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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陈家覆灭

九月初三,夜。

宴席散去,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院门关闭。

陈夫人疲惫地松了一口气,揉着太阳穴对婢女道:“芳儿啊,老爷事情办妥了没,怎么不见他人呢。”

开席前,陈贵生让她帮忙演一出苦肉计,待陈贵生将花月胧引至假山处,陈夫人便“失足”落水,吸引住大家的目光,家丁趁机掳走宁王妃,陈贵生也会匆匆赶来“探视”夫人。

届时,众目睽睽之下,陈贵生就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至于宁王妃是如何走丢,如何到了皇上的床上,便与陈府无关了。

婢女安慰道:“夫人别担心,许是从后门出去了,殿下在大街搜查,老爷再小心也不为过。”

陈夫人认可地点了点头,双手合十,“希望轩儿明日平安回来吧。”

两人一边说一边穿过前院,走上廊桥。

屋顶上,铁鹰扬了扬手,两名暗卫从房顶一跃而下,弯身尾随到陈夫人与婢女身后,打了个眼色,同时出手,捂住两人的嘴,“咔嚓”地拧断了脖子。

偌大的陈府住着陈贵生、陈贵成、陈贵明三兄弟,以及各房的妻妾子女,算上婢女家丁,有接近两百五十人,其中两百人还是训练有素的民兵。

不动声色灭掉陈府需要极其严密的部署。

这场杀戮,其实在饮宴中段已悄然开始。

先是蝰蛇带领一小队人从侧面潜入,摸进民兵的厢房,将尚在休息、不需要轮值的民兵全部灭口。

在陈贵生与陈夫人在池边演戏时,飞猴则看准时机带着另一队人摆平了后院没出席的女眷,其中就包括陈贵生的二三房妾室、庶女。

宴会忙碌,少几个仆人,少几个婢女,又有谁会发现呢?

宴会散场,真正的杀戮,盛大开场。

一百多人的暗卫队,藏在屋顶上、假山后、林荫间,将过路的、巡逻的民兵、家丁、婢女,一个一个绞杀。

今夜之后,陈府就彻底消失了。

……

高以君领着四名侍卫,来到寂静的陈府前。侍卫上前拍门,拍了好一阵,依旧无人应答。

“高掌印,没人开门,怎么办?”侍卫请示道。

高以君一挥拂尘,冷笑一声,“能怎么办?难不成还能让知府大人来叫门嘛?走咯,回禀皇上去。”

五人转身离去,高以君走慢了几步,回头瞥了一眼陈府,嘴角陡然升起一抹笑意,嘴唇微动,无声地说了一句,“好自为之吧殿下”。

此时,暗卫忙碌地将尸体抬到密室,数不清的尸体垒成房顶那么高,陈贵生做梦到不会想到,他用来瞒天过海的密室,最终成了他全家的埋骨之地。

飞猴从书房清点出陈家众多铺子的地契、房契、印章、户帖等等,蝰蛇安排暗卫将仓库内大量的财物悄无声息、分批运走……

黑暗之中,众人静默而无比默契地行动着。

…………

另一边,檀栾居,霜翠阁。

花月胧一边讲述她从陈贵生处听来的消息,一边取了一个白玉瓷香炉出来,将自制的香丸放在炉内的云母盘上,于云母盘下点燃半截蜡烛,隔火炙香。

“……都怪我下手太狠,不然陈贵生可能会讲出更多百言司的秘密。”

花月胧越想越郁闷,一时分神,重新放云母盘时,不小心被烛火燎了一下、

“嘶——”她痛得倒吸一口凉气,猛地抽回手指。

“烫到了吗?我看看。”沈清竹立刻取走她膝上的香炉,随手置于几案,坐到她边上,拿起她的葱葱玉指,轻吹了口气,“痛吗,我去拿烫火膏?”

