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照片中的人
两人在小梦的带领下,迅速融入篝火晚会当中,虽说现下游客不多,但到了晚上,大部分的人便都齐聚于此,来来往往,领略一番贵土风情。
围火而舞,大多是一些十七八岁的少女,身穿华丽的民族服饰,山里姑娘生的美,独具特色的民族舞蹈更是从小就会,每逢这样的场合,她们便即兴舞了起来,让人看后,都赞不绝口,不得不留恋一番。
小梦没打算去跳舞,因为自己去跳舞的话,罗采儿薇薇二人就不知道该去哪了!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于是,她令二人快步跟上,一时间便人声鼎沸,热情似火起来。
薇薇连忙拉着罗采儿跟了上去,耳边不断回荡着侗族人独创的乐曲,一般是女子善舞,男子弹琴奏乐。三五成群,围坐在篝火边,弹琴的、打鼓的、吹笛的,各自分工,演奏一首符合情调的曲子。
薇薇听着动人,却是从没见过他们手中的这些民间乐器,便就问道:“小梦,你能给我们讲讲他们弹的都是些什么乐器吗?”
小梦一边挥舞着手,轻轻扭着小腰,欢快中有些手舞足蹈的样子。“哦!你说这些个吗!这些都是我们侗族独有的,外面见不到的。”
小梦指着人群中间一位男子手中的长琴略微大声的说道:“看到大个的那把琴没有,那叫牛腿琴,声音空旷辽阔,是舞曲中的主要演奏乐器之一。”
薇薇伸头看着,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的样子。“那个呢!那个长管的?”薇薇接着问。
“那是芦笙,这个应该你之前见过吧!”
“哦哦!”薇薇刚想说自己没见过,小梦就已经走到另一边的篝火中,和寨子里的几个小朋友打招呼去了。
看着小梦很快融入其中,自得其乐,薇薇自己也便不好再追着她问。想起罗采儿到了篝火晚会会场上,似乎还没说过话,便转回身来问到罗采儿。
“刚才小梦说的民间乐器,你认识吗?”
罗采儿摇摇头,“不太认识。”不过他们拍打的鼓应该是侗族小鼓。
会场上很吵很闹,薇薇每次说话都是刻意的大声,罗采儿说话却是很小声,她便没有听清。“你是说那人腿间夹着的那个吗?”她便又大声的问罗采儿。
“对啊!”
“哦哦!我们去找小梦吧!她应该知道更全面的。”薇薇话里有不相信罗采儿说的意思,不过罗采儿也没在意,随她窜入另一个篝火旁。
薇薇找到小梦时,她正在一群孩子堆里,绘声绘色的讲着什么。这群孩子,看着七八岁的样子,很是滑稽可爱,看着小梦立身于孩子群中,好像很受喜欢的样子;薇薇拉着罗采儿走了过去,先是跟孩子们热清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对小梦说道:“原来你在这啊!小梦。”
这群孩子显然不是很待见罗采儿薇薇两人,见两人来了以后,脸上欢快的表情瞬间呆滞住了,什么话也不说,估计是因为陌生的缘故吧!
小梦之所以招人喜欢,必是有她的过人之处,她低下头对孩子们说道:“你们先自己玩,我待会儿再来找你们!”
话音落下,孩子们便转身走开了。看起来这群孩子很听她的话,小梦这女孩长得好看又聪明,惹人喜欢,也属正常。
于是小梦又重回二人当中,薇薇便就迫切的说道:“小梦,你再带我们四处转转吧!感觉这里好玩的东西好多啊!”薇薇言语之外无不袒露出兴奋之意。
罗采儿却一直没有心思,她对两人说道:“你们先去吧!我在这烤烤火,坐一会儿。”
薇薇明白她的意思,此刻的罗采儿一点不喜欢热闹,也就随了她,不再强求。“那好吧!你待在这,我们玩会儿就回来找你。”
罗采儿点了点头,在一堆相对小一点的篝火旁坐下。
大山里的篝火晚会,四处体现着满满的民族风情,烈火的提升了夜里的温度,坐在一小堆篝火旁的罗采儿一点不感觉冷,小梦和薇薇已经走远,消失在人群里。高昂的歌声一直回荡在耳边,人说:“独在异乡为异客,”罗采儿却始终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这些人跳着舞,唱着歌,好不欢快!
