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弟啊,做个人吧
随着班和安讲述, 叶白汀明白了。
应白素的成长过程,生母早亡,父亲缺位, 基本是人妈妈养大的,所有人更重视的永远都是弟弟,对她的宠爱只在物质方面, 要什么有什么,花钱如流水也行,可想要的, 就不行了——你是侯府嫡长女,得守侯府的规矩。
她不是没野心,不懂事的年纪也曾愤怒,闹过两次,可很快就过去了, 因为应恭侯府的惩罚规矩让她明白,她能有锦衣玉食是因为什么,以继续想拥有,还是不想要了, 自己好好想想。
她往自由,可她不敢冲出去,她贪恋侯府富贵,不敢也舍不得放弃, 认为所有人都没有把她当回事, 所有人都不在乎她,她不甘心,就想找个在乎她的人。
可侯府规矩严,她没什么机会外男, 也不方便,那府里呢?
她知道自己从出生,就是被放弃的人,是联姻工具,将来总是要嫁人的,什么失贞不失贞,她不在乎,她只想找个真心待自己,时时放在心里第位的人,她想尝尝种真正独宠被疼爱的滋味,只几年也好。
或者……
叶白汀分析,她样行为,是否夹杂着报复心理。侯府不是规矩大,只给她钱不给她关心,把她框在个模子里,不准出错?那她就犯个闺阁女子最不能犯的错,失贞,来打侯府的脸,反正时候,你们也得帮忙掩饰处理,不然多丢人不是?
“此等辛秘,厂公从何得知?”叶白汀只关心个问题,准确度。
班和安稳的很:“小公子放心,早年侯府有些事,咱家有过交集,些是当时了解的情况,断断错不了,若锦衣卫需要,咱家可以调资料卷宗过来,呈堂为证。”
叶白汀道了声谢,沉吟道:“那应白素对管家……大约不是真心爱慕?”
“个咱家就不能随便说了,徐开当年也还年轻,不像现在么难看,”班和安话音隐晦,“咱家只是办事时顺便问了嘴,再多的没深查,还有徐开能得大小姐青睐,心是否不,需得锦衣卫跟查确认。”
叶白汀索片刻,班和安没再说话,便转富力行:“富厂公呢,可有什么信息,需要我转达指挥?”
富力行装模作样:“哦,咱家里就很简单了,是有关侯府二夫人,蔡氏之事。”
看就不是很简单的氛围,叶白汀精神又来了:“请讲。”
富力行:“少爷觉得位蔡氏,是个怎样的女子? ”
叶白汀想了想:“蔡氏失忆,目前看不出来太多东西,但好像性子很坚韧。”
富力行当即伸手鼓掌:“没错,就是坚韧!少爷好灵的睛!”
班和安心内嗤了声,面不改色的斜了他——
就你会拍马屁,就你会夸人,以为人是你家子娘娘,都吃套?小公子什么样的人,你还是省省吧。
富力行才不管对家怎么想,自己表达就完事了:“本来外地人的事,咱家不怎么熟,可谁叫咱家有个干孙子,刚好和那蔡氏是乡呢,知道点她的事……”
班和安茶杯盖‘啪’声盖在茶杯上,什么叫刚好,就是故意去查的吧?
富力行不高兴了,阴着过来:“可是茶烫了,端不住?”
你要不要动静小点,你刚才说话,我可没打扰你,讲点武德!
班和安叹了口气:“唉,老了,偶尔手脚跟不上。”
他当然是故意的,就为了不动声色打断人的节奏,不过种小手段只能用次,多了就显的低级,而且少爷明显对些信息很感兴趣。
富力行再次开口:“蔡氏要是个没名没姓的,也就罢了,咱家那干孙子不定记得住,可人家在当地是个很有名的人物呢!”
叶白汀微笑:“还请厂公指。”
“指谈不上,能尽绵薄之力,帮上少爷,咱家就满足了,”富力行笑吟吟,“蔡氏啊,杀过人。”
“杀过人?”
