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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前世梦境

她记得这人,那日她借伞的人。粗略打量了一番,撇过头发现花宴上许多千金都盯着。荣安细细和她说着,新科状元,连中三元,还一下子就进了翰林院,入内阁指日可待。是几位皇子都想拉拢的人选。

陆时来。

阮软装模作样看了一眼,就别开了眼,继续听荣安讲着。没多久叶朝也来了,荣安就变得紧张起来。

“他来了,怎么办!”荣安慌张的拉了拉阮软的衣袖,声线崩的紧导致说的话都变得尖了不少。

阮软瞧见这样,忍不住打趣道:“那么欢喜?你皇兄不是都给你牵线搭桥了吗?”

荣安垂着头,“他拒绝了,说有心仪的姑娘。”眼眸中的不甘被很好的隐藏过去。

“哦?我们荣安那么艳丽无双,还有人不喜欢。”阮软看了眼叶朝,正巧他也看来,与阮软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

看着叶朝,嘴上说起坏话来完全不内疚,“那说明他瞎了眼。”

“你别这样说他,说不定在他眼里那姑娘才是顶顶好的。”荣安说起这个有些自卑。“好羡慕你呀,你们家人都宠着你,由你选心仪的郎君。而不是像我。”

“那你皇兄不是想办法了吗?”阮软依稀记得夏君和与叶朝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荣安摇了摇头,“才不是,他是为了他自己,我能嫁给叶朝最好。若叶朝不要,我也会被嫁给别人。”语气中不乏无奈和一些酸楚,她抬起头看着阮软,“有时候好羡慕你能选择自己想选择的。”

“你是皇女,求个圣旨也不难吧。”阮软疑惑地说道,她以为荣安是爱惨了叶朝,若是真喜欢求父皇什么的,荣安怎么会做不出来呢?

荣安愣了一下看着阮软,眼神略微复杂,掩饰着什么低下头装作小女子的娇羞,眼神是掩饰不住的厌恶。装笨卖傻,男人喜好,女人也喜欢。

“等嫁过去了,你不就是他夫人了,还能有什么?”阮软温柔的把荣安发丝上刚吹上去的树叶捡了下来,放在案几上。阮软当是以为荣安不做是因为怕嫁过去惹叶朝厌恶,“就算怨怼,那时候他都是你驸马了,还担心什么呢?”

“阮软真聪明!”荣安抬起头欣喜的说道,笑容散去是说不尽的麻木。

聪明吗?阮软意兴阑珊的手撑着椅圈,不知神游什么,想要伸个懒腰,这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好意思。

“阮软。你是不是想活动筋骨呀。”眼神中有一丝挣扎,又很快清明荣安促狭说道,“那边海棠花开的极盛,你可以去看看。”说完指着那边花园。

阮软点了点头,便带着厌秋随意闲逛了起来。

海棠花渐渐迷了眼,再一回身,叶朝进入到视线内。

“为什么拒绝?”他说的是议亲。

阮软藏着海棠里染上了绯红,真真是人比花娇。许是来人是叶朝,阮软放松下来无所顾忌的伸了个懒腰才回道:“因为不希望叶公子的求娶是被逼无奈呀。”叶朝身上独有的木质香让她放松了下来。

太清楚叶朝的性子,他对她绝无男女之情,有的是责任,把她当做妹妹的那份亲情感。

同一边的花园最顶处的凉亭,这两人进入了陆时来的视野范围内。

旁边一人瞥到打趣道,“这不是那对小青梅和小竹马吗?”

夏君和随着视线,眼睛微微眯起,语气中透着愉悦。“听说议亲一事,是阮家拒了啊。”

海棠深处的两人不知自己被当做看戏的戏子供人取乐。隐约可见的她伸出手臂宽大袖摆褪了些,露出白皙的肌肤。

皓腕凝霜雪。

“性子转变了许多,倒能掌握了。”不知是谁说了这样一句话。

“要搁当初她是现在这性子,求娶的人或许会更多吧?”

陆时来难得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垂下的乌睫,颤了颤,油纸伞的人终是不会来。

阮软伸完懒腰,才瞥到凉亭。“叶哥哥,你是故意的吗?”

叶朝往阮软的方向望去,“我不知。”

阮软没有想太多,像叶朝这般的君子应当不会做出小人行径,由这些人口舌坐实他们私会之名,当是凑巧。

阮软嘴角含笑,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了。”不甚在意,所剩不多的名声她本就无所谓。

叶朝没有留她,她走了几步,像是回想起什么,她转过身子半边的脸被海棠堪堪遮住了一些。“我觉得恒之与荣安更配些呢。”说完掩着嘴偷偷笑了一下,带着厌秋走了。

叶朝想说荣安公主对他并无男女之情,但阮软已经走了,话就吞了回去皱着眉,回望凉亭的同僚。

夏君和侧面的与他说过,皇帝对阮家的警惕。

从海上进贡番柿,因在京城皇家种植少量只贡皇家,故皇帝赏赐了阮软祖父辅国将军一筐八个。

阮软探出脑袋,明黄色的精锻,是皇家独有的赏赐。招呼着阮弈过来。

“你别嘴馋了。这是御赐的。”

“哎呀,我们不是都谢恩过了吗,那现在就是我们家的了,我吃一个我们家的怎么了?”

