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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三十块田

翌日一早,鹿贺凛一行人便收拾好了行李,路上吃的食物也准备了不少。

收拾妥当后。

鹿贺凛最后再看了眼这已经处处是他们的生活痕迹的小院,便关上了门。

马蹄发出“哒哒”的声响,慢慢朝着镇外驶去。

其实从今日就已经初见端倪了。

街上的行人不同往日。

甚至一部分人的脸色还带着不一样的神情。

有的和他们一样,背上行囊准备逃往远方。

但依旧还有不信之人。

摆着小摊,开着店。

以为只是普通的病,并不会传染开来。

鹿贺凛看到这一切有些感叹,她没能力告诫这么多人。

她能做的仅仅事保全自己和保全自己所在乎的人。

没有人愿意见到生灵涂炭,只愿上苍有好生之德。

马车渐渐驶出了平坦的小镇道路。

路也逐渐变得崎岖。

而车厢内的鹿贺凛又开始感到不好了。

颠簸再颠簸。

她感觉自己的屁股快没有了。

头也开始发昏。

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有气无力的。

鹿沧凌在鹿贺凛气力不济时就发现了。

他眉眼稍稍动了下。

便从戒指里拿出厚实的被褥,铺在车厢内。

又在车厢后围垫了好些枕头。

做好这一切,才轻轻的将强迫自己睡过去的鹿贺凛叫醒:“阿姐,你靠在这上面试试吧。”

正被马车颠得晕头转向的鹿贺凛抬眼看去,就见着车厢内突然多了一个用被褥和枕头堆出来的位置。

看起来就很舒服。

“阿凌,你做的?”

鹿贺凛的声音还是有些有气无力,虽然已经勉强打起精神了。

“嗯,阿姐,你坐上去吧。”

鹿沧凌看着鹿贺凛因为不适应而脸色苍白的脸,就一阵的心疼。

“好,辛苦阿凌了。”

鹿贺凛说完,便坐了上去,靠着软软的枕头,鹿贺凛顿时感觉到好像真的舒适不少。

这下是真的想睡了。

不知不觉中,伴随着香丸的药香,鹿贺凛已经睡熟了。

而鹿沧凌则是靠着车边,将车窗上的帘子稍稍卷起来些,静静的看着手上的书卷。

鹿贺凛就是典型的上车就睡,停车就醒的人。

所以在萧荆将马车停下来的时候,鹿贺凛便迷迷糊糊的醒了。

“怎么了?”

鹿沧凌也放下了手里的书,开口问着车外的萧荆。

“公子、姑娘,这儿有一处驿站。咱们要吃点东西再赶路吗?”

萧荆驾了半天的车,其实也没费多少气力,不然这段时日跟着公子就是白练了。

只是他之前听到了姑娘的声音,觉着姑娘似乎会有些受不住,便想着既然遇到了一个驿站,那就歇歇脚,等下上路也不迟。

这种官道上的驿站很安全,基本上赶路的行人有能力的都会进去歇歇脚。

吃腻了自己带的食物,偶尔换换口味也是好的。

鹿贺凛他们身上自然也带着有吃食,但那也是迫不得已的时候才吃,有正经饭菜还是吃正经饭菜。

“好,我们吃点东西,估计也到饭点了。”

鹿贺凛没有拒绝,直接下了马车,走进驿站。

跟进来的却只有鹿沧凌。

清秋在马车停下的时候,就自己一溜烟地跑出去,自己给自己觅食去了。

可不还有一个萧荆吗?

为何他不进来?

鹿贺凛刚想转身回去叫萧荆也来吃饭,就听见鹿沧凌说:“阿姐,出门在外,得留人看好马车,我们等下吃完,给他带些回去便好。”

“好嘛。”

鹿贺凛想想也是,出门在外还是得小心点。

鹿贺凛和鹿沧凌简单的点了几样小菜,很快便吃完。

结账前,叫驿站的小二又做了份饭菜,打包好,拿上马车给萧荆。

吃饱回到车上,鹿贺凛又躺回了鹿沧凌给她准备的位置。

哎,真惬意啊。

萧荆在车外吃着饭,现在便不急着走。

况且清秋也还没回来。

等着清秋回来了才会再赶路。

而且鹿贺凛现在也不想赶路,不然她觉得她刚吃下的饭菜都会被颠出来。

等着萧荆在车外把饭菜吃饭,又收拾好自己,清秋也掐着点回来,趴坐在另一边的车沿。

等着萧荆驾车赶路。

萧荆朝着车厢内喊了声:“公子、姑娘,还请坐好,准备赶路了。”

车内传了一声低低的嗯,萧荆便驾着马车缓缓驶动。

马车一开始动,鹿贺凛也开始了她的昏睡大计。

睡一觉,便又到了下一个歇脚点。

鹿贺凛觉得很不错,很好!!