“也不算真正的杀,就是个泼皮混混,追债的。”
富力行缓缓开口,讲述了当年过往,蔡氏出身不好,亲爹是个赌棍,每每遇追债就会躲起来,说拿闺女抵债,蔡氏当然不愿意,逃跑都习惯了,但不管躲哪里,总会被找,日日不得安宁。
那次来催债的是个混混,早先就欺负过她,回也是追债,顺便想占个便宜,蔡氏当然不依,怎么跑都躲不过,心横,跑去了河边,可能本来想的是,跑不了就死吧,了百了,没想她自己没事,小混混失足跌了河里……
小混混淹死了。
过程中具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发生推搡对抗,有没有肢碰撞,是否有故意推人行为,因没有目击者,人都不知道,只知道事是,她活着,小混混死了。
小混混的工作不怎么正经,性子当然也说不上好,可他也是个寻常过日子的人,家里还有个瞎了的老娘,官府认为,小混混虽然欺负过蔡氏,但对她没有造成质性的伤害,大多只是吓唬行为,顶多动过两手,可她把人害死了,就是过错方。
她没有亲手杀人,人的死却是她造成的,她是不是得负些责任?
“蔡氏出外逃了几天,回来就冲小混混的瞎子老娘磕了头,说以她养她。她也是个狠人,知道自己是女人,干什么都不方便,就每天入夜磨菜刀,天天带在身上,人调戏她不怕,人闲话她也不怕,人再来要债,她就亮刀子,说她跟她爹没关系,那畜生根本就不是她爹,该她的事她扛,不该她的事,她分厘都不给,你们非要逼,行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可是杀过人的人,大家干脆鱼死网破!”
“狠人怕更狠的人,慢慢的,她日子竟也过得去了,开了家包子铺,不知怎的,认识了山匪,看起来还和人关系很好,人就有说头了,说她是女土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开的是人肉包子店……”
“她样过日子,显然是交不什么知心朋友的,再来,赌鬼爹死了,又摊上件倒霉事,撞老侯爷手里,老侯爷用了点手段,把她保来了,但有个要求——她得跟他的二儿子应溥心成亲。”
富力行缓缓啜着茶,叹了口气:“她个姑娘家,能有什么法子?就嫁了呗。可侯府什么地方,处处规矩,样样板正,她个野丫头长大的,哪受得了?听说还没搬京城时,就经常在家里搞事,气的老侯爷跳脚,还和土匪仍仍然有来往……”
叶白汀静静听着些话,若有所悟:“厂公的想法是?”
富力行盖上茶盏,放桌上:“蔡氏非真心嫁给应溥心,也谈不上喜不喜欢,她心中怎么想,会干什么事……少爷应该能猜?”
叶白汀沉吟:“厂公认为,蔡氏就是本案凶手。”
“咱家案子虽办的少,各种场面识的多啊,蔡氏可是从杀人现场冲出来的,能脱得了干系?或许所有手段,都是她故意混淆视线的,比如个失忆——”
富力行神秘笑:“江湖中有种药,叫尘缘断,吃去就能尘缘尽忘,什么都不知道,包括自己是谁,但能唤醒。种药需要药引,药引是断尘缘的劫,也是引尘缘的路……”
叶白汀眯了梢:“也就是说,吃了尘缘断的人,用的什么药引导致失忆,再服用相的药引,就会想起来。”
富力行颌首:“少爷聪慧。咱家认为,蔡氏现在失忆大半是真的,就是吃了种药……她早就打算好了的,没准就是杀完人,故意为之,事什么都不记得,说不知道,真的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无辜又可怜,官府当然找不破绽,待事情过去,她吃了样的药引子,恢复记忆,不是很完美?”
班和安:“富厂公可真是多识广,此等江湖东西都知道。”
呵,莫不是用过?
富力行心说咱们半斤八两,当咱家不知道你暗里的黑手段呢:“案件真相,咱家不敢笃定,只说有样的可能。”
班和安:“徐开也不是完没可能,你看看老三身为庶弟,对应白素做的事,他能坐得住?”
富力行:“可前几天不是又发现个死者?难道也是因为应白素?班厂公是不是该考虑周些?”
