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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犯我夫人者,不论公母必诛!

村民们家里面也没有什么太值钱的东西。

都是把自己家地里、院子里种的东西给郑老师送来。

江肆一路看着,也有些感动。

虽然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见过自己的这位岳父。

但已经对他有一个很完整的了解了。

这是一个有爱心,有抱负,有责任感的人。

也是一个很富有的人。

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像他一样,得到这么多人的爱戴与拥护了。

但就像是草原上有青草,也有牛屎一样。

任何地方都不缺少不合时宜的人。

两人正走着,忽然迎面遇到一个个子不高,穿着一身蓝布衣服,看年纪能有五十多岁的妇女。

这女人篮子里装着一些鸡蛋,看到了郑云帆,眼睛一亮,急忙大声喊道:“小郑!你过来!”

郑云帆看到了这女人,却是把脸一扭,装没有看到。

还小声对江肆说:“这女人一会儿说什么,你都不要听!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江肆一愣:“这谁啊?”

“哼,姓刁,性格也刁,是我们这里有名的泼妇,都喊她刁婆子的。嘴又毒又臭,为人尖酸刻薄,最爱占小便宜,出门不捡钱就算是丢了的那种人!”

郑云帆恨恨地继续说:“姐姐当年出事后,其实村里面大多数人都是好的,都想帮着保守秘密。就是这个刁婆子嘴里没有把门的,到处宣扬,不只是我们村,别的村也去说,败坏姐的名声!”

江肆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

原来如此啊!

……

刁婆子见郑云帆不搭理自己,不放弃,而是小跑着从后面追了上来。

一把扯住了郑云帆的胳膊:“小郑,喊你呢!”

郑云帆冷着脸,甩开了胳膊:“什么事?”

那刁婆子一脸的假笑,把手里的鸡蛋递给了郑云帆:“这个给你拿着,我们家老母鸡新下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郑云帆警惕地看着刁婆子:“要不起。”

刁婆子嘴里发出奸笑:“小郑啊,你和我老婆子还客气什么?拿着!”

郑云帆继续冷漠脸:“你到底要做什么吧?不说我走了,我很忙的!”

刁婆子这才一脸讪笑地说:“有这么两个事!第一啊,我儿子,你刁哥不是一直没有工作吗?我想让他去工地上管点事怎么样?就负责进货出货就可以。刚才我去那边了,你爸不在,我就来找你了。”

刁婆子有一个儿子,叫刁胜,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二流子。

从小就偷鸡摸狗。

十几岁就偷看邻居家媳妇洗澡。

长大了也是不务正业。

现在都30多了,还是没有正经工作。

喝酒、赌博、顺手牵羊……是有名的招人烦。

当然了,这刁胜如此,也与刁婆子有直接的关系。

刁婆子是有名的护犊子。

刁胜小时候偷东西被人抓住了,她过去撒泼打滚,说人家欺负他们家,冤枉他儿子。

刁胜偷看邻居媳妇洗澡。

被邻居打了一巴掌。

这刁婆子知道后,堵着邻居的家门口骂了三天三夜。

说是这家媳妇发骚勾引她儿子。

还往人家门口泼粪。

最后把邻居都逼得搬走了。

她趾高气扬地觉得自己胜利了。

总之这个刁婆子相对于儿子刁胜来说,还真是一个“慈母”。

完美地诠释了这么叫做“慈母多败儿”。

现在郑云帆一听这刁婆子的意思,让他儿子去工地上?

立马就皱眉。

这不是引狼入室、开门揖盗吗?

不用问,这刁家人就是觉得工地上有很多好处。

于是让刁胜去浑水摸鱼了。

“不用找我爸了,我这里就不同意!你家那刁胜是什么德行自己心里面没数么?小偷、无赖、赌徒!工地上是不会要这种人的!”郑云帆直接说。

刁婆子一听郑云帆这么说自己的宝贝儿子。

顿时就不乐意了。

换做之前她早就撒泼打闹了,但现在有求于人,于是就忍了下来。

还在尽量讪笑:“云歌啊,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阿胜比你大,你应该是喊哥哥的!怎么能这么讲究自己家大哥呢?再说了,阿胜和你也不是外人,那是你未来的姐夫。有好处不给他,难道还能便宜别人么?这叫肉烂在锅里。”

郑云歌一听更加恼火了,他看着刁婆子:“谁和你们是一家人?刁胜有什么资格是我姐夫?他那一个二流子,他也配!”