或许是因为上午睡了太久,现在鹿贺凛实在没有什么睡意。

怎么睡也睡不着。

就睁着眼睛发呆。

想着去冀州的事。

想着想着,就突然想起,既然是去冀州,那自然要告诉阿凌宅子的位置啊。

一想到,便把背包里的冀州宅子的地契和钥匙给鹿沧凌递了过去。

“阿凌,这是我们在冀州的落脚之地。”

鹿贺凛这一次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她想阿凌一定是知道这宅子的来历的。

果然鹿沧凌只是简单的应了声,便把地契和钥匙收进了戒指里,他并不关心住哪儿,只要有个落脚地便好。

鹿贺凛在马车上昏昏沉沉过了七日,马车也赶了七日的路。

这种州城,城门是有官兵盘查的。

鹿沧凌将自己来参与府试的证明给官兵看,自然就放他们进去了。

萧荆进了城,却不知往哪里去。

“去城西。”

鹿沧凌的声音适时从车内传来。

“是,公子。”

萧荆自是不知道城西往何处去,不过问问就知道了。

小镇不比州城,从城东到城西竟要花近一个时辰,才能从头走到尾。

何况萧荆并不识路,一路上靠问才走到城西去。

“公子,我们去何处?”

这一次鹿沧凌并没有在车内说,而是直接从车内钻了出来,和萧荆一起坐在车沿边,“去这个地方。”

鹿沧凌手上拿出的是一张地契,上面赫然写着冀州城城西其中一座宅邸的地址。

到了城西,就好找了。

不一会了,萧荆和鹿沧凌便找到了那座宅子。

朱红漆的大门,门外还有两座石狮子,看起来颇为富贵。

萧荆自记事起,就没有见过这么富贵的宅子。

他之前以为姑娘、公子之前在淮安镇的宅子已经够好了,可和眼前这座宅子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就这儿了。”

鹿沧凌再一次看了看地契上的地址,确定了位置。

又起身往车厢内去。

此时的鹿贺凛其实已经醒了,但就是不想动,这颠簸的日子总算是结束了。

鹿沧凌瞧了瞧,眼里露出笑意,“阿姐,我们到了。”

“是啊,到了。终于不用再坐这马车了。”

鹿贺凛感叹了一声,顿了顿。

还是起了身来,跟着鹿沧凌下车去。

等他们下车,打开院门,就听着萧荆说:“公子、姑娘,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打开侧门,将马车牵进去。”

“你去吧。”

他们现在只有三个人,萧荆去找侧门,他们自然就要留着看雇马车。

萧荆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便从侧旁出来。

等萧荆牵着马车走向侧门,鹿贺凛和鹿沧凌也走进了刷着朱红漆的大门。

院内。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

是古代大院的经典作派。

三进的院子,在鹿贺凛看来简直大得不行。

难怪古人都要有仆从,这么大的宅院,光是主人家住肯定瘆得慌。

不过,这宅院好的是里面家具样样俱全,只是沾了些灰尘,打扫一下便好了。

鹿贺凛本说和鹿沧凌住在一个院子里。

可鹿沧凌却说,他是男子,理应住在前院。

所以最终便是鹿贺凛住内院,鹿沧凌住前院,萧荆则是住在后院。

清秋跟着鹿沧凌住。

一路的风尘仆仆,三人自然也没有太多的气力来收拾这房屋。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今晚要睡的屋子,再铺上被褥,便算是收拾好了。

剩下的,等有时间再来吧。

晚间,鹿贺凛躺在床铺上想着这么大个宅院,肯定不能光靠他们三个人就收拾好。

看来还是得去找几个人,就是不知道古代那些大户人家去哪儿买的仆从。

想着这事,面板却突然发了任务出来。

「制作两千粒防疫病的香丸,完成后可获得城南临街二层小楼一个。」

........

