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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画眉深浅入时无

好在皇后并没有真的亲上来,她松了手,两只胳膊攀上他的脖子,但说出的话却叫一屋子人大跌眼镜。

“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亲。”

真是醉的没边儿……

赵英杰怕皇帝怪罪,早将张挽婴护在身后,“楼下有王府的马车。”

好在皇帝暂时没功夫问他的罪,只在临走时瞪了他一眼。

等人走远了,张挽婴才幽幽说了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赵英杰无辜躺枪,便将皇帝在宫门外跟他说的那些话复述了一遍。

张挽婴怔了半晌,“是个误会?那这顿酒不是白喝了?”

翠洗和竹息两个见皇帝亲自来寻,吓得半死,原本娘娘说要出宫的时候她们就极力劝阻,不过劝阻无用,她们只好跟着出来。

暗门外停了三辆马车,皇帝抱着皇后上了一辆,翠洗和竹息上了另一辆。

像是做贼被抓了个正着,竹息满心担忧,“皇上不会把娘娘怎么样吧?”

翠洗悲戚地看了她一眼,“我看咱们,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宋钰晕乎乎就被栽到车里,她摸着后脑勺,嘟着嘴埋怨,“公子怎么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公子?皇帝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吃自己的醋。

皇帝见她身形娇软,耳憨面红,忍不住将她抵在车厢上,“现在没人了,还亲吗?”

不待她回话,皇帝就狠狠捻过她的唇,研磨得她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当了几个月的和尚,他真恨不得立即将她拆吃入腹,只是吻着吻着,就有细碎的抽噎声溢出。

松开她的一瞬间,皇后几乎是嚎啕大哭,“你欺负我!”

皇帝看她这副发酒疯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她醉酒的时候,是这样可爱。

他将她揽进怀里,疼惜地揉着她的脑袋,“娇娇,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我没有对不起你。”

可惜皇后偏偏醉得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回到长春宫,皇帝将她抱进寝殿,叫人送了两桶热水,就大门一关。

翠洗和竹息两个心照不宣,青天白日的,春困秋乏的,肯定是歇午觉去了。

只是这午觉歇的并不那么简单。

皇帝终于在这一年的春天里,吃到了桃子尖尖。

那香软甜腻的味道,几乎让他呼吸一滞,埋首吃了好一会儿,也还是没吃够。

皇帝也是没想到,皇后能从头哭到尾。

仿佛真被他欺负的首尾不全。

这一夜里,翠洗和竹息抬了三次水,抬的都快怀疑人生。

她俩到最后也没闹明白,一场酒,就叫两位主子就和好如初了?

皇帝起床去早朝的时候,皇后还缩在被子里。

他恶趣味地将被子往下拉了两分,见那白皙脖颈上的几道红痕显露出来,才满意离去。

好久好久,没有这样餍足的感觉了。

皇帝走后没多久,宋钰就转醒。

竹息打着哈欠进来伺候她起床,“万岁爷刚还说您要多睡会儿呢。”

皇上什么时候来的?宋钰躺床上眨巴着眼睛,却只记得昨天跟张挽婴喝酒来着,“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娘娘,您是一点儿不记得啦?”

这话说得宋钰十分心虚,“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过分的事儿倒没做,就是皇上去接您的时候,您当众扬言要亲他。”

宋钰:……

到这时脑袋才清明了些,缎被轻抚过身体,带来无比舒适的触感。

却也是不同寻常的触感。

嗯?我的寝衣呢!我的肚兜呢!

竹息好整以暇地看着皇后,瞧这样子,是又着了皇帝的道儿。

面对皇后脖子上的痕迹,她已经十分老练且淡定,“奴才建议,您今儿穿个高领衣裳比较好。”

宋钰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一看,胸前的斑驳正印入眼帘。

这个登徒子,趁人之危,乘虚而入!

想用这套来哄她,没门儿。

最关键是她昨夜睡的跟死猪一样,一点儿味也没咂摸着,太亏了!

竹息见她主子捂着腰,穿衣的动作也不甚流畅,便贴心提醒道:“时辰还早,要不您再睡会儿?”

