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凶手现身
她人不想提,郭宋星夜也就不问了。
她擦干净嘴巴,咧嘴一笑,对一旁的云洁说道:“谢谢你啊,这么晚了还帮我做吃食。”
“没关系的。”云洁脸一红,微微一笑。
她还是第一次,被贵人亲口致谢!
“那我先上去了。”
郭宋星夜指了指楼上,打了一个哈欠,缓步走上楼梯。
“…好。”
云洁走上前将碗收起,进厨房的她,一个机灵,迅速把碗放入洗碗机内,调节好即刻向外冲去。
已在二楼的郭宋星夜看她慌忙地动作,稍微停留,心中猜测。
她应该是忘记什么东西在外面了。
刚要进门睡觉,却被一声惊叫声打断。
声音传来的方向,赫然是羌笛家门口。
郭宋星夜立刻下楼,因为声音刺耳的关系,她刚到一楼,楼上几人通通有了动静。
等她到门口,只看见云洁躺在地上,无神无色已经昏厥,手臂还血流不止,眉头紧皱。
云洁的身旁,还有一个黑衣人,她到的时候,黑衣人正想把云洁从地上拉起,背在背上。
看到这样场景,郭宋星夜想都没想,运气一掌拍向黑衣人侧面,以防伤到昏迷晕厥的云洁。
男人反应极为迅速,身体移位,用云洁挡在郭宋星夜掌前,逼得郭宋星夜立刻停掌,退后几步,差点伤到自己。
“来是何人?”
郭宋星夜厉声喝道。
黑衣人转过身来,黑色的瞳孔紧缩,似在惊讶。
他手紧锢云洁脖颈,对郭宋星夜异常警戒,没有丝毫懈怠、
刚才他见识过她的厉害。
黑衣人对郭宋星夜闭口不言,拖着云洁向外移去。
郭宋星夜意识到他的目的,竟想把云洁给带走。
此时,二楼的人都到了门外,与黑衣人对峙,因为黑衣人手里的筹码,他们有些顾及,毕竟云洁可是其中一个将死之人,可不能被莫名的黑衣人带走。
由此他们合理怀疑,这个黑衣人就是此次失踪案的元凶。
“这十多次的失踪案都是你做的?”
弱小的羌笛语气强硬,先一步开口。
也不是因为他义填恳切,而是他在此次行动中,表现不突出,没有提供太多的线索,就连后面的风京雨,也是被逼之下才说的。
现在的他,必须做出一点贡献,要不然扶苏不会饶了他的。
郭宋星夜唇角一勾,对于羌笛的行动,不置一词。
这本就是他该做的。
这里还是他的辖区。
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警戒的看着他们,慢慢向暗处移去。
“动手吗?”
胡亥掌中气流涌动,只穿着睡衣的他接近郭宋星夜,微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耳后。
郭宋星夜瞪了眼还在玩闹的胡亥,目视前方,神色冷寂。
是在她灵力的范围内。
她手指微动,轻声说道:“动吧!”
话落,黑衣人的身后光点聚集,立刻化为平捶,捶向他毫无防备的后背。
因为冲力,云洁毫无预兆的掉落在地,受了伤的黑衣人权衡利弊,弃了无力行走的云洁,自己逃离。
临走之时,黑衣人防止为了他们追击,向他们洒了一把黑色尘灰,一时之间,他们都有一瞬迷糊,看不清前方。
等脱离那种感受,黑衣人早就无处可寻。
郭宋星夜把云洁扶起,用灵力帮她止住血,将她扶进了屋内。
在冬天的寒夜里躺着,可是会感冒的。
将云洁放在沙发上,郭宋星夜忽视衣服上蹭到的血迹,对一旁的扶苏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扶苏眸光幽暗,用一惯语气说道:“野外自杀。”
郭宋星夜蹙眉,心中疑惑。
一个花季少女,会如此想不开?
在这儿她不缺钱花,每月有固定的工资,一般生活的维持是可以的;员工资料显示,她是独自一人在孤儿院长大,也没有家庭负担。
最后就是她洁身自好,没有过于亲近的男性朋友,更没有交过男朋友,应该不可能有感情纠葛。
排除这些,还有什么烦恼,能让一个成年女人去野外自杀,难道是跟她的经历或者信仰有关?
郭宋星夜没在多想,这不是她该关心的范畴。
她拨打了急救电话就上了楼,她可不想明天精神不济。
既然没她什么事,那她就睡去了,剩下的羌笛会处理。
让他为自己的性命堵上所有,这是他自己要做的,她何必插一脚,多此一举呢!
其他人跟着郭宋星夜陆续上了楼,独留怨怨的羌笛在楼下,等救护车的到来。
第二天,郭宋星夜一早就去了医院,看到无事的云洁,面色欣然,走过去云洁聊了起来。
她对这人印象还不错,如果不是想知道更多的资料,她也不想来这里套云洁的话。
郭宋星夜还没开口,一向沉默的云洁,竟然率先开口。
“您知道吗?我一直活在自责当中。”这次的她没有结巴。
或许她这话,没有经过思考就说出来,所以才说的通顺。
郭宋星夜没有打断她,只是安静的坐在她病床前,聆听她的心声。
“小时候在一次偶然当中,我遇到一个小男孩,他和我是一个孤儿院的,只不过后来被领养了,再次遇到,他在野外倒地,奄奄一息,向我求救。”
说到这儿,云洁已经瑟瑟发抖,难以回想那段对她来说无比痛苦的记忆,但她还是坚持说出:
“我看到他浑身的血迹,无比害怕,一直在后退,直到领养他的父母出现,说了一句回去‘打断你的腿’,我更害怕了,就一直呆站着。”
“我看着不属于孩子的可怕眸光,他一直盯着我看,似要把我看穿,我害怕极了,也害怕两个大人说的打断腿。”
说到此,云洁已经泣不成声,满是懊悔的诉说着她的过往,她一直流的眼泪,更是夹杂着多年的自责。
“所以…这件事成了你的心结?”
郭宋星夜眸色幽深,却又透彻明了。
“对,我一直忘不了他看我的眼神,无比怨愁,无比仇恨,无比冷厉,似要把我拆穿入腹。”
云洁一想到小男孩的目光,浑身发颤,将被子裹的极紧。
“后来那个小男孩,怎么样了?”
郭宋星夜淡淡问了一句,心中却猜到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