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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半品轮椅,一腔赤胆

“可以安排吗?”

“这……我……我这就去向上面请示。”

说着,冉位慌忙转身离去。面对有道流云,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容量完全不够用,根本跟不上有道流云的变化。

“都各自找地方坐吧!”

“这……”

“没必要都站在这里,随意些。”

“……”

“我看上去很像暴君吗?”

众人纷纷跪下高呼,“殿下怎么会是暴君,殿下最贤明。”

“是吗?我们接触的时间这么短,你们又怎么知道我不是暴君!”

“这……”

“坐吧,随意些。礼仪是约束敌人用的,自己人不需要这些没用的东西。你们只需要在别人在场的时候规矩些,其余的时候尽管放飞自我。”

“这……”

于是他们各自看看各自,感觉好似在照镜子。因为所有人都是不知所措。直到许久之后,他们才定位自己,然后纷纷站起来找到合适的地方坐下。只是坐是坐下了,但屁股总觉得要起飞。

有道流云是组建过势力,但长时间以来基本上都是以兄弟盟的形式组建的。毕竟带兵打战位居帝皇的时间很短很短,大部分时间都在奔波忙碌,和各个小国内的有些名望的人称兄道弟。

所以对他来说,不是在寻找‘兄弟’的路上便是正在和‘兄弟’交谈。

因此有道流云对现在端坐病榻高人一等的感觉……他自己也挺不自在的。

只不过有道流云见多识广且居于高位,加上老辣狠毒喜怒不显于色,所以他看上去很自在,尤其是那一直微露着的笑容惬意潇洒,透着一股谜一样的魅力。

便是这谜一样的微笑让这些原本坐下的人都有一种屁股起飞的感觉。

虽然这种感觉很折腾人,但是看着有道流云那淡然的微笑又有一种舒心的感觉。真可以说是一边痛苦着,另一边又快乐着。

简单来说,痛快。

半晌之后,冉位顶着一头微汗跑过来说道。

“殿下,安排已经下达,很快便可以出宫。”

“嗯,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冉位擦擦汗水,一脸堆笑着说着。

“你也坐下吧!先喝点茶水。”

“是是是。”冉位见周围的人都撅着屁股坐着,他也不再说什么,而是痛快的找个地方和他们一样痛快的坐着。

与其说他们如坐针毡,倒不如说有道流云进退维谷。有道流云看着他们别扭的样子心里也是十分别扭,可是他们不照做他也没办法。

场面尴尬下来!

有道流云叱诧风云还可以,勾心斗角也可以,活跃氛围也没问题,但问题是他相处的时候要么为利,要么为义,这种为忠什么的从未有过。几度尴尬的想要说什么,但在看到他们眼巴巴的看着的时候,张开的嘴巴又不自觉的闭上了。

这太尴尬了。

众人似乎也看出有道流云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所以只能自觉的尴尬的翘着屁股。唉,殿下的恩情不好受啊!

于是场面彻底的进入痛且乐的节奏里低缓的流淌着。

时不时的有人张一张嘴,好像缺氧的鱼儿要冒泡一样。可惜这里没有水,他们也不是鱼,所以吐不出泡泡。有道流云自然看得出他们的心理活动,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是在他们有动作的时候避开视线,好让他们挪动几下屁股舒服一下。

这么尴尬的场面终于迎来破局的时候,一队人马朝这边过来。只不过为首的人极其不可思议,因为他是拄着两个拐杖过来的。一下一下,不紧不慢,有条不紊的朝这边过来。

这人还是有道流云认识的。

为首这人便是雷童。

刚刚被朱玉打断了双腿,好在有蔡老头帮忙,要不然现在双腿定然残废。

虽然雷童双腿没有残废,但也不可能这么快完好。他可没有有道流云这么幸运可以用极九之数来恢复。以他的实力来看,还需要几日才能行走自如,但想要恢复的差不多起码还要五日。

“雷童见过殿下。”

