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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动手

计安南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暗蓝光芒闪烁,将那淡青剑气牢牢困锁在半空,他瞥了一眼司马平洲,嘻嘻笑道:“小娘们,小爷可是对你一再忍让,再得寸进尺,可别怪小爷不懂怜香惜玉。”

司马平洲闻言暴怒,他自幼便天资非凡,长得更是人中龙凤,但这也是他的逆鳞之一,当即不再废话,浑身源力如海潮般汹涌爆发,淡青色源力有如实质,层层叠叠冲向计安南。

计安南亦是双手飞速抵挡,运转暗蓝源力,将司马平洲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一一化解。

司马平洲脚下一点,吐出几个字:“滚出来!”然后拔地而起,瞬间到了东庭大门外的广场上。

那一脸懒散模样的计安南扯了扯嘴角,扭了扭脖子,打了个酒嗝,朝着计平南笑道:“这就是博文苑的待客之道?也好,小爷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灭火,怎么说?打死是有点难度,但将那小娘们打个半死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计平南微微皱眉,沉声道:“计安南,你对我有怨气,可以找我,与他人无关。”

那名为计安南的男子连忙摇头道:“不不不,你又错了,我对你没有怨气,我对你只有敬佩和叹服。”

言罢,不再理会计平南,身形一闪,就到了东庭外。

烈燃和杨玉对视一眼,烈燃摇头,杨玉点头,看来今日这场架是不打也要打了,两人都脚底一动,来到大门之外。

烈燃性子随意,对计安南倒是没什么意见,既然又是计平南的弟弟,多少也会担待几分。

杨玉则是极重规矩,在他看来计安南无礼在先,司马平洲虽动手在前,却也算不上错,两人之争,名正言顺。

司马平洲则就算得上是几人中最为“极端”之人,只要是在他看来有违他意志之事,便是不合理,就要改错为正,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休想改变他的想法。

郁如溪也感受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在东庭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计平南失态,所谓的失态也只不过是稍微动怒,言语中带有一丝不满,但相较于计平南往日里温吞和善的脾气,这已经算得上是极其罕见了。

她扯了扯计平南的衣角,小声道:“我是不是骂得太狠了?”

计平南轻轻点头,道:“无妨,他只是心中有怨气,发泄出来便没事了,出去看看。”言罢就抬步朝门外走去。

郁如溪好奇追问:“他哪来那么大怨气?”

计平南摇头不语。

郁如溪赶紧跟上,又低声问道:“他和司马平洲打起来,你帮谁?”

“两不相帮。”

郁如溪眼珠子一转,又问道:“计安南那家伙什么境界?”

“不知。”

“看计安南那架势,完全不怕司马平洲唉,他是你们四个里边最厉害的,难不成计安南那家伙比他还厉害?”

“不知。”

郁如溪声音抬高几分:“那你知道什么!”

“不知。”

郁如溪有些恼火地看着计平南的后脑勺,跳起脚在半空中狠狠做了一通王八挥拳的姿势,咬牙哼了一声。

计平南淡淡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郁如溪嘴巴一撅,白眼道:“知道就知道,你也想动手打我不成?”

计平南走在前面,嘴角微微扬起,原本有些阴郁的眉头也舒展了几分。

东庭外,司马平洲冷眼看着一脸散漫还带着几许笑意的计安南,心中对此人的厌恶愈发浓郁,他生平最讨厌的一种人就是计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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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此类,看似随心所欲,我行我素,毫无规矩可言,实则孤傲清高,目中无人。

司马平洲右手一提,一把淡青源力凝聚而成的长剑就出现在手中,长剑斜指地面,他看着计安南,强忍心中厌恶,还是开口道:“司马平洲,请赐教。”

计安南站得歪歪扭扭,一手叉腰,一手掏了掏耳朵,半醒的眼眸中像是清明了几分,打了个呵欠,道:“打个架还这么多讲究?记住小爷的名字:计安南。小娘们来吧!”言罢朝着司马平洲勾了勾手指,“尽管使出全力,赶紧打完,小爷已经又累又困了。”

司马平洲早已怒极,脚尖一点,风驰电掣般冲向计安南,长剑在空中挥出一道淡青色光芒,简简单单地一式横劈,带起风雷之声,直砍计安南脖颈。

计安南仍旧是睡眼惺忪的模样,后退一步,身子一倾,避过司马平洲那看似简单却凌厉至极的一剑。

司马平洲面如止水,飞身而上,又是几剑挥出,每一剑都像是随手为之,如书法大家在白纸上随意书写,但却写得行云流水,宛如天成,可见司马平洲一身剑意已到了圆满之境,他全然不用任何秘法剑术,就让计安南步步躲闪,颇为狼狈。

计安南则像是手忙脚乱,脚底都无法站稳,才退一步又退两步,左躲右闪,一边躲闪还一边怪叫连连。

“嗳?砍不到我!”

