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庄府
庄府位于庄城的最中心之处,庄祁和鹿曦越往城中心走,道路和两旁的店铺越显得奢侈豪华,到庄府门前的路竟然都由玉石筑成。
二人进入庄府之中,并没有见到更加骄奢的场面,反而简朴至极,与府外形成鲜明的反差,这样建设是为了不让家族沉溺于奢侈中。
庄家家主和鹿家家主正坐在会客厅闲聊,桌上放着两个玻璃杯,里面泡着清茶,看茶汤的颜色应该是刚泡上不久的。庄禹看到二人进来,对他们挥了挥手。
“小祁,小曦,回来了啊,过来坐。”
庄祁和鹿曦走了过去,庄祁坐在了庄禹的身旁,鹿曦则紧挨着鹿允佑坐下。
“小祁你去年不在府内,庄弈君和庄尚测出来都是仙品天赋啊。”鹿允佑好似不经意地说起这些,眼里却注视着庄祁的一举一动。
庄弈君和庄尚是庄家另外二位少主,是庄家另一位长老的儿子。
窍穴的天赋又分为凡级和仙级,每一级又有上中下品之分,仙级已经是十万人中难出一人,至于传说中的圣窍,上一次出现的记载据说已经是万年前了。
“爹!你干嘛说起这个!”鹿曦瞪着她父亲,一脸气愤,鹿允佑却没有看鹿曦一眼。
“不愧是我兄长!不过请鹿叔叔放心,我相信我的天赋也不会弱于二位兄长。”庄祁由衷地笑道。
庄祁确实发自心底的高兴,他与这二位兄长关系比亲兄弟还要亲近,三人儿时经常一起玩耍,那时候庄祁还是他们的小跟班,犯错的时候,庄弈君和庄尚首先就把责任揽了下来,将庄祁护在身后,有好处时,也会先让着庄祁。
可惜的是,二位兄长历练回来的时候他还在山林之中,算起来他与二人已经一年多未相见了。
“哈哈哈,你鹿叔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个紧张,天赋不能决定一切。”
“小曦三个月后也不能紧张哦。”鹿允佑将话题引到了鹿曦身上。
……
闲聊的时间过的很快,令鹿曦没有想到的是,整个聊天过程都没有谈及刚刚结束的历练,让鹿曦想在父亲面前夸庄祁都没有办法,一脸郁闷。
“后日小祁的开窍仪式我与鹿曦就无法来观看了,我们就在鹿家静候佳音了。”鹿允佑站了起来,准备告辞了。
庄禹从怀中掏出一块很小的令牌,这是子母传音令,是庄家的独家令牌,刻有庄家自创阵法,优点在于可以千里迅速传音,可惜只能两块令牌之间传达,不能用作多块令牌。
“那我们后面便用子母传音令交流,我送送你们。”
“留步,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无需这种客套。”
鹿家父女走出庄府,鹿曦忍不住向父亲问道:“爹,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在这里观看啊,非要回鹿府。”
“你忘了小祁开完窍后要做什么了?你难道不想早点让你祁哥哥来提亲?你这是关心则乱啊。”
鹿曦点了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鹿允佑还有着一层想法,鹿府与庄府远隔几百里,如果庄祁天赋不行,这样更好做准备,能够有效的制止鹿曦冲动的行为,在庄祁过来的路上也会有足够的时间给他思考利弊。
他是十分满意庄祁在开窍后订婚这个决定的,只有在了解他的天赋后决定是否订婚才符合他的利益,一个没有天赋的人是没有办法在这个世界里保护住他的女儿的。
而且据他所知,鹿曦与庄祁并没有历经过生死,这种未经生死的情谊是很容易被时间消磨的,庄祁的天赋不行的话,那也不要怪他狠心了。
实际上他本人是及其看好庄祁的,少年的心性即便是在他的眼界里,也没有同龄人能够相比较,对少年如此重要的开窍仪式,在他故意的说辞下,没有看出有丝毫的紧张,何况少年还是他从小看到大的。
鹿家主自己都没有发现,在他对待她女儿这方面,他也是关心则乱了。
“鹿家主,你弯下身子。”鹿曦抬头看着比她高一个头的父亲。
鹿允佑听到这个称呼倍感不妙,但还是弯下腿到了和鹿曦一样的高度。
“鹿家主,你刚刚好过分!祁哥哥本来就很紧张了,你竟然还给他施加压力。哼!我不开心了。”鹿曦拍了拍鹿家主的肩,板着脸平视着鹿家主,准备秋后算账。
鹿允佑心里一蹬,原来自己的宝贝女儿还挂记着刚刚他在庄祁面前提天赋的事情,陪笑道:“以你祁哥哥心性,怎么会被这点话干扰呢。”
没有什么比在鹿曦面前夸奖庄祁更能消解她的怒气了。
“哼!”鹿曦撇了撇嘴,脸色柔和下来。
鹿允佑嘴角一抽,十分吃味,心里暗骂那小子。
“咳咳,爹,我刚刚历练回来哦。”鹿曦很快就忘记了刚刚的事情,故意咳嗽两声,示意着鹿家主。
“噢,你们历练的时候有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鹿家主自然顺着女儿的话说下去。
“爹,我跟你说啊,祁哥哥超级厉害……。”少女三句不离庄祁,诉说着历练的过程。
鹿家主无奈地摇了摇头,和女儿一起登上了来时的马车,启程回到鹿府。
……
庄祁被庄禹赶去见他母亲去了,只剩下庄禹一个人站在会客厅中。
“老魏。”庄禹轻喝一声。
“在。”一位中年人突兀地出现在了庄禹的身旁,略微佝着身子,应道。
“如何?”庄禹问道。
“少主这一年的生存十分成功,已经将学堂的教学融会贯通,未曾遇到生死之险,家主尽管放心。但是,少主在一处山涧地带停留了近半年之久。”老魏斟酌着说道。
“嗯?不是还让你把小祁暗中多赶去几个地方历练吗?”庄禹皱了皱眉。
“并非属下不愿,实在是有心无力,少主的成长速度过于惊人,森林中又没有魔兽,在我不能直接出手的情况下,那些引诱过去的野兽连少主的陷阱都没法冲过。”
庄禹瞳孔一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儿子竟有如此才情,老魏是他安排在儿子身旁防止出现意外的亲信,与他一样都是凡人三境巅峰的超级高手,在当世都属于顶尖强者了,小祁在他的主动引导下竟然还能驻守营地,看来他并不用担心什么了。
“下去吧。”庄禹挥了挥手。
“是。”老魏身形隐去,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