雷童立于门外,依靠着拐杖抱拳说着。

这……有道流云对雷童的印象没有多少,但也见过几次面。每次见面,雷童的表现都是不冷不热,看不出什么。虽说那都是以前的自己观察的,但最近的一次可是自己亲眼……可能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吧!起码雷童给他的感觉不是那种心思深沉的人。

“都免礼。”

说着,有道流云搭下两条腿,打算站起来。可问题是他稳住身子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这站起来谈何容易。所以他刚搭下两条腿,整个人便朝后方倾倒。

“殿下。”冉位离得近,加上实力雄厚。虽说没有上阶境的能力,但距离上阶境也不远了。一个跨步,一个闪身,冉位赶忙将有道流云给扶住。扶住后,他大声道,“快将给殿下准备的轮椅送过来。”

“遵令。”

说着,门外那队人马中跑出几个抬着轮椅的甲兵过来。

轮椅很普通,一看便知道是临时加紧完工的。因为上面没有涂彩。虽然轮椅是加紧完工出来的,但上面雕刻的花纹还是相当的精美,一看便是不俗。尤其是旁边刻着的几句话别有一番风味。

一壶景,酒中何以论天下;一拐人,棍下凭何震豪杰!

“好意境。”

看到这些字,有道流云不吝啬的赞美道。

确实好意境!

一壶景不免让人想到井底之蛙。壶虽小,井虽大,但比这天地没有区别。

而后又以酒点头,又不免让人意识到一壶又有酒。而后酒中何以论天下,又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喝酒后人会醉,醉后会晕,晕后会思维不清。这个时候又如何去评论天下格局!

警示人欲要征战天下,喝酒易误事。

而且这人还给这个酒的量定义了出来。

一壶。

若要论天下,一壶都嫌多。

若是想到这里,不免又被景字吸引过去。一壶酒之后的景色定然和正常的景色不同,于是这一壶景又有了别样的韵味。

一旦品味了一壶景,酒中何以论天下后便会对一拐人,棍下凭何震豪杰同样理解,但若是真的同样理解的话便会多少脱离另一个意境。

一个重杀伐,告诫人棍棒难以服众,唯有杀戮才能震慑他人;而另一个则是劝戒别人保护好自己。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真正的让他人臣服。

出于好奇,有道流云还想看看轮椅的后面有什么,所以他亲手将其转过来。

“嘶……”

一看之下,有道流云倒吸一口气。只见上面刻画的是战场的凄厉惨状。同时在边上也刻画着几行字。只不过这几行字歪歪扭扭,仿佛迎面扑来万千恶鬼。

踏马迎风真得意,披荆斩棘最豪杰。

屠尽众生如猪狗,累叠白骨筑成楼。

功成名就甲天下,封王裂土人上人。

莫要轻狂负少年,犹记累累硕骨日。

一人名就天下哀,多少白骨难见天。

愿有我时无兵戈,无有我时亦无有。

“这……”

这……这什么玩意?这表达的很奇怪很奇怪!

若是说这是阻战,这意思没有明确的表达出来。要是说这助战,可这分明是不希望打战。

想到这里我想起后世流传很广的几句话。

——楼殇语——无名

青山尽,将才出。绿水红,世道清。

披红挂,骑黑马。招摇市,接彩球。

屋宇空,望目穿。移民众,背家乡。

他人血,我的名。他人苦,我的喜。

谁曾记怜怜赤子心!

谁曾记累累白骨天!

他人功成名就时,累累白骨望青天。

如今想起,那一幕幕的血腥还如昨日一般。即便后来的我血腥杀戮,荼毒天下,但那个时候的我被末日一般的景象惊骇的不轻。尤其是当我听到楼殇语的时候,内心的颤乱真可谓是不是滋味。

是啊,谁也无法保证自己便是功成名就之人!或许自己只是芸芸众生的累累白骨中的一员,渴望青天来临。

然而又有多少人是无辜的呢!

