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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于东庭相遇

东庭,这是博文苑最富传奇色彩的地方之一。

古旧的庭院里,青苔藤蔓缠绕,鸟语花香,兽鸣啾啾,树荫森森。

一位顶着鸡窝头、一身邋遢麻布衣的老者正坐在地上,一手拿着酒葫芦一口口慢饮着,四周围绕着几只不知名的灵兽,一手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圈画着,指指点点,嘴里不满地抗议着:“别把我的书都弄乱啦!别丢那个罐子,哎哟臭丫头,我都跟你说了不要乱动,我放得好好的你一动我就找不着了......”

一旁那间房门大开的屋子里,一道扎着长长马尾的窈窕身影正忙里忙外,一边打扫屋子一边整理着乱七八糟四散在地上的书籍纸笔等等,不多时就将房间整理干净,她走出房间,来到廊道上,耀眼的阳光沐浴在她身上,虽一身便装,却依旧美得不可方物,不是杨减诗又是谁来。

“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邋遢,都跟您说了不要喝酒,万一哪天醉死在这儿都没人知道。”杨减诗皱起眉头,看着老人手里的酒葫芦。

老者挥舞着瘦弱的手臂反驳道:“我都快去见阎王的人了,还不让我喝酒,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哪里邋遢了,明明我放得好好的东西,你非要丢得满地都是!”

杨减诗也不理他,又径直走向一旁的厨房。

老者换了个姿势,抠了抠头发,一边喝酒一边嘟囔着:“你爹呢?又不敢来见我吗?连自己的授业恩师都不来孝敬,我真是白教了那帮白眼狼了,哼,都是白眼狼。还有你娘,每次都要你这个小丫头来给我做饭,怕我这个老家伙饿死?”

杨减诗好听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您就别一天到晚骂他啦,谁像您一样闲着没事儿干只会喝酒啊?我爹忙得家都不回了,我一个月才见他几回,我娘就更不用说啦,压根儿就不待见您,她才懒得来呢。”

老者白胡子一翘,唾沫横飞瞪眼道:“不待见我?她个丫头片子敢不待见我?她爹都不敢在我面前嘚瑟,当年就不该让你爹娶她!不是老头我发话,你娘能追的上你爹?你爹才看不上你娘呢!老夫的高徒,不比他杜老儿的女儿强一百倍?”

“您就别老往自己脸上贴金啦,我娘都说了,就是您老拖着我爹不让我娘见他,每次都不准我爹出门,不就是我外公跟您不对付吗,您就从中作梗。”

老者一拍地板,鸡窝头晃荡着怒道:“胡说!最后你爹不还是娶了你娘?”

杨减诗嘴角扬起,没有再刺激老者,再说的话他可能就要撒泼打滚了,杨玉就是因为最不想看见这老家伙耍赖才不来。

不一会儿,杨减诗就做好了几道家常菜,在来的路上还顺道买了一只烧鸡,一起端了出来。

“赶紧来吃饭。”杨减诗在廊道上摆好了桌子,招招手,那些奇异的小灵兽就或飞或跑围在了杨减诗身边,眼巴巴望着她。

“吃不下!你自个儿吃吧。”老者哼了一声,自顾自喝了口酒。

杨减诗盘腿坐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鸡腿,一口一大半,满嘴油香,又喝了一口冰镇梅子酒,舒服地哈了一口气,“真好吃,李五家的梅子酒就是好喝呀。”那一脸满足的表情,宛如身在天堂。

老者眉毛一抖,闻到那浓郁的菜香和酒香,喉咙猛咽口水,却是把屁股一挪背对着杨减诗,怒哼一声,自己喝酒。

杨减诗瞥了他一眼,忍住笑道:“再不来吃,我们可就都吃完喝完喽?”说着还把鸡头和鸡爪分给了身旁的灵兽们。

老者闻言一闪身就坐到了桌子边,一把抓过一只烧鸡腿就啃起来,含糊不清道:“说吧,今天又来找老头我作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杨减诗笑嘻嘻给老人倒了一杯酒,摇了摇头,“没事啊,就是来看看您,早上去了一趟皇宫,遇到我爹了,我爹说您窝在这儿都快发霉啦,这不让我来陪您喝酒了。”

老者呸了一声,骂道:“杨玉那兔崽子,会有这么好心?”

杨减诗一拍桌子,娇喝到:“您这是在骂我爷爷,顺道还骂了我!还想不想吃饭了?”

老者翻了个白眼,又撕了一大块肉,道:“你爷爷就算站在这儿我一样面不改色,哼。”

杨减诗一把扯住老人的白胡子,俏脸一寒道:“就因为您这么小气,所以都两百多岁的人了还是孤家寡人,老跟自己过不去,嘴上不饶人,还喜欢怨天尤人,我看您呐,就是自己作的!”

