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 我要母亲的嫁妆
“你先等会儿,本小姐收拾完就去。”她摆出了大小姐的架子,慵懒的说着,这摸摸,那瞧瞧,就是故意磨蹭不肯走。
牡丹果然面色不悦起来,开口讽刺,“大小姐攀上刘家后,果然是不同了呢,就是不知这份恩情能攀多久,牡丹劝您呀,悠着点儿,别到时候摔下来了,又是个笑话。”
温绮南挑眉,活动了几下手腕,“哦?看来,我得谢谢你的劝谏了,是么?”
说罢,大步流星的走过去,甩了牡丹一巴掌。
她打坐后,内力慢慢聚集起来了,这一巴掌可不轻,牡丹被打翻在地,脸立马就肿了。
牡丹不干了,爬起来就要撕她。
温绮南眉目间透着一股狠厉,反手又是一个巴掌,牡丹另一边脸也肿了。
“别管我能攀多久,只要现在能攀,就算我杀了你,也有刘家给我撑腰的。”
牡丹再次被掀翻在地,捂着脸又气又恐。
“怎么?不服?”
温绮南蹲下身,轻勾着牡丹的下巴,轻笑道,“想去祖母那里告状?你只是一个低贱的下人,而我是主子,还是刘家的恩人,你觉得,祖母会怎么做?嗯?”
她的笑意不达眼底,清明的眸中一片森寒。
牡丹又气又惊,爬起来哭着跑了。
温绮南拍了拍手,清冷的勾唇,她就等着牡丹去告状呢。
她领着喜鹊到了清香院,刚进大堂,就看到温老夫人沉着脸坐在主位上。
牡丹站在温老夫人身侧,哭红的眼中满是挑衅。
一副等着吧,你死期就要到了的模样。
温绮南轻勾了一下唇角,行礼后,退到一旁站着。
“绮南,我听牡丹说,你现在仗着自己是刘家恩人的身份,在府中目中无人,随意打责下人,可是事实?”
温老夫人的面色严肃,口气厌恶。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温绮南上前一步,微微福身,“祖母,牡丹确实是孙女打的,不过孙女是占理的。”
“一来,这丫鬟见了我,不行礼也就罢了,还出言挑衅,甚至还想动手打我,我再不济也是温家的嫡女,奴大欺主,今日要是不教训,改日欺负到祖母头上,可就晚了!”
“二来嘛,孙女对刘家是救命的恩情,以后两家往来也是理所当然的,可这丫鬟竟然说是我们温府去攀附刘家,如此贬低温府,简直是胆大包天。”
温绮南观察了一眼温老夫人,见她面色青下去,又接着道,“这话叫外人听了去,会怎么想我们温府?我们温府就如此不堪吗?祖母您说,该不该教训?”
温绮南说得委屈,举着帕子擦了几眼眶。
温老夫人好面儿,最怕别人揭她的短。
更何况,揭的是温府的短,伤的是温府的面儿。
温老夫人果然发怒了,手中的拐杖猛地敲了一下地面,怒吼道,“大胆!竟敢如此没有规矩,来人,带下去——”
看温老夫人夫人这神色,今儿是不可能善了了。
原先还洋洋得意的牡丹被吓得跪倒在地,爬到温绮南脚边,痛哭求饶,“大小姐,奴婢错了,奴婢不应该对您不敬,求您救救奴婢吧!”
温绮南只静静地站着,双眸沉静,一言不发。
温家掌权的是温老夫人,牡丹竟然来求她,如此僭越,不就是打了温老夫人的脸么?
温老夫人怎么许?
温老夫人更加怒不可遏,直接下了命令,“来人,拖出去,行梳洗之刑!”
温绮南挑眉,目光扫过在下场的家丁丫鬟,勾起的唇角泛着一抹妖冶的浅笑。
她有善心,但善良的同时,也要自保。
今天杀了鸡,儆了猴,有了这个开端,以后府里的下人就不敢再随意欺辱她了。
等了一会儿,温老夫人平复了怒气,才又笑意盈盈的道,“绮南,你的医术确实不错,秀儿的脸已经好了,今儿叫你过来是想说一说你提的条件。”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乱哄哄的脚步声,温建中夫妇带着温绮秀来了。
“祖母!”
温绮秀撒着娇坐到温老夫人跟前,一脸得意的看向温绮南。
方才前厅的事她还挺慌的,没想到这个草包自知不配,拒绝了,也省得她操心了。
“哎~祖母的小乖孙~越来越漂亮了~”
温老夫人慈爱的轻拍着温绮秀的头顶,好一副含饴弄孙的温馨模样。
温绮南淡然的站在一旁,等着温老夫人开口。
“之前说好的,你治好秀儿我就应你一个要求,你且说说吧,条件是啥?”
温老夫人搂着温绮秀,布满褶皱的脸上尽显老谋深算。
“祖母,孙女只要我母亲的嫁妆。”
此话一出,大堂里陷入一片沉静。
除了温绮南,其他人脸上表情都丰富极了。
特别是老太君,一张老脸立马黑到底。
温绮南面色从容,心里却冷笑开了。
温老夫人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她会想要母亲的嫁妆吧?王漫当初带过来的嫁妆丰厚,商铺地契不在少数。
温府几代都是穷酸的读书人,到了温建中这一代,也不过是个从五品的文官,一年的俸禄还不够全家开销的,能有如今的风光,有一半是靠着这些嫁妆撑起来的。
还好萧云霆点拨了她。
温老夫人脸色立马黑了,老谋深算的脸上满是厉色,“你母亲的嫁妆自然是温府的,温府的不就是你的了?”
这是明晃晃的敷衍。
温绮南眸色骤冷,不急不缓的道,“祖母,按照南梁的律法,生母的嫁妆都是由亲生子女继承的,母亲只有我,所以她的嫁妆理应由我来继承。”
温老夫人没想到她会来这招,一时噎的不知作何反驳。
倒是一旁的张玲珑沉不住气了,跳出来骂道,“你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你能管理好那些商铺吗?”
她可是要让秀儿风风光光的嫁去周宁候府的,如果丑八怪要走了嫁妆,秀儿的十里红妆怎么办?
温绮南挑眉,正好赶了她的话,“你们不给我,怎么知道我管理不好?交到我手里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你!”张玲珑愤怒的指着她。
温建中适时帮腔,摆出严父的模样,痛斥道,“你母亲说得对,你一个丑丫头,难道要抛头露面的去管那些铺子吗?你不嫌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
仨人本以为,一番痛斥打击,温绮南肯定不会再坚持了。
毕竟,她以前胆小如鼠,吓一吓就怕了。
可温绮南的表现却狠狠的给他们上了一课。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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