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小试身手
许臻说着伸开手掌，然后猛地收拢五指地握紧了拳头，示意一把抓。
“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警察办案，错了不错，大可不必讲究什么面面俱到，更不能有半点妇人之仁。况且，已经证据确凿。”
汪得水咬着后牙槽一字一顿，“快、准、狠！只要觉得可疑，抓回来审一审自然一清二楚。至于逼供讯，屈打成招，这是警察办案难以避免的。
千万别拿着鸡毛当令箭，自己束缚自己的手脚。上面，不看过程，只注重结果。”
哦，英雄所见略同。
本来嘛，夜深时抓捕疑犯，令其防不胜防，成功的胜算大。
只是，在抓与不抓问题上，一时犹豫不决，关键是觉得证据上不足，贸然抓捕，一旦有所失误，无法收场。
进警局门时间太短，对游戏规则不甚了解。有道是，打蛇打七寸，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岂能轻易出手？
许臻不再迟疑，立刻吩咐罗小虎道：“虎子，通知巡区全体人员马上集合，整装待发。”
“是！”
罗小虎得令后转身离去。
凌晨两点，许臻和汪得水各自带着三名警察，兵分两路，分别抓捕惠中旅店分田右樟和虹湾古玩店的马玉辉。
事前做过仔细侦查，已经侦查清楚了马玉辉的卧室，田右樟更不用说。所以，抓捕行动非常顺利，睡熟中的田右樟和马玉辉束手就擒，没有发生意外。
百密一疏，当两路人马汇集包围杂货铺后，却发生了意外。
杂货铺是一个四合院，房间多，地形复杂，乔新宇则下榻于后院里的一间房屋里。
罗小虎悄悄地先跳进院墙，敞开大门，放进了两名等候在门外的警察。没料想，警觉的乔新宇听闻院外的动静，提前有了防备。
“啪！”
踹开房门，罗小虎带着两名警员破门而入，准备趁其不备一蹴而就。不提防，躲在黑暗中的乔新宇突然放冷枪，噗地一声打中牛文生的左胸，都在血泊中。
“啪啪！”
汪得水经验丰富，不等乔新宇再开第二枪，他迅速端起步枪予以反击，朝着冒火光的角落，啪啪地连续开了两枪。
“啊呀！”
忽闻房间内大声惊叫，接着噗通一声，有人摔倒在地，而后则是长时间的沉寂无声。
“这家伙已经昏死过去啦。”
罗小虎打开手电筒照了照乔新宇住宿的房间，看清楚躺在地上的乔新宇一动不动后，这才小心翼翼地移动到近前，捡起乔新宇扔在地上的手枪，用脚踢了踢昏迷不醒的身子，向身后的汪得水提示道。
“什么情况？”
守候在铺子外的许臻听到枪声后，慌忙跑进院落，惊异而急切地询问。
“对不起，许巡长。刚才抓捕行动发生了意外，乔新宇这个家伙太警觉，持枪负隅顽抗。牛文生不幸中枪，乔新宇被我开枪击中，昏死了。”
点燃火炬举在手里的汪得水，赶紧向明臻解释说明。
许臻关切地询问道：“怎么样，伤势严不严重？”
遭遇枪伤的牛文生，被夏绍敏搀扶起来，用一根毛巾按着伤口，已经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许臻走上前非常关切地查看伤势后，则以刻不容缓的语气说道：“快，马上送医院抢救。”
“是！”
夏绍敏说着搀扶牛文生慢慢向大门走去。
深夜抓捕行动，幸亏汪得水出枪及时精准，击伤了乔新宇，使其失去了抵抗能力。不然，不仅仅是牛文生一个警员挂彩，可能伤亡会更多，后果不堪设想。
接下来的查封店铺，以及逮捕杂货铺的老板和两个小伙计，则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和阻碍。
等到收兵返回巡区，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许臻接受了汪得水的建议，吩咐罗小虎和汪得水分别带领两个警员连夜审讯，力争在第一时间拿到供词，并尽快结案上报。
因为在路上，汪得水悄悄告诉过许臻，“警界里的水很深，黑得很，可以说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虾吃沙。不得不防。
以往，巡区大都是协助办案，偶尔独立办案，也不过是无关紧要的鸡鸣狗盗类的小案子。
尽管如此，警察分局的有些人也不肯轻易放权罢手，总想千方百计地不劳而获，以权压人地横插一杠子，窃取巡区的劳动果实。
有时候，甚至干脆把巡区抓捕的人犯以及相关人的卷宗等一并上调到分局，名其曰代理审理，实则是越俎代庖，欺上瞒下，抢夺别人已经到手的功绩。
这一次，涉案人犯之多，涉案金额之大，说不定还是个爆炸性的大案要案，谁人不垂诞三尺？上面的人岂能善罢甘休？
最最稳妥的办法是，悄无声息地办案结案。但是，眼下情况特殊，开了枪，还造成了人员受伤，恐怕瞒是瞒不住了？
怎么办？只有一法，尽快审理案子，在上面尚不知情的时候，第一时间拿到供词，一应俱全地收集完毕人证物证，在最短的时间内办成铁案。
按惯例，缴获的金银珠宝等资财，小部分充公，大部分截留，其中需要拿出一部分孝敬上峰、处理人际关系，分给有关办案人员，注意掌握尺度......”
是啊，第一次履行警察职责，第一次以巡长身份办案，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又是第一把火，只能成功，不能有丝毫闪失。
许臻深知其中的分量，也懂得了汪得水告诫的深意，特别是外人所不知道的警界潜规则。
乔新宇中了两枪，一枪打在肩膀上，一枪击中了右手臂，都是贯穿伤，当场昏迷不醒。
但是，经过简单包扎一下伤口后，乔新宇就苏醒过来，没有生命之忧，可以进行审讯。
许臻参入了罗小虎专案小组对乔新宇的审讯。
乔新宇的态度极其冷横，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只承认是账房先生，来自泸定县，受东家委托打探粮食交易事宜，其余的事，则是一问三不知。
面对刑罚，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不仅出奇地镇静，还倒打一耙地嚷嚷道：“警察就可以冤枉好人吗？你们乱抓无辜，草菅人命，我要投诉....”
施以鞭刑、火钳、老虎凳等刑具，乔新宇只是亡命似的地大喊大叫，即便是遍体鳞伤，他仍旧咬口不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许巡长，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