两千粒??

您可真会想啊。

这是想要累死她?

一瓶香丸是五十粒,那要做四十瓶?

鹿贺凛叹气。

哎。

她就算是真的做出来,也没那么多的瓷瓶装啊。

还得买瓷瓶。

刚来就要花一大笔钱。

最好这香丸可以卖个好价钱,不然她真的会哭的。

——————————

鹿贺凛和鹿沧凌姐弟走了,但淮安镇上还有许多户人家并未搬走。

这是他们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他们舍不得。

那些未搬走的人心想自己小心一点就好了,小心一点就不会染了病。

可心里这么想,事却事与愿违。

镇上越来越多的人,染了病。

也渐渐地有人死去。

每天都有穿着素白篙衣的哭送亲人。

私塾和打铁铺也被迫关了门。

但奇怪的是那私塾的老夫子和打铁铺的打铁大叔都未染病。

他们平时接触的人并不少,夫子于学生,打铁匠于客人。

学生有人不慎染了病,家里人来告假。

就连夫子身边的小童都不慎染病,不得不在厢房住着,不肯让老夫子靠近一步。

打铁匠的客人也有不少染了病,以至于打铁匠的铺子里已经有许多打好的铁器,都无人来取。

他们都很困惑,为何自己不会这疫病感染,或许镇上的人比他们更加的困惑。

每天这打铁铺人来人往的,打铁匠却什么事都没有。

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了。

私塾的老夫子深居简出他们不知道,可这打铁匠的大汉他们可是天天看着的。

他天天和人接触,他都没有染病,他们想打铁匠或许有防止染上疫病的秘方。

于是他们跪在打铁匠的面前,求着他告诉自己那种秘方。

“求你告诉我们,防止染上疫病的秘方,求求你了。”

“求求你。”

.........

那些人一边说着一边向着打铁匠磕着头。

可打铁匠只是一个会打铁器的大汉而已,他哪里知道什么防止疫病的秘方啊。

他不知道,有人却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从未闻过的药香。

便有人斩钉截铁的说:“我知道你有秘方,你都闻到你身上的药香了。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街里街坊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是啊,我还经常照顾你铺子里的生意。”

这些朝着打铁匠祈求秘方的人见磕头不行,便想着拿街里街坊的情谊,让这打铁匠交出秘方。

打铁匠听着这些人说药香,可他身上除了打铁时留下的汗味,哪里有什么药香。

不对,也许其实有的。

前几日一直在赶制客人订购的铁器,身上满是汗臭味,自然也没有注意身上的味道。

汗味冲散了药香。

现在客人的订购的铁器已赶制完成。

打铁匠准备收拾包袱,回老家躲一阵,等疫病过去他再回来。

自然身上也没有了烟熏火燎的汗味。

那鹿小娘子给他的香丸散发的药香自然也就明显了起来。

打铁匠的脸上存不住情绪,眼尖的人一眼便发现了他一直盯着那腰间的镂空铁球。

“这便是你防疫病的法子吗?”

说着,竟要伸手来抢。

打铁匠这么多年,那身腱子肉可不是白练的。

那人的手还没碰到打铁匠腰间的镂空铁球,便被捉住了。

动弹不得。

“打铁匠,你什么意思啊?”

那人见手被牢牢地捉住,有些恼羞成怒,“大家都是街坊邻里,你有法子,你就一人享受?”

“是啊是啊。”

“平时看他多老实憨厚,没想到竟是这薄情寡义之人。”

“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

打铁匠面前的一群人顺着那人的话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其中全都是对打铁匠的贬低。

什么看错了人,什么心胸狭隘。

更有甚者还骂了起来。

打铁匠依旧是牢牢地捉着想来夺他镂空铁球的手,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群人。

平时看着和蔼可亲的邻里,现在居然是这副嘴脸。

打铁匠不敢相信。

本想着,若是这香丸,他就每人分一点,剩下的足够他坚持回到老家就行了。

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他一丝一毫也不想给这些人。

鹿小娘子念着对他印象还可以,给他保命之物。

他不能辜负鹿小娘子的心意。

想着,狠狠的放开了那人的手。

又说:“我没有防疫病的方子,至于这个香丸是一位贵人给我的,只是给我一个纪念。”

刚刚被打铁匠狠狠钳制住手的人,此时正愤愤不平的瞪着这打铁匠,可他又没有什么办法。

瞧这打铁匠这一身肉,两个他也抵不过。

只得开口:“是不是你那香丸的原因,你给我们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是一个劲的开口拱火。

“是啊,试试不就知道了。”

“或者你给我们看看也行。”

“就是,你要是心里不虚,自然也不怕给我们看。”

........

