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追求、标杆

第121章 追求 标杆

虽然朱雄英才刚刚率军抵达大宁，但是前期在北平休整了一番，再加上徐达等人早就在大宁这边准备好了各种辎重，所以现只需要休整三天，大军就可以立刻出发了。

其实甚至算不上休整，毕竟左右两路大军提前就出发了，蓝玉率领的先锋大军也开始开拔了。

只是朱雄英的中军不需要立刻急着走，有序开拔才是最重要的。

三路大军分兵，也各有先锋、前后左右以及中军。兵强马壮、兵马足够，自然也就意味着不需要担心分兵造成人手短缺、被敌人各个击破。

现在的蒙古人看到了明朝的兵马，估计一个个的都是惦记着逃跑，哪里有什么勇气正确决战。

“舅舅，这一趟还是让俺当先锋吧。”常森骑着马，对蓝玉说道，“殿下可是让俺和老三立功，这要是俺们不能立功，那可不成！”

蓝玉虽然和三个外甥的关系都很好，只是这时候可不行，“你？你久疏战阵、又不领兵，俺可不能让你在前头。伱们两个跟着俺就是，真要是临敌对阵，按照将令率本部兵马冲杀就是！”

常森和常升也无话可说了，因为舅舅说的那些似乎也是很有道理的。

哪怕是先开平王之子，可是常茂三兄弟好像也没有继承常遇春统兵的本事。在他们身上，似乎也就是剩下了常遇春的悍勇了，只剩下不怕死的特点了。

王弼骑着战马，对蓝玉说道，“永昌侯，俺率本部兵马前驱，现如今大将军探明了鞑子所在，俺们早些杀过去就是。”

蓝玉立刻说道，“也是应该，你领本部兵马前驱。只是记得大军就在后头，让哨骑跑远一些，可莫要让鞑子探得了消息跑了。”

隐蔽行踪，这也是非常重要的，绝对不能让蒙古人提前得到了消息跑走。

王弼嘿嘿一笑，双刀王面露狰狞，“俺现在就是在骂那些鞑子，数典忘祖的东西。要是那些人留在王庭，俺们就能直捣黄龙、马踏王庭。俺没少听闻那些王庭、龙城的，这都给废弃了。”

郭英长子郭镇就笑着说道，“定远侯，龙城也好、王庭也罢，那都是匈奴人的祭天圣地。匈奴人可不是蒙古鞑子，自然不用守着龙城。”

王弼一瞪眼，没好气说道，“要按说，鞑子就是匈奴人后裔！俺读书少，只是俺不傻。匈奴人就是在漠北、漠南肆虐，蒙古人现如今不也是在这些地肆虐？！”

这似乎有理有据，匈奴人和蒙古人好多习性似乎也是有些相似。郭镇都不好说些什么了，只是先前皇太孙说过，匈奴人是匈奴人、蒙古鞑子是蒙古鞑子，是不一样的。

还是不要和永昌侯、定远侯争论这些，因为不太现实，说了那些人也不听，除非是皇太孙殿下亲自说，这些开国侯爵才会耐心一些。

王弼还是有些不甘心，说道，“要不是要去那什么北海、捕鱼儿海，俺就想马踏龙城。到那时，俺就学学长平侯！”

长平侯卫青数次出征漠北，打的匈奴人溃不成军，那是无数猛将的梦想和榜样。

蓝玉就嘿嘿笑着说道，“俺也有些不甘心，都到了这里，俺们也该学学冠军侯封狼居胥山，禅于姑衍，登临翰海而还！”

冠军侯霍去病，那也是无数武将的梦想，甚至可以说成为了武将对外作战的标杆。

都已经快要到了岭北，也是所谓的以前的狼居胥山等地，大军这个时候要说重现冠军侯当年的壮举，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毕竟看地图的话，这都要到狼居胥山，到了姑衍山，实际上看起来就是各种重现壮举的条件。

朱雄英其实也考虑过，因为这一次出征的路线，就是要越过肯特山、过岭北，姑衍山也好、狼居胥山也罢，都说在肯特山旁边。而现在要去攻打北元的小朝廷，他们也是在贝加尔湖，那里就是以前的瀚海、北海。

这一战要是大胜而归，朱雄英就可以作为主帅达成封狼居胥的成就了。甚至以他这个皇太孙的身份，似乎也可以让这样的仪式更加的有话题性和成就感。

不过这样的事情，还是要建立在大胜而归的前提下。朱雄英压箱底的冕服，其实也带着。

蓝玉也不闲扯，只是说道，“要是遇到了小股鞑子，灭了就是。只是若是遇到了大军，缠住就是莫要让他们跑了。”