正如楼殇语所说,绿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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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清。世道若清明,何须绿水红!

怜悯吗?

没有。

不怜悯吗?

也没有。

只能说人心所向,谁何能为!今生我依然只会守护我该守护的人,只不过今生该守护的人更多了。

“殿下是觉得这东西很奇怪?”

“奇怪,奇怪,难道不奇怪吗?”

“是很奇怪!”

“何人所作?”

“不知道是什么人,听说是一个大人物从外面听到的,然后觉得挺有意思的便默记下来。”

“那是谁让人将这个刻画在这个上面的?”

“不知道。”

“打听一下。”

“这……”

“不方便我知道?”

“那倒不是,而是这东西据说是神秘人发付下来做的。神秘人,殿下也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有意思!”

看来这个人是想要告诉我每一次的成功背后都有人付出,他是希望我每一次的成功起码都不是践踏在不该的地方。虽说这个世界对所谓的众生没什么看法和在意的,但这个世界的运转终究离不开所谓的众生。

而每一次势力的较量,战端的开启受伤害最多的往往是这些众生。他们生来便如同猪狗一般,而他们也确实如猪狗一般听话的生小孩,一代接着一代的下去。

说实话,不知道这种奇葩的现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起码在道之老祖的那个时候必定不是这样的。起码有正规历史记载以来便是如此。

人可以不普渡他人,但也没必要恶意伤害无关的人。正所谓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若是被阻碍复仇,那么对阻碍的人复仇也不无不可。毕竟天道轮回,终究要有人付出一定的代价,社会才能进入正确的轨道。

如同这个世界的猪狗一般。因为他们自愿进入猪狗的轨迹,所以便成全了那些人上人。或者说正是因为他们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高于同一个圈子的个别人,于是连带着别人也一起成为猪狗这个圈子里的人。而这些所谓的别人没有对阻碍者复仇的意愿,所以最终也只能成为其中的一员。

有道流云终究是明悟过道的人!即便他同样不懂道,但比起这些连法则是什么的人自然要高出太多太多。而且他也经历了太多太多,哪怕不是从道的轨迹解释,只是作为一个年长者,他的见识也是远超这些人的。

此人有心了。如果这个世界早点迎来灵气的时代,这些人必定可以踏入法则的领域,甚至可以窥探仙道。

有道流云在多人的帮扶下坐上轮椅离开了这里。雷童咔哒咔哒的跟在后面。

离开军械所,他们没有丝毫的伪装。

有道流云环顾四周,只见来往的人皆是穿着恒王域的甲胄。由此来看,恒王域应该重新回到我方的手中。

一路前行,毫无阻碍。待行到宫墙边上不远处的时候,冉位推着有道流云进入了一处假山环绕的区域,然后推着有道流云从一处秘、洞中离开了皇宫。

等有道流云再次来到地面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一间房间内。房间的布局很雅致。可见主人的品味颇高。

有道流云依据行动的远近,他判断出这处宅子应该是属于一品大员居住的区域内。至于是哪位大员,这他就不清楚了。

大员没有过来拜见有道流云。很显然,对方应该被皇帝一同带去帝宫了。毕竟为朱正践行,文武百官还是要到场的。

虽然奉天城内没有特殊情况是不能骑乘马匹,但运送货物的马车还是允许的。只不过这类马车是改造过的,所以速度反而比不上正常人快步行走的速度。

虽说冉位等人竭力要求有道流云乘坐货运马车,避免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以及暗处的眼线。

但有道流云一言否决了所有。

他的理由很简单。

货运马车行走的路线是有一定的规定的,有很多正道是不允许货运马车通行的。要想让货运马车到达帝宫那边,必须要绕一个大弯子,而且最后还是要步行前进。因为非皇家认定的货运马车是不能进入帝宫一定的范围内的。哪怕是这种吉庆的日子,皇帝允许百姓在一旁观望也不行。

