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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预谋的截杀

天津卫的一家客栈里,秦凤亭住三楼天字一号房间,对着秦浩下了死命令,活口一个不要,只要人头。

秦浩领命回到一楼,吴老六等人正围坐桌子旁,大口的喝酒啃着肉,热热闹闹快活不已。

秦浩一边喝酒一边说话:

“吴老六,昨晚上快活了吧!”

被叫做吴老六的人,“嗞”喝了一口酒,用手抹了一下嘴巴道:

“回秦爷的话,多谢秦爷的赏,嫩的都能掐出水了,这城里的比乡下的就是好!”

“我说吴老六,可别光顾着快活了,把大人交代的事儿给忘了!你们大家一样,到时候可要尽全力。”

“哪能呢?秦爷您放心吧!大伙儿有分寸。”

一圈人七嘴八舌的回答着,坐在角落里的王劲鄙视的望着这群人,这群人一路上在他眼里就是一群土包子,见有人朝他这看,收了眼神喝起酒来。

“大家都听了!”

随着秦浩的重语气说话,屋里的杂音少了些,众人都静下来听他讲话。

“昨个儿,三狗子已经找到了他们入住的客栈,大家伙奔波了这么长时间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所以就离他们远些,大家也可以乐呵一下,大家享受了不能忘了大人交代的任务。”

秦浩喝了口茶,接着说道:

“现在三狗子带着李四海,还在那里看着,我已经让王禄去路上寻动手的地点,等王禄回来,咱们就出发,此事必须一击即中,拿到他们的脑袋领赏,否则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变得严厉阴险起来。

“秦爷,您就放宽心吧,既然找到了他们,那还不是手拿把钻的事儿。”

“秦爷,找到他们,这件差事就成了!”

余下众人七嘴八舌的连奉承带回答,众人纷纷议论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一目光猥琐的精瘦汉子进了屋里,走到桌子的跟前,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平了平身形对秦浩说道:

“秦爷,王某在去往山东的官道上,寻得一个绝佳截击的地方。”

“别他妈大喘气,说说在哪里?”

“秦爷,那地离这儿大约三十里,有一段路两侧都是密林,杂草灌木很多,只有中间的道路可以行走,到时候前堵后追,定让他们插翅难逃!”

“好!王兄弟此事一成,我在秦大人那里给你请功!”

秦浩言毕又在屋里头扫了一眼,接着说:

“吴老六你带着十个兄弟跟着王禄先行一步,到地方做些拒马木桩,以防万一。余下的人在这儿等消息,一但三狗子传来话,咱们就出发,撵在他们后头,到地方再动手。”

秦浩布置行动计划,就到一个更高档的客栈,向秦凤亭汇报。

吴老六便领着十来号人出发了,剩下的人在旅店内,等待三狗子的消息。

…………

陈修远众人吃过早饭,结了房钱旅费,从后院牵了马匹便出发。

此时的城外街道上人流已经多了起来,南来的北往的说不上熙熙攘攘,但已经人流颇多。

众人刚从客栈出来,便有一个人从对面的的茶铺,匆忙起身离开,另一个人,便在陈修远等人离了有一些距离后,起身结账跟在了陈修远他们后头。

街道上人多,大家伙没有能骑马而行,众人牵马行走至街口少行人的地方,才纷纷上马朝着去山东的官道行去。

上了管道,经验老到陈忠感觉到了异常,凑到陈修远身边说道:

“华儿,有一伙人从咱们出了街口,就一直不紧不慢的跟着咱们。”

陈尚武听了陈忠的言语便紧张起来,今天该他警戒值日,刚才光顾着听少爷说这燧发枪的威力和使用方法了,把这警戒的事儿给忘记了,听陈忠一说,便停了马儿,驻足回身观望。

“尚武,不要停,继续走!”

看到陈尚武停了马步,陈忠急忙招呼他,然后凑到陈修远的跟前说道:

“如果这些人是针对我们的,等一下冲突起来,你不要瞎跑,呆在大家中间,听我指挥。”

陈修远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几个人继续前行,不过放慢了速度,后面的那伙人,似隐似现直到完全看不到了,大伙才松了一口气。

越离天津卫城远就越不安全,土匪路霸,流民就会多起来,甚至中原的流寇骑兵,也会来到这没有遭过兵乱而稍微富裕的地界打打秋风。

基于刚才的情况,陈修远吩咐陈保柱他们几个把所有的遂发枪都装填好弹药,又装填了两枝火绳长枪,只是没有戳破火门引药。

大伙继续前进,道路旁的树木多了起来,越向前走树木越稠密,以致于在路两边形成了密密的树林子,跟着颜色干黄的去岁杂草,在春风里摇曳。

和永平府来比,这儿新出的嫩芽刚刚钻出草心,远远的看到一丝丝若隐若现的绿色。

道路低洼而两侧稍高,路边的树木随着地形高了起来,越走官道两侧的树林越密,陈忠走过一次,去年奉调永平府就是从这儿过的,不过就是方向不一样,他瞧一瞧众人 ,吩咐大家道:

“朝宗尚臣你俩在前,尚武尚承你们两个断后,我们尽量快速走过这一段路。”

“是...”

