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境遇何其殊,斯人在囧途中
上午巳时，赵旻大致做好规划后，并未再次召集臣属开会，而是拿着自己的计划书跑到了尚书台。
自今日起，卫府上下，除卫将军这个甩手掌柜之外，便开始了紧张忙碌的正旦筹备工作。
卫将军赵旻也未闲着，其人也开始了紧张忙碌的凉州攻略筹备工作。
东郡，白马城南的无垠旷野中。
一匹疾驰如飞的火红骏马上，骑着一名着赤色裘袍、发髻简单的妙龄少妇，在其人身后二三里处，则是由近三十辆马车组成的庞大车队。
车队之后，尚有浩浩荡荡上千骑兵随行。
一名头戴刘氏冠、着深衣的昂藏汉子疾驰至那妙龄少妇身侧，急声道。
“孙夫人且慢行！”
毋庸置疑，这一行人，正是赵大娘、张凝、孙尚香及张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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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尚香的坐骑是配马蹬的汗血马，在其人有意放缓马速的情况下，张合仍然追了足足五六里，方才赶上其人。
孙尚香咯咯娇笑。
“叔父何以如此之慢？”
张合无比艳羡地打量了一番孙尚香的汗血马，心道：某之马乃寻常战马耳！某若得此等大宛宝马，必比你快许多！
孙尚香见张合眼馋地打量着自己的爱马，便忍不住得意一笑。
“叔父若愿助妾夫君，妾必为叔父讨来一匹汗血宝马。”
张合心中哀叹：某家眷皆在河北，如何敢背袁公而走？
其人抱拳，避而不答。
“孙夫人，前方乃左将军之白马城也，某等既至此地，便应进城见一见此地令君。”
白马县人口在万户以上，因此该县的令君为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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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合话音甫落，便见北边有一队骑兵疾驰而来。
为首的有三人，正中者，正是大耳长臂的刘备刘玄德。
刘备哈哈长笑。
“儁乂贤弟，别来无恙否？”
张合向孙尚香抱拳后，便策马驰向刘备一行人。
“玄德公！云长兄！文长，别来无恙？”
那三人，正是刘备、关羽和魏延。
三人滚鞍下马，各自行礼后，最矮的刘备笑着抱拳。
“儁乂，备亦欲返乡祭祖，此番便与儁乂同行如何？”
张合笑着还礼：“玄德公自便，袁公必不会为难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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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其人指向正快速赶来的车队。
“玄德公，此乃卫将军家眷，老夫人在车上。”
刘备大惊。
“儁乂，车上便是子龙那位贤嫂？”
刘备虽与赵云私交甚笃，但其人并未见过赵大娘。
张合含笑颔首：“然也，此外尚有卫将军两名妻妾。”
刘备哈哈笑道：“甚巧！备正可沿途护送其众。”
关羽微微眯起眼，语气颇为惊诧：“马上之人，乃阿旻妻妾？此马颇为神骏也！”
张合闻言，看了看关羽身畔的汗血马，心中登时有些不是滋味儿。
关羽的汗血马，虽然不是传说中的赤菟，但也极为神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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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今年曾在官渡大杀四方，倚仗的便是此神驹之助。
张合默默吐槽：汗血马而今竟如此泛滥乎？
穿着火红、马儿火红、性格也如烈火一般的孙尚香，此时也如男儿一般滚鞍下马。
其人如男儿一般，向刘备、关羽和魏延抱拳行礼。
“妾乃江东吴郡孙氏，家先父乌程侯，家兄吴侯，家夫卫将军，妾见过三位叔父高贤！”
孙尚香脾气火爆，但其人并不傻。
她三言两语间，便让眼前三人肃然起敬。
尽管此刻大小姐暗自嘀咕：对面当中者耳大臂长，相貌何其怪异也！
乌程侯，便是与公孙瓒同属袁术麾下的孙坚，也是刘备昔年盟友。
当然了，后来刘备接收徐州自立门户，也就脱离了公孙瓒改投袁绍，不过彼时孙坚已身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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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备这个老色痞，见到这二次元美少女，两眼竟有些发直。
关羽轻咳一声，刘备方才回过神来，不敢再偷看赵旻的小老婆。
三人同时抱拳还礼。
“令尊、令兄、令夫三人，皆英雄也，某等失敬！”
孙尚香受其人那腹黑皮厚的夫君影响，虽然一颗芳心得意洋洋，表面却恭谨异常。
“英雄二字不敢当，家夫常对妾言，天下英雄，惟袁公、左将军、家兄及家夫四人耳。”
其实，赵旻在与孙尚香亲热时所说的原话是：天下英雄惟卫将军一人耳…
