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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这回你无处可逃了吧

费谨廷缓慢扭头,只见昏睡中的莫颜齐,不知何时身子歪斜,向他靠了过来。

她头靠在他的肩头,微微蹙眉,像是很不舒服。

他轻咳一声,扭过头去,却暗暗塌了塌腰,把一侧肩头放低了些。

做完这一切,在心里腹诽。

以她的学历和能力,何至于沦落到自降身价,做什么捉奸师,不用问也知道,她肯定得罪了不少人。

今儿被人寻仇,恰好关键时刻,自己出现了。否则......

后果不堪设想。

费谨廷撇嘴,扭头再看她一眼,低声抱怨道:“刀尖舔血,你图什么?刺激?心跳?简直幼稚!”

他孩子气十足,一想起莫颜齐来,心头莫名鼓胀,蔓延着说不出的感觉。

他后怕又庆幸,不料一个急刹车,两人不受控制,双双朝前扑去。

费谨廷意识尚在,后仰着稳住自己。莫颜齐却是不受控制,直直向前。

他慌忙伸开双臂,把人给圈进自己怀里,这才稳住。

司机吓得忙道歉,“费总,不好意思,前车急刹,我......不是故意的。”

费谨廷还没接话,莫颜齐哼哼唧唧,发出一串呓语。

她皱着眉,含糊不清说难受。

“开车稳着点。”费谨廷吩咐。

司机忙不迭保证,赶紧调整,车速重新又平又稳起来。

莫颜齐眉头渐渐舒展开,重又靠在后座上。

费谨廷暗暗地,抽了抽手臂。

虽然,但是......

自尊告诉他,绝不能做乘人之危的事儿。

可刚抽出一半,莫颜齐却是往他怀里缩了缩,无意识伸开两臂,抱住了他的腰身。

他身子一僵,愣在原地。

表面上如被孙大圣施了定身法,可脑海里,却如飓风吹过海面,掀起一波又一波巨浪。

他这边尚没有理清思绪,突然听见“呕”的一声。

紧接着胸口一阵温热。

费谨廷微闭双眼,不动声色降下车窗玻璃。

“啊,这人怎么......费总,您没事吧?”

司机一脸着急,作势准备停车。

“没事,你继续开车。”

费谨廷吩咐完,在司机不解又疑惑,还充满好奇的眼神中,从容拿过纸巾。

始作俑者八爪鱼一样抱着他的胳膊,甚至在他袖子上擦了擦嘴。

司机吓得瞪大眼。

虽然跟着费总时日不多,但他有洁癖的事儿,身边人都知道。

办公室、公文包、衣着打扮,从来一丝不苟,何时如此邋遢不讲究过。

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费谨廷依旧从容,脸上未见嫌弃神色。

他脱下外套,用湿纸巾把衬衣清理干净。

......

路灯一个接着一个,明暗交替的光影,一段一段照进车里。

像是这么些年走过的路,孤寂苍凉,又无人知晓。

冷风吹得费谨廷从未有过的清醒。

像是期盼已久,终于得偿所愿。

又莫名慌乱,对未知心生恐惧。

她欠他的,不在乎又多了这一笔。

莫颜齐,这回你再也无处可逃了吧?

****

又累,又饿,两腿灌了铅一样沉重。

莫颜齐拼命跑啊跑,可是越跑越慢,眼看要被身后的坏人追上。

不得已,她决定跟那些人谈判,以求摆脱困境。

可是,等她转过身来时,身后却只站着费谨廷一人。

他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吸血鬼般邪魅一笑,舌尖划过妖艳红润的嘴唇,张开两手,朝她扑了上来。

“啊~~”,莫颜齐瞬间被吓醒。

原来是一场梦!

她抬手按在蹦蹦直跳的胸口,颓然地长舒了一口气,重又闭上眼睛。

不对!

她重又睁开眼,蹭一下坐起来,警惕地打量屋内摆设。

奢华的水晶吊灯,整面墙的亚麻色窗帘,黑白灰三色的家具......

所有一切,都那么陌生。

莫颜齐脑子里嗡嗡作响,越是着急,越是一片空白。

她焦躁地一抱头,比刚才在梦里被费谨廷扑倒,还要惊恐。

塑料闺蜜们的调笑;

酒吧里振聋发聩的音浪;

寻衅滋事的坏人大喊她的名字;

还有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

水声?

扭头再看,浴室门紧闭,可灯光和水声,透过磨砂玻璃门传了出来。

低头试探地掀开被子,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难道昨天晕倒之后,被人捡尸了?

看屋内摆设,大约对方经济不错,保不齐以前认识。

又或者,万一他已婚,自己岂不是被动做了小三?

她焦躁绝望,握拳重重地捶了几下。

手背上传来一阵疼痛,低头看去,却是一小片淤青。

她顾不上许多,越想越害怕,痛苦地把脸埋入掌心。

不行,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

莫颜齐咬了咬牙,重又直起腰来,环顾四周,寻找自己的衣物。

管他是谁,权当被狗咬了一口。就当做了一场梦,梦醒之后各奔东西,再无牵扯。

她迅速拿定主意,准备溜之大吉。

可是,两脚还未着地,就听见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

低沉的男声,断断续续哼着歌曲,隔了玻璃门传了出来。

吃干抹净,占人便宜,果然得意。

莫颜齐恨得咬牙,手忙脚乱去翻找自己的衣物,却是一件也没找到。

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玻璃门后。

她实在无处可躲,只好重又缩进被子里,连头带脚把自己藏了起来。

一动不动,恨不得把呼吸也藏匿起来。

像是等了一辈子那么长,就在她实在忍不住,偷偷换一口气的时候,身旁床垫一沉,随即,一只大掌落在她身上。

虽隔了被子,依旧像是如来佛祖的五指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醒了吗?”

隔着被子,那人声音沉闷,十分陌生。

“莫颜齐,你还难受吗?”

见她没反应,那人干脆直呼其名。

可见那人肯定认识她,而她却对他一无所知。

不公平!

莫颜齐苦着脸腹诽。

“刚才于越打你电话了。”

他连于越都认识?

妈呀,真是没脸见人了。

莫颜齐只觉瞬间社死,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

“你要再不出来,我让她过来劝你?”

“别”,莫颜齐大喊一声,撩开被子,颤抖着求饶。

“求你,别跟我朋友说。”

她满脸涨红,露出头来,就见费谨廷正含笑看着她。

他?

怎么会是他?

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两圈,又眨了两下。

好像比预想的情况要好很多。

一回生二回熟。

啊呸,这是什么鬼逻辑。

跟一个人纠缠两次,总好过徒生两段孽缘。

她暗暗松了口气,揪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个蚕蛹,只露出一张脸来,强装镇定,问道:“不好意思,我好像断片了,能告诉我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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