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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吕家柈子场

攻打富锦县城可不是件小事,近些年,不管哪股绺子如何如何厉害,但在周围几个县城还未出现过有绺子攻打县城的事,这不比砸大户的窑,攻打县城机会只有一次,必须要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成功把握,否者,不仅绺子声望会受到影响,而且,或许会因此而丢了所有人的性命。

由于早就有过取富锦城的打算,而且,打探城内外相关情况的工作一直在做,所以,对城内外的整个兵防布置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说到这王富贵从怀里拿出一张草图。

五人围在一起看了整整一下午。

即使这样,张天东仍不放心,决定亲自到富锦城内走一走。

“二哥、三哥,你俩留在家里,啥事多注意一点。”他对王富贵、金浩哲说道,“贵云,你也别去了,我和先生去。”他把脸又转向丁贵云,妻子怀孕八个多月了,挺着个大肚子太不方便,万一有个事就坏了,但妻子性格他知道。

果然丁贵云的脸一下就变了:“大当家的你什么意思?我怀孕怎么了?哪个女人不怀孕?怎么,担心我碍手碍脚了是不?行,你们走你们的,我走我的行不行?”

她脾气一上来张天东还真没办法,眨眨眼没说话,场面有些尴尬。

“大当家的,我看让二当家的去也行,大不了咱们走慢点,这也不是什么太着急的事,有二当家的跟着,兴许咱们还能少些麻烦呢。”这时窦文风出来打着圆场。

“行是行,不过,咱们把话说在前面,第一,要是半道你有啥不舒服的,必须得回来,第二,进了城,不管遇见啥事都不能太冲动,得听我和先生的。”张天东无奈地叹口气。

丁贵云笑了。

但涉及到怎么去富锦的问题上她与丈夫又有了分歧,她的意思是直接骑着马走,而张天东却想要弄辆马车,“贵云,道那么远,你以为说到就到呢?!还是加点小心好。”张天东一口否决。

丁贵云心里顿时一暖。

“天东,你是担心我受不了马背上的颠簸怕动了胎气,我哪有那样娇气?人家杨家女将还在战场上生孩子呢,放心吧,没事。”她笑笑径直走到坐骑前接过缰绳脚往马蹬上一蹬,一使劲翻身上了马。

张天东只好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行三人,经过一天多的奔波,第二天晚上亥时左右来到距离富锦县城只有三、四里之遥的“吕家柈子场”,此处是一家码头,在松花江江边,与绥滨县城隔江相望,而绥滨县县城北十多里远处便是黑龙江,绥滨当地人称黑龙江为“北江”,而称松花江为“南江”。

“吕家柈子场”因伐木大把头吕守成而得名。

清朝咸丰、同治年间,俄国人在黑龙江上用轮机船托运货物,需要大量的木柈子做轮机船的动力燃料,常常到中国一侧来购买,图的就是价钱低廉,从此,便在沿江一带产生了为了挣钱而专门从事伐木打柈子的行业,伐木工人也越聚越多,而到了民国年间,官方和民间对木材的需求量日渐增加,一为建筑用材,二为燃料需求,三为供俄国人轮机船购买木板子,这一时期,沿黑龙江山林里布满了许多的伐树林地,江上乘船过往的客人,在白天随时随地都能听到伐树工人发出的顺山倒、横山倒、下山倒的洪亮喊声,以及一颗颗参天大树倒下的巨大轰隆声,还有伐木工人集体抬运大木头和江面上放木排的号子声。

仅1920年5月至11月间,地方政府所收的木植税的统计资料列明,7个月共砍伐头等木材6703沙生(一沙生相当于一立方米),二等木材沙生,另外还有更多数量的其他各种硬杂木。

吕守成看到伐木有利可图,便不失时机地招雇了了600多民工,在这里伐木打柈子,一是卖给中俄两国轮机船做蒸汽机动力燃料,二是把圆木装上船沿松花江而上运到哈尔滨等地,渐渐地形成了具有一定规模的产、运、销一条龙的经营模式,而这里众人被人们称为“吕家柈子场”,吕守成也很快成了腰缠万贯的富翁。

张天东三人打算在“吕家柈子场”住一夜天明再进城。

据掌握的情况,吕守成是县长吕忠波的远房二叔。

“吕家柈子场”住户并不多,全村一共才三十多户人家,有着高大院墙与炮台在村子东头的王家大院特别显眼,三人远远地围着大院转了两圈,基本情况与他们了解的差不多。

他们离开王家大院向西走去,打算找户人家借住一宿。

担心惊扰了村子中的狗,三人尽量绕开村里,最后来到村西头,前方距离村子约一百多米的地方有户人家,这是一单门独户的院子,但还没到近前,却忽然听到里面传出女人凄厉的哭叫声。

丁贵云刷地一下拔出枪,猫着身子快速地走进院去,见如此张天东俩人只好拔出枪紧跟了上去。

一间低矮的茅房里,一男子倒在地上,他身旁不远处还有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一位年轻女子被脱光了衣服仰面躺在炕上,她的双手被一男子摁着,双脚被另两男子拽着,而她的双腿中间站着一男子,该男子正在解裤子,五位男子皆一脸肆意的淫笑,眼中露出如狼一般的目光。

丁贵云一脚踹开门闯入房里,双枪对着中间及扶住女子胳膊的男子开了火,两位男子当即脑浆四溅,猝然闯进一个女人开枪杀人,房里剩下的两男子一时间惊呆了,愣过之后他们纷纷去拔枪,这时张天东与窦文风手中的枪响了,两男子倒了下去。

丁贵云抓起炕上的衣裤扔在女子的身上,张天东俩人转过脸去。

女子爬起来,哆哆嗦嗦地穿上衣裤,“谢谢你们。”她跪在炕上向丁贵云等人磕了三个头,“儿子——”她转身向地上的孩子扑去,孩子已被摔死,他旁边男子心脏被人捅了两刀,也早已气绝身亡,女子见状嚎啕大哭。

“大妹子,行了!节哀吧。”张天东皱起眉头,“咱们走吧。”他把脸转向丁贵云。

丁贵云却一下坐在了炕上:“走什么走?今晚就住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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