当然，这等没羞没臊的闺房密语，即便孙尚香心直口快，也不可能公诸于众。
她只是直爽，又不是傻。
是以，此等恭维之言一出，众人大为受用，皆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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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旻做为奉主上以从民望、当世屈指可数的大诸侯，其人说话的份量显然非比寻常。
是以，刘备笑着抱拳自谦：“备惶惶如丧家之犬，又岂配得上英雄二字？袁公、令兄及令夫，方为英雄也。”
张合也笑着抱拳：“孙夫人，袁公亦对卫将军佩服不已。”
这就是这时代的风气：说得高大上些叫清谈；说得通俗直白些，就是互相拍马屁…
就在众人互相吹捧之时，赵大娘的车队终于赶到。
边郡常山国出身、深谙货殖之道的赵大娘，也非矫情之人。
其人仍是老套路，有钱能使磨推鬼…啊呸！见面先送礼。
于是乎，刘备三人每人两双白璧、金饼十枚，刘备还额外获赠百匹蜀锦。
赵大娘说话比孙尚香还要好听。
“左将军，阿云多次承蒙君照顾，老身感激不尽！云长，阿云曾多次提及你，言你在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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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长，阿云于官渡时，亦曾多次受你大恩，老身无以为报，只能以此俗物聊表寸心耳。”
这等黄白细软之物虽然俗，奈何世人们都喜欢。
赵大娘早已送过张合厚礼。
因此，众人皆大欢喜，刘备三人也加入了赵大娘的队伍。
有赵震这名深不见底的超超级高手，以及关羽、张合、魏延等一众超一流猛将、刘备这等名满天下之士随行，赵大娘此行可谓安全无比。
相比于言笑晏晏、皆大欢喜的赵大娘一行人，马腾、满宠便显得苦逼许多。
二人日夜兼程之下，三日间便率军赶到了凉州北地郡与并州上郡交界处。
万幸这几日刚好晴朗无雪，否则马腾这两校万余精锐，绝无可能三日间赶近千里路。
他们又不是神行将军。
在渭水北岸，满宠和马腾辞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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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西将军，请务必多保重！若事有不谐，尽力将诸位将军平安带回即可。”
马腾满布风霜的脸上，此刻神情凝重。
“伯宁勿忧，老夫与休屠各、羌人皆曾交过手，知晓其人深浅，此番如有可能，老夫定助诸位将军斩获一场大胜。”
二人如生离死别般殷勤叮嘱一番后，便于此地分道扬镳。
各奔东西的二人，心情皆同样沉重…
可怜他们都不知，颜良、赵云之大军…
好吧，因休沐一日，颜良、赵云大军今日刚刚抵达平阳城。
近万只羊，如今早已变成各类冻肉，被三万兵卒们携入城内，等待以热汤解冻后包成饺子。
所以…
马腾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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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不提不知会不会追了个寂寞的马腾，我们且来看看征讨雷薄、陈兰二人的徐盛。
徐盛率一校水军，行至中途时便反应了过来。
所谓雷薄、陈兰作乱，极有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
徐盛心眼儿本来没这么多，但谁让其人始终跟着阴险狡诈的颜良呢。
于是，其人遣亲卫返回寿春，将此可能性通知梁习、请其人及时应对。
其后徐盛便将斗舰、艨艟停于岸边，复又派出斥候四处打探敌军踪迹、派出军司马向周边县问明详情。
徐盛这时方才意识到，自己此番出兵，委实有些鲁莽。
这毕竟是其人首次独自率大军作战，虽然在颜良磨练下，其人已谙熟行军作战之道，怎奈何经验这种东西，不能手把手教出来。
【作者题外话】：孙尚香与刘备提前十年碰面…有点儿意思！
刘备确实是长臂大耳，这一点被陈寿载入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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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身长七尺五寸，垂手下膝，顾自见其耳。--《蜀书先主传》
陈寿是谁？
陈寿可谓先主刘备的铁杆粉丝。
其人既然如此记载，想必实情便是如此。
所以，可想而知，孙尚香即便是在历史上，也很难喜欢如此长相且年过半百的老头子。
关于关公和赤兔马的事儿，前文已经提及。
金饼一枚是汉斤一斤，约现在230克，十枚值多少软妹币，诸君一算便知。
赵大娘何其聪明！
满宠是关心则乱，马腾则是深知韩遂之奸滑，所以，他俩都错到没边儿了。