班和安就笑了:“你怎知咱家考虑的不周?当年应白素被逼着嫁出去,侯府里的爷们,可是人人都有‘功劳’的。”
叶白汀:……
你们个个都说对案情不熟悉,不是什么都打听了?
他想了想,道:“不管二夫人蔡氏,嫡长女应白素,管家徐开,其都对侯府没什么感激之心,甚至有相当浓烈的恨意。”
本案动机可能不是情,是恨?
细想想,二夫人卢氏也是,只看当年抗婚多激烈,就知她的观感,定不喜欢。
“可惜侯府规矩大,篱笆扎的太严,再多的咱家就不知道了。”
“若北镇抚司有需要,随时可寻东厂帮忙。”
叶白汀微笑谢过:“有劳厂公操心,但是不必了,份内之事,锦衣卫自会料理。”
富力行:……
班和安斜了他,该!叫你话多,打脸了吧!锦衣卫的本事你不清楚,还想插手染指?
富力行强行挽尊:“都是为今上分忧,为大昭办事,不敢说操心,唯盼案子早日破解,还事真相,慰亡者魂灵。”
话说的么好听,叶白汀当然也要拱个手意:“厂公好意,我先替锦衣卫记了。”
“指挥那里—— ”
叶白汀微笑:“自会好生转告,两位厂公的好意。”
正事说完,宾尽欢,不好立刻提告辞,班和安道:“近来听闻少爷露了手本事,可在人头骨之上,以软泥填皮肉,复原死者容貌……可是如此?不知咱家有没有个荣幸,走近观?”
富力行立刻跟上:“不瞒少爷,咱家也有些好奇。”
叶白汀:“两位有兴致,我里也没什么好藏的,请——”
颅骨复原是技术,不是秘密,不管谁想看,他都愿意大大方方摆出来,就是想学的话,可能有很大难度。
仵作房光线不怎么好,温度也偏低,气味不让人愉悦,项工作叶白汀直接在暖阁里做的,他伸手,将两位公公请了过去。
暖阁窗明几净,光线很好,隔了外面的风,阳光照进来,有融融暖意,在桌子上铺了层淡淡光晕。桌子是略长的案几,有小抽屉,被他暂时征用做了工作台,大大小小的宣纸几乎铺了桌子,上面有各种计算记录的数据,不的文字符号,除了他自己人,人都认不出来。
还有大大小小不的尺子,用秃了的炭笔,废弃的纸团……
不能用整齐干净来形容,严格说还有点乱。可种乱不难看,是种乱中有序,让人心生敬畏的场景。
颅骨复原工作尚未结束,只能看个雏形,脸,鼻子,额头,巴,几个地方的弧度很明显,五官还不是那么明朗,用的黄黏土晾干了有些发黑,看起来仍然有些吓人,却比白森森的骷髅头好多了。
“……”富力行围着工作台转了圈,不吝称赞,“少爷好厉害的技术!颅骨填补人像,大昭闻所未闻,少爷成就,堪可载入历史!”
他边说着话,边视线滑过房间,尤其窗边挂着的,已经风干却被保存的很好的花环,心里就有了数。
人的珍视和重视,此刻表露无疑。
早在去年腊月雪的时候,他就想进个小暖阁看看了,直没有机会,今天终于能来,所获颇丰,他选的路,就是正确的!
班和安面色沉稳,表情没什么变化,富力行能看的东西,他样能看,不但确定了个方非常正确,还顺便观察了点房屋摆设,人喜好,心中盘算着,稍回去得琢磨点什么东西送过来,还得送的巧妙,送的合人心意……
拿了人的心尖尖,还怕人总是冷脸,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话也说过了,东西也看过了,二人琢磨着告辞。
富力行笑眯眯:“咱家那里经常遇事,很是需要指导,少爷不嫌弃的话,咱家可能经常过来取经?”
班和安:“东厂任务设置,自身强处,大都在打探消息上,反而咱家的西厂,正经需要查事办案的,若小公子不嫌麻烦,空闲的时候,可能请您指点?”