更何况以货运马车的弯弯绕绕和速度,有道流云很可能无法看朱正最后一眼。不,应该说是百分百不可能见朱正最后一眼。

当然,这也是冉位等人要达到的效果。

虽然有道流云给出了一个非常变态的要求,但他们还是希望自己的主君是一个正常人,而不是有变态心理需求的人。

所以冉位等人使了一个小心眼。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有道流云便不是朱恒,他可是拥有恐怕记忆的人。以前的朱恒自然不清楚这些,但有道流云清楚。

毕竟他是带兵打过仗的。

物资的运送,各种、马匹的运力等等的东西,有道流云可谓是一清二楚。

即便他有着恐怖的记忆,但这些他还是清清楚楚的记得。

毕竟边疆大战是他人生的开始,也是改变他一生的起点。

他不可能轻易的忘记那一切。

最终有道流云一行人只能是缓缓的朝着帝宫的方向走去。

没办法,冉位已经没有其余的办法了。

冉位的小心思自然逃不过有道流云的法眼。只不过他没考虑到冉位等人不是担忧自己看见朱正的辉煌表现而难过,而是害怕自己朝着变态大道一去不复返。

对此,有道流云在心中唏嘘不已。忠心若此,难得一见。

只不过这些仍然不是有道流云选择走路的主要原因。

因为货运马车有货运马车的弊端,在这个时候,什么东西会被严查?

货运马车。

因为不能直接看见内部啊!

货运马车内有几个大男人在,这么显眼,怎么都得要好好查查。

当然,如果给货运马车弄个唐家的身份标签,这不是不可以。

毕竟怎么着也不会刚出门就碰到人,直接被怀疑。

但是,如果有道流云是朱正,在这个时候反倒是皇家和唐家的货运马车是严查的重点。有九皇子朱正的授意,别说唐家,皇家的马车都会屁颠屁颠的配合检查。

所以货运马车十有八九要翻车。

与其坐不靠谱的货运马车,还不如直接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只要一路朝帝宫走去,再怎么被怀疑也不可能想到有道流云会变态到去现场看朱正潇洒。

正所谓人之常情!

然而当有道流云来到外面的时候愣住了。

这……这……这居然是皇……皇庭护卫军的军需物资马车!

我的天哪,这怎么搞到的!

这不可能吧!

皇庭护卫军的军徽标志怎么可能搞得到!

有道流云虽然没有用过皇庭护卫军的军需物资马车,但他十分清楚皇庭护卫军的军需物资马车是绝对无法仿制的。

毕竟在决定推倒圣文皇朝的时候,有道流云便在各个方面考虑如何更有效的针对圣文皇朝,其中一个方面便是如何有效的利用皇庭护卫军和唐军的隔阂。

要激化皇庭护卫军和唐军的矛盾最好的办法便是伪装皇庭护卫军。而伪装皇庭护卫军最好的办法便是用皇庭护卫军的军需物资马车来进行暗中操作。

可惜,任凭有道流云绞尽脑汁也无法仿制一模一样的皇庭护卫军的军需物资马车。

原因无它,皇庭护卫军的军需物资马车防伪的手段实在是太高明了。

九九八十一道关卡,每一道关卡又是三重锁。最离谱的是每一辆军需物资马车的每一个结构部件都有刻制作者的名字,而且同一个部件在刻名字和最终定型的时候都有微小的差异。而且每一个部件都有谱图刻印,所以说没有抢到马车是做不出来的。

可即便抢到了,做出仿制的也没用!因为每一次行动所用的马车是哪几辆都是有规定的,所以出现几辆一样的,甚至超过使用数量的,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自皇庭护卫军军需物资马车成立以来从未出现过仿制品,也从未在这个上面吃过亏。

因此有道流云看见这辆马车便知道这绝对是真货。

即便有道流云心里明白,我方势力中有皇庭护卫军的影子,但这么明目张胆的真的好吗?

只要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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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调用了这辆马车,不是会很轻易的将后面的人给扯出来吗?

有恃无恐,这是多么的有恃无恐啊!

