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泰天庭危机

泰天庭天宫臻圆殿内，天帝墨寅、大殿下赢踽（ju）、三殿下轲辛、功曹陆光、司禄星君、司命星君等人正在议须弥山腰腹犍陀罗山响法雷之事。殿前卷帘将军拓布站在门外候命。

天帝墨寅一脸严肃地言道：“以顺风耳、千里眼两位将军探得的消息，法雷是在须弥山腰腹犍陀罗山响起，可见一山坳里金光四溢，周遭布满黄巾力士和龙天护法，内里根本无法探个究竟，此事说来实在太蹊跷！”

三殿下即天帝义子轲辛近前道：“帝尊，犍陀罗山与我泰天庭相隔不是甚远，儿臣这就亲自去查看他个究竟，速回帝尊。”

一旁的功曹陆光忙分析道：“那法雷可是两仪外高真道尊之间传法旨令，三界内听闻者自当回避。此次法雷在须弥山腰犍陀罗山响起，且黄巾力士和龙天护法均在周遭护法，实属罕见！此刻，三殿下如贸然前去查看，恐怕落下对天外天道尊不敬之口实。”

轲辛看了陆光一眼，不以为然：“管他呢，犍陀罗山也好，四天王天也罢，那也是在三界之内，与我泰天庭何异？我堂堂泰天庭三殿下，好歹也是上神占位之神，何以不能近前？”

天帝脸现愠色，站在左首的大殿下赢踽忙劝道：“轲辛，功曹陆光说的有理。不可鲁莽行事。”一旁的司命星君也赶紧给轲辛递了个眼色。轲辛欲言又止，面露不甘。

功曹陆光又道：“犍陀罗山乃四大天王的居所，四天王天又受三界第一大天庭昊天庭玉帝所居弥罗天所辖，不如派人前往玉帝处打探一下……也可借机与玉帝沟通一二。”

天帝墨寅沉思了一下，点头道：“功曹说的有理，那就派功曹将军赴昊天玉帝那问询一下吧，也好借此探探在我降生尘世渡12年大劫期间，玉帝那可有什么……说法。”

派功曹陆光前往昊天玉帝处，官阶有点低，赢踽正欲言，轲辛却早已抢言道：“玉帝能有什么说法？！昔时，为争取新三界天庭控制权，要不是元始天尊发帙（zhi）旨，玉帝那10万天兵焉能借给我等？我等战胜魔妖翼三族后，新天庭根基未稳，玉帝马上就要回了神兵，好在那些战死的神兵经元始天尊同意，册立我天庭仙籍，品阶立升一级，作为我天庭的天兵天将。可就是这样，我天庭兵将仍然是少的可怜，这才害的我二哥……”轲辛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高。

“够了！”天帝墨寅突地打断轲辛的话头，怒视着轲辛：“今日殿前议事，没有你二哥，只有太子耶华殿下！”

“不让我说，我偏要说！”轲辛执拗起来：“我泰天庭要是战力足够强，太子耶华殿下何必用炸毁元神，释放累劫修为的法力来逼退魔尊众？魔尊率魔妖翼族偷袭我天庭，危在旦夕之际，昊天庭离我天庭最近却袖手旁观不施援手，元始天尊也假装视而不见……什么‘三界事，三界决’，我看就是置身事外的托词和借口！”

“闭嘴！”墨寅厉声制止轲辛，扭曲了的面庞一脸痛苦状。耶华太子炸毁元神早已是泰天庭禁忌的话题，是泰天庭永远的痛。轲辛不仅提起了耶华，还把矛头指向了元始天尊和昊天玉帝！

轲辛也被墨寅的神情吓住，止住了话头。殿内一片沉寂。

墨寅慢慢缓了脸色，轻轻地吁了口气，看了一眼一旁的司禄星君，又抬头看了一眼偌大的宫殿，转脸指着殿内一隅立着的圆轨和曲尺，痛心地言道：“这个宫殿，是司禄星君用这套规和矩还有神笔，几天几夜不睡，一鼓作气画出来的！为了不输其他天庭宫殿的伟岸，司命星君元神出宫，去察看其他天庭宫殿的构造，因元神迟迟不归位，神体险些被毁！”

司命星君一旁忙道：“帝尊，这是小神职责所在。”

墨寅苦笑了下，又意味深长地言道：“没有规矩何有此天庭？初始之时，我和天母带领你们三个和众神将抱着誓死之心来此一战，不就是为了三界天的天律规制广布寰宇造福众生吗？天律规制是上古大神五老和元始天尊共同定下的，元始天尊也得遵行已有天律规制，只有自视弱者才会去抱怨！”说罢，墨寅瞅了轲辛一眼，轲辛面带愧色又不甘地垂下眼睑。

墨寅又抬起头，直望大殿外那浩渺穹庐，语气坚定地又言道：“尊严从来都是靠自己争取来的，不是靠祈求来的，也不是靠他人助道来的。泰天庭在三界诸天中的地位，还得靠我们自己争取！我们只有护持泰天庭，壮大泰天庭，广济众生，功业绍隆，才能对得起耶华太子！”

轲辛脸一红，近前给墨寅躬礼道：“帝尊，儿臣知错，惭愧！”

墨寅原谅地点点头，又转向赢踽（ju）道：“赢踽，法雷和犍陀罗山之事，你有什么意见？”

大殿下赢踽稍作沉思，恭敬道：“两仪外的法雷在三界天内响起，而且是在须弥山腰腹之犍陀罗山响起，确实罕见，定是有两仪外道尊占位之人降临三界。犍陀罗山离我天庭不算太远，发生此等事，三弟欲亲自去查看究竟也在情理之中。”说到这，赢踽顿了下又道：“法雷响处，三界回避，更何况周遭布满黄巾力士和龙天护法，三弟亲自去查看，如强闯护法阵，势必如功曹陆我所言落下不敬的口实，恐怕对我天庭口碑和形象造成不良影响。泰天庭倒是可以派人在周遭观察，终会留下蛛丝马迹。事后，再派人细细打探也不迟。”

墨寅看了赢踽一眼，赞同地点点头：“赢踽所言所虑有理。”

赢踽又道：“犍陀罗山乃四天王居所，而四天王天又属于玉帝所居弥罗天所辖，也许玉帝那会有些内幕消息。帝尊，儿臣愿往玉帝灵宵宝殿探询究竟，也可借此试探一下玉帝对我泰天庭目前情势的态度。”

墨寅没有立即作答，却有意瞄了功曹陆光一眼，陆光忙拱手道：“此等事，不需劳大殿下亲往。现泰天庭正是加强防范、需要有人领兵之际，小神愿往玉帝处。”

“昔初，我天庭向玉帝借兵，是我陪帝尊亲自前往灵宵殿。当下，仅派我天庭功曹官阶的仙吏前往，怕是会失了礼数，一向傲慢的昊天玉帝，会认为我泰天庭对其不尊重。”赢踽坚持道。

墨寅思忖了一下，又道：“去玉帝灵宵殿一事，再议。”转而又言：“犍陀罗山响法雷，非同小可，你们应各自多方打探消息向我汇报，我天庭不能一无所知。”

众人点头，墨寅又欲言，殿外传来蟠龙高声收道：“报——，有十二重天玉清宫青鸟信使求见帝尊。”殿前卷帘将军拓布听罢，忙离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