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故意羞辱她
“王爷可觉得还好？”
曹剑男抬眸，对上楚英姿真切的眸，里面是自己的倒影，除去关心并无它想。
“无碍，楚小姐回吧。”
楚英姿豁然一笑，当即点头起身向外走，没几步，忽的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道：“既然这样，那英姿就失陪了。侯爷大恩，英姿没齿难忘。夫妻一场，也算是缘分。希望今后再会还算得上朋友。”
“什么朋友？谁人还死缠着我儿不放？”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问话，温柔却不失沉稳。楚英姿寻声望去，只见一妇人在婢女的搀扶下跨进房门。
抬步优雅，但却盛气凌人。仅仅环视了屋内一周，就仿佛已万事了然于胸。
她怎么来了？楚英姿万分头疼。
“母亲。”曹剑男浅浅点头问好。
赵燕淡淡横了他一眼，转头打量着楚英姿。
“楚小姐，怎的，你还嫌折腾我们曹家不够吗？死活要嫁我儿的是你，大婚不久就闹着要和离的人也是你。我儿心善，全了楚小姐的胡闹，但如今全朝上下谁人不拿我们曹家当笑柄？”
楚英姿自知理亏，并不争辩。可她安静站着不卑不亢的样子看在赵燕眼中却是满满的不屑一顾，当即怒了。
“楚小姐，既已和离，你为何还三番五次来勾引我儿？”
“哦？勾引？”楚英姿十指微紧，看向赵燕的眼神中多了几分不耐。
“市井的粗使丫头都懂得的女戒我不信你不知晓，你这是把我曹家当猴耍？我曹家何时受过这等大辱！楚小姐，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
赵燕越说越激动，身边的婢女手抖得快扶不住她，却只能诺诺低着头。曹夫人气急时粗蛮的“凶名”早已在圈子里传开。
赵燕深吸一口气，似乎快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
“我儿有要务在身，不三不四不要脸的小贱种还是不要打扰为好。来人，送客！”
噗嗤。
楚英姿忽然笑出了声，上扬的嘴角弯弯的眼中，没有一丝笑容是直达心底的。若说是笑，不如是讽刺。
“你！”
“曹夫人，我敬你是曹家夫人这一身份才再三退让，得寸进尺的人是谁？抓着一个点撒泼犯浑的人又是谁？曹夫人，你管得太宽了。”
赵燕颤抖着手缓缓抬起，指向了楚英姿的鼻子，张嘴就要大骂。
“别急，我没说完。”楚英姿往旁边撤了一步，“你说女戒，这当朝谁人不知女戒中写得分明‘和离之后两不相干，各自嫁娶’。曹夫人，你也承认和离，那我现在就是自由身，我看想看谁就看谁，难道你还要冲上来挖了我的眼才肯罢休吗！这不是你曹夫人的闺房，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用不着你送。曹夫人，你这是违背王法干涉我的自由！”
“你个不要脸的贱种，看我不打死你。”
赵燕猛然甩开身边的人，不顾端着的仪态扬手扇去。
看着快速落下的手掌，楚英姿眼神一凝。
她想将这猪蹄子砍了。
算了还是留着吧。
眼神四扫，快速寻找着躲闪的落脚处。
“母亲，够了！”
一直沉默的曹剑男低声呵斥道。
对上楚英姿的视线，曹剑男微微点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
楚英姿也不留恋，在赵燕那宛若要吃人的眼光中转身就走，留得屋内一群人不断酝酿着低气压。
小雅亦步亦趋跟在楚英姿身后，时不时悄悄打量着楚英姿的脸色，生怕她一个不留神犯浑。
“你防贼呢！”
楚英姿猛然停下脚步，小雅也急忙停住，才避免了撞上主子。
“小姐，奴婢奴婢只是想说，这不是回府的路啊。”
“当然不是，正好今天有空，去逛逛戏院。”
小雅张大了嘴，现在居然还有心思逛戏院。
楚英姿也懒得解释。
主仆二人的脚步停在了一算不上辉宏的大院前。推门入，内里的陈设让人眼前一亮。
不同于周围的古朴典雅，这里充斥着极简。表面的平常掩饰不了内里的精致，若是有人仔细看，就会发现每一根柱头上都雕刻着不同的花纹，生龙活虎，就连戏台的边缘，也是金缕镶嵌的细纹。
见到有人进来，敲锣声立刻停了。
不一会，一个小厮迎了出来。
“东家稍作歇息，我们掌柜的马上过来。”
小雅为楚英姿呈上对方沏好的茶。
“哎呦，楚小姐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差人吩咐小的一声，小的赶过去就是了。也是小的一直在戏院，不然让楚小姐白跑一趟就是小的的罪过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虽说是稍等，实则也就一口茶的功夫。
秦掌柜从后台小跑过来，还微微喘着气。
“掌柜的莫急，我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心血来潮，过来看看。”
秦掌柜的脸上是明显的不信，楚英姿随他怎么想。
“那我带楚小姐转转？”
楚英姿点点头，跟秦掌柜一边走，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秦掌柜今后有什么打算？”
楚英姿寻了个合适的话头，问道。
“这……”
“怎么？掌柜的觉得在我手底下当掌柜不划算？”
听着楚英姿散漫的声音，秦掌柜不知该如何作答，若说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当然是继续做下去，但是无缘无故的，楚小姐提这个干什么？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觉得留下来不错了。你打理的挺好，继续保持，每月十两银子作为酬劳。至于唱戏，话本我来写。”
“好好好，小的一定做好。”
幸福来得太突然，一直悬着的心也落了下去。嘴上飞快地答应了，直到送走楚英姿，也收不住笑。
当夜，楚英姿连夜写下记忆中的各种话本，就连二人转也没有放过。
次日拿到戏院亲自督排时，一片哗然。众人看着这奇奇怪怪的话本不知从何下手，面面相觑竟不知当初入了这里究竟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在众人的担忧中，她亲自挑选了几个有潜力的小生手把手培养，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
城里也逐渐出现了传言，有个戏院要有大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