为啥可以如此的有恃无恐?

既然我方势力如此强大,那我的母亲呢!

她究竟在哪里?

谜题,一切都是谜啊!

太诡异了。

看来我还是小瞧了我方的力量啊!

这是何等的巨无霸啊!

如今看来,我前世能够推翻圣文皇朝九成九都是我方势力的功劳啊!

只是为什么在我推翻后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雷童没有见我,冉位没有见我,甚至连那个神秘莫测的甲大人也没有过来见我!

是他们都战死了,还是出什么问题了?

怪异,太怪异了。

不管发生什么怪事,总有一两个人活下来吧!

要知道那个时候可是我的时代,既然他们拥护我又怎么可能不出现?

是啊,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过来和我接洽?

太奇怪了。

有道流云抬头望天,心中亿万个问号飞过。

结合未来的大战,有道流云嗅到了一股难以名状的阴谋。

这个世界的巨变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看来十几年后的灵气时代绝对不只是那么简单的变化,很可能是一连串阴谋发酵后产生的变化。

而且从中也可以知道,几天前我完全可以用金龙紫玉通行证肆无忌惮的来一次说走就走的嚣张。

唉,失策。

“殿……殿下,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只是阳光有些晃眼。走吧!”

“殿下,真的不坐马车吗?”

“散散心吧!”

是啊,散散心。太纠结了。如果不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一些事情,坐坐马车也是挺好的。但现在真心太纠结了。不想坐啊,不想坐。

一路上,不少人侧目朝这边看来。只不过有道流云几人皆是戴着一副面具,所以别人也不知道他们是谁。

路人之所以看有道流云几人便不是因为他们戴着面具,而是因为有道流云坐着轮椅,旁边还有一人拄着拐杖。

在奉天城中坐轮椅戴面具的不是没有,但坐轮椅的主子身旁居然带着一个瘸子。这是从未有过的。

不管这个瘸子原本的战力如何,但一旦瘸了,即便是上阶境追杀中阶境也是够呛。尤其是这人还拄着拐杖,防御偷袭都未必做得好。这是任何一个有身份的人都不可能选择的。尤其是这人还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仇家,来,杀我啊!

范衡第一眼看到古怪的有道流云一行人的时候,他便警惕起来。他总觉得这几个人很不对劲。

虽说戴面具不是稀奇的事情,坐轮椅也不是稀奇的事情,但轮椅上刻画的图案很稀奇。别看这轮椅是半成品,但雕刻的手艺不妨。

别看范衡只是巡逻使的子弟,但也正因为是巡逻使的子弟所以他常年看过的人相当多,所以一眼便察觉到有道流云这几个人很古怪。

如果不是觉得有道流云一行人确实古怪的要死,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将他们包围起来。正是因为有道流云一行人太过古怪,所以他暂时带着一队甲兵尾随在后。只要发现一点猫腻,他必定命令士兵下手。

冉位皱眉说道,“殿下,似乎遇到麻烦事了。”

“无妨,”有道流云打开折扇盖在胸前,说道,“我们前往的方向是帝宫。跟不了多远,他们自会退去。”

“殿下英明。”

冉位和有道流云的对话弄得旁边的雷童一脸迷糊,怎么突然的殿下就英明了?殿下之前难道不英明吗?

果然如有道流云所说的一样,范衡跟随一段路后便不尾随了。

“大人,怎么不跟了。”

“没必要,”范衡虽然没有继续跟上去,但他的眼睛仍旧是盯着有道流云一行人,继续说道,“他们去的方向是帝宫。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去帝宫。不合理。”

当有道流云等人到达帝宫附近的时候,朱正已经结束宴会骑上圣文皇朝最一流的战马——战龙驹。

有道流云看见朱正扎着紫色攒金镶玉的带子。带子长长的垂下,直到腰间。带子的尾端各有一支金色的箭头状饰品。全身金色甲胄,护心处镶着一块金属性的能量石。一看便知这甲胄乃是极品。

