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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大总管

“结疤了不代表就痊愈。”赢倾拧眉,“你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是不是故意想让我心疼?”

“臣冤枉。”云珩低笑,“陛下明察。”

赢倾沉默片刻:“登基之后一直未曾早朝,帝都权贵大臣们大概都忍不住臆测纷纷了。”

“随他们去。”云珩淡道,“看谁先乱了阵脚。”

赢倾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不过想到沈聿那个桀骜的脾气,赢倾眉头微蹙:“蒋兴飞实在不是个聪明人,这样的脑子若真进了后宫,蒋驸马就不担心他断送了蒋家?”

西陵瑾大婚,帝都多少宗亲权贵公子都在,他居然公然揣测圣意,直言西陵煜被留在帝都为质,就算女皇和摄政王刚入主大正宫,根基尚浅,作为一个有脑子的人,也不该主动送上这么个找死的把柄。

“蒋兴飞的性情像他母亲。”云珩抬起头,轻抚着赢倾发丝,“天生的性情很难改变。”

赢倾静默片刻,点了点头。

骨子里的东西与生俱来,除非生命里发生极大的颠覆命运的事情,否则的确不容易改变,而蒋兴飞的性情如果像她母亲,那么显然算是一种天生的肤浅狭隘,至少云珩话里的意思绝不是夸赞。

况且蒋兴飞表现出来的,也的确没什么值得让人夸赞的地方。

“东渭历来也是男尊女卑,女皇到底是少数,皇夫是如何勾心斗角玩弄权术的,蒋驸马夫妇并不曾见过,所以他们可能都以为跟后宫嫔妃的勾心斗角没什么两样。”赢倾淡笑着开口,“蒋家既然想让蒋兴飞进宫,那定然也教过他一些后宫生存之道,然而如果只是以寻常嫔妃的标准来教,我倒是不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蠢了。”

“不用理会他。”云珩对这个人显然没什么兴致,顺势把赢倾抱起来往内殿床榻走去,“不早了,睡觉。”

“放我下来。”赢倾蹙眉,“身上的伤没痊愈之前,不许再抱我。”

云珩没听她的,径自走到床沿把她放在床上,随手脱下身上的袍子,跟着脱鞋上床。

“虽然以前没受过这样的伤,但受伤于我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倾倾别太紧张。”亲了亲她的脸颊,他笑意轻松,“战场上刀剑厮杀,受伤是家常便饭,若是主将都如此娇贵,还如何带兵打仗?”

赢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此说来,这两天让你待在寝宫养伤,反倒是委屈你了?”

“陛下说的这是哪里话?”云珩伸手把她圈在怀里,声音低沉,带着情意,“就算没受伤,臣也心甘情愿待在这里,只要身边有倾倾在,就算困到天荒地老也不觉得委屈。”

赢倾被他哄得瞬间破功,娇嗔道:“情话说得越来越好听。”

云珩笑了笑,把她揽在自己臂弯,“明天晚上在广阳宫设宴招待南眉和北疆使臣。”

“明晚?”

云珩嗯了一声:“我已经吩咐下去了,礼部准备一下就行,不用太隆重。”

赢倾蹙眉:“你的身体能吃得消?”

“倾倾。”容毓失笑,“别把我想得那么柔弱。”

赢倾于是就不说话了。

“倾倾乖。”云珩亲了亲她的唇角,“就晚上那一会儿,除了招待使臣之外,也是为了让东渭朝臣们收收心思,今已是腊月十七,除夕将至,年前已没了几日朝议,索性提前放假,过完年初七开始上朝议事,为夫的伤到时候就好得七七八八了,不会再耽误事儿。”

赢倾偏头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点头:“你看着决定吧。”

云珩把她揽得紧了些:“睡觉。”

看着瑾世子和荣锦绣小两口眉眼间难掩的幸福喜色,赢倾由衷地替他们高兴,并取笑道:“年前就安心待在府上养胎,不用经常进宫,该给你们留的位置会一直留着,不会便宜了别人。”

瑾世子闻言,言语谦恭含笑:“臣费心教出一个女将军,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多谢陛下恩典,臣的后半生就靠媳妇养活了。”

