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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姜韫见她面色怪异,略一思忖,便将她的心思猜中了几分,她也不说破,只盈盈笑着:“这只步摇就当作本宫给余姑娘的见面礼,等来日姑娘出阁,本宫再另送上添妆。”

这下,余夫人也顾不得思考她话中的深意了。

能得宫中皇妃的添妆,那可是件顶好的事,更遑论宸妃娘娘如今独得圣宠,来日又将诞下皇嗣,她的添妆,也算是京城独一份儿的了。

她本来还在担心自家匆匆将姑娘嫁出去会惹来闲话,眼下有宸妃的添妆在,谁敢说句自家姑娘的不是?

余夫人也是聪明人,短短几息,便琢磨了个通透,她也明白这是姜韫在网开一面。

想明白后,她带着余二姑娘起身,行了个大礼,算是受了姜韫这一番好意。

姜韫笑着受了,二人又说了会话,余夫人这才带着自家姑娘满意地离了去。

待她们走后,画眉疑惑地看向姜韫,问:“那余二姑娘先前分明是想进宫,娘娘为何不给她个教训?”

便是她这个局外人也看得分明,那余二姑娘教唆漠北郡主,就是想让漠北郡主闹起来,等那时,皇上的后宫进了一个外族女子,朝臣们又会旧事重提,鼓捣着皇上选秀。

不得不说,余二姑娘这招确实不错,可惜她错估了漠北郡主的心。

什么爱慕皇上,还未及笄的小姑娘,哪儿懂什么男女之情?

“为何要给她教训?”姜韫倚在榻上,半阖着眸子,暖光映在她面上,似踱了一层银辉。

“想进这后宫的女子那么多,若是每出现一个我都亲自动手的话,怕是整日也不用干别的了。”

“娘娘的意思是?”

姜韫抬眸,视线落在方才母女二人坐过的凳子上,低声道:“等着吧,用不了多久,便会有人知难而退了。”

画眉愣愣地点头,似懂非懂。

*

御书房,谢济看着手中的折子,狐疑地挑了挑眉:“耶律齐走了?”

贺宰点点头,沉声应:“没错,臣派去的人亲眼看着他出了高裕关,听说是老漠北王不行了。”

谢济眉间皱得更甚,良久,他撂下折子,问:“那人可有消息?”

闻言,贺宰苦笑着摇摇头。

谢济口中那人是漠北的战神,几月前在漠北王都失踪后,便再不见人影,不单是漠北人在找,就连谢济这边也派出了不少人去寻。

可惜,丝毫消息也无。

贺宰垂下头,心生懊恼,忽然,他似想起了什么,有些迟疑地开口:

“皇上,臣在查此人时,打听到他还有一妹妹,兄妹俩都是漠北王收养的孩子,那姑娘不久前被封作了郡主,就在不久前刚刚抵达京城。”

“哦?”谢济有些意外,“你是说塔娜郡主?”

见他点头,谢济眸色暗了暗,心下细细思索起来。

“方才你说……耶律齐已经走了?”

贺宰点点头,答:“没错,其他人也正在驿站收拾行李,想来,不多时便也要出发了。”

使臣是为贺新帝登基而来,到如今满打满算也已经有两个月之久了,若不是事发突然,本也该在这时离京。

“想个办法,拖住她们。”

男人面色淡淡,声音冷凝。

贺宰心中一凛,恭声应了下来。

入夜,谢济如同往常一样准时踏入关雎宫的大门,宫人们早已习惯了他来此,早没了初时的大惊小怪,甚至都未惊动姜韫。

珠帘轻动,内殿一片静谧,姜韫靠在梨花椅上,已经睡着了。

长睫垂下,在面上落下一大片阴影,灯影朦胧,她一大半的面容都隐在雾里,却凭添一份神秘之美。

谢济忽地生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他垂眸细细看着她,什么也不做,便觉一阵满足。

天气转凉,她睡得香,他却不能任她就这样睡着,衣衫摩挲,细微的摩擦声惊醒了姜韫,她轻睁开眸子,入眼便是男人隽秀的面庞。

她愣了瞬,继而笑开:“皇上。”

纤纤细手环上他的脖子,面上笑魇如花,眼底全是对他的信任。

时间如流水般划过,她身子比从前重,谢济下心翼翼地,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般,短短几步,却走得极慢,极稳。

等将人放置床榻上,他暗地里松了口气,面上却不露分毫。

他低下头,轻声问:“今日感觉如何?可有不适?”

声音低低的,带着他不曾察觉的紧绷。

姜韫觉出他的紧张,倏地握紧他的手,笑着问:“皇上在担心妾身?”

这一回,谢济没有迟疑,他看着榻上笑容鲜活的女子,无比肯定地点了点头:“是,朕在担心。”

他自幼得大儒教导,学的是帝王之术,自认天底下没甚可以难倒他的事,然而现在,却忽然有了。

他抚上女子软乎乎的脸庞,温柔摩挲着,“所以阿韫若是害怕,也要同朕说,神医不日便要到了,到时请他们好生看看?”

姜韫窝在榻上,心中暖意阵阵。

她蹭蹭男人掌心,乖巧应了。

一切对自己身子好的,姜韫都不会拒绝。

*

距梁意如身死也有半月了,然建章宫却仍旧无人敢提这茬。

那事对太皇太后的打击太大,一连多日,太医都要亲自前来为太皇太后看诊,然而药方开了一张又一张,煎下去的药倒了一罐子又一罐子,太皇太后的病却始终未见什么起色。

这日,孙太医收回把脉的手,也顾不得身份有别,此刻,他仅仅是一位医者,是一位盼着长辈身体康健的晚辈。

“娘娘,听臣一句劝,莫要执着旧事了。”

太皇太后抬了抬眼皮,往日精明的双眼此刻却一片浑浊。

她张了张嘴,声音微弱几不可闻:“退,退下。”

桂嬷嬷悄悄背过身抹了把眼泪,又俯身替她压了压被角,这才看向仍旧跪在地上的孙太医:“孙太医,老身送你出去。”

孙太医红着眼,几欲开口,最终却沉默着跟着桂嬷嬷走了出去。

才转过屏风,就见着立在多宝阁下的谢济。

他一身郁色,也不知听了多久。

------题外话------

前面我记错时间了呜呜呜……

不是中秋宴,是腊八节呜呜呜,感谢小可爱纠正

(悄悄问一句,还有人记得阿韫的娃几个月了吗quq

不会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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