老人伸出油腻的手掌一巴掌拍向杨减诗的手腕,被杨减诗随意躲过,老人喝了口酒,砸吧砸吧嘴,摇头晃脑道:“你个小屁孩懂什么,老头我一个人自由自在无人管束随心所欲,有什么不好?”

杨减诗睁着大眼睛眉毛一动,“我是不懂啊,所以我爹才让我来跟您学习嘛,我爹都说了您是博文苑学问最高的,您说的肯定都有您的道理嘛。”

老人冷哼一声,撇嘴道:“少拍马屁,说!又要老头子帮你作甚?这回又是教你怎么作弊应付你娘?还是想学老夫的《混沌生灵录》?”

杨减诗嘻嘻一笑,老老实实道:“就想问您一个事儿。”

老人问道:“何事?”

杨减诗正要开口,忽然庭院外的大门处响起了敲门声。

杨减诗疑惑道:“还有人敢来敲您的门?”

老人一皱眉道:“又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他亦是有些奇怪,博文苑的学生还有胆子来东庭?已经多少年没有二愣子来捋虎须了,难道又来了几个像连瑾瑜一样的小纨绔?

老人没有理会,继续胡吃海喝,道:“想问什么?快说。”

杨减诗道:“就是…”

话音未落,敲门声又响起,杨减诗好奇道:“我去看看吧?”

老人眉头微跳,不耐烦地就要放下手里的鸡肉,道:“哪个混账东西,老夫一脚就去踹飞了他。”

杨减诗连忙道:“您可别,我去吧,一大把年纪了还不嫌丢人。”言罢起身走向庭院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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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谋和赤律蓝站在这座东庭门外,兰岳嵉则坐在台阶上,抠着脚丫子,扭头问道:“是不是这儿啊?你看这破破烂烂的地方,真有人住?”

计谋一巴掌拍在兰岳嵉脑袋上,“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兰岳嵉这家伙跟他熟了后就像是停不下来嘴的麻雀,一路上叽叽喳喳吵得计谋和赤律蓝耳朵都要炸了,计谋一度怀疑自己认识他是不是瞎了眼,这么个活宝话痨,谁都受不了。

兰岳嵉说计谋是他人生中第一个朋友,他可是有一肚子的话要跟计谋倾诉,便是连计谋这般心境都有些受不了兰岳嵉那黏糊劲,赤律蓝更是一路上翻了无数次白眼给他,这家伙就像是要把她的计谋哥哥抢走似的,赤律蓝能愿意?差点就偷偷掏出一堆法宝砸死他。

赤律蓝抬头望着大门上斑驳的牌匾,奇怪道:“是这里呀,这里不是东庭吗?”

计谋抬起手,正要敲第三次门,厚重又破旧的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带起一阵灰尘。

计谋手一挥,灰尘飘散,他就看见了正一脸呆滞看着他们的杨减诗,计谋也是一愣。

“杜姑娘?”

杨减诗完全没有料到来人是计谋,“郁计?”

赤律蓝眨巴着一双大眼,想也没想就问道:“计谋哥哥,你们认识呀?”

杨减诗转头看了一眼赤律蓝,又疑惑地望着计谋,“计谋哥哥?”

计谋尴尬一笑,道:“杜姑娘见谅,在下本名计谋。”

杨减诗闻言,神色一变,呆若木鸡,脑子里就只有“计谋”两个字,脑壳里嗡嗡作响,如被晴天的霹雳砸了一下脑袋。

杨减诗脑海中一片空白,看着计谋愣愣出神,想起他在亲王府时的样子,他教她的体术,还有他后背上的刺青,还是不敢确定他就是计谋,一时忘了回话。暗想:早知道应该在家就问清楚母亲了。

眼前的这个男子,难道就是那个自小就与自己定下婚约的计氏之子?自己未来的夫君?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计谋有些奇怪地看着杨减诗,没想到她竟然出现在东庭,不是说东庭已经很多年没有收过学生了吗?难道她是那个传说中古怪老学士的学生?

赤律蓝见杨减诗盯着计谋发呆,一想到计谋哥哥和面前这个有一双连她都嫉妒的长腿又容颜俊俏的女子似乎认识,她顿时就心生警惕,笑眯眯朝杨减诗道:“姐姐,请问这里是东庭吗?”

兰岳嵉则是保持着背对着杨减诗,但脑袋使劲扭过来仰着头大张着嘴,还翻起白眼,他嘴歪眼斜痴呆一笑,像只癞蛤蟆,喊道:“嘿小妞儿,初次见面,敢问芳名?”

计谋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盖在他脑门上,打得他一个后仰,脑袋撞在地上咚的一声。

杨减诗终于回神,立即朝赤律蓝点头道:“这里是东庭,你们找谁?”

