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蛇鼠一窝
这天中午,叶城第一世家赵家的一间静室里两个人相对而坐。
其中,一个年纪略大些,头发和胡子都有些花白了,是赵家的大⻓老赵如音。
另一个身材魁梧,年纪看起来只有四十多岁,但脸相却点些阴沉。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家家主赵如斯。
不过,武者的实际年龄与外表年龄往往相差极大。一位天象境武者的寿命至少可以达到一百六十岁,其实际年龄即使到了八、九十岁,外表看起来也只有四十多岁,可能比一位七、八十岁的地玄境武者看起来还年⻘。
“家主,前天海沙帮送来的那两只羊根⻣非常好。特别是那个叫程艳芬的是木属性的天生阴寒体质,非常适合做家主的炉鼎。”
“哈哈!好,太好了!多给海沙帮一些丹药和酬劳。这次有了这两只肥羊,也许老夫就能顺利突破到地玄境后期了。”
“已经给了三十颗中品金刚丹和十五颗中品地玄丹,还有一万个金币。酬劳比平时多了一倍多。”赵如音口气有点生硬,似乎对这笔交易感到有些肉疼。
“唉!只要能助我突破到地玄境后期,再多也是值得的。”
“这两只还像以前那样操作吗?”
“明天叫几个族里的女娃陪着,戏要演得真一些,不能出一点点的差错。只要让她们心里有一丁点的警戒心思,效果就会大打折扣的,味道就没那么好了。”赵如斯表情极为严肃,两眼目光炯炯地盯着赵如音。
“这点家主放心。如果没有其它事,那我就先走了。”
“好,你走吧!”
赵如音恭敬地拱了拱手,退出了赵如斯的静室。
同样是这天的晚上,也就是常江得知程多银仍然还在快活坊的消息的第二天晚上。程多银交接班后,一个人走出快活坊赌场,进入了对面一个胡同。只要出了这个胡同,再拐个弯就能到他平时总是光顾的一个小酒馆。
他已经在快乐坊里煎熬了一整天了,每次毒瘾发作起来都如同火烧火撩一样的难受。终于到了换班的时间了,他的精神一下提了上来,满脑子都是那能够令自己得到暂时解脱的劣质酒。虽然每天下来只能挣那么几个铜板,但也够自己喝上几口,买个半醉就行。至于饭吧,只要不会饿死就行,其它的那还顾得上。
当他快步流星地冲进那个小胡同后,迎面走来了两个黑衣人。在他的印象中他还没有在这条胡同里遇到人的经历,不由得令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然而,体内那种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般的苦楚在这个时候已占据了他脑海中的几乎全部。他甚至连这两个人的容貌都顾不上去细看,就心急火燎地擦身而过。就在这时,他脑海中“嗡”的一声炸响,就失去了知觉。
等他醒来的时候,程多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一间密室里。两手被反绑在一张椅子上,他想大声喊叫,但却发不出声来,原来自己的哑穴已被人封住了。
这时,他的耳朵里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老程,别担心,我们不会害你的。”
程多银抬头一看,一张他非常熟悉的面庞出现在他的眼前,这不是李治阳吗?他的旁边还站着另外两个人,都是不到二十岁的年⻘人。一个脸带微笑,剑眉星眸,极为英俊,正是常江。另一位个头不高,⻓得也算非常结实,只是脸庞有点黑,正是时纶珲。原来我是被李治阳这家伙给算计了啊!他想破口大骂,但却无法开口。
正当他内心纠结的时候,又听李治阳说道:“老程,我李治阳的为人你应该很清楚的,你应该相信我们是不会害你的。因为担心你大喊大叫,惊动其他人,所以,我家主人把你的哑穴给封住了。”
这时,常江对着程多银微微一笑,说道:“我们今天请你来有两件事,一是想问你一些问题;二是看看能不能把你的女儿给救出来?如果愿意配合,我就将你的哑穴给解开。”
程金银想了想,点了点头。
常江伸出手指在他的颈部和胸口点了几下,说道:“我已把你的哑穴解开,但其它的几位大穴仍然被我封住。所以,你是无法运行真气的。”
说完,常江又把他的手上的绳索也给解开了,温和地说道:“程多银,我们知道你原来是一位守本份的人,是海沙帮害得你家破人亡,你也是无奈之下才会在海沙帮的快活坊赌场做事的。有仇不报非君子,如果你能将你知道的一些情况如实地告诉我们,说不定我们还能有机会为你报仇,甚至将你的女儿解救出来也是有可能的。”
