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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唯一

这话要是换了旁人,倒不一定听得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李胜好歹也在他身边服侍了这么久,近来也越发看明白他的心思。

因而,他顿了下,笑着说:“小李子才从昭明殿回来,想来姜主子这会儿应是在歇晌呢。”

他这声姜主子叫的极为自然,惹得谢济睨了他一眼,讽笑了声:“你倒是机灵。”

李胜身子微僵,讪讪地笑了笑:“奴才哪儿敢违背殿下的意思。”

他暗暗觑了眼男人的脸色,见他并未露出什么不快,这才松了口气。

他是太子的人,虽说殿下自个儿平日一口一个“姜主子”的叫着,但他身为太子近侍,和妃妾走得近本就是忌讳。

李胜细细思量了片刻,暗想以后得同长乐宫保持距离才是。

他面色变幻不停,谢济心中倒并未有他想的那般复杂,甚至还有点儿欣慰。

日光漫过轩窗,映得空中微尘闪闪发亮。

谢济批完最后一本折子,向后轻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地执起手边的茶盏饮了口,淡声问:“前日让你寻的嬷嬷可有消息了?”

他也是在看到杜启云留下的信后才知晓,虽然阿韫如今身子已经大好,这胎怀着也没受什么罪,但日后再想孕育子嗣的话,这机会怕是万中无一。

因而,现在阿韫肚子里的,怕是两人唯一的血脉。

孕育子嗣,这事他再心疼也帮不了她什么,只能尽力去寻些外物帮助她,而这嬷嬷,便是最重要的。

他自认凭着东宫的地位,为阿韫寻一个经验丰富又忠心耿耿的嬷嬷不在话下,哪想听了他的话,李胜却苦了脸色。

谢济微顿,扬眉轻问:“怎么?”

李胜将头垂得更低,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有些迟疑地开口:“回殿下,这嬷嬷怕是还要再等些时日……”

谢济眉头皱得更深,他狐疑道:“你可有说是孤在要人?”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何时东宫就连寻个嬷嬷都寻不到了?

李胜面色越发得苦,并非是没人想进东宫,实在是这殿下的要求过分高了些……他想着,怕是没人能够得着。

这话自然是不能说出来,他只点了点头,恭声说:“殿下恕罪,奴才再去瞧瞧……”

便也只能这样了,谢济平淡地应了声,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踱步出了房门。

李胜跟在他后头,二人一路无话,待到了昭明殿,他倏地停下步子,淡声问:“去请卫太傅来一趟。”

他大步走进正殿,转过二道屏风,映入眼帘的,便是女子恹恹的面容,他心头一跳,疾步走至榻前,沉声问:“这是怎么了?”

姜韫闭着眼,在他手心蹭了蹭,并不说话。

见状,画眉上前,轻声答道:“回殿下,主子晌午在外头吹了风,有些头疼……”

她这么一说,谢济便全明白了,他暼了画眉一眼,淡声吩咐:“去请太医,都出去候着。”

宫人鱼贯而出,片刻后殿内便只剩了二人。

谢济俯身,将人揽入怀中,说出去的话也不知是斥责还是心疼:“怎得将自己弄成这样?”

粗粗算起,二人也不过才分开几个时辰。

姜韫靠在他的胸膛上,脑后传来的阵阵热意让她稍微安心了些,阵阵墨香萦绕在鼻尖,额上的痛意都消了。

她低声唤了句:“殿下……”

这声音实在是小,谢济等了半晌,也未等到下一句,他默了片刻,抬手在女子后背轻拍了拍,温声安抚:“我在。”

怀中人动了动,蹭得他心下一片柔软。

太医到得很快,几乎是在一炷香内就赶到了昭明殿。

趁着太医进来前,姜韫倏地睁开眼睛,踌躇道:“妾身有孕一事……”

剩下的话并未说完,然而谢济却已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抬手抚了抚女子耳边的碎发,轻叹一声:“莫怕。”

话落,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wen,低声说:“阿韫信我一回,可好?”

他垂下头,目光灼灼地落在她身上。

姜韫心中一跳,仓然抬眸,直直望进男人幽深的眼眸里,不知为何,她心里忽地有些不是滋味。

她又想起男人出征前送予她的那块玉佩,二人一直以来的种种回忆涌上心头。

她堪堪低下头,埋进男人胸前,瓮声道:“妾身一直都相信殿下。”

她声音娇软,尾音轻扬,似在撒娇。

却没注意到谢济瞬间凝住的眸子。

那太医进来后,恭恭敬敬地朝二人行了一礼,既而便低垂着头站在一旁,不敢乱看。

谢济松开姜韫,拧着眉立在一旁,细听这处的动静。

那太医原本心中惴惴不安,等摸了脉后,陡然露出一副激动的神色,高声道:“恭喜殿下,恭喜良媛,这是喜脉,良媛是有喜了!”

此前东宫并未传出有哪位怀孕的消息,他知这是件大喜事,满心期待地等着众人的反应。

却不想,满堂之中,只有他一人喜形于色,欣喜若狂。

他笑意顿时凝住,讪讪地垂下头,心中纳闷,不是说太子甚宠这位良媛么?怎得一点儿也不高兴?

幸而画眉及时出声为他解了疑惑,“太医,我家主子除了有喜外可还有什么症状?”

他这才明白过来,忙细细又探了一遍,这回,可算是抓住了重点:“良媛可是吹了风?”

“晌午在外头待了会儿。”

“这就对了。”那老太医点点头,责问了句:“这晌午后是暑热最重的时候,怎么能这个时候出去呢?”

这话说的是画眉这些伺候的人,但心虚的却是姜韫。

她面上一阵热意,羞窘地垂下头,悄然伸手扯了扯谢济的衣角。

因着有外人在,谢济也不好开口说她什么,只轻暼了她一眼,眸底一片暗色。

画眉领走还正喋喋不休的太医,殿内瞬时静了下来。

男人的视线未动分毫,一瞬不眨地盯着榻上的人,姜韫倏然红了脸,窘迫道:“殿下作甚?”

明知故问。

谢济顶了顶后槽牙,压下心中的郁气,竭力软下语气:“头还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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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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