刁婆子却是嘿嘿一笑:“你喊什么啊?告诉你!这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你姐是个破鞋?早年就被人搞大了肚子!还生了一个死婴!伤风败俗、丢人现眼!真的,就算是她小脸蛋不错,但哪个正经人家能要这种烂货?也就是我儿子几次三番和我说,对那小娘们有意思,我才过来开这个口!现在我们家能要你们家那破鞋,你们就烧香拜佛,偷着乐吧!还敢挑三拣四的?还嫌弃我儿子?呸!真是不知羞!那丫头这一年多不在家,不用问是出去卖了吧?小骚货!要不是现在看你爸在修学校,有些好处,倒贴给我家我家都不……啊!”

刁婆子尖叫一声,捂着脸摔倒在了地上。

鸡蛋也掉了一地。

都碎了。

粘的这泼妇身上都是黄色的蛋液。

原来是郑云歌实在是忍不住了,飞起来就是一脚。

狠狠地踹在了老泼妇的胸口。

把她直接踹翻在地。

其实郑云歌还想冲上去继续动手的,但他忍住了。

因为他记得姐姐之前告诉过他两句话。

第一,男人要有男子气概。不能打女人。

第二,有人说闲话就让他去说,你如果生气了,其实就是上当了,那样他们的闲话就会说得更肆无忌惮。

愤怒,其实是没什么用处的情绪。

清者自清,当那些闲话是放屁就行。

所以苏飒这么多年,对这些闲言碎语都是无动于衷的。

确实,现在有关她的闲话已经少了许多了。

除了这个刁婆子外,已经没人再乱嚼舌根子了。

但苏飒可以做到宠辱不惊,郑云帆还是做不到的。

一时冲动,就动了手。

郑元帆打了这样的泼妇,当然就是捅了马蜂窝。

刁婆子满地打滚,顿时就耍起了无赖。

“杀人了啊!”

“杀人了啊!”

“快来人啊!”

“大家都来看啊!”

“大的水性杨花、人尽可夫,小的是个杀人犯啊!”

“大家给评评理啊!”

显然,这是打算要碰瓷,要讹人了。

郑云帆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过去要继续动手,却被江肆一把拉住了。

“她这么骂我姐,你还能忍住,你是不是男人啊?”郑云帆怒吼。

显得对姐夫的懦弱很是不满。

江肆却是笑了。

他拍了拍郑云帆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云帆啊,你觉得你姐姐是这老刁妇嘴里说的那种不堪的女人么?她是水性杨花、人尽可夫吗?”

郑云帆青筋暴露:“当然不是!她在满嘴喷粪!”

“所以啊,她骂的根本就不是你的姐姐,你有什么可生气的?就像是路边一只癞皮狗在叫,难道也是在骂你么?你越生气,她就越觉得这样可以伤害你,以后还会变本加厉的。除非你把她的舌头剪了,要不就直接弄死她,那样才会消停。问题是为了这么一个泼妇,让自己以身试法值得么?当然不值得。你是瓷器,有大好的前途,是没必要和这种烂砖头碰的。”江肆说的苦口婆心。

郑云帆想起姐姐也和自己这么说过。

于是不再冲动,只是还不服气:“那就让她一直这么说么?让她一直这么糟蹋我姐么?”

江肆笑了:“当然不是,我只是告诉你,对付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办法。比如对付这种长舌妇,打是没用的,我们要以毒攻毒——”

江肆正在说,地上的刁婆子正在闹。

就看到从郑家那边跑过来一个汉子,他是刁家的亲戚。

看到刁婆子还在闹,就大声说:“二婶!你家刁胜出事了啊!”

刁婆子一听这话,顿时也不在地上装死了。

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急忙跑了过去。

江肆和郑云帆在后面跟着。

几个人都来到了郑家的院子外面。

只见这里面已经围了不少人在看热闹。

在人群的中央,躺着一个形容畏缩的男人。

此时正在一边嘴里面在“哈哈大笑”,一边满地打滚呢。

“哈哈哈!”

“痒!”

“痒!”

“哈哈哈!”

笑得真是有些渗人。

“儿啊,你怎么了?”刁婆子慌忙去问。

“妈,我痒啊……哈哈……我痒啊……”

这男人当然就是刁胜。

他一边在身上拼命地挠痒痒,一边继续笑。

这人平时一看就是不爱讲卫生的。

指甲很长。

很快就把脸抓得一道一道的,鲜血淋漓。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刁胜不是真的开心。

而是无法控制自己的笑声了。

“是哪个杀千刀的这么祸害我儿子?”刁婆子问。

“你家刁胜鬼鬼祟祟地爬郑老师家墙头,然后自己掉下来了。”一个路过的村民说。

“放屁!我儿子才不会爬别人墙头呢,肯定是郑家那个小贱人勾搭我儿子!”

刁婆子一口咬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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