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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二)阀蜀

“传令,让司马错后天来见我。”军令司马远远的接了命令,可以想象的到入夜后烽火台又有得忙碌了,只为传信给几百里外的函谷关。

苦菜、肥羊炖、苦酒、粟米饭。简简单单的一个案台抬了上来,这就是商君的晚餐了。

嬴渠梁薨逝,万念俱灰的商君没想到嬴驷会来这一出,更没想到会有一个后辈键盘侠提供了两千多年的琐事。历史上的商君在这个时候大概已经脱身,而他准备的死士也该死透了,被牛车拉回咸阳准备让老氏族高兴一把。商君一“死”,世上再无卫鞅,而商君却和白雪或隐居山林,或在洛阳市井间开个小店,体验一下世俗。易容术。这个古老而神秘的技术,在商鞅老师尸佼处却毫无难度,通过一系列操作,声音容貌都可以完全改变。历史上的尸佼在卫鞅被五等分后就逃入了蜀地,完全没人知晓他的踪迹,后世也仅仅通过他老人家留下的着作而略知一二。至于后世传言商君是鬼谷子的学生,其实也不无道理,毕竟孔夫子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商君出仕已经31岁,作为卫国姬姓公孙氏后人,祖上家业已破,没有继承到任何田产房屋乃至爵位都没有,七八岁就开始在外游学,说是游学,其实和行乞无疑,只不过他姬姓卫国国君后人身份,倒是得到一大堆商户官宦人家的接济,毕竟,他的身份是切切实实的国人,更是士大夫阶层。虽然穷困,虽然家产就剩一弄祖屋,更是逢雨必湿的屋子,但出去了就不同了,毕竟六国虽然不用孔夫子那套儒学,连儒家亚圣孟子去求官亦是不得,但列国诸君都不敢不按贵族身份招到儒家士子,对有国君血统的卫鞅,更是爱戴尤佳,领着各国国君的贵族粮饷,周游列国,交际游学,慢慢的,也就有了自家的政治理念。

“法者,天下之程式也,万事之仪表也;吏者,民之所悬命也。”

这是卫鞅游历20多年得到的经验,贫富悬殊太大,贵族、国人丰衣足食,还夜夜笙歌。但野人奴隶,却是日出而作,日落而归,一年到头除了田间辛劳,还要给贵人们服劳役,而且还是无穷无尽的,只要“民众”需要,野人奴隶就必须随叫随到,野人奴隶在“国人民众”心目中,完全就不是人,也就是财产、牲口,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不听话的一剑捅死。不由得,卫鞅又想起了嬴驷在郿县县府的所作所为。也想起了23年前,滚沟才进去的黑林沟,不知河丫现今是否安好?不想了,如果有问题,有人命案,商君都可以通过各地每月的文书获得,更有黑冰台暗中监视。有弄虚作假的,商君会第一时间收集证据,证据充分后,管你是皇亲国戚,一律严刑峻法,该杀头的就杀,该灭族的就灭,从不手软。

有次在某酒肆,商君听闻一“天地四方曰宇,往来古今曰宙”之惊人言辞,原来正是自己后来的老师尸佼震耳发聋的思想。多次相遇后,卫鞅正式给尸佼行了拜师礼,也算是入门弟子的,但后来发现老师和自己并没有按孔子那套尊师重道来教育自己,反而觉得就是朋友,兄弟,更是同志。空间、时间,老师对自己讲得很透彻,别说当时,就是我们现在说的宇宙,也是尸佼给创造性定义的词语。然后就神舟大地,老师也给了通过参照物而进行的方位辨识。比如荆州,它在成都的东面,但它却在武汉的西面。“荆者,非无东西也,而谓之南,其南者多也”、“其生也存,其死也亡。草木无大小,必待春而后生。人待义而成。人之生亦少矣,而岁之往亦逮矣。”......博学多才,这就是卫鞅的第一位老师,更是一生的挚友。“从道必吉”其实不是所谓的黄道吉日,而是你遵循了事物发展的规律,就会得到发展,反之就是逆天而行,必将毁灭。“天子忘民则灭,诸侯忘民则亡。”商君得到的想法是无论所谓的国民还是野人,都是民,必须平等发展不分你我,所以才来了“新国人”。“民者,水也。”、“百姓若流,夫民之可教者众,故日犹水也”、“君之为君”之理,犹如鱼与水的关系一样,“鱼失水则死,水矢鱼犹为水也。”。大家可能只听过李世民说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但绝大部分人也想不到包括已经穿越的键盘侠我,这就是商君的老师尸佼第一个提出来的。鉴于有这样的老师,商君也就向着可以为民的君王靠拢,从而借助君王,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

或许后世都感叹鬼谷子很多高徒,孙斌庞涓这样的兵家,苏秦张仪那般的纵横家。但是,他的学生除了让战国更乱,并没有传递大一统信息,也没有让“野人”获得任何利益,当然绝大部分的历史书都是“国人”写的,普通“野人”“奴隶”别说写史书了,就算是不饿死都难。商君也曾读过散落民间的部分《鬼谷子》残本,更是获得了军事才能和外交手段,但他并不是单一的专修,而是能实现自家老师的“从道必吉”,完全没有想到后世的秦国君子,哪怕千古一帝政儿也没有理解“从道必吉”。

“商君,景监、山甲求见!”