宋钰“嘶”了两声,又在心里咒骂一回皇帝,“不睡了,你叫人去请元清过来,我有话要问她。”

竹息深受振奋,这才对嘛,打起精神斗妖妃才是正经。

元清前两日跟精奇嬷嬷动了手,如今脸上还挂着彩。

进了殿,她倒是恭恭敬敬跪地行礼,“奴才元清给娘娘请安。”

竹息很有眼色的带走了殿中侍候的宫人。

宋钰端坐在龙纹交椅上,声音沉稳又傲慢,“你叫什么名字?本宫是说,你本名叫什么。”

元清没料到皇后会问这个,她的名字,她自己都快忘记了。

“阮露清。”

果然是她。

“你知道,本宫为何要从太后那儿把你要来。”

“娘娘想知道,奴才在图谋什么。”

宋钰笑了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所以你能告诉本宫,你在图谋什么?”

在皇后威严逼迫的声音下,元清是难得的镇定,她跪直身子,正对上皇后的凝视。

言语间不知是真诚还是狂妄,“图谋一死,或者,图谋……贵妃位。”

还真是大言不惭!

有那么一瞬间,宋钰起了杀心。

她想建立一个和谐有爱的后宫,并不代表她愿意放任一颗炸弹在自己身边。

如果说有什么阻止了她这么做,大约还是那种宿命感。

她的穿越是个变数,但历史上的阮贵妃却是真实存在,她无法确定,杀了这一个阮氏,还会不会有下一个阮氏出现。

“娘娘愿意听奴才讲个故事吗?”

宋钰往后靠坐在交椅上,“说来听听。”

“潜德十五年,也就是先帝驾崩那一年,文官清流中出了个令人不齿的五品小官。”

“那位小官因为在太子府中强暴了太子姬妾,被当场斩杀。”

“小官夫人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这件事,她与丈夫恩爱十年,深知他抱负远大,人品贵重。于是她拖着六个月的孕肚四处上告,府衙一听事涉太子,便命兵差将她赶了出去。”

“那夫人上告无门,只好日日跪在府衙门口,心力交瘁下,腹中胎儿也未能保住。其家中长子,虽只有十岁,却努力学着掌家。”

“可是即便如此,太子也没想放过他们。”

“彼时太子性情越来越暴厉,还只在尚书位的徐章卿四处奔走,希望文官清流力荐简郡亲王为新太子。”

“他们笼络了一批言官,这位五品小官也在其中,他太渴望朝廷能得一明君,于是上折子公然称赞简亲王德行出众,有天人之姿。”

“朝中废太子之声渐起,太子为了恐吓朝臣,便挑了这么个没有家世的小官,上演一出杀鸡儆猴。”

“所谓强暴姬妾,不过是个借口。”

“他们用最脏的恶名,污了这位浩然正气的小官,让他一生的坚守,变成旁人口中的笑话,连死了都不得清白。”

“可恨那徐章卿,前脚为了自保与那五品小官家撇清干系,后脚为了推翻太子,又用此事作筏上书。”

“最后太子被激怒,亲带府兵屠杀了小官满门,三十几口人,就只活了一条命。”

“十岁的哥哥把妹妹藏在狗洞里,妹妹亲眼看着哥哥抱着母亲的尸体,被一剑贯穿。”

“他们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后来简亲王被立为太子,次年就上位登基,那五品小官却彻底被人遗忘。”

“虽身死魂灭,但也该有人为他一家正名,不是么?”

宋钰被这一声质问,问得哑口无言。

她看着元清眼中毫无波澜,仿佛在讲述旁人的故事。

能做到这样平静如水,想必这些悲惨的过去已在她心中回响过千千万万遍。

难怪小顺子说当初太后听闻元清身世坎坷,对她多有关照。

想来太后也记得,当初有这么个人,为她儿子的夺嫡之路添过力。

宋钰拨开云雾,得到了问题的答案,“所以你想成为贵妃,为你爹平反。”

“是,皇上不会为了个已不在世的小官去推翻先帝的定案,只有成为贵妃,以贵妃之名才能申请大理寺重审此案,还我爹一个清白。”

“本宫有什么理由,要给你这个机会?你又有什么自信,能成为皇上的贵妃?”