雷薄、陈兰是在庐江郡占山为王不假，但其二人绝无可能在寒冬腊月赶来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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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文自有交待。
接着上一章，继续为您说。
上一章咱们简要说明了一下刘备的豪气和“喜怒不形于色”，现在咱们从刘备丰富细腻的情感说起。
刘备情感细腻，表情丰富。
其人遇喜则乐，遇悲则泣；居安则恬淡，临危则大怒。
建安六年（201）至十三年（208），刘备客居荆州。
某次宴会上，刘备、刘表、许汜三人对饮。
许汜发牢骚，说自己避难徐州时，广陵太守陈登慢待自己。
俩人唠嗑时，陈登竟歪在床上，让许汜坐在地下。
陈登简直就是个流氓！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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汜曰：“陈元龙湖海之士，豪气不除。昔遭乱过下邳，见元龙。元龙无客主之意，久不相与语，自上大床卧，使客卧下床。”--《魏书七》
注意：湖海之士，即陈登骨子里有股“混不吝”的游侠（痞子）习气。
刘备素与陈登交好。
兴平元年（194）陶谦病死，刘备曾想将徐州让予袁术。
徐州内部实权派则支持刘备。
领头的两人，一个是糜竺，另一个就是陈登。
若非陈登实际割据广陵，要为麾下臣属、兵卒着想，其人早就陪着刘备四处疯了。
时光荏苒，日月蹉跎。
刘备、陈登二人虽天各一方，曾结下的深厚友谊依然不可动摇。
刘备在宴席上，听到许汜公开侮辱陈登，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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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立刻跳出来，大骂许汜：
“我听说你是个名士，本应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可你到了徐州，不思进取，竟然有脸向陈登要房要车，谁给你的脸？
陈登躺床上，让你蹲地上，那是给你面子！
如果我是陈登，我就坐在迪拜塔上，让你蹲在马里亚纳海沟里！”
备曰：“君有国士之名，今天下大乱，帝主失所；望君忧国忘家，有救世之意，而君求田问舍，言无可采。如小人（如果是我），欲卧百尺楼上，卧君於地，何但上下床之间邪？”
注意：“求田问舍”之典故，滥觞即出自刘备骂许汜。--《魏书七》
刘表闻言，哈哈大笑，许汜惭愧无地。
刘备见状，立刻乘胜进击，动容地说道：
“陈登这种文韬武略的帅小伙，只能从古代圣贤中访求，现在的臭鱼烂虾，哪配和陈登相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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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大笑。备因言曰：“若元龙文武胆志，当求之於古耳，造次难得比也。”--《魏书七》
刘备绝不是惺惺作态或故作轻薄，因为刘备说这番话时，陈登已死（西历201年）。
世界上讨好活人的事儿有之，讨好死人的事儿则闻所未闻。
刘备一介客将，敢在主君刘表面前公然驳斥名士许汜的面子，而且话说得如此刻薄、不留情面，足见刘备性情至真。
诸君或许还能从字里行间中，隐约看到刘备当时的满面怒容。
刘备骂许汜，这是替亡故至交陈登的两肋插刀。
再来看刘表之墓。
建安十三年（208）曹操南征，恰逢刘表病死。
刘琮举州降曹，刘备腹背受敌，进退失据，仓促逃亡。
逃亡途中，刘备路过襄阳刘表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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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回想起八年以来的君臣恩情和同侪友情，忍不住悲从中来；
其人与刘表往昔谈笑，似犹历历在目，遂忍不住垂泣号哭，声闻内外。
备过辞表墓，遂涕泣而去。--《典略》
再来看“子龙不弃我走也”。
赵云与刘备患难相交。
赵云弃旧主公孙瓒而随刘备四海周旋，心如精铁，义贯金石。
当阳之役，曹纯领5000虎豹骑昼夜追杀，刘备全军覆没，士众星散。
刘备抛妻弃子，与张飞、诸葛亮轻骑亡命。
赵云、刘禅、甘夫人等人皆失陷后方，生死未卜。
有人告诉刘备，说亲眼所见赵云已北走降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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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闻讯，雷霆大怒，高声呼嚎：
“赵子龙绝不会弃我而去！”
言罢，刘备抽出项上手戟，一戟掷向这个挑拨离间的乌鸦嘴。
