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武状元归属

“哦。对！”重重点了点头，最初的歧视之心一扫而空，裁判恢复平静，再望向少年的目光流露出难掩的仰慕与愧疚，老脸一红，尴尬的挠了挠头，笑道。

“结果？你以为已经赢了？”望着裁判流露出热切的讨好目光，环视一圈，发现周围所有看客与官员都没一个再注意自己，赵文泽想起片刻前还是场中宠儿的滋味，嫉妒的双眼发黑，拳头握出血来，杀机毫无保留的释放，悄无声息，将右手袖子拉起一截。

这截袖子里面藏着一支袖箭，正是比赛开始以前，管家花费几天时间，让人精心改造过的装置，袖箭箭头变得更加锋利小巧，让人难以察觉，杀伤力却越发可怕，只见箭头刚刚暴露在阳光下，登时紫光流转，仿佛一条躲在洞中随时准备出击的毒蛇一样，充满危险。

这种东西，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愿意使用，赵文泽对自己的实力蛮牛刀法充满自信，前面一路顺利晋级就是最好的证明，却没想到决赛的关键一战，全力以赴竟然也不及衣衫褴褛的姜秀。

从小就生活在光芒中心，享受他人仰慕的赵文泽可受不了突然遭遇冷落的滋味，更何况，论身份，自身还带着一些皇家血脉。

“小混蛋！武状元是我的！就算你武功再高，背后遭到袖箭攻击，我看你怎么死。嘿嘿。”

摸了摸袖箭上的开关，一股冰冷的触感顺着手指传达到内心，赵文泽登时感觉似是在触摸姜秀即将冷却的尸体一样兴奋，冷笑一声，瞄准目标，发出毒箭。

“咻！”

人声鼎沸的嘈杂环境之中，袖箭破空的声音相比之下如弱不可闻的蚊虫叫声一样，让人难以察觉。

激射的过程中，只见所有看客们与官员，以及裁判满脸堆笑，依旧沉浸在姜秀获胜喜悦之中的反应，也证实了这一点。

然而，声音再小，也是声音，对于一个从来没有把周围人的声音听入耳中，内心平静的如同一潭井水的姜秀来说，时刻保持专注的状态反而能够察觉空气中的突然出现的异常声音。

更何况，参赛以前，为了预防任何时候遭遇敌人突放冷箭偷袭自己的情况，姜秀还刻意让吴倩帮忙刻苦训练过一段时间。

就在这只致命袖箭距离还有五六米的时候，神色如常的姜秀目光突然发生了变化，放松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耳朵剧烈耸动一下。

当袖箭距离只剩下一米左右的时候，平静的目光之中再一次释放出战意，姜秀终于听到了声音，并判断出背后有什么东西正以极快的速度激射过来，情况相当紧急危险，来不及多想，更顾不得回头去瞧，突然身子一沉，天元剑一紧，朝着背后一击横扫，挥出一剑。

“啪！”

剑光一闪，紫光流转的袖箭头与天元剑激撞在一起，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只见袖箭抵受不住天元剑的力量，飞行轨道发生偏移，登时从水平飞行改成向上俯冲，似是冲天而起的一支窜天猴，激射向高空。

“啪！”

脚尖一点，一剑刚刚出完，不待停留，身体迅速腾跃起来，姜秀抬眼一扫，发现唯独赵文泽的脸上表情奇怪，难掩的震惊与恐惧之色交替出现，还有深深的不甘，瞬间明白这一箭是这位不可一世的少爷所为，目中寒光流转，右臂一挥，天元剑再次精准的抽中袖箭。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传开，只见袖箭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倒飞回去。

“什么！？”

望着熟悉的紫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回来，赵文泽吓得浑身都在发抖，脸色苍白，一种生命受到威胁的窒息感觉扑面而来，惊叫一声，竟然超越身体承受极限，强行从地上跳起，侧移两步，抢先逃出致命区域。

“噗！”

然而，就在赵文泽以为能度过这一次危机，嘴角一挑，露出庆幸的笑容之时，身体超越极限的代价却立刻兑现，一种失去知觉的感觉遍及全身，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突然身不由己跌倒下来，又重新退回致命区域，被弩箭击中了胸口。

“哇！”

鲜血汩汩的流淌出来，感受着疼痛的感觉如海啸一般涌向四肢百骸，赵文泽气得双眼喷火，拳头紧握，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人世，却毕竟是血肉之身，仅仅挣扎了一次呼吸时间，目光登时变得涣散起来，再也无法动弹，流出的鲜血也变成黑色，终于化作一具尸体。

直到赵文泽的死亡在所有人面前血淋淋的上演，还沉浸在姜秀获胜喜悦之中的人们这才一个个回过神来，清醒的认识到新科武状元的可怕，难以置信的捂住口鼻，收回先前对少年的一切不怀好意的心思，恭恭敬敬的矗立不动，似是松树一样，用沉默表示发自内心的尊敬。

我的老天！刚刚发生了什么？赵文泽在那种状态下，还可以发射带毒的袖箭偷袭？太强了吧！不。更强的还是姜秀啊！

好可怕的少年。明明是背后遭到偷袭，那袖箭飞行速度那么快，我甚至都没察觉，姜秀却能瞬间反应过来，挡住毒箭的同时，还把毒箭反打回去，精准的反杀赵文泽。以后，决不能对他动任何不好的心思，这小子不得了，心态和行事风格谨慎的可怕，还是和他交好吧。

裁判更是抹了一把冷汗，对于姜秀再一次投来的催促目光，登时感觉压力山大，恐惧的吞了吞口水，抬起了手，草草宣布了比赛结果，然后，逃命一般的离开现场，生怕被误会这次偷袭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宣布。赵文泽偷袭被反噬，咎由自取。今年的比赛结束，获得武状元头衔的人是姜秀！”

听到裁判的声音响起，已经被少年可怕实力吓呆的官员以及看客们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似是刚刚参与决战的不是赵文泽，而是自己一样，再望向姜秀之时，每一个人都流露出真心诚意的赞赏与佩服，发自内心的鼓起掌，欢送新科武状元的离场。

皇宫门口。

无聊的摇了摇头，失望的叹了一口气，目光一瞥身边的一名太监，赵世龙不满的责怪，道：“你啊。还说今年什么武状元比赛会相当精彩，精彩个屁！朕难得腾出时间去看决赛，结果就这？”

“陛下！陛下！！”

就在这位太监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求饶的时候，一道激动的声音却从皇帝背后传了过来，赵世龙回头一扫，认出来人是负责武状元比赛的一位官员，也是较为亲近的近臣，龙眉一皱，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事？你这么高兴，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陛下！武状元比赛结束了。姜秀获得了胜利……”望着皇帝投来的责备目光，要是往常，早已吓尿，此时，报喜的官员却笑的眉飞色舞，蹬蹬蹬几步跑到赵世龙面前，激动的连跪都顾不得了，兴奋的凑到天子耳边，以最简略的方式，把决赛的精彩过程转述一遍。

“没想到民间还有姜秀这样的人才？好！速速让他来见。朕要赏赐他！哈哈！”愠怒的神色一点点消失不见，失望的感觉也迅速淡去，赵世龙龙颜大悦，眼中流露出欣赏的目光，拍拍近臣的肩膀，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