“是呀!你也知道海沙帮也在打我女儿的主意,正好被我家大爷给遇上了,才将我们一家人给解救出来的。不然,我的下场肯定比你还惨。”李治阳说着说着,眼眶就湿润了起来。
程多银突然痛苦地叫了声“哎哟”,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蹲了下去。常江发现情况不对,连忙将神识探入程多银的识海里。
接着,常江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他深呼了一口气后,运转起如来清心诀,一个周天循环后伸出右手按住程多银天灵盖的百会穴。“噗呲,噗呲”的几声轻响后,一股白气从常江的掌心涌出,顺着百会穴进入程多银的体内。然后,常江微闭双眼,将自己的魂力运转到极致。
随着常江魂力源源不断地灌入程多银的识海里,程多银的痛楚之色也慢慢减弱。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工夫,常江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将如来清心气诀收了起来。这时,常江的外衣几乎都被汗水给侵透了,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时纶珲⻅状,赶紧拿了一块毛巾帮常江将脸上的汗水给擦去,有点心痛地问道:“大哥,怎么了?不要紧吧?”
常江感激地说道:“谢谢五弟!我没事,只是体力有点透支而已。海沙帮真是好歹毒啊!他们在程多银的识海里种下了禁止,只要他有透露海沙帮的秘密的想法,轻者头痛难忍,重者立即识海暴裂而亡。
李治阳听了不禁打了一个激灵,浑身汉毛都竖了起来,颤巍巍地说道:“常大爷,那可怎么办,程金银还有救吗?”
常江神色凝重地说道:“我刚才已在他识海里的那个禁制上加了一个护环,暂时应该没事。但估计撑不了太久。”
这时,程多银已经站起身来了。只⻅他牙关一咬,对着常江躬身行了一礼,道:“这位侠士,海沙帮害得我家破人亡,只恨我自己无力报仇。我女儿叫程艳芬,今年只有十三岁。如果侠士今后能帮我将女儿救出,我这条命死了又有算得了什么。”
常江点了点头,让程多银坐下,转头对李治阳说道:“李叔,你先出去一下。”
“是。”李叔连忙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接着,常江对程多银说道:“好,那你先讲讲你是如何被海沙帮害的?”
程多银脸露痛苦之色,几滴清泪顺着眼⻆滴下,慢慢地说道:“我的一位熟人叫方⺠安,他在海沙帮里做事。有一天,他告诉我说他因为近来办事得力,海沙帮副帮主赐了他两颗上品洗髓丹,他只服用了一颗就突破已经卡了他两年多的洗髓境。他想到我也被卡在洗髓境巅峰许久了,想把剩下的一颗给我,也好助我一臂之力。”
“当时,我深受感动,但又不好意思白拿他的,就用十两银子和他换了那颗洗髓丹。那知道,我服了那颗洗髓丹后,很快就陷入一种如仙如梦的幻境中,后来直接躺在地板上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发财致富、娇妻美妾成群的美梦后才慢慢地醒转过来。醒过来后,我觉得浑身无力,又在地板上躺了许多才慢慢地恢复过来。”
“可是,第二天我就发现自己整天都心不在焉,一直想着方⺠安给的那颗丹药,极度渴望能再得到它。但是,方⺠安不在我的身边。慢慢地我感到浑身躁热难耐,坐立不安,根本没有任何心思干活。于是,我发狂似地到处寻找方⺠安,一直找到傍晚才在海沙帮的一个堂口找到他。”
“找到他后,我大声地责问他到底是给我吃了什么东⻄?我为什么不但武功境界没有突破,还会变成那个样子?方⺠安笑呵呵地告诉我,他给我吃的那粒药是神仙醉。并问我是不是吃了后非常舒服,简直是赛过神仙。那时,我虽然知道自己着了他的道,但还是很想再得到神仙醉。
于是,我写下借条,向他借了二十两银子再买了一颗神仙醉。等我再次清醒过来后,我知道自己完了,因为我已无法摆脱神仙醉的控制了。接着,海沙帮就逼着我将自己的女儿卖掉,并因此逼得我老婆自杀,我自己也成为海沙帮快活坊里的一个打手。”
“你把女儿卖给谁呀?”常江看着程多银的眼睛,淡淡地问道。
“当时他们没有说买主是谁?只是让我不用担心,说是卖给大户人家当丫鬟,今后吃香喝辣的不用愁。后来,我在快乐坊里偶然听到有人提起过好像是赵家买了不少这样的女孩子。我就想要是我女儿真的进了赵家,那就不要紧了,毕竟赵家可是叶城的第一世家。就不知道我女儿有没有这么好的命?”