她还是对自己做的这个梦无法全然释怀,到梧桐镇之前,她几乎从不做梦,就算做梦,也只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根本构不成一个完整的故事。这从昨天夜里一直到今天下午,一整天时间,她却做了这么一个又长又险的梦,这究竟是何缘由,她杵着下巴坐在篝火旁,开始想入非非。
不知过来多久,无边的夜空里空无杂色,篝火晚会里的歌声依旧嘹亮,罗采儿有了些困意,正想着怎么薇薇她俩还不会来,这时却听见一首熟悉的旋律响起。
“这首歌是……好熟悉的旋律,对了,这首歌是阿郎的成名曲,《山的那边》”罗采儿想到这,不由得心里一惊,这寨子里怎么会有人唱这首歌。
阿郎是一个不温不火的民谣歌手,罗采儿觉得她他的歌很治愈,很温情,给人一种望而不得的感觉。尤其是这首她百听不厌的《山的那边》,其歌词委婉有腔调,让人意境满满;阿郎一个人作词又作曲,独揽全歌,也算是才华横溢的一个歌手了。
罗采儿侧耳听着,声音是从旁边的人群里传出来的,但看不到是何人所弹唱,她想再听清楚些,然后再前去查看。
先是熟悉的前奏响起,喧闹中还是那么的动听和触动人心。
罗采儿听着便站起了身,前奏过后,一个男人沙哑沧桑的声音响起,直到他唱到那句“在山的那边,有一位好姑娘,有一位好姑娘!”罗采儿再也忍不住,径直的冲进人群,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唱这首歌,这声音是如此的深情,和原唱简直就是两种不同的味道。
她费了些力,挤进人流之中,围观并为其喝彩的,男女都有,多是一些年轻人,想必也是听过这首歌,并认为他唱得很好,才为他鼓掌。
罗采儿终于挤到一个中间位置,透过人与人之的缝隙看过去,只见一个男人正背对着自己,坐在另一堆篝火边上,弹着吉他唱着这首歌。
“我去,怎么还是看不到脸。”罗采儿在心里暗骂道。现在可以看出的是这个男人留了一头长发,应该是个卖唱歌手,估计认为梧桐镇乃网红打卡之地,所以也来这挣几个钱的意思。
虽然不是原唱,但这男人的歌声却是别有一般韵味,罗采儿还是想看一看这人长什么样,于是换了个方向,从另一头猛扎进去。
再次从另一头挤进人群之后,罗采儿定眼一看。这男人已经唱完了《山的那边》开始用手拨动着吉他,两眼望着面前为其鼓掌的人群,一副很享受音乐的样子。
火光映照下,这男人的脸显得有些红润,一把古木吉他,一头长发,个子不高,体型还稍胖些。罗采儿开始打量着眼前这个人,等等,他……这人不就是照片上那人吗!罗采儿表情瞬间凝住了。
在这样欢快喧闹的氛围下,没人会注意到罗采儿脸上极具复杂的表情。这个男人不就是梦境中黑白照片里的歌手吗!不知为什么,罗采儿对梦里的事物至今记忆犹新,尤其是这个长发男人,他那把古灰色的吉他,他坐在篝火旁弹吉他的样子和照片里的坐姿简直一模一样。
天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罗采儿吃惊着,但是没办法,她没法向任何人吐露自己所遇到的这一切,因为连她自己都难以相信,更别说其他人了。
男人停止了歌唱,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掌声,罗采儿没有鼓掌,她僵在了人群中,纵使先前这个男人唱歌有多么的好听,此刻她的脑海中浮现出的只有漆黑的地下室和黑白照片,自己做的这个梦也未免太巧了吧!但这巧的也太离奇了吧!罗采儿无法置信,整个人立在了人群之中。
这将意味着什么呢!