先主之败，有人言（赵）云已北去者。先主以手戟擿之曰：“子龙不弃我走也。”--《云别传》
注意：那可是威力极大的手戟耶！
所以，这个乌鸦嘴之所以没有在史书留下姓名，大概是被刘备一戟掷死了。
昔日，亚圣孟子有云：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
刘备与赵云，患难相交、死生不弃、临危见义、千古佳话。
信矣！
再来看刘备的翅膀：法正法孝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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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六年（211）到建安二十四年（219）刘备耀兵西境的关键八年中，法正是其头号谋主。诸葛亮曾言：
“法孝直就是刘备的翅膀。”
亮答曰：“当斯之时，（刘备）进退狼跋。法孝直为之辅翼，令翻然翱翔。”--《蜀书七》
建安二十四年（219），先主征汉中。夏侯渊与张合负隅顽抗，刘备战不利。
前线飞矢如蝗，乱箭如雨。刘备打急眼了，怒不可遏，效法袁绍斗公孙，身先士卒。
注意：界桥之战，袁绍恶斗公孙瓒。
战不利，流矢雨集，袁绍和残兵躲在矮墙里。
袁绍胆烈雄豪，掷兜鍪（即头盔）于地，大呼“大丈夫当前斗死”激励将士，遂得以突围生还。
但刘备可能忘了，当年袁绍身先士卒时，尚未过五旬（彼时袁绍大约46岁，算是壮年）；
刘备此时年近六旬，半只脚迈进棺材的人，竟发疯般迎着乱箭向前冲，群臣拉不住，刘备几乎被流矢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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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主与曹公争，势有不便，宜退。而先主大怒不肯退，无敢谏者。矢下如雨。--裴松之引注
千钧一发之际，法正挺身挡在刘备面前，才让刘备恢复理智，暂时退兵。
若无法正，定军山之役的结果就要改写了，三国的历史就要改写了，甚至中国的历史就要改写了。
刘备热血上头、投刀奋命时，谁敢说刘备不是个铁骨硬汉？
谁敢说刘备没有情绪？
谁又敢说刘备是个面瘫？
翌年（220），法正身死。
刘备几乎哭背过气儿去，一如庞统故事。
法正被追谥翼侯，成为先主时代唯一一个有谥号的大臣（关羽、张飞都没这待遇）。
明年（220）卒，（法正）时年四十五。先主为之流涕者累日。谥曰翼侯。--《蜀书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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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先主时，惟法正见谥。--《蜀书六》
刘备为庞统及法正椎心痛恨、泪洒如雨时，谁又敢说，刘备是装模作样、惺惺作态？
刘备之大喜大悲、大怨大怒，同时发生在一件事儿甚至一个人身上，怎么能说，刘备是个感情不充沛、表情不丰富的人呢？
最后看看爱讲荤段子的老司机简雍。
黄初二年（221），刘备称帝践祚。为了扩军备战，刘备下禁酒令，禁止民间用粮食酿酒。
执行时出了问题：
除了违令酿酒者被抓，连家中有酿酒器具、但无酿酒行为的商贩也被抓。
民怨遂因之而沸腾。
刘备的涿郡旧友简雍，此时巧妙劝谏。
老司机简雍指着大街上一对儿男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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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快抓他们，这对儿狗男女要公然开车！”
刘备大吃一惊：你咋知道？
简雍正色说道：
“因为这对儿男女身上有“可以开车”的“作案工具”，就和家里藏着酿酒器具的商贩一样。”
（简雍）谓先主曰：“彼人欲行淫，何以不缚？”
先主曰：“卿何以知之？”
雍对曰：“彼有其具，与欲酿者同。”--《蜀书八》
刘备闻言，发出杠铃般的笑声，鱼尾纹把眼睛都挤没了。
想象一下，一个六十多的小老头子，弓腰驼背，笑得缩成了武大郎。
禁酒之狱遂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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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被简雍的荤段子逗得肥肉乱颤之时，谁又能说，刘备喜怒不形于色呢！
先主豁达率真如此。
刘备之喜怒哀愁，一如常人
至于“不形于色”，则是指刘备的丰富表情，与他的内心想法，并不总是吻合。
关于这一点，咱们下章再继续为您说。
总之，正史实际上远比演义有趣！
演义中那些人物，有些脸谱化，失去了率真的一面。
难怪总有人说刘备似作伪呢！
真实的刘备，其实是感情丰富版的乔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