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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手稿再续(二)

通过祁老师的日记,我看到了来自于小半个世纪前就在我们脚下发生的种种往事,在这场1122考古队队内发生的激烈会议上,贝雷帽要求立刻结束本次项目,但事情哪有这么简单的,遭到了考古队几乎所有人的反对,不得已求助于另一位和自己一同增补进来的专家,也姓赵,说是专家,但他并无学术头衔,是一位来自省博物馆的老师,因对古人天文历法等颇有心得,所以被调来。

这位年长的赵师傅却和大家的意见一样,并不同意停止挖掘,这让贝雷帽脸色很难看,反应也极度失常和愤怒,大声指责如果下午不是得到了赵老师的支持,也不会胸有成竹的逼着夏队召开这场会议,没想到赵师傅临场反水,变成了这么一出闹剧。最终本次会议的结果就是不欢而散,贝雷帽在考古队内人心尽失。

这场会议除了贝雷帽自己很难受,还有一人也很难受,就是女军医,毕竟她对贝雷帽平日里的殷勤很受用,今晚这么一闹,她心情也极度低落,回来就和祁老师大声抱怨赵师傅肯定是出尔反尔,反戈一击,让贝雷帽的处境变得极度被动。祁老师当时对于她的抱怨也一再忍让,还反复劝她不要对贝雷帽这种花花公子动心,免得自己难受。

这篇日记到此结束,倒是让我对于这座诡异的铜板雕像有了豁然认识,因为如果贝雷帽说的是真的,那这鬼玩意确实不止一块或者一尊,我手里有一块残片,这支1122考古队在四川这里也挖出来一尊大的,而且听贝雷帽的说法,这世界上似乎还有更多尊、更多块,在历史上都被各个国家或者朝代都挖出来过。

至于说贝雷帽为什么会说此物不祥目前还不得而知,他似乎知道的很详细,只可惜已经没办法和他见面详谈了,否则我真的有很多问题要问问他,问问看到底这邪门的玩意儿是什么鬼名堂。

下一篇残页的日记中记载的是则另一件事,是说祁老师自觉自己近来身体是越来越差,也不知道是不是工作量过大的原因,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吃东西没胃口,晚上睡眠越发的差了,尤其是到半夜,总是梦到一些光怪陆离的景象,笔下形容似乎是一种很难以形容的上下颠倒、支离破碎的世界光影,色彩压抑,基调诡异,让自己经常半夜惊梦而醒。

看到这里我叹息一口气,耸耸肩膀,知道祁老师说的没错,和我在飞机上梦见的一模一样,祁老师说这种惊梦的日子越发的频繁,但和我不一样的是应该在梦中没有见到鬼母,相信我,如果她和我一样见到了鬼母那张“慈祥和蔼”的老脸,她一定会写进日记里的。

祁老师感于近期睡眠质量太差,对着镜子照照,发现整个人精神不振,黑眼圈极重,皮肤皴裂,身形越发消瘦,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和女军医商量,晚上下班去医务室弄点安\/眠药还什么的帮助一下睡眠,要不然总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结果傍晚下班后祁老师如约而至医务室,却意外的发现女军医根本不在,反倒是贝雷帽在等着自己,原来是女军医把祁老师要来的消息告诉了贝雷帽,贝雷帽特意在医务室玩了一出守株待兔,祁老师十分厌恶的转身要走,贝雷帽不让,一把攥住门把手,说很重要的事情要和祁老师说。

祁老师愤怒的警告贝雷帽,这里外面可到处都是考古队员和工程兵,如果贝雷帽要有什么不轨行为,自己高声呼救,到时候贝雷帽最轻也是个流氓罪,会被工程兵押着送到外面的派出所,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没想到贝雷帽却没有和以前一样用轻佻孟浪的语言调戏祁老师,反而一改常态,他今番前来,是希望祁老师能够劝诫夏队长,听从自己的建议,立刻停止挖掘,将雕像处理掉,然后带领大家彻底离开这里。

此处地处茫茫川西大山深处,如果没有夏队长的首肯,工程部队那边是不会用无线电联系外界派来车辆接众人离开的,光靠两条腿楞走,就是走到下星期这个时候,都不一定出得去,更别说徒步过程中还要考虑食物、水源和严寒等种种意外了,要知道这个时候都已经十二月了,隆冬已至,在这个季节,光靠两条腿在深山蜀道中攀爬,结果可想而知。

