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意料之外
“这位公子，你能给凝烟想要的答案么？”
柳凝烟洁白的玉指遥指顾清，一下子便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当众人望向顾清时，有的蹙眉，有的不以为然，有的则是好奇。
“这小子谁呀？看得有些面生。”
“呵，还戴着面具，装模做样。”
“我赌十两黄金，他肯定答不上来！”
“切，这还用你说……”
“……”
众人清楚，顾清便是最后一位答题人，因此对他的关注格外地多，再加上他一副打扮神秘的样子，更是引得不少人心中腹诽。
都来凝香斋这种风流场合了，还要遮遮掩掩的，真是又当又立。
不得不说，比起柳凝烟遮挡真容引起的极少数非议，顾清这边完全可以说是另一个极端。
万众瞩目下，顾清握着酒杯的右手悬停在半空中，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王腾背对着众人，因此其他人并没有看到他的正面，他此刻正一脸兴奋的模样，对着顾清挤眉弄眼，催促道：“顾兄，快上呀！”
“机会难得！”
顾清先是看了他一眼，随后轻轻将酒杯放下，缓缓起身，众人顿时屏住呼吸，心中既不希望他能够答对，但也实在好奇正确的答案是什么，可谓是无比纠结。
内心震怒的傅炎瞥了一眼顾清，并没有多加理会，他目前最想做的事情，便是找到那个卖给他假消息的侍女，让她体验一下什么是残忍！
“呵~”顾清轻笑一声，众人不明所以，但接下来，他却说出了一句在所有人预料之外的回答：“抱歉，我并不知道你所谓的答案是什么。”
或许是觉得这样有些敷衍，他又补了一句：“不过，就我而言，曲子还是蛮好听的。”
他认真点评道，但不远处的众人已是攥紧了拳头，恨不得冲上来暴揍他一顿。
造孽啊，凝烟姑娘那么宝贵的一个答复名额，你就这样生生浪费了？
哪怕是真的不知道，你瞎猜也行啊！
这一刻，尽管先前百般不愿意他答对的众人都生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怒气，就如同在看一位败家子一样。
上方，柳凝烟白色面纱之下，嘴角微微抽搐，表情有些微微呆滞，但很快，她调整好心态，语气中充满了惊喜：
“这位公子，恭喜您……答对了！”
“哗——”
这下子，凝香斋内当真是如同沸腾的海水，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浪潮。
众人失神地看向柳凝烟，抠了抠耳朵，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些什么，答……答对了？！
原本阴沉着脸色的傅炎更是骤然变色，眸中有着怒火涌现，他先是望向柳凝香，随后才是死死地盯向顾清，眸中闪过一丝阴毒之色，心中低喃：
“连我都答错了，其他人竟敢答对……”
顾清眼中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愕然，似乎对于这个结果也很是意外。
众人见状，更是嫉妒地面容扭曲，这是什么瞎猫碰上死耗子，他们怎么就没有这个运气！
柳凝烟见局势有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开口解释道：“诸位贵客，实际上，凝烟在创造这首曲子时，一直处于空灵放松的状态，并未刻意想在曲中表达什么别的意思。”
“因此，实际上，这首曲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答案，就只是……单纯的曲子而已！”
大部分人听到柳凝烟的解析，虽然心中依旧郁郁寡欢，但却也没了过激的行为，但同样也有部分人觉得自身被戏弄，愤而离开。
傅炎强压着怒火，视线在柳凝烟及顾清身上停留片刻，随后猛地一挥袖袍，同样加入到离场的人潮中。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柳凝烟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她清楚这些离去的人不过是因为心中一时无法接受，但只要时间一久，他们依旧会屁颠屁颠回到凝香斋内，继续以往荒诞的行为。
因为，他们的命根早已被凝香斋的姑娘们牢牢握住！
紫涵将俏脸埋在王腾胸前，同样没有在意那些离去的客人，她虽说凝香斋的老板娘，但对于柳凝烟她却完全没有指使的权力。
因此，从始至终她都不发一言，只是安安静静地服侍着王腾。
不多时，凝香斋内，客人离去大半，但仍有部分人留下，他们欲要见证，柳凝烟是否真的要请顾清秉烛长谈。
最终结果自然是令他们彻底失望乃至绝望，柳凝烟不仅没有反悔，反而亲自走到楼下，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顾清身前，对他伸出了滑腻的纤手：
“公子，凝烟能有幸与你长谈一夜么？”
她的声音有些哀婉，如同被人嫌弃的小媳妇，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希望他能够回心转意。
其他人哪里见过柳凝烟这样一副模样，不少人当即捂住了心脏处，只觉得就快要心痛晕死过去，他们又悔又恨啊！
顾清身边，王腾眼睛都要直了，他轻轻推着顾清，焦急又小声道：“顾兄，快答应呀！”
“千载难逢的机会！”
老墨及老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然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样一步。
顾清凝视着柳凝烟，她眼中好似有着哀怨与悲伤，让人心生怜惜，不愿拒绝。
沉默片刻，他看向老墨老银两人，道：“你们先回去吧，不用等我。”
两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点头应下。
随后，他才是看向王腾，笑着道：“小王，今日你辛苦了。”
“顾兄客气了，这不算什么。”王腾哈哈一笑，搂紧了紫涵，催促道：“你快去吧，我也要忍不住了。”
顾清闻言，摇了摇头，看向柳凝烟，双手背负身后，道：“请。”
柳凝烟伸出的秀手僵住，眼中闪过一丝嗔怒，但她并未发怒，反而自然地收了回来，声音动听，道：“公子，这边请！”
说罢，她转过身子，背对着顾清的背影配合着她摇曳的身姿，彰显着无限美好。
可谓，顾清不仅没有欣赏的心思，反而还不合时宜地提了一句：“可以走快点么？”
前方，柳凝烟身体先是一僵，随后娇躯微微颤抖，最后才是缓缓归于平静，头也不回，直接迈着小碎步便拉开了两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