约莫是晚上七八点的样子,篝火晚会到达了高潮,寨子里一副灯火通明的景象,漆黑的夜空也被火光映得火红了起来;中年男人停止了歌唱,用吉他弹起了一首民谣,围观的人也不再高声呐喊,而是静静的听着。罗采儿甚至觉得自己还在梦里,一直就没有醒来,直到薇薇从身后突然拍了她一下,她才急忙回过神来,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薇薇被火光照得发红的脸色。
“你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出神。”薇薇咧笑着问。
罗采儿的目光移向篝火旁边的男人。“这里竟还有人唱歌,还是自弹自唱。”这会儿,薇薇也看到了中年歌手,发出惊叹来。
薇薇又拍了一下罗采儿的肩膀,但并没有意识到罗采儿脸上难以诉说的表情。“我说你这么一个人在这,原来是有帅哥啊!”薇薇开玩笑道。
说完,回头看向那个男人,想看看这个自弹自唱的人长什么样。“我去,是……是那个网红翻唱歌手,怎么他也在这。”薇薇大惊。
“怎么,你认识他。”罗采儿问,目光里透着一种严厉。
“就是最近很火的那个翻唱歌手啊!有很多粉丝的,你不知道!”薇薇诧异的问罗采儿,罗采儿平时不怎么刷抖音,确实没有不认识这么一个网红歌手。此刻她的脑海中只有为什么梦里黑白照片中侧身而坐的中年男人和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模一样,从他的身份,手上拿的的古木吉他,还有弹唱时的坐姿,根本就没有任何差别。
罗采儿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偶尔做的一个梦,醒来后就基本忘记了,而昨夜做的这个梦却至今为止还如此的清晰,种种事迹,人的模样,都清晰的刻在了脑海里。
正入神想着,薇薇打断她道:“快快!给我拍个照,我上去合个影,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有幸遇到网红歌手。”说着,薇薇便把手机塞到罗采儿手里,然后冲了出去。
等到罗采儿反应过来时,薇薇已经站在那人身旁,正向着人群之中的罗采儿招手。“快呀!采儿,给我们拍个照。”人群的声音很大,薇薇的声音更是盖过了嘈杂的人流声。
罗采儿见状,虽然脑子里一片繁杂,思绪很乱,但还是打开手机给她二人拍下几张照片。薇薇笑得像个傻子,而那男人仿佛习惯了这样的情况,笑的很祥和,很平常的样子。男人看上去三十已过,头发留得很有型,五官也算端正;主要是唱歌好听,自古以来才貌兼具的人,必定是受人欢迎的。
而当罗采儿正中看到这个男人的正脸时,这确实真真切切是照片中的长发男人啊!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做这么离奇的梦,梦里看到的人又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实中。小梦讲的桐湖故事到底和自己梦中场景有什么联系,难道说听了她讲的故事以后就会做同样的一个梦吗!那为什么薇薇没有做,唯独只是自己做了,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罗采儿给薇薇拍完照,没有再看向那个男人,而是自顾自的走出人群,整个人帐然若失,像丢了魂一般!
罗采儿走出人群,黑夜总算在喧闹中耗尽了一些,晚上八点一刻,在烈火的温照下,仍有一丝凉风吹过。薇薇追了上来,几乎是小跑的步子,因为这会儿罗采儿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
“等等我啊!你别走那么快!”薇薇在身后喊道,追上来后即刻便接过罗采儿手中的手机。
“我看看,你拍的怎么样!”薇薇打开手机,看着照片中的自己笑得如此开怀,不由得一笑。
“你还别说,这人虽然看上去年纪大一点,还是蛮帅的。”薇薇这时意识到了罗采儿的沉静不语,转而问她:“怎么了你,一晚上闷闷不乐的。”
罗采儿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做出有些冷的样子来。“我有些不舒服,要不我先回去了,你们再玩会儿。”
“你……你不会又要晕吧!”薇薇一向心直口快。
“没有了,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回去睡觉了。”罗采儿苦笑道。薇薇这人,表面虽然直率坦肯,心地却很善良。
“那我陪你一起回去吧!反正也基本玩了个遍了。”此时,喧声不减,人流依旧热闹非凡,怕不是要欢腾一夜。
罗采儿定睛看着薇薇,质疑着问道:“确定不再玩会儿?”