王弼就笑着说道，“永昌侯放心就是，俺心里有数。要是误了大将军的大计，俺百死莫赎！”

蓝玉这时候又提醒说道，“俺们埋锅造饭，切不可烟尘滚滚。”

这是打算真正的隐蔽行踪了，准备是官兵们在地上挖洞煮饭。毕竟这是数万人，要是正常的烧饭必然造成烟尘滚滚。越来越靠近漠北，就要提防鞑子。

不只是要避免被一些鞑子的部族看到，也需要小心鞑子的哨骑，绝对不能打草惊蛇。

现在也不只是前锋大军需要埋锅造饭，其他各部兵马实际上也都是这样。

进军漠北、深入荒漠，都需要小心。不只是要小心这里的哨骑等等，也需要克服各种困难，毕竟现在是在草原，这不是大明朝军队最熟悉的战场环境。

先锋大军在不断前行，为大军开路、寻觅敌踪，其余各部也是在快速跟进。

这是急行军，一定要早一点到达贝加尔湖，这样才可以将北元小朝廷缠住，不让他们有机会逃走。

行军两天，朱雄英率军到达野马川，一路都是急行军，没有任何的战事。

李文忠匆匆而来，表情严肃，“大将军，永昌侯来报，寻得鞑子一小部族。”

朱雄英奇怪的看着李文忠，很奇怪的问道，“曹国公，那些鞑子可是归附了俺大明？”

李文忠摇头的时候，朱雄英又问道，“既然不是俺大明子民，那有何好说的？大军是打算留下人看守着他们，还是将他们送回大宁？”

那肯定不会了，现在带着俘虏出征不现实，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

李文忠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过随即表情肃然，“末将领命！”

慈不掌兵，不只是对手下的士卒要严厉，对敌人更要残酷。朱雄英没有那么仁慈，起码他的仁慈不可能是给大明之外的人。

其实李文忠原本是可以不来禀报的，只不过徐达也好、李文忠也罢，他们就算是现在在忙着安排各种事务，但是不少的事情还是要让皇太孙定夺。

要是寻常，那肯定是将士挥舞刀剑冲杀过去。只是皇太孙在这，要考虑皇太孙的名声，仁德这些对于皇帝、皇储都是无比重要的。

其实不只是徐达、李文忠会担心，蓝玉和王弼现在更是焦急。他们担心敌人走脱，或者是大军行迹被探查到。可是如果真的是直接冲杀了，说不准有人秋后算账。

这可不是在开玩笑，因为有那么一些读书人总是想着仁慈、圣人教化等等。也别管是不是大明子民，他们的要求都是仁慈，甚至还惦记着对于外族更加的仁慈，似乎这样才能感化一般。

何忠贤端来了羊汤，朱雄英看着上面漂着的青菜问道，“这一趟出来，还给俺备了这些？”

何忠贤忙不迭的说道，“殿下，临行前皇后殿下下了旨意，殿下每顿膳食都要有荤素。”

朱雄英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要和将士同甘共苦。朱雄英还是非常认可霍去病的一些做法，比如说出征的适合甚至带着专门的食物。什么爱惜士卒不一定就是同甘共苦，最主要的还是能够带着他们打胜仗，这才是最本质的。

要不是吃的喝的都一样，结果却丢了性命或者没有军功赏赐，那又有什么用呢！

这不是贵不省士，而是在一定的位置也就要做应该做的事情。

传令兵飞马前去传达将令，李文忠感慨说道，“殿下心智坚毅，这是大明的福气。”

徐达笑了笑，小声说道，“本来俺还怕殿下仁慈，现如今看来俺想多了。这一路走来，殿下并无娇贵。俺现在是信了，殿下此次必然要大胜！”

李文忠跟着点头，本来可能也是觉得殿下出征，也就是要个名声或者是对战场好奇。皇子龙孙的，尤其是皇太孙从小锦衣玉食，哪能受得了行军之苦。

可是现在看看，皇太孙殿下的心智、决心，那是一目了然的。这也意味着这一场战争必须要胜，要不然徐达、李文忠等人可没办法交差。

皇太孙殿下可以吃苦，但是绝对不能让殿下白吃苦！

还是快点行军，绝对不能让鞑子有机会逃走。这一场要是不能大胜，那就对不起皇太孙的亲征。

吃苦什么的，朱雄英根本不在乎这些事情，只要能取胜就足够了。更何况现在随军出征，也谈不上多么苦，这一切都是可以承受的，朱雄英可不是只能锦衣玉食。

出征的决心，朱雄英肯定不缺。这一次他就是要覆灭北元，这一次就是要争取有着更大的战果。

封狼居胥、饮马瀚海，那只是朱雄英的追求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