李宛,他心头猛地收缩,若是段禧单兵偷袭...

“刘镇抚,你去哪儿?你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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