又开始了。

打铁匠心想,这群人只会贪得无厌,只怕最后他一点好也讨不到,只得惹了一身骚。

他嘴笨,说不过这群油嘴滑舌之人。

将腰间的镂空绣球放进怀里揣好,硬生生的靠着自己的身板挤开人群。

头也不回的向着镇子外走去。

这些人见打铁匠要走,想要拦截又打不过,只得在他身后骂着打铁匠不讲邻里情谊,辜负了他们这么多年来的情分。

打铁匠越走越远,渐渐的便听不清那些人的声音了。

在即将走出镇外时,路过私塾。

打铁匠想起那鹿家小郎君在这私塾读书过,这还是之前鹿小娘子来他铺子订这镂空铁球时说出来的。

依照鹿家姐弟的性子,自然也会给这私塾的老夫子一枚防疫病的香丸。

估计也是和他一样,并没有说为何送。

只是嘱咐一定要带在身上。

打铁匠是因为头一次收到礼物,不想辜负人家的一片好心,便直接挂在身上了。

况且,这香丸也挺好闻的,带着奇异的药香。

可若这老夫子没有把鹿家姐弟的话放在心上,将这香丸随意放置可怎么办。

一想到这,打铁匠可就坐不住了。

立即停下脚步,转身向着私塾走去。

大力的拍了拍门。

过了许久,才有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还伴随着人声:“是谁啊?私塾已经闭院了,已经没有学子了,门外是谁,快快回家去罢。”

说完,门便应声打开。

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私塾的老夫子。

因为这镇上就一位夫子,打铁匠自然认识。

见夫子开门,打铁匠学着文人模样,对着夫子拱手一礼,才开口道:“老夫子,鹿小郎君给您的香丸您带在身上吗?”

“你是说这个吗?”

老夫子举着刚刚被宽袖遮挡住绑在腰间的镂空铁球,看向打铁匠。

“对对,就是这个。”

见老夫子竟随身带着,打铁匠放了心下来,“这香丸可以被疫病感染,老夫子你可千万别摘下来。”

“你说真的?”

老夫子的眼眸瞬间瞪大,这才回味起来,难怪不得,就连他身边的小童都感染了疫病,为何日日被小童照顾的他一点事情也没有。

“是的,这都是鹿家姐弟的一片心意。这香丸的事万万不可向外说,不然会引来坏心人的窥探。说我已经说完了,老夫子保重。”

说完,打铁匠又是拱手一礼,随即立即快步向着镇外走去。

老夫子望着打铁匠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了沉思。

随即也关上了私塾的大门。

等回到自己休息的房间后,才颤颤巍巍的将腰间的镂空铁球拿起,举在身前细细观摩。

其实当初收到这香丸,也是因为这好闻的药香,想一直闻着,才配在身上。

没想到,这竟间接的救了他一命。

他何德何能,教授鹿沧凌仅仅半年,却以救命之恩回报。

况且以鹿沧凌的聪明才智,他能教的也并不多。

这保命的香丸,他可要一直挂在身上,他已经老了,走不动了。

或许可以在这香丸用完之前,等到官府的人来解救他。

来拯救这被疫病侵染之地。

老夫子在私塾里大门紧闭。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外面已经悄悄变了样。

一些穷凶极恶之徒,心想着反正早晚都是死,还不如趁死之前好好爽快一次。

逐渐的人心的丑恶便露了出来。

原先贤惠的妻子变得好吃懒做、咄咄逼人,温柔的丈夫露出凶恶的面目。

又或是本来相敬如宾的夫妻也变得相看两厌。

但也还有一些未被极恶之气沾染的人。

却也只能看着自己的亲人、爱人被疫病折磨。

他们能做的只能日日祈求上苍救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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