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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本宫的女儿

尉迟羽进了院子,院子里很是安静,丫头们小心翼翼,嬷嬷们噤言默声。

梁嬷嬷小声道:“翁主这是怎么了?”

“老奴觉得应该是病了。”程嬷嬷回道。

也就是梁嬷嬷问了,程嬷嬷才敢说,换做别人,连话都不敢说的,毕竟翁主小姐以前是出了名的任性。

好的时候和言细语,不好的时候见什么摔什么,想罚谁就罚谁。

只有公主殿下能管着她些,就是连附马爷,她的亲爹都奈何她不得。

尉迟羽心下也有些奇怪。

这些奇怪的感觉待进到沈青竹的屋子时全都化作了难过。

“怎么了这是?”尉迟羽快步走到沈青竹床前。

沈青竹呆滞地目光看过来,轻轻道:“娘。”

蓬头垢面,唇色煞白,双颊似乎已经有点陷了下去,没有以前圆润好看。

整个就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枯萎得令人心疼。

这下莫说是尉迟羽了,便是梁嬷嬷看到沈青竹的样子都吓了一跳。

忙扶着公主坐到床边。

“快告诉娘,哪里不舒服?”尉迟羽问道,又看了看程嬷嬷,眼光不善。

程嬷嬷忙不迭说道:“回公主殿下,昨日就请了郎中的,是翁主小姐不让

太医过府,怕公主殿下担心。”

“哪里来的郎中?”尉迟羽问道,环顾一圈,厉声道:“便是不请太医,府里的大夫不够用的?还用得着请郎中?”

况且这郎中,医术着实太差!将人治成这副模样!

“娘,”沈青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沙哑着声音道,“没什么大事,就是睡不着觉,请个郎中过来开点安眠的药。”

可谁知道喝了安眠的药,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嬷嬷怎么不听话呢?”沈青竹看着程嬷嬷,有气无力道。

程嬷嬷有些惶恐,这惶恐并不是因为翁主的指责,而是因为翁主无力的指责。

尉迟羽的目光有些复杂,一时间涌进许多情绪。

她本已担心前几天沈乐游在山上遇袭之事,现又添了沈青竹身体出问题。

沈乐游遇袭她不能往宫里递消息,不仅不能递,还得把这种担心完全压在心里。

她不能让父皇以为自己有一丝不满,因为乐游遇袭是替大通挡了灾,而不是去受罪。婉贵妃在父皇耳侧吹枕边风,更不能掉以轻心,尤其萧道姑敌我未明,她只得将委屈生生咽下。

父皇已经不如以前那般疼宠她了……

膳房的人

上了各色饭菜,当着尉迟羽的面,沈青竹勉强挑拣了几筷子入口,却差点呕出来。

“究竟是什么病?”尉迟羽的声音高了许多,“赶紧将吴太医请过来!”

还是程嬷嬷建议道:“东顺城街上有个‘喜来登甜品店’,卖的东西都很好吃。翁主既爱甜食,不如老奴让人去买些回来……”

话音未落,沈青竹“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一屋子人皆面面相觑,不知因由。

程嬷嬷最先反应了过来,忙跪下哭道:“翁主还是过不去呀……”

尉迟羽狐疑地看向床上的沈青竹,沈青竹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再没有往日的张扬。

她的青竹什么时候这般爱哭了?

一定是有什么事让她受了委屈!

如今乐游已经是郡公了,可青竹本来都快及笄的人,父皇连个封号都没给到她……

作为母亲,尉迟羽的心有多刺疼,对沈青竹便有多愧疚。

现时又看到她哭得这般撕心裂肺,便是有太多的心事都想放到一边,想让女儿如往常般无忧,再次绽放笑颜。

尉迟羽轻抚着沈青竹的后背,待哭声稍低,才道:“有什么事,都要和母亲说一说,自个儿憋在心里就

能过得去?”

她蹙眉肃言:“本宫好歹是公主,如何能让你就这般委屈了去?”

沈青竹还在抽噎,泪眼看了看程嬷嬷。

程嬷嬷悲从中来:“老奴不敢欺瞒公主殿下,翁主这心里还是放不下恩郡王世子啊!”

恩郡王世子?晏清流?

她以为沈青竹许久没提,便是淡了少女情思,没想到这不仅没淡,反因此落了病!

屋里的丫环们已经被程嬷嬷提前清了出去,只有公主母女二人,和梁嬷嬷与自己。

程嬷嬷便一五一十地将沈青竹受的欺侮说了出来。

听得尉迟羽大为光火,连梁嬷嬷这么老成的人都忍不住皱了眉头。

“你是说沈陌尘擅自下山回京?”尉迟羽几乎是咬着牙在说话。

沈青竹用帕子揩了揩眼角,小声道:“不怪她的,清流哥哥那般强势的人,任谁能拒绝了去?”

尉迟羽瞪了她一眼,却听沈青竹道:“她下山咱们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还去告状?平白连累了乐游,别说母亲,便是女儿都不能冒这个险。”

尉迟羽第一时间也想到了乐游,冒然下山说轻了是不守规矩,说重了就是抗旨,如果因她一个害了乐游,这于她

来说就是天大的风险。

“毕竟她和清流哥哥有婚约,女儿便是有万千心思又能如何?”说着,沈青竹又哭起来,“况且人家在元阁观来来往往总能见着面,女儿和清流哥哥根本见不到,连个整话都没机会说,如何能入得清流哥哥的眼?”

“这辈子女儿歇了嫁娶的心思,当个老姑娘也挺好的,母亲总归不会不给女儿一个容身之所。便是母亲容不得女儿了,也告诉女儿一声,女儿当绞了头发到山上去当姑子,也绝不会让母亲为难!”

说罢,又一阵呜呜咽咽。

尉迟羽心里已经是一片翻江倒海,恨不得扒了沈陌尘的皮。

都是她,居然让青竹生出绝了情爱的心思,光是这一点都罪不可恕!

她恨恨地想,婉贵妃她暂奈何不得,一个如蝼蚁般的庶女算哪根葱?她当年既能让附马休了那贱人,如今便也能让她断了肖想恩郡王世子之念!

“哭有什么用?你就是哭出一条河出来就能让晏家那小子欢喜你,甘心娶你?”尉迟羽轻轻道,带着笑意,语气和缓,眉眼间尽显温柔,“本宫的女儿如果这般没出息,便没资格叫本宫这一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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