大家都应了声,分开队伍打马小跑了起来。

陈尚武和陈尚承在大家后面,没多远就发现了后面马队,仔细辨认后分析就是原来跟在他们后头的那伙人。

陈尚武还是不紧不慢的控制马力小跑着,让陈尚承快速向前面赶去,禀报少爷和忠叔。

陈尚承快马加鞭半柱香后撵上了陈修远他们,急忙说明了情况。他刚刚讲完,陈尚臣从前方返回,同样报告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在前方几里处,树林渐渐消失的地方,有一伙人拦住前去的道路,十二三个人人有马,现在前面驻足观望。

短时间内的两个消息让陈忠的脑子有些大,心道:什么时候这天津附近也闹起了马匪,在这段树林杂密的官道里两头堵,应该是在天津卫的时候就盯着了的。

“大家加快速度向前走,让贼人们前后接上,咱们就麻烦了!尚承你也别回尚武那儿了,和大家一起向前走。”

陈忠边说边扬起马鞭,抽打马加速奔跑。陈兴华的坐骑是大伙中最好的骏马,他一催促加力,片刻追上陈忠。

“二叔,尚武自己在后面行不行?要不还是让尚承去尚武那儿有个照应。”

陈忠骑在马上高速的奔跑着,听到陈修远大声的询问,侧脸大声说道:

“华儿不必担心,我早已吩咐尚武,事不可为时,尚武会前来与大家汇合,当前重要的是前面的劫匪,想来他们是一伙的,必须击破前面的劫匪,我们才能跑出这儿。”

陈朝宗正和前方十几步远的劫匪对峙谈判,后面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哒哒哒哒哒哒,越来越近,瞬时陈修远等人赶到了陈朝宗身旁。

大伙看了看情况,这伙劫匪十来个人,人人骑马,以黑巾蒙面手持刀枪利刃,凶神恶煞般拦住了道路。在他们前面砍到了一棵树木,横在了路上,树枝横生估计连马儿也不好跳过。

“忠叔,少爷这伙人堵住了出谷的道路,也不动手也不搭话。”

陈忠大概齐明白他们是想等待后面的人上来一齐动手,陈尚承跟陈朝宗说了陈尚武的情况,陈朝宗立时明白了,急忙道:

“忠叔、少爷动手吧!”

陈忠看了的大家一眼,他还是报有一线希望,这些人通些江湖道义,舍些钱财安全通过这谷地,于是言道:

“不可妄动,我上前会会他们再说”。

驱马前行喊话道:

“前面的朋友,我等是山东鳌山卫的,现在赶回老家,不知道为何挡住我等的去路?”

陈忠的问话声后,看到对方两个人交头接耳,小声的说话,陈忠接着说:

“山水有相逢,陈某愿交下各位朋友。”

一扬手。

“这里有五十两银子,添做各位的酒钱,望各位让出路来。”

这伙人就是秦浩派来前面拦截的,此时此刻他正带着另一半人马在后头追赶。

这伙人的头头是王禄和吴老六,伏击堵截的地方是王禄挑选的,两人听陈忠的一番话,交头接耳商量了起来。

“六哥,秦爷他们还没到,这伙人来的到挺快,咋办?”

吴老六看了看陈忠等人,扭脸对王禄说道:

“王兄弟,咱们十几个人,他们才他妈的七个人,我看不用等秦爷他们了,咱们现在就动手,收了这头功,你看怎么样?”

王禄瞅了瞅陈忠等人,也就陈忠一条汉子,其余的都是一帮小孩,稚嫩的脸上都显示着若有似无的恐惧之色,只有一个先到这儿的那个年轻人有些壮实,其他不值一提,再说你不动手人家也会动手冲阵的。

“王某听六哥的!”

吴老六听到了王禄的回答,又看了看身边的众人,高声对陈忠道:

“朋友就他妈的不要交了,留下银子和马,走着过来,老子让你们过去。否则的话”

他扬扬手里的刀

“就跟老子的刀说话吧!”