荣锦绣听到他这句话,语气淡道:“我主外你主内,等孩子生下来之后,你负责待在家带孩子,本将军养活你父子二人。”

末了还霸道地加了一句:“不许出去招蜂引蝶,否则打断你的腿。”

瑾世子笑得格外愉悦:“遵命,夫人。”

赢倾失笑。

西陵瑾和荣锦绣没在宫里逗留太长时间,很快告退离去。

傍晚,广阳宫设宴。

两张雕龙纹纯金椅子并列摆放,赢倾和云珩登临御座,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接受东渭朝臣参拜。

赢倾穿着一袭尊贵龙袍,外面还披着皮毛披风,手里捧着一只精巧的龙纹手炉,整个人包裹得密不透风,坐在椅子里也丝毫不觉得冷,身上暖呼呼的舒适。

云珩一袭寻常的摄政王袍服,外面罕见地也罩着一件披风,虽有强悍的体力傍身,可赢倾时刻牵挂着他身上伤势未愈,担心他再受凉染了风寒,所以强制性地让他多穿了一件。

“这两日朕身体不适,对两位远道而来的贵客疏于招待,心中委实不安。”赢倾一笑,“望淳于太子和禹丞相多多体谅才是。”

“女皇陛下言重了。”禹逸笑道,“东渭丞相和首辅大人待客热情,礼仪周到,其他大臣也都对我们如座上宾,小臣跟身在家中一样,对此尤为感激。”

顿了顿,“况且小臣此番前来,最大的愿望就是为了一睹女皇陛下和摄政王风采,也恭贺女皇登基大喜,愿女皇陛下和摄政王夫妻恩爱,愿东渭江山永固,社稷安稳,国祚长存。”

赢倾以茶代酒,笑道:“承禹丞相吉言,东渭必能长盛久安,国祚绵延,朕跟摄政王的感情也会坚如磐石,互相扶持,共创东渭辉煌盛世。”

禹逸闻言,握着酒盏的手细不可查地紧了紧,随即笑着说了句恭贺的话,举起酒盏一饮而尽。

淳于风开口:“小王此番原本是为了联姻而来,欲促成东渭、大乾和北疆永世交好,不料终究是小王一厢情愿,摄政王似乎并没有要跟北疆交好的意思。”

赢倾静默片刻,淡笑:“两国若真想交好,只需彼此友好相处即可,不动兵戈便是彼此交好,并非一定要通过联姻来维持。”

淳于风淡道:“小王一直以为,唯有联姻能给人最大的信任。”

“如果淳于太子觉得两国交好就必须以联姻为前提,那注定要失望了。”席间一人慵懒开口,“东渭摄政王从大乾而来,来东渭之前本就位高权重,女皇陛下虽说是东渭女皇,可在此之前却也是摄政王的妻子,以他大乾王爷的身份,又怎么可能让别的男子亲近自己的妻子?情况特殊,淳于太子该理解才是。”

淳于风正要说话,却听懒洋洋的声音又道:“淳于太子也成过亲了吧?如果太子殿下觉得自己的妻子能与人分享,那么我有个主意,东渭有名的美少年也不少,不如挑两个出色的给北疆太子妃送去,也算是达成了两国的联姻,如此应当能表示我们的诚意,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淳于风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涨成了猪肝色,他震怒转头,看向说话的人,“你放——”

目光对上沈聿凉薄的眸子,他硬生生把下意识就要出口的“放肆”两字收了回去,道:“今日宫宴,沈公子是以什么身份出席?”

众所周知,招待使臣的宫宴规格极高,而淳于风又是北疆储君,禹逸乃是南眉一品丞相,两人身份皆贵重,所以今日出席的都是东渭三品以上官员。

沈聿虽是沈首辅嫡子,本身却并无正式官职在身,他有什么资格进入这样的场合?

“淳于太子有所不知。”席间另外一个年轻的声音跟着响起,带着几分善意的解释,“沈公子乃是摄政王身边第一大总管,总管内廷,随侍摄政王身侧,品级乃是正一品,所以的确有资格参加今日的宫宴。”

淳于风显然也未料到会听到这样的回复,一时间不由自主地跟着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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