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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明知两人不可能

再有,姜韫身边也都是些不经人事的小丫头,若有太后和宫中嬷嬷从旁提点,想来也会少受些罪。

他心里这样想,也便如实说给姜韫听了。

听说女子在孕中会格外敏感些,他唯恐她会多想,那样,反倒是不美。

姜韫倒没多想,她心中早有打算,若是谢济不回来,她也是想去太后面前走一圈的。

毕竟,仅凭她一人想要保住这孩子,平安降生的可能微乎其微。

她轻点了点头,依偎进男人怀里,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身,糯声说:“妾身听殿下的。”

昨天折腾了那么一出,她便也弄清楚了这人的态度,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她心里便也放心了许多。

旁的事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便也索性不说,左右这大夏到头来都是他谢家的江山。

日落西山,余晖洒在长廊上,勾得人影子修长。

别院的日子过得格外宁静,除了前日那个小丫鬟的意外,旁的时候,倒是再未生了什么烦心事。

楹窗下,梁意如坐在美人榻上,目光专注地落在手下的画作上,就连绿芜走到了近前都未发觉。

“主子……”

梁意如微顿,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手下笔墨却未停,淡声问:“什么事?”

绿芜一向最知规矩,若没什么要紧事,是不会在她作画的时候进来打扰的。

果然,她这想法刚落下,就发觉绿芜的面色变得有些奇怪。

她抬头看了眼正在作画的人,忍不住轻咬着唇瓣,眸色变幻不停,最终,她才迟疑地开口:“主子,是太子殿下回来了。”

话落,便见榻上的人猛地僵直了身子,笔下的墨凝成一团,落在纸上晕染成一片暗色。

梁意如蹙眉,凉声道:“本宫知晓了。”

她搁下笔,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绿芜,不咸不淡地说:“本宫心底如何想的,你该是最清楚,这是最后一次。”

说起来主仆二人在一起的时间怕是要比世界上任何一人多,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低低道:“下去吧。”

她语气间的疲惫与无奈掩都掩不住,绿芜心中倏然收紧,她腾地一下跪在地上,深深叩首:“娘娘,奴婢知错了。”

榻上的人直直地望着窗外,仿若未闻。

绿芜强忍着泪水,更咽道:“奴婢也是为了娘娘着想……”

她们娘娘大家出身,尊贵无比,这样的人儿,本应被万人捧着的,可自打年初东宫迎了新人,一切都仿似进了一个怪圈。

先是绿屏身死,再后来又牵扯到许良媛,眼下太子回京,东宫竟无一人来别院请人,如此种种,绿芜不得不在心底担忧。

若要论恩宠,怕是无人能及长乐宫那位,眼下太子尚未登基,顾念着旧情对娘娘上点心,但倘若有一日太子登临大位呢?

家室在恩宠面前,又能熬得过几年?

她有心想劝梁意如几句,然话还未开口,便被她厉声打断:“住口!”

笔墨纸砚哗啦啦地落了一地,墨水飞溅,在她衣袖上划过浓浓的一道痕迹,可她却仿若未觉。

梁意如气红了双眼,恶狠狠地瞪向绿芜,哑声问:“你是想逼我委身于仇人?”

她双目赤红,声如泣血。

听得绿芜心中愧疚不已,她连连摇头,慌声解释:“娘娘,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这一瞬,她心中无比愧疚。

明知两人之间不可能,她为何还总想着让娘娘上去够那人呢?

梁意如别过头,怔怔地望着虚空,未置一词。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入夜的别院格外凉爽,绿芜跪在地上,膝下的寒凉似要浸入骨头盖里。

她难耐地拧起眉,却硬是不敢挪动分毫。

墙角,香炉已经熄了,屋内楹窗大开,吹散了满堂的甜腻味。

梁意如闭了闭眼,涩声说:“下去吧,让绿屏来伺候。”

绿芜身子一顿,不可置信道:“娘娘?”

虽说那个绿屏被提拔成了大宫女,但无事梁意如是不要她伺候的,平日只拘着她学习规矩。

绿芜还道她是忘了,却不想现下却突然又要人伺候了。

她想起无辜惨死的姐妹,心中酸涩不已,很不是滋味。

她停顿的时间有些久,梁意如不由暼了她一眼,淡声道:“下去吧。”

绿芜无奈,只得退下,转身离去之际,却听身后传来那人淡淡的声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您心里想清楚些。”

山间的夜风吹在身上有些冷,绿芜不由得缩了缩身子,低应了声:“是。”

徒留梁意如一人坐在内室,思绪渐渐飘远,恍惚间,眼前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她霍然起身,不顾地上的狼藉,高呼道:“檀郎……”

四下一片寂静,夜风轻拂,眼前哪有别人?

她怔了片刻,倏地嗤笑出声。

**

虽然已经决定了要将姜韫送到太后宫中去住一段时日,但谢济并未急着去做这事。

前日早朝,楚王做的那事被人一纸状书告到了御前。

无论是勾结臣子,还是在东宫面前滋事挑衅,都是大罪。

更别说,众目睽睽之下,楚王还曾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将临帝位,做大夏的下一任君主。

这些桩桩件件,便是景明帝有心护着他,也再拿不出什么由头,最终只得借口身子不适,草草散朝。

君王离去,众人也不着急,纷纷看向谢济,指望他拿出个章程来。

然谢济只是笑笑,淡声吩咐将人暂且关入大理寺后便转身离去。

众人一开始并未觉出什么,直到后来,太子连着缺席了两天早朝,就连东宫也闭门谢客,众人这才隐隐嗅出了些不同寻常来。

看来,这京城的天要变咯。

然而这些都同姜韫无关。

此刻,她正在院子里歇晌,画眉立在她身侧替她打扇,午后的阳光不怎么晒人,空气都泛活几分。

谢济虽推了早朝,但也有不少事等着他处理,此前积压的重要却不紧急的折子堆满了案头。

李胜推门进来,为他续上一杯浓茶,又垂首退至一旁,不敢出声打搅。

谢济头也不抬,淡声问:“她在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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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还有一更~别等了,不许熬夜!

乖乖睡觉鸭~晚安(′-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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