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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一个废物皇帝,拜他何用

谢淳被挪回了太极殿,只因谢衍嫌他脏了李宛的地方。

站在太极殿门口,张娴妄想劝退自己身后的母亲,“娘,你非要跟我来什么?谢淳半死不活的瘫倒在床上还能杀了我不成?真的没事。”

“娴儿不得胡言!陛下的名讳岂是你我能直言的?这么多日在宫里还学不过隔墙有耳!”安国公夫人仰望着与自己十分相像的女儿,拉着她的手道,“你放心,娘只想拜见陛下,拜了就走。”

“他又不是神佛,拜他何用?”

张娴无奈极了,拉着母亲的手还没说话便能屋里一声瓷器碎裂,母女立马推开门往里跑。

一宫女背对他们蹲在谢淳的床头,那瓷器就碎在她眼前。

“怎么回事?”张娴并没在意,进屋查探一圈没什么异样,才训斥道,“毛手毛脚的,你还能做什么?想学李尚宫被关在暴室吗?”

那人更压低了头,一片片捡起碎裂的瓷片丢进捧着的木桶里。

“你怎么不说话?”张娴感觉有些许不对劲儿。

谢淳躺在床上忙道,“娴儿,给我倒杯水吧。”

安国公夫人自打进门便垂眸不敢直视龙颜,这会儿见他发话了才三叩九拜道,“陛下,臣妇韦氏见过陛下。”

张娴完完全全挡住了安国公夫人,谢淳忽略掉她逐渐阴暗的脸,忙道,“可是安国公夫人?”

“是臣妇。”

忽略两人的对话,张娴一把抓住那宫人,“你是谁?”

宫人转身要跑,张娴顺手抄起玉碟砸在她的后脑勺,那人晃悠两遭却没倒下,绕到正面揪逼她抬起头,张娴不由得大吃一惊。

“张好?你怎么出来的?又为何装扮成这副模样?”

安国公夫人这才敢抬起头,见那被打的真是贤太妃,忙起身关了大门,小声斥责女儿道,“娴儿!好生说话!”

“娘!将门打开!把周到玉喊进来,他就在东偏殿!”

贤太妃见她执着的要将自己送去暴室,索性一耳光扇在她的脸上,斥责道,“你知道什么?陛下的嫡长子根本就没有死!从头到尾都是李宛的圈套!你居然还助纣为虐!”

这一下子又快又狠,张娴措不及防被扇倒,若非安国公夫人中途接住怕是会脸着地,不可置信说道,“你说什么?嫡长子没死?谢苍没死?怎么可能?皇后娘娘都将她的近侍赶出宫外了。”

“蠢货!”贤太妃寻了个椅子坐下,自怀里抽出信纸掷在她的脸上,“这是你小哥哥写的,你好好看看!不长脑子的蠢东西,我原以为你是聪慧的,可你连梅婵都不如!应该站在哪边都分不清楚,陛下才是我们的天!你个拎不清的竟还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叫。”

信纸上是张俭的字迹,张娴自小受过他的教导因而对他的字印象深刻,看完她顿时像失了魂似的,信纸飘飘然落地,她的泪也吧嗒落地。

“娴儿,娴儿。”

安国公夫人不知发生何事,她顾不得尊卑忙看了信,这才明白张娴闯了多大的祸事,几度张嘴才说道,“太妃娘娘,娴儿年纪小不知事,她若知道大皇子的死和太后的死都是皇后所为,她定然不会坐下如此蠢事的。”

“她是蠢,但好在还有个头目清明的姐姐,你等如今还能活着都要谢谢贤太妃。”谢淳躺在床上侧目看着三个张家的女人,最终盯着张娴冷声道,“你若悔悟,朕依旧会叫你享尽荣华富贵。”

“不,不!”

张娴尖叫着从母亲手里抢过信纸,拉着母亲的手,说服自己也是在说服母亲,“娘,你听我说,陛下的病不会好的,他现在只能动嘴啊,他是个废人了!就算是嫡长子不死,日后皇帝驾崩这皇庭也依旧是皇后执政,半点也轮不着她!”

小姑娘指着贤太妃,急得激出两汪泪水,她道,“太后,太后真的是梅妃所杀,我亲眼所见啊,若不是皇后娘娘及时赶到,便是我也要死在梅妃的手下,娘,你不能信他们的,张好的心思多歹毒你从前是见识过的,咱们不能动!”

她说的又急又快,快到吐字模糊不清,说是在劝说母亲,更多的是告诫自己莫乱阵脚。

可母亲的眼神除了怜爱再无它物,张娴立马松开她朝大门跑去,喊道,“周到玉!周到玉!”

贤太妃立马抓住她的头发将人拖了回来,淬了刀子的眼神盯着安国公夫人,警告道,“夫人明智,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求求你,求求你,娴儿还小,她不知事的,她是被蛊惑的!”

张娴被贤太妃死死扼住喉咙,两腿无力的瞪着,安国公夫人想阻拦,可谢淳就躺在那一动不动盯着她,心里对皇帝的畏惧抑制了她的步子,额头眼瞧都要磕出血也不见张好松手。

大门咣当被人从外踹开,众人来不及反应便见谢衍怒气冲冲大踏步进来。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贤太妃默默松开想掐死张娴的手,改而帮她整理衣服。

冰冷的目光扫过三个女子,各个衣着凌乱像是打了一架,他冷言道,“周到玉,带出去。”

谢淳眼见自己的弟弟越发的器宇不凡,再联想自己卧床不起,索性转过头不看他,可谢衍偏要扭着他的脑袋,“皇兄,段禧去哪儿了?”

“段禧是佥事,你的臣子你都不知道,你做的什么监国?”

冷嘲热讽在谢衍听来好比头发丝瘙痒,若有可无,他没回头吩咐宫人,“把小皇子抱来。”

孩子!谢淳的眼睛骤然放大,吼道,“你敢动我的孩子!”

“我再问一遍,段禧在哪儿?!”

“段禧出城了。”

他仰望着愤怒异常的谢衍,越看越像那该死的和孝皇后,他嘲笑道,“他去杀人。”

“你派他去刺杀诗奴,是也不是?”

一耳光打在他脸上,谢淳怒吼道,“我问你是也不是!”

“是。”

轻飘飘一个字落在他的耳朵里,谢衍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外鼓动,就连眼皮都在噗通直跳,咬牙切齿问道,“在哪儿?什么时辰?几人前往?”

“你不是神通广大吗?自己查吧。”

见他怒气冲天,谢淳的心请没由来的这么好,自病倒之后终于又体会到了什么叫舒畅二字。

又一耳光打的谢淳唇边泛起点点血丝,谢衍大踏步往外走,在门口正好和周到玉撞上,吩咐道,“看好他,除了水什么都不许给!再敢放进来一个人我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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