古人对手艺极为看重,种要求要换了人,大概率是不行的,可叶白汀接受的育里,对知识的传播非常欢迎:“我本人倒是没什么意,不过需得问问指挥。”
“如此,咱家就静候佳音了。”
“北镇抚司事务繁忙,不便多扰,咱家边告辞,小公子随意,不必多送。”
今日过来的任务完成,沟通结果令人满意,两位公公心情都十分不错,可看对方的脸,就没有那么舒服了,走出门口,还在互相挤兑。
班和安:“小公子是真正有本事的人,不吃吹捧那套,你那捧子娘娘臭脚的习惯,还是改了的好。”
富力行:“ 我看你才该改改,整日高高在上,拿腔拿调,以为你是你家子,辈份摆在那里,是个人就得尊敬?”
呵,狗东西。
哼,死老狗。
二人心中互骂波,再次甩了袖子,转身以背对背的方,离开。
明明回的是个方,座皇城,他们就是不走条路,连宫门都不会从道走,各有各的方。
……
叶白汀整理了整理最新得的消息,若有所。
情,恨,药……
如果能解释大部分人在个案子上的动机,那大夫人呢?她的落点在哪里?他办案子不怕多想,就怕想不,方方面面都想遍了,再进行仔细排除,就会得想要的结果……
“想什么呢,么入神?”
头顶被人轻轻拍了拍,叶白汀回头,看叶白芍,吓了跳:“姐姐?”
叶白芍眯:“你姐长得有么吓人?”
叶白汀立刻端正表情:“不,不是,你怎么来了?”
叶白芍:“我不能来?”
叶白汀:……
随便猜也能知道,北镇抚司在外面名声不怎么好,没谁总是想过来,姐姐之前也没来过,次会来……大约是仇疑青有过提点?
没准还发话去,让面的人认了认脸,他的姐姐过来,不用拦。
叶白芍把食盒放在桌上,看了看房间格局:“里还不错。”
吃的?
叶白汀伸手就要掀食盒,爪子还没碰,就被叶白芍给拍了去:“生的!”
“生的?”
“傻不傻,没闻味道么?”叶白芍把食盒往挪了挪,“方才指挥经过竹枝楼,说你几日累着了,胃口不开,我闲着,给足了银子,让我过来给你做,算是犒赏属,他稍就回来,顺便也能沾点光,尝上口。”
叶白汀顿了顿,有些犹豫的问:“那……你没为难他吧?”
“他又不是你,我为难他做什么?”叶白芍叹了口气,“不分昼夜的忙,连吃顿饱饭都奢侈,还被你个小东西惦记着,怕巴掌去打死你,时时得忍着憋着,心里得多委屈?弟,咱们可不能不做人啊。”
叶白汀:……
“屋子挺好,阳,还有地龙,看来冬天没太受罪……”叶白芍很快看了窗边挂着的干花花环,“是什么?”
叶白汀脸热,他把花环挂在里,为的是让仇疑青看,还能时不时调侃对方的闷骚,哪想有被姐姐看的天!
他开始编瞎话:“个……是我编了,送给指挥的,可他没收!他不收,我就挂在里,日日让他看,天天提醒他,他迟早是我的人!”
叶白芍:……
“弟啊,”她怜爱的摸了摸傻弟弟脑门,“咱们有野心是好事,可也不能太过分,回你要被人弄死了,姐姐可没法给你收尸了。”
问,问就是累了。
叶白汀双眉挑,虎的很:“他敢!”
叶白芍牙痒痒,要不是看着弟弟太瘦,巴掌就上去了:“人怎么就不敢了?人拳去,你小命就得没!你给我长点心!”
叶白汀挺胸,理直气壮:“打死我,他就没有好仵作用了!他离不开我,缺不了我!”
叶白芍:……
算了,年轻人的事,让年轻人自己折腾吧,在不行……
她目光看窗外天空,竹枝楼的方,在不行,她就把生意关了,带着弟弟亡命天涯。
窗前工作台上摆着做了半的工作,叶白芍倒是胆大,点都没怕,也没问,跟弟弟有关的工作大约都是机密,她懂规矩。
叶白汀却想起了案件细节,问她:“姐,我记得你和姐夫的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早早换过的信物,可你好像逃婚了?”