“见!”。思绪回来的商君又一次坐回了客厅的正席。

“见过商君。”景监、山甲异口同声的说道。

“景监协助商里子,山甲协助许行。”

........

商君同时道出了自己如何用曲辕犁劝说了墨家、农家为大秦服务的前后事情。

“两位先生的安排,务必遵循,他们已经算是咱们大秦的工部尚书、农部尚书。”

“嗨”

送走了两位,商君也落得清静,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

“屋顶的,下来。”

又一次,黑影在梁上飘下。

“请商君吩咐。”嬴华低声道。

“派黑冰卫混入锐士队伍,只做监视,不得出手,两位先生的任何命令必须执行,任何问题必须汇报,不得有误。”

“嗨!”

嬴华也去安排事项了,这回终于清静了,有我这货在商君脑海,商君也不敢去找公主,只能独自思索。

【你这小子,速速在我脑海读取秦文‘也就是大周的大篆’。至于发音,老夫连日的交际,你大体上也能理解吧?】

【好好好,小爷我读还不成?】

不时,商君又在客厅打气了瞌睡,而我,还在盯着商君脑子里的大篆。

小篆和宋体对比,小爷学的可是大篆,比小篆更复杂...

我的天啊,商君你是要折磨小爷还不如鞭策,这如何学?算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学吧。

反正高中上语文我也是睡觉,这次学古文一点都不意外,不到半个时辰,我也入眠了。

醒来又是第二天下午日入时分,当后世看,就是下午五点多。感觉身上多了一床被子,很粗糙,多半也就是麻布制作,相比新国人穿的麻衣厚了许多。

【小子,继续学字】【嗨~~~】我又开始认字了。【你小子是不是想被鞭策?】【不敢不敢】

当看了一眼“有功于前,有败于后,不为损刑”就不敢作了,......想想都觉得后怕,算了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识字”吧。

“商君是否用餐?”商君看到管家询问后又一次点头。

案台还是老四样。

......

人定时分,门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随后有人通报“司马错将军求见”。“见”。

“末将见过商君,商君安好!”

“免礼。”

【这老东西还没睡觉?】【闭嘴,老夫还没老去,要不要尝试一下劓刑?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别别别】【那就乖乖的去认字!!!】老东西,小爷【嗯?】【不敢不敢,商君饶命啊!!!】小爷我跪的心都有了。

“不知将军急传末将,所谓何事?”

“司马将军,本君传你就是为了伐蜀!”

“那新君那边?”司马错其实也听到了传闻,朝堂之上老氏族打算逼宫斩杀商君,其实秦国上下或多或少都有耳闻,只不过新君没有任何的表态,老氏族也灰溜溜的离开朝堂到杜挚家“做客”的事情,国人或许不太清楚,但商君和新君肯定是明了的。

“多事,将军遵从命令即可!”商君也不多做解释,反正驷儿那晚的态度,那晚的认了商君当相父,是其他人不清楚的。

“将军不要理会朝堂,一心为我大秦征战即可。”

“商君作何部署?”司马错也不再理会朝堂,毕竟连儒家都说“肉食者鄙”,他又如何看得起那群老氏族?

“全权有你负责,但务必带上新军的千夫长公孙衍!”“这是商君令,收下吧,秦国范围内,无人敢左右将军调兵遣将,更不敢阻挠将军筹备粮草。”

“嗨,但商君,这公孙衍才年仅22,您为何如此看重?”

“废话多了不是?你也不看看你自家才多少?才25,才刚刚长全了...”

“商君,别说了,末将领命!”

商君的战法,或多或少改变了古代军队的混乱!

“那就去筹备吧?五年之内必须筹措完成,听候调遣,”

“四年之内,准备不成,提头来见!”这小子还嗷嗷叫。

“行吧,提前完成有功、逾期不达军法从事!”

“嗨!”司马错就为了这短短的几道命令,星夜兼程跑了几百里地。这时既然商君不留,也只能立即返回关隘。又是一个不眠夜啊。司马错领命后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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