听到这里祁老师就明白了,一定是女军医告诉他夏队是自己男朋友的事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刚到这里的时候,夏队给自己写的那首情诗夹在本子里,无意中被女军医看到过,自己推诿不过,只好说了,并且一再要求女军医保密。

没想到女军医事到如今还是说了,居然告诉的还是贝雷帽,也不知道贝雷帽给女军医灌的什么迷魂汤,这回好了,他也许不会继续骚扰自己,但万一要是抖出去就更麻烦,到时候夏队和自己都要挨处分,在考古队能不能干下去都难说,那么以后在北\/京工作和定居的未来人生大计都被搅黄了。

祁老师马上矢口否认和夏队的关系,并且一再告诫贝雷帽不要造谣生事,在这里安心工作,等完成工作自然可以离开云云,就是死咬着没松口。贝雷帽坐在桌子边一直沉默不语,这时候祁老师再看他,发现他也失去了往日的风流神采,似乎有些不一样,身形佝偻了许多,面容憔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和自己有几分相像。

看外面日已西落,时间不早了,女军医又不在,祁老师也不想和他共处一室,于是主动离开。临行之前,贝雷帽又叫住了她,让祁老师回去好好想想,如果能力劝夏队改变主意,那将是救了所有人;另外,还建议如果祁老师无法说动夏队,明天中午,那个姓焦的通讯员会准时过来传递照片和文件等东西,祁老师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混出去再说。

祁老师觉得这个人偏执的有点近乎疯狂,懒得和他啰嗦,自己为啥非要走?来这里就是为了留下好好工作,以便更好的实现自我未来人生规划的,所以就随便应付了一声赶紧回去,心想等回了寝室,再好好和女军医算出卖自己的这笔账。

等出了医务室,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哨站的晚上变得空空荡荡,空无一人,只有周围哨塔上的几盏高压探照灯还在孤独的坚守岗位,天气渐寒,又是在山里,早晚温差大,自己呼吸喘出的热气都能看见,祁老师裹了裹大衣,哆嗦着往寝室赶。

路过哨站中间的时候,是一所巨大的白色顶棚库房,这里面,就是存放雕像的地方,祁老师还特地注意看了一眼,心中有些纳闷,按理说这附近都是有工程排的士兵24小时值夜的,毕竟机密项目。今晚不知道为什么,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是工程部队那边另有调度,不再安排人守卫了?

祁老师也不想深究,于是自顾自的往回走,不料没走几步,就发现不远处远处的黑暗中有两个人影背对自己,头朝仓库的外墙壁在那摇摇晃晃,似在呢喃自语。看打扮像是守卫仓库的工程兵,祁老师觉得奇怪,这又是什么情况?于是走过去看看。

不料那俩人听见祁老师的脚步声,陡然回头的瞬间,墙顶上的高压探照灯正好一扫而过,祁老师清楚的看见那两人面目狰狞,眼眶中清楚的浮现出两只瞳孔,吓得自己头皮发麻,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的连连后退。那两人却和发疯一般冲了过来,直接把祁老师扑倒在泥土地上,撕扯起来,祁老师花容失色失声尖叫,大喊救命。

此时忽然一个人影从斜刺里横撞了过来,直接把那俩守卫掀翻在地,祁老师慌忙爬起来一看发现居然是贝雷帽,贝雷帽和他们二人在地上扭打起来,很快就处于下风,不知道那俩守卫是不是身上揣着利刃,就听见贝雷帽一声惨叫,黑夜中闻到了血的味道。

祁老师情急之下左右看看,抄起靠在墙根的铁锹就扔了过去。这种铁锹是专业的工程用锹,锹头有脸盆大小,钢口极硬。贝雷帽接住大铁锹发了疯一样的抡起来,才把那俩守卫给抡倒,自己也累脱了力坐在地上。

祁老师走过去查看贝雷帽,这才发现他刚才在打斗中右肩膀的衣领被撕扯开,划伤了数道伤口,皮肉外翻,场面血腥,令人动容。连忙扶着贝雷帽起来,贝雷帽却摆摆手,告诉祁老师赶紧回去,他能救她完全是意外。

原来贝雷帽本意是想追上祁老师再劝劝她的,谁知道误打误撞碰上这事,自己等下回医务室找女军医处理下伤口就行了,让祁老师赶紧回考古队的寝室去。

但看到眼下这个样子,贝雷帽还是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看样子,这里的一切是不可能善终了。”

说完扶着墙壁,跌跌撞撞的就消失在夜幕中了……(最近我身体羊了,是实在架不住了,头晕无力,请假停更几天,估计这个周末过去以后,下周差不多能恢复更新,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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