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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自作孽不可活

要说裴宴清之前在裴家村也算是个非常传奇的人物,而现在娶的媳妇顾清愿也不遑多让,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到一家门,所以跟裴宴清的时候都对顾清愿夸赞有加,当然也顺便夸了裴宴清有福气,能娶到这么贤惠的媳妇。

顾清愿是个不不住别人夸奖的人,一会儿便有些坐不住了,没过多久变成屋子里退出来,耳房的小炉子,坐着的砂锅开了半天,垫着布端下来放到桌上,等热度稍稍退去,倒饭大碗里,这是给孙氏炖的,虽然热退了,不过晚上的时候还是有些咳嗽,所以现在不吃药了,一天喝两顿,润肺清热,生津止咳,玉竹莲子百合汤,方子没用,孙大夫的是顾清愿自己弄的,因为她阿爹的病,她可没少研究过这方面的,汤汤水水的不在话下。

端着碗站在西屋门外的时候,顾清愿对了一下,裴宴林这个时候在里面,她不知道现在进去合不合适,她也看出来今天裴宴清有些不一样,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想到裴家他这两位特别能闹腾,哥哥,嫂子,顾清愿就忍不住有些头疼,如果是别人,事情过了她也不会再多想,偏偏是裴宴清的至亲,虽然婆婆孙氏现在比以前看开了不少,不过儿子毕竟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是做了多少上天害理的事,作为一个当母亲的心里也是谈护自己的儿子的,真是……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突然手里一轻,耳边传来男人熟悉的低沉的声音,“怎么啦?”

顾清愿抬头一看正好对上,裴宴清黝黑的带着关切的眸子,刚才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下子就没了,是啊,她是要跟这个男人过一辈子的,老是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做什么?真是没事,给自己添堵。

“这是给母亲的吧?”裴宴清单手扣住碗,那只顾清愿两手堪堪捧起来的碗男人轻巧的就抓在手里,如若无物。

裴宴清一只手拿着碗,一只手握着顾清愿的手,摸到指头的温度很高,不由的微微皱起了浓黑的眉毛,“烫到手了吧,下次我来端。”顾清愿刚出去的时候,裴宴清便分了神,见她端着还玩,总感觉不放心,所以直接跟了过来。

刚刚熬好的汤,那肯定是热,不过电子布倒是没有感觉有多烫手,顾清愿知道他一直紧张自己,这时候也不着急分辨,轻轻的点点头,任由男人带着宝宝的剪子的掌心揉搓着食指,往外面看了看,“不热,二爷爷他们呢?”

“正聊着呢,老哥们几个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放心吧,我离开的时候打了招呼的。”裴宴请低声说道。

刚才过来的时候,几个爷爷辈的人打趣说他疼媳妇,他认为媳妇就是应该狠狠的疼的,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当然这话他是不能跟顾清愿说的,他媳妇什么都是顶顶好的,就是脸皮太薄,有时候说红了脸就不让自己近身,所以裴宴清现在说话可十分注意着分寸。

“你出去吧,我没事。”哪里有主人不陪客人的,虽然都是熟悉的人,但是这么多长辈在,顾清愿还是感觉有些失礼,伸手去接,那海碗,一边开口道:“人家还有挺着大肚子下地干活的呢,我端个碗怎么了?”

裴宴清手微动,顾清愿的动作便落了空,还没等顾清愿再说什么,男人敲了敲厚实的木门,“母亲,汤好了,我给你端过来。”

顾清愿气恼,他没等自己说话,便擅自做主叫门,当即便横了裴宴清一眼,男人轻轻扯了扯嘴角,大手从她掌心移到后腰,简单的守护动作,看上去就像是把娇小的顾清愿半个身子都抱在怀里,想到外面还有那么多的人,顾清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红红的脸颊,和迎着秋水的眼睛,让她瞪出去的眼一下子就没了杀伤力,裴宴清要花很大的忍耐力控制着,不让自己亲下去。

这个时候里面传来了裴悦静迟疑的声音,“老二?”然后门一下子就开了。

俩人进了门,裴宴清径直的把汤端到孙氏的跟前,顾清愿侧头看着不知道为什么正抱着脑袋的裴宴林,再看看满脸恍然的孙氏,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裴宴林没事,是不会登门的,只是不知道这次是因为什么。

裴宴清并没有怎么注意裴宴林,叮嘱孙氏趁热喝便要走,刚要抬脚就被人叫住了,发生的不是孙氏,也不是从刚才到现在一脸欲言又止的裴悦静,而是裴宴林。

裴宴清几乎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被顾清楚天津的扯了扯袖子,这才转过头,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面容困顿的裴宴林。

坐在椅子上的裴宴林不复刚才在大堂时候那神气的模样,头发凌乱,眼角发红,一脸的颓废和挫败,看着裴宴清转过头来的眼睛迅速闪过一丝希望,不过很快又熄灭。

“老,老二……”见裴宴清半天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裴宴林的心不由的向深处坠了坠,明明屋子里暖和如春,他却感觉到阵阵刺骨的寒冷,现在裴宴清的眼神跟他刚回来的时候一样,冰冷,冷酷,比看一个陌生人还要冷淡。

裴宴清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心胸狭隘的人,不过这得分是什么事,公事自然是秉公办理,另外还有就是关于顾清愿的事情,他曾经发誓不让任何人伤害这个,从始至终无怨无悔支持着自己的人,谁都不可以,包括裴家人。

来之前裴宴林想了很多,想见到裴宴清该怎么说,不过那些话在看到裴宴清那冷漠的态度,以后便怎么也说不出来,兄弟之间闹成这样还能怪谁呢?当然是怪他们自己,如果不是一再做出那些占便宜的事情,恐怕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老人说的果然对,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自己做的缺德,是总会原封不动的还回来,他是不怕,但是奕辰……

半天没有等到裴宴清开口,裴宴清眉间皱出个不耐烦的纹路,想要走,突然看见一道亮光从裴宴林的眼角没入鬓角,又黑的深不可测的眸子闪了一下,还是站在了原地。

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下来,顾清愿拉着裴宴清做到了一边,不管裴宴林今天过来是为了啥,看样子不听是不行了。

裴宴林本来都绝望了,没有想到突然峰回路转,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劲握了握攥在手心里的拳头,一脸豁出去的决然,看着裴宴清开口说道:“宴清,求你救救奕辰的命!我知道,我和你大嫂做过很多对不起你和二弟妹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是我们见钱眼开,猪狗不如,但、但是奕辰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平日里最尊敬的就是你,每次得到你的夸奖都很高兴,求求你……救救他……”

这番话一出口,不但是顾清愿就连孙氏还有裴悦荣都愣了,这、这怎么牵扯到了裴奕辰?

“奕辰他怎么了?”裴宴清皱着眉冷冷的开口问道。

“奕辰、奕辰他从县城回来就带了一身的伤,考了这么多天也没有见好转,脸、脸差点就被毁了……”想到长子那一身惨不忍睹的伤,裴宴林这个当父亲的心里便涌起无尽的无力和愤恨,儿子被打成这样,他竟然连去学堂质问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他知道他连学堂的门都进不去,那里待的都是一句话就要人命的主,他去了也只有受辱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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