赤律蓝乖巧一笑,道:“找岐山先生。”

杨减诗心道果然是来东庭求学的吗?杨减诗沉吟片刻,又看了计谋一眼,便点头道:“跟我来。”

就在他们要跨过大门时,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赤律蓝面前,正是那邋遢老者,老者一脸狐疑盯着赤律蓝,看着她那头扎着小辫子的微卷长发和蓝色的大眼睛,一屁股坐在了大门的门槛上,抠着鼻孔懒散道:“小丫头,找我作甚?”

赤律蓝被吓了一跳,呀地一声后退一步,一脸疑惑看着老者,这个邋里邋遢其貌不扬的老人就是岐山先生?跟李非秦口中的“博古通今、学富五车”完全不像啊。

邋遢老者一眼就看出赤律蓝的怀疑,顿时跳脚道:“嗯?怎么?不信老夫?”

赤律蓝小脸一皱,撅了噘嘴,大眼睛看着老人,脆生生道:“你一点儿也不像岐山先生。”

顾岐山眉毛一挑,脸色一寒,冷眼盯着赤律蓝,打量了一番,慢慢地眼中流露出有趣的神色,嘴角也微微翘起,赤律蓝是几十来第一个敢当面说他一点也不像岐山先生的人,而且毫不掩饰对自己的怀疑,顾岐山气势一变,淡淡一笑道:“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顾岐山是也,骗你这小丫头作甚?”

赤律蓝皱着好看的眉毛,疑惑道:“真的吗?”

顾岐山在裤腿上把鼻屎揩干净,又翘起二郎腿抠起了脚丫子,一脸得意道:“还能有假?”

赤律蓝将信将疑噢了一声,然后后退一小步,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岐山先生好。”

顾岐山这才嗯了一声,斜眼道:“小丫头找我何事?”

赤律蓝摇头道:“不知道,李非秦让我来找你。”

顾岐山二郎腿一个踉跄,“李非秦?”旋即额头一阵颤抖,“幽云国师…李非秦?”

赤律蓝眨着眼呆萌地点头。

顾岐山皱起眉头看着赤律蓝,敢直呼李非秦姓名的小姑娘?“他是你何人?”

赤律蓝又呆萌地笑道:“他是我外公。”

顾岐山脸庞呆滞,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只觉心里那个悔啊恨啊,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都怪自己当年做了孽,现世报啊!他心中悲愤不已,李非秦那个老东西,这是来报仇来了啊。

杨减诗满脸疑惑看着顾岐山,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老头儿这幅表情,以往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态,没想到今日在赤律蓝面前居然吃了瘪,随即她又扭头看着赤律蓝,幽云国师李非秦的外孙女,那岂不就是…幽云公主?杨减诗又望向计谋,赤律蓝叫他计谋哥哥,而且看赤律蓝那眼神,作为女子心思何等敏锐,分明就不一般,杨减诗顿时心中就像危险袭来,先是冷冷扫了一眼计谋,又警惕地扫了一眼赤律蓝,小脑瓜里心思急转。

计谋被杨减诗冷眼一瞧,那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寒芒让他心中一跳,还以为杨减诗是因为他没有将真名告诉她而恼怒,于是连忙赔笑一声,有些心虚地歉然道:“杜姑娘,那个…”

谁知杨减诗脑袋一偏,哼了一声,就头也不回径直走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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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留给众人一个窈窕美丽的背影,计谋尴尬地挠了挠头,干笑两声。

赤律蓝大眼睛咕噜噜一转,小丫头什么神识,哪里闻不出杨减诗身上淡淡的酸味,于是得意洋洋地扬了扬下巴,道:“计谋哥哥,你惹人家生气了呢。”

计谋此时还以为杨减诗是面前这位岐山先生的学生,连忙笑着朝岐山先生道:“岐山先生,都是误会。”

这时兰岳嵉一骨碌爬起来,尖声尖气捻着兰花指,唱起了京剧:“啧,计…谋…啊,你可是…做了那陈世美?”

只是唱到一半,就被计谋一手捂住了嘴,又被赤律蓝狠狠一脚蹬在脚面上。

顾岐山捏着下巴,皱眉望向计谋,道:“你叫计谋?”

计谋恭敬点头,道:“是。”

顾岐山目光一闪,难怪方才看他就觉得有些像某人,又问道:“计平南是……?”

“家父。”

顾岐山面露了然之色,看着计谋,忽然神色有些感叹道:“那臭小子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啊。”

然后又面色古怪看了计谋一眼,那这小子就是减诗小丫头的未来夫婿啊?方才杨减诗是跟他置气呢?难道是小两口吵架了?