阮弈抓了抓头发,直觉让他阻止阮软,行为却是和阮软一起目不转睛看着红红的番柿。阮软偷拿了一个衣服上擦了擦,用力扳开,汁水飙了一身,她分了一半不由分说塞进阮弈的嘴里,自己吃起另一半。

“有点酸,又有点甜。”阮弈皱着眉,他不太爱吃酸的。

“清爽不腻,好吃。”阮软一下子就把半个吃完看着浑身汁水的衣服,“我先去换身衣服,实在有碍观瞻。”

阮弈偷偷把剩下的番柿摆好,走出了正堂,细一想,决定还是去书房向祖父告知,自己偷吃了一个。

阮弈本想把阮软摘出来,一人承认,却不想阮软沐浴更衣后根本没来找他。

阮软怕被人发现,揣着番柿爬在樟树上,躺靠在树干上,还悠闲晃着腿,在外面如何假装,在家里总是肆意妄为。

那边祖父声音传来,耳力甚好的阮软听出祖父是邀请几个同僚来府上谈事情顺便一起品尝皇帝赏赐的番柿,说话间,阮软竟也听到了叶朝的声音。

祖父带着同僚大老远就看见一身素衣清颜踩在枝干上依靠着啃番柿的阮软,气急败坏,只好把同僚的注意力放自己身上。

恰好叶朝抬头看见,汁水顺着皓腕蜿蜒而下,阮软舌头从下而上舔舐,明明是不带感情撇了一眼。叶朝却觉得摄人心魂,口干舌燥。干这事的人分明天真烂漫,看的人都心火难抑。

阮正扬余光瞥到叶朝正盯着自家孙女,吼道:“阮软!”

被祖父发现,阮软身体震了一下,差点摔下树木,囫囵吞枣般把剩下的慌忙吃了进去。连带着恼怒瞪着叶朝,烦他看的起劲把她卖了!

再抬头发现祖父等人早已去书房谈事情,阮软拍了拍手,翻身下树,招来小厮。遣人送了一筐柿子给祖父。

敲门声打断了阮正扬的话,不悦的皱起眉。这些人怎么一点规矩也没!

“老爷,是小姐送来的番……柿。”

阮正扬皱着眉,小厮把篮筐放到阮正扬面前。阮正扬一看,气乐了别以为他不知道软丫头吃的分明是那番柿。现在拿一框柿子来说事。“番柿呢?”

小厮颤巍巍说道:“小姐把番柿吃了只剩下两个了。”

“荒唐!”阮正扬转身从书房拿了配刀,几个同僚早知阮将军的气性。

“使不得啊!令媛也是无心之举。”

几人纷纷拦住阮正扬。

“将军,听闻宫中大多是用番柿与牛腩一起炖煮,这样更有风味。不如将军也可让厨房试试?”叶朝开了口,清朗的声音倒是点醒了其他同僚,阮正扬未必就是真的想把阮软如何,毕竟宠嫡孙女这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怕是作秀给他们看。

叶朝却不觉得,他倒认为这次阮正扬怕是真动气了。

“是啊,将军不如与厨房说说,好让我等都有口福。”

“那下官不才也想讨要这一份口福了。”

而阮软,被禁足,晚膳也没得吃了。

“小姐,门外有个食盒!”厌秋打算再给阮软倒些热水,捱饿。厌秋拿起食盒左右张望,小心翼翼摆到小姐面前。

打开竟然是一碟海棠酥。洁白光滑的瓷碟上是一朵徐徐盛开的海棠酥。

“怕是小少爷知道您肯定饿着了。”厌秋把碟子取出,转身给阮软续上一杯热茶。

阮软捻起海棠酥,入口即化,外酥内甜,松软湿润。“这味道……”阮软蹙起了眉,摇了摇头。“不是阮弈拿来的。”

厌秋愣了一下,连忙拿起食盒看,的确不是府上的食盒。“这……”

“罢了,吃都吃了。藏好吧。”阮软吃完拿着帕子轻擦了嘴角。手指的指甲轻敲着的座面,发出“笃笃”的清脆声音。

海棠?

阮软轻笑了一声,想起今日来府上的几人。像是为了确认什么,拿起食盒闻了闻,木质香味极浅,“你让阮弈找人把食盒送回叶少卿那边。”这味道太久都快尝不出他们家厨子的味道了。

厌秋睁大了眼睛,为什么要送还叶少卿,是叶少卿送来的?他和自家小姐有联系吗?

“等等”,阮软又叫住了厌秋,“阮弈什么时候送回,什么时候放个梨在里面。”

厌秋停住脚步,诧异耳力听到这样的吩咐,随后点了点头,“好的,小姐。”

梦境消失,忽明忽暗的光线照在眼皮上,混沌感离去,思绪回笼,马车摇的她也昏昏欲睡,待她清醒,寿光撑着脑袋好奇的望着阮软。“阮姐姐睡的真香。”

阮软有些恼意瞥了眼袅袅生烟的香炉,声音却还带着睡醒后的低哑,“为什么要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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