吴老六的话一说完,引得他身后的人一阵的尖叫。

“对对对,六爷说的,下马留下银子走着过来,否则爷们的刀白的进去红色的出来。”

“快点!别他妈的磨蹭,否则爷爷们就改变主意了,”

对方骂骂咧咧,陈朝宗哥几个气的牙齿打颤。陈忠知道要下决心了,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后面的歹人已到就更危险了。他朝后示意一下,陈文抚策马前走几步。

“文抚,等一下我们冲阵,你和小柱子无论如何也要护着华儿冲出去,冲过去后不要管我们,直接前行不要停。”

陈文抚坚定的点点头,没有言语。只是又紧握握了握手里的雁翎刀。

陈朝宗就在陈忠的身边,知道这是要动手了。

他大喝一声:

“贼子拿命来!”

他双腿一夹单手控制,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马术精湛熟练也就是陈朝宗、陈忠和陈尚武了,陈尚武在后面,只见陈忠和陈朝宗策马跑到横在道路树枝的前面,人随马行马领人意一个跳跃,从树身的上方飞了过去。

吴老六等人还没反应过来,陈朝宗和陈忠在半空中一举刀劈砍了下来,吴老六是个老兵油子了,见过的场面不少,没有慌乱忙举刀格挡,陈忠的刀借马力,在吴老六的举刀格挡之下还是砍进了他肩膀半寸有余。

陈忠抽刀横劈,这一气呵成的动作,速度急快。吴老六肩膀吃疼,来不及用刀格挡,但保命的本身还是有的,一个侧身滚落马下,侥幸逃了一命。

吴老六身边的那个人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被陈朝宗一刀劈开了半个膀子,倒在了地上吱哇吱哇乱叫。

吴老六就地打了几个滚,远离了陈忠的刀锋。单手撑地站了起来,对他身边的人大喊道:

“弟兄们抄家伙上,弄死他们,一个不留!”

喊完话后,王禄等人将陈忠和陈朝宗两人半围了起来,纷纷操刀与陈忠和陈朝宗厮杀起来,而吴老六悄悄的溜到了后面,疼的满头大汗,自顾自的从怀中掏出金疮药,给肩头几乎露出骨头的伤口敷药。

陈尚臣、尚承、尚德和陈文抚在后面撵上去,几人的骑术不行,跳不过去。在陈朝宗和陈忠和对方厮杀的同时,陈尚德、尚臣跳下马,合力将树木挪到一边。

随后陈文抚和陈尚承策马奔驰到陈忠身边,支援他俩。对方的两人个人看到陈尚臣和陈尚德还在地上,由于下马挪路障,武器还在马鞍的得胜勾上,见有便宜跑马冲过来劈砍。

陈尚德在前头,躲避不及,被一刀砍到了胸前,顿时血流如注,身体向后倾倒,被陈尚臣一把抱在了怀里。

陈尚臣动作迅速的将陈尚德拉到马儿的后面,用马匹的高大身体阻断敌人的攻击,顺手从马鞍上拿到了自己的刀。

两个匪徒也快速绕了过来,前面的举刀便砍向陈尚臣,一边护着陈尚德一边应付敌人的攻击,陈尚臣瞬间被动,毫无招架之力。

看到了陈尚臣有危险,小柱子手持短刀,策马前来救护。由于走的急,自己的骑术不行,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等小柱子加入了厮杀混战之时,陈尚臣已被匪徒刀做剑用刺中了胸膛,倒在了血泊之中。

陈尚德看到陈尚臣为了护卫自己,被匪徒刺中前胸,挣扎着站稳身子,挥刀将匪徒的前马腿双双砍断,噗通一声,敌人从马上摔了下来,一个狗啃屎栽在了地上。忍着胸口的疼痛,陈尚德一刀将其的脑袋砍了下来。

由于用力的缘故,陈尚德胸前的伤口更加疼了,撕心裂肺的疼感让他牙齿打颤满头大汗。一口气支持他砍杀了对方后,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小柱子和另一个匪徒捉对厮杀,明显的不是人家的对手。三招两式后就处在了下风,仅凭着一腔的勇气和对手厮杀。

陈文抚在靠前面的地方和陈忠一起,虽然对方人多,但应为陈忠和陈朝宗勇猛过人,一时的没有处于下风。陈文抚明白,时间长了,后面的匪徒撵过来,他们还没冲出去的话,就凶多吉少了。

“少爷,少爷,快走到前面去!”

陈文抚用力格挡开了敌人劈过来的大刀,扭脸对着陈修远就是大喊,

看到陈修远一脸的茫然,骑在马上纹丝未动。他一边避开对方的刀锋,紧张的对陈修远接着叫道:

“少爷,你到是快跑呀!再不跑,大家就都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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