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sko
“EASoN...”
daniyyel紧紧搂着怀中人的脖颈，低头在那只通红的耳旁呢喃。
那人的双手自他腰间向上，环过腹前，径直向上。含住锁骨下的肌肤，深深吮吸着。
坐在那人两腿之间的姿势，鼻息间似有似无的干净气息，令daniyyel产生了幻觉。
眯着眼睛笼向那张脸，娇红的唇弯起了弧度，指尖自那人眉心，轻轻下滑，勾勒过鼻梁、嘴唇。
“你爱我吗？”
两人暧昧的气息，氤氲了双眼。
很美。
“我爱你，dan。”
抬起头，痴痴看着那张脸，是他可望而不可求的人。
即使是个替代品，他也愿意，贪恋daniyyel片刻的温存。
就算...
直直的受着清脆的耳光，Esko脸都不曾偏移半点。
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笑着，捧起daniyyel方才落在自己左脸的手，轻轻吹了吹。
“疼吗？”
“他绝不可能这么说，你做错了。”
daniyyel的眼神冰冷的吓人，凑近他的眉心，直勾勾地盯着这个仿制品的灵魂。
“我知道。”
Esko的眼睛，因为注射了眼球纹身液，变成了青灰色的瞳孔，常年的血丝布满眼球，很难淡去。
可那也丝毫不影响，这一汪如水般清澈的深情。
“但是，dan，就算你问我多少次，我都说不出别的答案。”
daniyyel从他身上迈下，披上外衣，从桌上捻起散落的一根烟，背对着Esko坐在床边。
悠长的烟雾自他口中吐出，daniyyel似乎叹了口气。
“你走吧。”
“EASoN。”
“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Esko没有说话，只是深深望着那个笼在月光下，看起来无比孤寂的背影，仿佛早就料到daniyyel会这么说。
不过，他没资格拒绝，甚至连挽留的话，都不能说出口。
Esko很明白自己的身份，也从认识daniyyel的第一天，就预知了现在的结局。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能以这样的身份，陪在daniyyel身边十年，Esko或许会很满足。
可是，越是和这个世俗眼光里的疯子相处，他也变得越来越贪婪了。
一粒粒，扣好褶皱衬衫上的纽扣，看了看搭在椅背上的外套，Esko还是没有拿起。他环顾了四周，站在镜子前，不禁摸上了自己的脸。
一根根被拔掉的红发，又一颗颗埋下毛囊的银发。
Esko有时很感谢自己的眼睛，生的和那位王子九分相似。
削薄了骨骼的下颌，垫高的鼻骨，绿色的眼睛改成青灰色，再将皮肤漂白。
他看起来，和daniyyel爱的人一模一样。
“dan，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daniyyel朝天空吐出烟雾，以沉默回答了他。
“为什么非他不可？”
Esko的眼角似乎有些湿润，可仍努力着睁大双眼渴望地望向那个背影。
daniyyel笑了，笑到几乎失声，蜷起身子倒在了床上。Esko突然有些害怕，怕自己真的从他的世界消失，怕以后在dan看来，自己也和平常的人，毫无分别。
许久，才将手里的烟尾扔到了Esko身上，紧接着掉在他脚边。烟灰在他本就褶皱衬衫的心口处，留下了一个明显的痕迹。
“我以为，你一直都是聪明的。”daniyyel躺在床上，仰起头倒着看那个替代品的身影，“现在看来，我早就该让你滚了。”
“能以Vonn·walklyn的身份，陪我玩，你不应该荣幸吗？我也曾经以为，你是最完美的替代品。”
“可是除了他的爱，谁的爱我都不想得到。任何人爱我，都让我恶心。”
“真的恶心。”
“你还，这么的爱我。”
客户名单...
供应商合约...
资金流向...
项目建设规划...
发送。
金楹仔仔细细核对着手中厚厚一沓的资料，她已经熬了好几个通宵，所有的重要信息都被她一一记录过。
看着文件里密密麻麻的字，她有些目眩。
“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金楹捏了捏眉心。
cathyann一边审阅着文件，一边点点头。
“初步框架是梳理的差不多了，现在就是资金问题。以江氏的基业来看，转移资产是个不小的工程。”
“但是我们不能只靠你自己的办法，这份资料你可以发给金董事长过目。”cathyann拿笔在纸上画着什么，“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帮你去做。”
金楹半信半疑的点点头，“这样真的能像你说的那样吗？对江家没有任何真正的影响吗？”
cathyann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叹口气。
“阿楹，我只会一直保护你，我不想看你不开心，才想到这个办法。相信我，好吗？”
“更何况，只有你真正得到他，我们现在所有的努力，才不算白费，对不对？”
cathyann的话令她根本提不起一丝反对的念头，甚至，她隐隐可以感觉到，自己在做的事情，很可能会对江央不利。
但是她不想再有别的选择了，伤害也好，控制也好，她都只希望，江央眼中看到的，是自己，也只有自己。
她也曾在cathyann的手机里，看到过一张照片，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这样毫无理由、毫无回报的帮她。
她从来不是一事无成的小公主，看得清所有援助的背后，标清的利益筹码。cathyann也是一样，只不过，更多的是源于内心扭曲的爱意和怜悯。
所以，不管怎样，她都是一支漂亮的水晶花，只需要按照规划好的方向，生长、绽放、再凋谢。
只是在那之前，她仍旧渴望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