又看了一眼赤律蓝,只觉得腮帮子都疼。

老人摇了摇头转身,龇牙咧嘴道:“进来吧。”言罢就朝院内走去。

“先生留步。”就在老者转身之时,两道曼妙身影从后方走来,一人红发红衣,一人银发黑衣,都是容颜绝美,引人注目,正是烈烟和敖鏊。

烈烟的声音顿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众人转身后,入眼的是两位如此吸人眼球的女子。

赤律蓝和计谋看见烈烟和敖鏊时都有些惊讶,这两位方才在人群中就看见过,不知为何此时会出现在此地。

敖鏊眼神和计谋一对上,就移开了目光,装作不认识他,计谋也没有发现端倪,只当成是个陌生女子。

赤律蓝就不一样了,大眼睛骨碌碌一动,看看烈烟又看看敖鏊,女子的直觉向来是很准的,更不用说赤律蓝如此天赋的人,烈烟和敖鏊看自己和计谋的眼神显然有些异样,难道又和杨减诗一样是计谋哥哥的朋友?不过看计谋的样子也不像认识她们呢。

顾岐山转过身,望向烈烟,她实在太过引人注目,那一头如云的火焰般的长发和赤红色的眼睛,让顾岐山一看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哟,这东庭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热闹了。”顾岐山眯着眼睛扫了一眼这群不速之客,挠了挠胳肢窝,脏兮兮的衣袍散发出阵阵酸味,他一屁股坐下,疑惑地看着他们,“想来偷老头子的宝贝?”

烈烟笑道:“只是想来瞻仰博文苑圣地,请先生成全。”

顾岐山眼神在烈烟身上停留片刻,目光渐渐清晰,问道:“烈燃是你何人?”

烈烟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老者一眼就看出来她和烈燃有关系,而且老者身上她感受不到一丝源力,这就足够说明很多问题,只能老老实实答道:“烈燃是我弟弟。”

顾岐山又望向敖鏊,这个银发女子容貌出尘,气质冷清,倒让他一时没能看出来历,“原来如此,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学生,都很了不起嘛。”

烈烟等人虽不懂老人言下之意,但没有一个敢在他面前造次的,因为眼前这个邋遢瘦弱还有些佝偻的老人,不仅亲手教出了“白禹四杰”那四个蜚声东域的学生,还有那几位名动东域惊才绝艳的传奇人物,更因为这老人已两百五十几岁高龄,即便是当朝皇帝,见了他都要恭敬称一声老师。

计谋心念一动,在听到烈烟说烈燃是她弟弟时,计谋就多看了烈烟一眼,烈烟正好也望向他,烈烟美目含笑,饶有趣味盯着计谋,眼中那闪烁的光芒让计谋后背寒毛竖起,下意识就告诉自己:这个女子非常危险。

西荷早就跟他说过许多当年在天阙在博文苑的故事,所以他知道东庭这个地方,也知道烈燃、杨玉、司马平洲等人,在西荷的描述中,烈燃是白禹四杰中最为风流倜傥张扬随性之人,不仅修为高深,而且文武双全,是最受博文苑女学子爱慕之人,也是天阙有名的公子哥。但计谋也还是不明白,为何烈烟会那样盯着自己,难道跟他父亲有关?

烈烟又向顾岐山恭敬行礼道:“先生,愚弟当年在博文苑求学给先生惹了不少麻烦,时至今日仍倍感愧疚,特让我替他向先生道歉,还特意准备了几坛霸王门炎池特产的烈酒送给先生,望先生笑纳。”

言罢,烈烟两手各出现一坛赤红色的酒坛,浓烈的酒香顿时就让众人精神一振。

顾岐山白胡子一翘,脸色一变,顿时笑眯眯点头道:“还是烈燃小子晓得我老头子的喜好,不错不错,闻着就知道是好酒,都进来吧。”

老人摆摆手,率先朝着庭院里走去。

计谋和赤律蓝也随之走入院子,兰岳嵉则晃晃悠悠爬起身来,一步三摇走了进去。

烈烟朝敖鏊狡黠一笑,你看,没有哪个学问大的老头儿能抵抗烈酒的诱惑,敖鏊也是无奈一笑,随她走进门去。

不远处的一座小楼墙角,几个脑袋正满脸惊讶地冒出来。

连瑾瑜几人是打死都不敢靠近东庭的,鬼知道那个疯癫老头见到他们会不会又把他们剥光了丢在街上,于是就缩在角落,静观其变。

没想到那老头儿今日竟是脾气好多了,不仅没把那几个家伙丢出来,还让他们进了东庭?

这可是天大的新闻啊,连瑾瑜使劲擦了擦眼睛,扭头问杜彧:“是我眼瞎了?还是在做梦?”

杜彧给他甩了一巴掌,“痛不?”

连瑾瑜哎哟一声,怒骂道:“你大爷的,真打啊?”

“他们真的进去了?”

“进去了。”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一脸不信,却又不敢靠近东庭,只能抓耳挠腮一脸不甘心地回清水潭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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