“都多少年了,你还记得?”叶白芍有些不自然,呷了口茶,“成亲过日子,可是辈子的事,肯定要两个人互相喜欢才行么,我那时只知道你姐夫名字,都没过,谁知道他长什么模样,什么性子,丑不丑,凶不凶,会不会是什么蒜头鼻鲶鱼嘴,我为什么要嫁给他?因为心地善良,有志拯救苍生么?”
叶白汀:……
“可我记得父亲说过,姐夫相貌生的周正,性子也耿直可爱。”
“就他那力,养那么个白狼出来……”叶白芍清咳声,子不言父之过,“反正我不可能干。”
“那为什么来又嫁了?是担心爹娘伤心?”
“怎么可能,父母养育之恩,我自记的清楚,他们不容易,个傻憨憨容易被骗,个觉得吃亏是福,只要人好,就会有福报,我要不看着点,爹娘不知道被人欺负多少回了!”叶白芍托着腮,话音懒懒,“可码归码,他们被人骗了,我可不能被人骗,孝顺是得孝顺,不能愚孝,我要不对自己负责任,把日子好好过好,将来怎么照顾他们?”
“那……”
“来嫁给你姐夫,是真看上他了,”叶白芍哼了声,“你姐夫鬼精鬼精的,不是什么好人,可他对我好,也合我胃口,当时我没想过么长远,感情回事,谁说得准?他时喜欢我,愿意和我起过,谁知道成了亲会不会变个样子?我存了大笔钱,嫁妆也想了办法,分放不的地方,如果嫁过去不开心,反正出嫁女么,不再是叶家的人了,可以随便胡闹,跑了都没关系,只要手里有钱,还怕过不去?你姐姐我还有手艺,哪不能闯条路出来?”
“谁知你姐夫那么大个汉子,我就出去跟小姐妹玩两天他都能想我想哭了,没出息的紧……天天怕我跑了,家男人天不着家,他天回来不五趟,非得看我才安心,还把所有兄弟介绍给我认识,把所有身家都交给我,想着么多线,我哪天要是跑,他能当就知道,我手里钱多了,没准舍不得他挣钱的本事……”
叶白汀懂了:“所以你愿意和姐夫过日子,是自己喜欢。”
叶白芍就笑了:“女人呢,有认命随安排的,也有有心气的,你看那些有心气的,有些好像也认了命,嫁了人,其未必,你看的只是部分,所有前行的路,都是她们自己的选择,是喜欢,是想要么走。”
叶白汀若有所:“喜欢,就会用尽力守护……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叶白芍多通透的人,有关工作,命案的信息,她不会问,也不会好奇去看,可弟弟问种问题,明显是在方面有困惑。她认真想了想,道:“也不定,要看人,爱之深,责之切,有些人的表达方式恰恰相反,最喜欢的,话会说的最重。要是种性子扭的人,你只看他骂谁,就知道他喜欢谁了。”
骂谁就是喜欢谁……对啊,他怎么脑子用去做颅骨复原了,么简单的行为逻辑都没看透!
叶白汀睛亮,他好像知道,有私情的人是谁了!
正好个时候,申姜和仇疑青回来,推开门:“少爷快,我找新东西了!”
“我里,也有新线索。”
三人动作极为熟练,朝叶白芍打过招呼,个挪动桌上小几,笔墨纸砚准备好,个打开小白板,拿出炭笔,在上面写写划划,那笔迹,精神的都过了头!
叶白芍压了压手,没让弟弟起来,把旁边沏好了的茶端过来,顺便放了几样小点:“你们忙,我去借个厨房,给你们做好吃的!”
她走出来,替三人关了门,抬头看看天色,还很早,过午没多久,看来顿饭,可以慢慢做,正好赶得上晚饭!
人破案子,精神又开心,她看着案板上的菜,也开心的不得了,她最喜欢做饭了,尤其给亲人做饭,多少顿她都不会累!
今儿个,就让你们尝尝姐姐的绝门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