“娘娘如今盛宠优渥,自然无所畏惧,可红颜总有衰老的一日,奴才愿意唯娘娘马首是瞻,为您出谋划策,保您一世荣宠。”

“本宫不屑于这些手段,也不需要这么个帮手。”

元清眼中并无挫败,求而不得之后反有些释怀,“既然无法图谋贵妃位,那么奴才,只能图谋一死。”

宋钰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留下她。

六宫嫔妃虽然此前也有争风吃醋的行为,但她们心思单纯,为人正派,而元清却深谙人心,使得一手好计谋。

留她在宫里,会不会把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后宫新气象给破坏掉。

不过元清有图谋也是为了还她爹一个清白,从根本上来说,这人也不算太坏,甚至算得上有些孤勇。

更何况,如果杀了她,历史就会被改写,自己会承受怎样的后果也犹未可知。

毕竟历史,从不会因个人意志而改变。

事情好像变得无解……

她在杀与不杀之间徘徊,不是因为圣母心作祟,而是因为她必须得反复权衡,才能确保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不会因为这个变数的出现而化为泡影。

宋钰尝试着跳出这件事来看,假如她是历史的规划者,结果是必然,但过程却不是!

好似峰回路转,她忽然间就豁然开朗了。

殿中静得出奇,元清不说话,也不心急,更没有忐忑,她只在坦然等待着皇后赐死的旨意。

她努力过,却无力扭转什么,就这样死去也算不上遗憾。

“本宫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过本宫还有个问题。”宋钰顿了顿,“你的身子,是怎么破的?”

元清虽不明白皇后为何突然改了口,但她脸上却泛出不自在的潮红,“奴才自己弄的。”

宋钰一整个大无语,太后宫里的嬷嬷就是这么验人的?

不过转念一想,那些嬷嬷在宫里待了一辈子,没经历过真正的房事,验人的方式自然只能看破没破身。

毕竟在古代,清白于一个女子而言至关重要,没谁会自己破坏它。

所以当元清从龙床上醒来又破了身的时候,皇帝这口锅就背定了。

谁让宫里只有皇帝一个男人,这个冤大头他不当谁当。

可怜的皇帝……

宋钰想起前日他当着太后的面儿手足无措的样子,有些好笑。

“娘娘为何改了主意?”

“你的故事打动了我,所以我愿意给你个机会,只是宫中嫔妃心思单纯,我不希望有人在她们身上施展权谋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最终靠的还是‘真诚’二字。”

“奴才明白,奴才叩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

被故事打动不过是个说辞,其实宋钰是想好了一个万全之策。

既然她所求只是贵妃虚位,而自己原本也准备重新制定后妃晋升机制,那么只要她安安稳稳做人,凭真本事在彤社中做出成绩,晋升贵妃位还是有希望的。

当然,这其中也有宋钰的私心,元清这样算计皇帝,注定会和皇帝形同陌路。

所以想要走靠皇帝偏宠晋位份的路,是行不通了。

如果阮氏成为贵妃是必然,宋钰宁愿是她来为她晋封,而不是皇帝。

如此一来,历史不用被改写,她和皇帝的感情不会被影响,建立和谐后宫的计划也能照常进行。

嗯,很完美。

至于元清不靠权谋,怎样才能达成目标,宋钰已经告诉了她答案——真诚。

多年之后,宋钰回过头去想,还是万分庆幸,当年在权衡利弊之后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世界上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好人与坏人,所谓善缘结善果。

“我留下你,给你这个机会,希望你不会恩将仇报。”

元清眼中泛着点点泪光,“娘娘放心,奴才一定秉承家训,做一个身正之人。”

事情解决的还算顺利,宋钰身心舒畅,当然主要是心中舒畅。

身子嘛,真是又酸胀又疼痛,跟被打一顿没什么区别。

既然皇帝下手这么重,也别怪她手下不留情!

给元清安排好住之后,嫔妃们陆续来请安了,宋钰打定主意,要冷皇帝三天,好叫他知道在她身上不顾后果的厉害。

下了早朝皇帝直奔长春宫,昨日她喝了酒,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他真的没有酒后乱性,也没有对不起她。

可惜等他人到长春宫,又扑了个空。

小顺子按皇后教的方法来回话,“皇后娘娘带着太子殿下去寿康宫请安了,娘娘说要给元清姑娘一个御女的位份,请皇早下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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