“赵家?哪个赵家?”
“我也不清楚是哪个赵家?但赵家一般指的不就是那个控制着叶城五成以上丹药市场的那个第一世家赵家吗?”
“第一世家赵家?”常江沉思了一下,接着问道:“那你现在还吃神仙醉吗?”
“我前前后后只吃了五粒。等我把女儿卖掉后,他们说神仙醉非常贵的,就不再给我神仙醉了。”程多银说到这里,还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显然神仙醉对他仍然还有极大的诱惑。
“不吃神仙醉,哪你是如何熬过来的?”常江对这个问题显得很感兴趣。
“开始一到药瘾发作时,他们就把我给锁住,然后给我灌一种极苦的药汤。那种药会让我陷入迷迷糊糊的昏睡状态,不至于把自己伤害得太厉害。大概这样熬过了五、六次后,症状就没有那么强烈了,药瘾再发作时他们只要把我锁住就行了,这两天已经有点缓过劲来了。”
“像你这样遭遇的人多吗?”
“自从我进了快乐坊后就⻅到了两个,其中有一位因药瘾发作受不了自残死了。”程多银说到这,不禁又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浑身抖擞了几下。
“还有一位药瘾缓解后被派到城外的分舵去了。”
“都是被逼卖女儿的吗?”
“另外一位是什么情况我不清楚,但被派到城外分舵去的那位的遭遇和我差不多,也是卖了一个十四岁的女儿。”
“快乐坊是不是也做皮肉生意啊?”“是的,但是在另一个院子,好像关了好几位女孩子。不过,那个院子我们是不能随便进出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海沙帮是不是与丐帮有勾结啊?”“曾经有一位叫余进冬的丐帮来过,好像是丐帮的,......”
