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暖雪娘娘
“穿上衣服。”
雨师妾从李白野身旁走过，推门走出了浴室。
李白野穿好衣服出来，雨师妾在隔壁那间书房等着他。
“你母亲身负神迹，为何你这么弱小？”
雨师妾坐在一张沙发里，目光凝聚在李白野身上。
“我……你认识我老妈？”
…………
白头城，阿强小卖部。
老板阿强抬起卷帘门，天色刚才亮起，路灯还没关闭，一个女人正站在路灯下。
阿强敢发誓，他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即使她蒙着一双眼睛。
她玉璧般的琼鼻在空气中嗅了嗅，自言自语着：“熟悉的灵气。”
说着她看向卷帘门下的阿强，笑了笑问道：“你听说过我吗？他们叫我暖雪娘娘。”
阿强怔怔的说不出话，缓缓摇了摇头。
暖雪娘娘左右看了看，感知里两边残留的灵气都已经很稀薄，只有小卖部里还聚集未散。
——他在这里停留过。
暖雪娘娘鼻端微缩，店里的残留灵气涌入她体内。
阿强只觉得忽然有风从屋里吹出，风停后那个琼鼻丰唇的绝色女人也转身离去。
暖雪娘娘吸收着一路的灵气来到一栋楼房，她上到楼里，在一道门前停下。
“没在。”
暖雪娘娘抬起丰腴的右腿，一脚踢开了身前木门。
——他住在这里？
与外面相比，房里的灵气异常浓郁。
她走上阳台，灵气的轨迹从这里落到了楼下。
“从这里离开……”
暖雪娘娘回到屋里，冬日早晨的光线不是很明亮，桌上电脑屏幕里的光亮格外显眼。
“亡灵骑士宁采臣……”
暖雪娘娘在李白野最后坐过的位置坐下，“观看”起屏幕里的文字。
她本以为穿过那道云环便能回到属于她的那个世界，没想到来到的这个地方却如此陌生。
这里有相同的文字，交谈的口音也只有细微差别，但没有灵气，一点也没，除了她之前见过、现在又在此处出现的这人——他会散发灵气。
那天在庙里时她已经发现这人身周散发着一种特殊的灵气，在那座还有些正常灵气的山上并不值得注意，直到来到这片天地，她的力量逐渐散去。
当刚才在街上感应到那缕熟悉的灵气时，暖雪娘娘想见见他。
他不在，眼前又是什么？
屏幕里是一堆文字，标题写着“龙面具与龙图猜想”。
……
封无忌收起手机下了公交车。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打给李白野，还是无法接通。
昨天对石像的调查没什么发现，他晚上回去时李白野已经离开。
李白野用龙行会里的电脑登入过内网，却不知道怎么下线，封无忌打开电脑时发现屏幕里内网的提示是：重复登录，自动下线。
早上他打不通李白野手机，登入自己主号时发现他这个联号竟一直在线，而给联号发消息也没有回复。
来到李白野住的旧楼，封无忌径直朝楼上走去。
一路过来，封无忌怎么也没想到李白野屋子里会坐着一个装束古老、容颜绝顶的丰腴女人。
即便以封无忌对女人不感兴趣的程度，这女子也让他一时难以移开视线。
封无忌的第一想法是，李白野这小子真是出息，这玩的是什么，古装？还蒙眼睛……
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对，
李白野并不在房里，而对面的女人正面对着门的方向，对方明明遮住了眼睛，他却感觉自己正被审视着，而且无法躲避。
“你是我在这里见到的第一个掌握特俗力量的人。”
听对方开口，封无忌强压不适感，问道：“你是谁？”
“我叫暖雪。”
“李白野呢？”封无忌调动龙息，与对方“对视”。
“原来他叫李白野，我本以为他可能叫做宁采臣。”
暖雪娘娘指了指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继续道：“我也在找他，但这里面写的东西也让我很有兴趣，你体内的力量就是里面说的龙面具吗？”
封无忌听得有些糊涂，这女人来找李白野却不知道他的名字；明明不像普通人，为什么又不知道龙面具，她持有的力量难道不是来自龙面？
“踹门找人吗？”封无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向坏掉的门锁和门板上留着的鞋印。
“这个啊，不好意思，他不在，我不进来又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所以踢坏了，本来可以不用踢的，但我又不想浪费法力……”
叫暖雪的女人说着，但封无忌从她脸上可看不出一点抱歉的意思。
暖雪娘娘说着突然转身面向阳台。
“你在找他。”她说。
封无忌没有说话，暖雪娘娘起身再次走上阳台，再回到屋里时道：“或许……他不是自己离开的，所以你也在找他……”
“不是自己离开？”封无忌问。
“两个人的脚印，从露台进来，从露台消失。”暖雪娘娘说。
封无忌视线下移，屋子靠里的地板上好像真有污渍。他走进屋里，只见两串鞋印留在沙发和阳台之间，今天没有太阳，屋里光线不明，不特意去看还真没法发现。
封无忌皱眉，他昨天让李白野一个人带走龙泪，难道真出了事？
封无忌绕过暖雪娘娘，在几间屋子里翻找起来，他新租的房子，家具不多，一圈找下来也没发现龙泪，只留下电脑，手机也没在。
“我可以帮你找他。”暖雪娘娘道。
“你也没找到他，或许你是想利用我来找他，这两个鞋印的人或许也落了空，或许也是你的同伙？”封无忌回到前门附近，警惕道。
暖雪娘娘露出笑容：“你没明白，我是说我帮你，而不是你帮我。”
“……你是说你不需要我提供给你李白野的信息？”封无忌顿了顿问。
暖雪娘娘重新坐回沙发里，指了指身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
“我只需要你告诉我你们这片天地的特殊力量来自哪里，这文字里说的龙面具和龙图又是什么，还有……这是何处？”
封无忌理了理思路，道：“你是说……你不是龙官，原本不在这里，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总算明白了。”暖雪娘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