“不了不了,走吧,我陪你先回去。”薇透出薇坚定的眼神。
二人没有过多停留,薇薇找到小梦,和她说明情况,回去的路她们自己能找到,看小梦玩得不亦乐乎,也不好拖着她一起回去。
尽管薇薇不知道罗采儿因为离奇的梦境所带来的困扰,但听到罗采儿说不舒服之后,她也便没有再玩下去的想法,这次旅程,本就配罗采儿散心来的;现在倒好,散心不成,反把身体给整坏了,也不知是否是因为梧桐镇特殊的气候环境导致的,薇薇自己倒是没什么反常的地方。
晚上八点刚过,两人便回到了小别重逢,一路上,两人打开各自的手机灯,可算是畅通无阻。梧桐镇寨子四通八达,各处与各处的路也都是忽上忽下,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从小别重逢到篝火晚会会场的路却是一条道走到底。
两人一进小别重逢,就看到吧台处站立工作的女人,她一条红色的发巾盘在头上,双颊泛出一丝红晕来。见罗采儿一前一后进门,投来惬意的目光和一抹笑意,这女人,应该就是小梦的妈妈吧!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和小梦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是!
打过一声招呼,薇薇让罗采儿先上楼,自己去厨房给她煮一碗中药,老郎中留下的药还没煎完,趁着时间还有些早,索性再给她煮一碗,补补气血。
罗采儿也没多说什么,自己先上了楼。一路上她都在想,要不要把梦里的事告诉薇薇,但又怕薇薇以为她还是头脑发昏,说胡话呢!可是如果这事没一个人可以谈吐,那自己不得憋死,或者始终无法放下,无法释怀。
进了房间以后,罗采儿焯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眼睛里布满血丝,脸颊还有些苍白。“谁能告诉我,此行到底是福是祸!”她双手杵在洗脸盆边上,暗自想着。她突然觉得这房间好压抑,房间里内的灯光明明已经很亮了,可她仍旧觉得很暗淡,死气沉沉的。
几分钟以后,薇薇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进门来。“快,趁热把她喝掉。”薇薇用命令的口吻。
罗采儿接过药,没有第一时间喝掉,而是放在一旁,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们明天就回去吧!我总觉得这地方不适合长待。”
“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薇薇看着罗采儿疲惫的脸色,心里感到不忍。
“倒也不是,主要我感觉这里的环境不适合我,我们明天就订票回去吧!”罗采儿想了想,还是先别告诉薇薇自己梦里这事吧!眼下还是先回去再说;一来,这样子和薇薇说,她也不一定能相信,二来,万一真只是自己与这里的气候环境相克,从而精神混乱也说不定。
薇薇听罗采儿这么说,点了点头道:“也好,看你自从昨晚回来之后情绪就一直不好。”
黑夜里,仍旧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窗外并不清晰的传来篝火晚会上发出的人群喧嚷声,罗采儿不止一次独自一人在异乡留宿或是出差在外,但是没有一次像今夜这样有着强烈的落寞感,且这次还有薇薇陪着自己。
她告诉自己,也许过了今晚,一切就恢复平常了,没有塔楼,没有黑白照片,更没有现实中与照片里一模一样的人。
薇薇催促她喝完药,然后去洗个澡,今晚美美的睡一觉,明天一早就乘车回去。洗漱之后,罗采儿裹紧被子,尽管房间里并不冷,但心里的冷往往比身体上的冷更要难过千百倍,失恋是如此,现在确乎也有同样的感觉。
罗采儿甚至不敢闭眼,就这样侧身躺在床上,薇薇也上了床,平躺着刷手机,时不时发出一阵讥笑。她怕自己一闭眼,睡着之后,噩梦又开始延续,纵使这样,她还是无法向薇薇诉说,尽管薇薇是她无话不谈的人,可是这时她却没有一点勇气把这事说出来。
夜更加黑了,寨子里欢腾一阵之后,开始沉静下来,两旁大山的高威轮廓映照在夜空之下,山风袭来,窗外的树枝摇曳了一下,罗采儿在不知觉中慢慢闭上了眼睛,但愿这一夜就这样平常的过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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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照片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