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油腻的商陆
雪见今早没来喊自己起来，估摸着商陆走时打过招呼让自己多睡会。白芸换好衣服，才开门让雪见打了热水过来洗漱，见雪见盯着自己看，倒是有些好笑，“做什么？”
雪见讪笑了两声，“今日瞧着大奶奶气色好了许多，心情似乎也不错。”
白芸听了这话，意识到雪见可能并没有见到商陆，商陆许是只交代了秋石，“是嘛？可能是睡得好吧。”
“倒也是，这些日子，难得见大奶奶睡到这个时辰才起身。”雪见给白芸盘好头发，去厨房给白芸端粥。
白芸去床边拿自己的外衫，却瞧见商陆的枕头底下似乎压着什么，掀开一看，竟是一堆银锭子，一个估摸着十两，这一堆粗略数了数有三十个，扒拉开银锭子，底下还压着张纸条：娘子笑纳。
白芸总觉得，以商陆昨天半夜溜进来，然后一早又溜走，还留了这么多银锭子的情况看，总有些诡异感。
白芸来京城之后，商陆重新给她置办了不少首饰，自然也寻了木匠给她做了几个好看的首饰盒，不过白芸的首饰没有这么多，还空了不少，想着最近的确开销了不少，之前在钱庄兑的现钱用的差不多了，正好省的自己再去兑，拿了个首饰盒，将银锭子丢进去。
装了些在身上，想着等会去了霓裳，正好交给青黛，方便她去临安进货。
就像雪见说的那般，今日白芸精气神都好了，也不走神了，看着笑盈盈的，一副心情不错的模样。
蝉衣最近和白芸也混熟了，昨日青黛交代了她要去临安一趟，再快马加鞭的，也要许久才能回来。不过从京城到临安，比从沁水镇到临安要近许多，青黛会骑马，想必路程也会快些。但她还是同蝉衣细细交代了，说是让她照看好这些姑娘，一切听苏姑娘的。
所以此时蝉衣正在跟着白芸后面，主要目的是学习一下白芸未来要做的事情，凤来阁是艺馆也是酒楼，偏偏舞排的一般饭做的难吃，也就是姑娘一个塞一个的漂亮，但还不挂牌。
现在白芸将凤来阁改名霓裳，要分别做酒楼成衣铺和艺馆，她们着实是不知道该干嘛，自从这凤来阁开始关门改格局，她们一群姑娘都闲着，每天就吃吃喝喝，偶尔站在二楼窗边看看外面的风景。
偏偏这苏姑娘丝毫不着急，这么白养了她们一个月，也没说让她们做什么，着实是摸不透这有钱人的心思。
蝉衣昨天也看到了这苏姑娘魂不守舍的样子，不过一夜过来，便变了模样，昨日她也听见了青黛同苏姑娘说的话，想了想倒是开了口，“莫不是苏姑娘的相公回来了，今日才这般好心情？”
白芸愣了一下，摸了下自己的脸，这么明显嘛，怎么今日人人见了自己都这么说，最终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一声，“他忙着呢，不过是昨晚睡得好些罢了。”
“哦睡得好呀。”蝉衣重复了一边，脸上带着些许暧昧的笑意。
这时代的女子大多是比较内敛的，但青楼却是不一样的，凤来阁虽然不挂牌，但也有接客的，而且多多少少带些擦边的，所以自然懂得这些事情，屋里都是姑娘，说起话来也随意些。这么打趣了一句，倒是让白芸红了脸，“臭丫头倒是打趣起我来了。”
“苏姑娘，我可是比你长了三岁，这话说得的仿佛你是前辈似的。”白芸的性格确实好动，但凡和她相处久些，就知道她很随意，不爱讲规矩，但做事严谨，平日里说话随意没关系，但在做事上要认真，所以摸清了这一点，平日里说话蝉衣也会随意些。
白芸有些无奈，谁也没办法理解，自己这十七八岁的身体里，有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灵魂。
心情好效率也高，青黛已经将行李都准备妥当，事情也交代完毕，表示次日一早城门一开，便前往临安。
白芸替她践行，祝她此次去临安，将自己当年付出的银两讨要回来，平安归来喝了不少。青黛明早要走，白芸没让她喝太多，免得误事，她自己倒是喝了一坛。
白芸本以为这酒没什么度数，喝了也不醉人不大在意，但许是的确喝的多了些，回到院里有点上头，晕晕乎乎的，早早洗漱躺下睡了，半夜被搂住时，她轻叹了口气，“你这每夜偷偷摸摸的往回跑也不嫌累得慌。”
“能够陪陪你就不累。”商陆不大在意，“皇上说了我刚回京城，身子还弱再好好养养，不必着急上朝，所以我白日里在王府里也无聊，能补补觉，而且这符合我的身体状况，那些个暗线也好回去汇报。”
白芸有些无奈，“你可真行，跑京城来装病。”
“不然娘子还有什么更好的提议？”商陆将白芸搂到怀里，“只要娘子说，我就照做。”
“我想说……”白芸犹豫了片刻，一副不知该不该说的样子。
“什么？”白芸在自己面前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倒是难得见到她这幅犹豫的模样，商陆觉得这事可能比较严重，“尽管说就是了。”
“我是想说……商陆你进宫一趟回来怎么那么油腻？”昨夜久别……其实一个月说久也不久，但对于成亲之后就没有分开过，感情又算是在升温期的两人来说，的确是久别重逢，当时她关顾着开心了，感觉没有这么明显。
但今日再看到商陆，显然就明显许多，只能说幸亏他长得帅，声音好听，不然就这些话说出口，那真是油腻他妈给油腻开门，油腻到家了。
“油……腻？”商陆僵在了那里。
白芸觉得是不是这个形容词，商陆不太能听懂，“大概就像是吃五花肉，但一口下去全是肥肉的感觉。”
“白芸！”这似乎是第一次他在两人独处时喊了她的名字，平日里都是芸娘夫人娘子的，而且还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