这类甲胄俗称装甲。顾名思义便是很难攻破的铠甲。

有道流云只见过这种装甲两次。

一次是前生。

一次是现在。

可不论是前生还是现在,他都是在朱正身上看到。

有道流云不知道这类装甲有没有低配版,但想来即便是低配版也不可能多低。

毕竟有能量晶核的异兽最低品阶也是上品。下品和中品是不存在能量晶核的。而且也不是所有的上品异兽都具备能量晶核。

能够具备能量晶核的异兽都有成长为顶阶异兽的可能,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过早击杀。而这类异兽有部分会用晶核作为代价成长为顶阶异兽,所以晶核的获取非常困难。

晶核获取已然不易,可若是想要打造一件装甲更加不易。

毕竟打造一件可以利用晶核能量的甲胄所耗费的人力物力是极为庞大的。即便是区域性的霸主也舍不得打造这样的一件甲胄。

要知道这种甲胄在能量石消耗掉后便和一般的高阶甲胄一样,甚至比一般的高阶甲胄的防御性还要差,毕竟能量脉络是很大的破绽,但它所需的资源是一般高阶甲胄的百倍以上。

还有装甲对上阶境的人来说意义不大。如果只是单对单战斗的话,可以只攻不守,优势不错。在群殴中也可以暂时立于不败之地。但等能量石消耗完后便没有了任何优势。

因此与其打造一件这种甲胄还不如打造一百多件高级甲胄武装上阶境的部队。

这足以说明皇帝对朱正的重视。

要知道即便是圣文皇朝这般的庞然大物也绝对不会制作很多这样的甲胄。

要不然的话,我的前世怎么可能只见到一次。要知道皇帝身上也没有穿装甲。

朱正骑在马上,朝众人挥手。那灿烂的笑容令太阳都觉得耀眼。这一刻,朱正成为了这个世界的焦点。

有道流云微微一笑,举起双手鼓起掌来。冉位脸色一僵,但旋即也鼓起掌来。由有道流云带头,很快周围响声一片。

“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朱正在响声响起的时候朝这边看来,由于有道流云是坐在轮椅上,所以朱正没有立刻看到有道流云。当冉位推着有道流云出去的时候,朱正只能稍微的看见有道流云的侧影。

起初朱正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异样,他依旧喜气洋洋的骑着坐骑带着一千皇庭护卫军朝天云州边界去和五万士兵汇合,然后待明天一早一同出发。

但当他骑行百米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轮椅、响声的起源、在轮椅旁边还有一个瘸子,而且这个瘸子还是双腿都是瘸的。怎么可能这么凑巧,这个世上怎么可能这么凑巧!

一瞬间,他急忙回头……然而此刻哪里还有有道流云的影子!

虽然朱正很想追击,但奈何这里的人数太多太多。当然,人多没什么。可问题是这里是帝宫,皇帝还在这里。他怎么可以明目张胆的追杀有道流云。

不管怎么说,有道流云他终究是圣文皇朝的大皇子,是当今皇帝的第一个儿子。即便皇帝对有道流云爱搭不理,但有道流云终究是皇帝的血脉,是皇帝的亲儿子。

好你个朱恒,走着瞧。

想到这里,他脸色越加阴沉。

因为他想到这几天和唐家几人的商策。他决意封锁各个要口,中间甲士罗列疯狂阻遏和搜捕朱恒,哪怕是提前开战也不可放走朱恒。可是唐家人尽皆反对,说什么也不想在天云州起冲突,更不想直接将战线拉在奉天城边上。甚至提出要等朱恒等人离开天云州之后再动手。

真是一群不可理喻的家伙,他们要是知道朱恒可以成长为有道流云,只怕他们比我更想弄死他了。

有此一出,朱正已经没了兴致,他不再对周围的人挥手,而是骑着战龙驹带着一千皇庭护卫军朝天云州边界出发。

烈日煌煌,暖身难暖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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