“哇,好险好险。”

“哎哟喂,我的屁股。”

两人一进一退,一攻一守,任凭司马平洲怎么进攻,计安南就是上下乱窜,打了半柱香功夫还未停下。

烈燃一脸尴尬望着计安南,扭头朝计平南道:“你这弟弟,倒也是个妙人。”

杨玉则是不言不语,聚精会神望着缠斗的两人,在他看来,计安南倒像是有意为之,并非不能反攻,很多次都有机会扭转守势,但他都错过了。

郁如溪对于武道毫无兴趣,只觉得两人打得实在难看,尤其是计安南那家伙,活像一只猴子,上蹿下跳,滑稽无比。她掩嘴笑道:“真像只猴子。”

计平南神色如常,看着更像是两个稚童在打闹的两人,时而皱眉,时而嘴角一扬。

他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见过这画面了,最后一次看到计安南,也是被人追着打,只是那时还在修罗岛,而追着他打的人,正是他们的父亲。

几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东庭高大的院墙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几道身影,涟漪阵阵,被源力隔绝开来,寻常人自然都看不见。

一人正是顾岐山,他笑眯眯拎着酒壶,小胡须乐得一抖一抖,指着广场上的两人笑道:“如何,我那弟子,可还能入诸位眼?”

一位相貌清隽,神色淡漠的黑发老者冷哼一声,不屑道:“司马平洲那小子不知瞎了哪只眼,才会拜在你门下,到如今也不过真魄初境,你还有脸显摆?”

又一位长得十分圆润,身材矮胖的老者哈哈笑道:“清潭兄,你这是吃不着葡萄反说葡萄酸呐?你那几个弟子,倒是风流潇洒呢。”

清隽老者闻言脸色顿时一变,想到自己门下那几个不争气的兔崽子整日里的所作所为,着实是一阵头大,又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只是望向计安南,眼神闪烁。

顾岐山暗爽得滋溜一口,忙故作矜持道:“嗳,金兄此言差矣,清潭那几位弟子,也是极美极秀之人嘛。”

那矮胖老者,姓金名鑫,手握帝国财政大权,亦是天阙豪阀金氏家主。

今日金鑫闲来无事,就到博文苑找老友柏清潭和顾岐山饮酒叙旧,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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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正好遇到了这档子事,三人原本在东庭后院喝得正起劲,就听见了前院的动静。

计安南那一身浓郁的杀气,让柏清潭眉头紧紧皱起,这位先生可是博文苑出了名的“律法大家”,顾岐山也是疑惑道:“这气息,倒是熟悉得很。”

金鑫乐呵呵地点头道:“修罗之血。”

柏清潭和顾岐山对视一眼,计氏本就人丁稀少,常年在天阙的似乎就只有计平南一人,这个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然后又听见了司马平洲和计安南的针锋相对,就要开打,三人都是有些好奇,便隐藏气息,来到了东庭前方。

金鑫一手轻轻摩挲着大肚子,一边笑道:“早有耳闻,计氏此代破天荒的不是单传,计震南那老家伙果然藏了一个儿子在修罗岛多年,这是终于肯放出来了?”

柏清潭脸色很是难看,一听到计震南这个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年二人在天阙可发生过不少故事,计震南是出了名的“兵痞瘤子”,柏清潭则是天阙“清流派”的中流砥柱,皇帝曾问话二人,关于削藩一事有何见解,柏清潭作为帝室亲近之人,自然大举赞同,还为皇帝出谋划策,定下十条削藩之策。但计震南则深表忧虑委婉地提出了反对意见,因为白禹帝国太过于庞大,下属藩国又多,东域强国哪一家都不是省油的灯,冒然削藩,只会给人可乘之机,此事当慎之又慎。柏清潭便在朝堂上大骂计震南居心叵测,身为帝国大将军,手握修罗岛兵权,不为帝国千秋万载,却为一己私利,其罪当诛。而计震南却翻了个白眼,一副泼皮模样,耍赖道那就请陛下先夺了我计氏兵权,准我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吧!皇帝自然不会做此事,如果没了计氏镇守白禹西南,那帝国也就离分崩离析不远了。

柏清潭扫了一眼被司马平洲剑气扫得上蹿下跳的计安南,冷哼一声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跟他爹一样,地痞流氓一般。”

顾岐山胡子一翘,不满道:“清潭啊,你这话可就错了,计平南也是计震南之子,还是我的学生,我看跟他爹就一点不像嘛。”

金鑫点点头,笑道:“平南我还是很喜欢的,儒雅谦逊,文武全才,与犬子还是至交好友。”

一听此言,顾岐山眼神古怪,斜眼问道:“金禄那小子,还在修罗岛?”

金鑫闻言无奈点头,脸色一沉,哼道:“那小子不知被计震南喂了什么迷魂药,死活不肯回天阙,与一帮丘八混得亲如兄弟,来信说让老子就当丢了个儿子,一说此事,我就想亲自去一趟西南,找计震南那老王八蛋要人。”

顾岐山哈哈大笑,故意看了一眼柏清潭,道:“金禄可是当年清潭钦定的衣钵传承之人,怎料到计震南从中作梗,将他拐跑了,难怪清潭对计震南怀恨在心啊,哈哈哈。”

柏清潭脸色更加难看,道:“若不是那老家伙带着夜叉军团来了天阙,金禄那混小子也不会被迷了眼。”

金鑫叹了口气,摆摆手道:“此事也怪我,没有想到那小子早就想逃离家族,入伍从军了,计震南只是恰巧在那时出现,随便换成另一人,像是杨千铮、司马老儿,金禄也会义无反顾追随而去。”

顾岐山对此倒是无甚好说,只能安慰两位老友,“好在计震南对金禄可算是倾囊相授,据说连修罗炼狱都让金禄进去了,金禄也十二分争气嘛,在军中早已声名鹊起,天机阁的月报上,不是将他列入帝国将星二十人了吗?”

金鑫脸色好看了几分,笑道:“还算没有丢我金氏的脸,否则等那混账回来,老子得打折了他那第三条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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