程多银一句话没讲完,突然嘴巴张得大大的,两眼圆睁,死死地盯着前方,再也没有动静了。
常江发觉不对,赶紧凑近一看,伸手在程多银的鼻子底探了探,摇了摇头说道:“没想到海沙帮这位高手种下的禁制这么厉害,我还是有些大意了。”
“啊!他死了?”时纶珲看着程多银的样子,惊呼道。
这时,只⻅不断有血从程多银的眼睛、鼻孔、耳朵和嘴⻆流了出来,也就是俗称的七窍流血。
常江叹了一口气道:“唉!他的确是死了。让李叔将他偷偷埋在花园里吧,并让李叔千万不要透露出半点⻛声。否则,我们会有很大的危险,因为给他种下禁制的那位高手现在已知道他死了。海沙帮的人从现在开始就会开始四处寻找他,只要我们自己不露出⻢脚,他们就找不到我们这里,因为这里有我布置下的阵法。还有,快乐坊我们也不能再去了。”
当晚练功房内,当兄弟们都收功后,常江说道:“看来海沙帮和赵家及丐帮都有勾结。现在可以确定的事是他们利用神仙醉的目的是得到他们看中的女孩,过程大概是先由丐帮寻找目标,然后再由海沙帮的人下手。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些女孩有一部分应该是落入赵家的手,其它的就不知道了。从李布思找上我们的事来看,他们甚至对男孩也感兴趣。”
“这些人渣都是蛇鼠一窝,没一个是好东西。”爱释仁骂道。
“我想了想,现在我们必须改变一下行动计划。首先,我们要停止继续招收流浪儿,免得在明面上与丐帮的人发生直接冲突。一旦被他们盯上,我们就会有麻烦,因为我们现在的实力还远远无法直接与他们对抗。其实,到目前为止我们已招收了五十七位少年了,而且这两天有迹象显示很难再招收到根⻣好⻛险双不大的人了。但是五十七位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太少了。因此,我们可以用合顺酒楼的招牌公开去招收员工,即可以在城内招收,也可以在到城外去招收,甚至还可以让杨叔去杨家堡招一些。年龄可以放宽至十八岁以下,但根⻣一定要好,因为我们的人必须人人会武。”
“大家也都看到了,我们采用的签订灵魂誓约的方法非常简单而且有效。只要我们对他们好,他们就会非常积极、忠诚和严守纪律。”
“是的,在大哥丹药的辅助下,已经有一半多的少年开启了武道之路,进入了练气境。现在所有人的练武热情都非常高,而且非常自觉,几乎不要怎么管理。任何事,只要吩咐一下,大家都会严格按照要求去做。有时做得不太好,当事人都会感到非常自责。”爱秋仁满脸笑容,显然是对这些新招来的少年极为满意。
常江也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好,那招收酒店员工和两个府邸仆役的事就由二弟负责。我看再招个一百人左右就可以了。”
“再招一百人?”
冬竹金和时纶珲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嘴巴张得大大的,显然他们是认为招的人数太多了,有点超过他们的想像。
常江笑呵呵地看着他们说道:“哈哈,一百人不算多。如果我们有足够大的地方和足够多的金钱,自己的人当然是越多越好。过不了多久,你们就会发现一百人还是远远不够的。不过,在这些少年完全成⻓起来之前,我们大家都得辛苦一些。”
“还是大哥最辛苦,什么事都得大哥操心。要是没有大哥炼制的丹药,我们连吃饭都成问题。相比之下,我们就干这么点事算得个屁。”猛子说得不容置疑,其他兄弟的心思自然也是跟他一样。
常江清了一下嗓子,继续说道:“咳哼。第二件事,今后大家一定要非常小心,尽量不要暴露自己,因为我想海沙帮和丐帮的人现在肯定到处在找我们了。有一点令我比较放心的是经过这几个月的武功修练,我们的体格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每个人都壮实了许多,连个头也⻓高了不少。有些以前⻅过我们的,如果不细看,一下子也不⻅得会认出我们。”
爱释仁看了猛子一眼,道:“大哥说得还真对!你们看猛子,每顿饭至少都得吃下一只鸡,现在胳膊比以前都快粗了一倍了。不要说几个月不⻅,就是十天八天不⻅,也有点难认的。”
猛子对爱释仁还是比较敬重的,虽然被自己的二哥调侃了一下,但也没生气,只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嘻嘻,我不就是多吃一点,至于说得那么难听吗?”
爱释仁担心猛子误解,连忙大笑地解释道:“哈哈,三弟,你吃得越多越好,只要你吃得下去,我们谁会再乎呢?反正,都是吃大哥的。我只是举个例子说明大哥的判断是正确的而已。”
“还有一件事,就是五弟和六弟你们两个带几个得力的人去城南区一带转转,看能不能找到丐帮那个叫王子法的。那家伙大约四十多岁,中等身材,嘴⻆有一颗很大的黑痣。”
“好!”时纶珲和冬竹金答应道。
“好了,我没其它事了。大家都去睡觉吧!”常江首先站起身来,睡觉去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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