“没事,碰了一小下,王爷太紧张了。”他的温柔小意,瞬间扫去她脸上的郁闷。

她欲抽手,沈清竹反倒抓得更牢,轻轻贴上他微凉的唇,好言安慰道:“月胧,莫要自责,你事先并不知道陈贵生是百言司。我从五月派人打探百言司的下落,数月过去,一无所获,可见百言司隐藏之深。”

“对了,这是陈贵生给的,百言司的信物。”花月胧挣脱着收回右手,取出陈贵生给的铁块,递给沈清竹。

沈清竹接过,在烛火边详端一阵,指腹摸索着略有凹凸的边沿,“铁上似有暗扣……应是数块拼合方成一物……而陈贵生却说其不清楚另外几名百言司的身份……”

当初,玉玺丢失,沈清竹派人秘密监视沈正庭,原以为沈正庭会为了寻找玉玺启动百言司,沈正庭却一直没有动作。

如此看来,沈正庭并非沉得住气,而是他根本不清楚百言司的存在。

“百言司直属君主,先皇死因可疑……”沈清竹忽然有另一个猜测,“梁婉儿与沈正庭谋害先皇,以致先皇来不及说出百言司的下落,百言司应是流落在外。陈贵生为陈景轩求情,必然想暗示自己的百言司身份,却发现沈正庭并不知情。”

花月胧被沈清竹提醒,也开始发散思维,“王爷,你说……萧家,会不会也是百言司,甚至是百言司的首领……先皇临终前多次召见老侯爷,有可能是为了交代百言司的安排,先皇驾崩后,百言司却没有被新皇召见,沈正庭害怕谋害先皇之事败露,所以先下手为强,出手害萧烈?”

沈清竹沉吟,“虽不无可能……但若按月胧所言,说不通的是,沈正庭是如何知道萧家是百言司?沈正庭若能查出萧家是百言司,为何又漏掉了陈家?若沈正庭决意除掉萧烈是因其为百言司,那他亦该对陈家下杀手,而他却一直偏袒陈家。”

“如果先皇将玉玺放在了萧家呢?”白雁初曾说,龙涎香丝多用在不需要漂洗的织物上,比如盖玉玺的袋子;而老侯爷的尸身上又留有龙涎香丝。

沈清竹眉头一皱,“不……以我的了解,如此重要的东西,先皇不会假手于人……”

可最近的事,愈发扑朔迷离,他对先皇的了解真的足够多吗,沈清竹陷入了自我怀疑,说着说着声音竟不自然变小了。

“哎呀,这件事太复杂了……”花月胧揉了揉眉心,无奈摇头。

她与沈清竹的猜测都有一定的合理性,但也有矛盾点,最麻烦的是,他们手上也没有其他的线索可以继续追查下去。

除了,萧烈……

萧烈手上定是有他们想知道的信息,但萧烈如今又生死未卜。

那个暗中给沈清竹送登记簿的人,还有在皇陵出手打晕侍卫的人,会是萧烈吗?

花月胧脑子一团浆糊,不禁泄气,见沈清竹也眉头深锁,便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心,轻轻将皱褶压平。

“王爷,算了,别想了,或许睡醒一觉,突然又有别的线索冒出来呢,你想,我们急,其他百言司也急啊,会有所动作也不一定。”

如果暗中出手的人是萧烈,说不定,萧烈还会现身。

沈清竹点头,转忧为笑,伸手将花月胧揽入怀中。

烛火将云母盘烧得滚烫,炙得香丸逐渐散出淡淡的果香。

香味深远清长,透入心脾。

“睡醒一觉?王妃似乎在暗示本王?”他埋头在她发丝间,语意亲昵“王妃还特意点了香……”

“这香是我自己的做的,加了香橙皮和荔枝壳,果香馥郁,舒缓疲劳效果很好。我这不是怕王爷最近太累了吗。”

她伸手摸着沈清竹柔顺的头发,他劳累之时,特别喜欢抱着她,闭目养神。

“嗯,是累了。”

在深不见底的政治漩涡里,他必须拼尽全力,才不会被拖着下沉,反之,他要成为漩涡的主人。

他要执掌天下,他要报沈谧的仇。

他要他的女人成为最尊贵的国母。

一切的一切,就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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