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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搜捕疑犯

九月初四,中午,檀栾居。

今日天未明时,织造局向羽衣庄交付了第一批紫色布料,毒狼大清早就出门接货了。毒狼不在身边,香雪也去了羽衣庄看铺,老林上市集挑花种去了,檀栾居只剩香露与花月胧。

花月胧忙里偷闲,又设计了几条新的裙子,外头却越来越嘈,隔着院墙都听到外头沸反盈天,闹哄哄乱纷纷。

香露端来一碗鸡汤,眼含鼓励,催促道:“小姐小姐,鸡汤来了,快,一口闷,锅里还有很多。”

“怎么又是鸡汤……”花月胧拧眉扶额,最近不是当归炖鸡,就是人参炖鸡,又或者是黄芪枸杞炖乌鸡、灵芝炖鸡,虽说她是病了一场,但这样进补也太夸张了吧。

香露心虚地低了低头,眼神飘忽,左顾而言他,“哎呀小姐,家里药材太多,人说秋冬进补,补一补总归是好的。”

算了,小丫头也是一番好意。

花月胧无奈端起碗,灌了半碗。

灵芝放多了,味道略苦涩。

她吧嗒着口中苦味,偏过头放下碗,实在有些腻味,为免香露再催,便转移话题道:“香露,外头那么嘈,是发生了什么吗?”

“是啊,听说国舅爷被人杀,官府沿着血迹查到咱们街。”边说着边从袖里掏出一份《熙城小报》递给花月胧。

花月胧扫了一眼,文章一句“凶徒以死者血留字,字后又画一蝙蝠之形”,不起眼的小字乍落心头,惊得她指尖发凉。

“香露,现在搜到哪里了?”

香露不明所以,如实道:“我刚在厨房听到声响,应该在搜隔壁那一家吧。”

糟了,她手上有一枚血蝠令。

万一血蝠令上的蝙蝠,与凶案现场的图案雷同,她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更重要的是,沈正庭刚在抓她的事情上吃了瘪,一旦被抓住什么把柄,沈清竹与她都得倒霉。

一瞬间思绪千回百转,外头却应景地响起了拍门声。

“开门!官府抓捕凶徒,所有人配合搜查!”

花月胧立刻吩咐香露在前院挡一挡,自己则飞快跑到后院去处理那枚令牌。

从梳妆台的抽屉取出来,环视室内,却不知可以藏在何处,一个问题已让她焦头烂额,又蓦地发现从陈家搜出的、记录判官与官员交易的大堆册子还堆在沈清竹常用的书桌上。

随便哪一样都不能让旁人翻到啊。

那边厢,香露理了理头发,慢条斯理地打开门,八名彪形大汉立刻冲了进来,看官衣,四名是一般衙役,两名是兵马司的捕快。

领头的捕快恶狠狠道:“开得那么慢,你家是不是藏人了?”

暴高的声量吓得香露一哆嗦,但她跟着花月胧时间久了,虽无法先声夺人,也知道不能露怯,连忙表情一换,清了清嗓子,横眉怒目,斥道:“你们什么人?知不知这里住的是谁?那可是当朝宁王妃,冲撞了娘娘,王爷要你们的命。”

众人先是一愣,带头的捕快环视狭小的院落,爽朗笑出声来,“小妮子犯傻了吧,宁王妃该住在宁王府吧,住这小院落?你吓唬谁?”

说罢抬脚就要进来,香露连忙伸手拦住,奈何身板太小,反倒被捕快一手推开,摔倒在地。

后院里,花月胧以钩绳爬到墙头,望向隔壁的院墙——

檀栾居恰好在路的拐角,两面临街,一面与隔壁大院相邻,一面对着胡同。临街那头她看过了,街上有巡捕在抓路人盘问,逃不出去。胡同那面,正对着别人家大门,贸然爬出去也很可疑。

只剩下隔壁大院那头了。

一名书生模样的男子披着黑狐裘,正蹲在庭中,以花锄在挖一株三角梅,旁边还放着一碧绿瓷盆。

此外,满园狼藉,花架倒了,泥土洒了满地,花盆碎了,露出勒杜鹃缠绕繁复的根系。

看样子,搜得很彻底啊……短时间官兵也不会回来了。

花月胧听到前院乒乒乓乓翻箱倒柜的搜查声,她本就知道香露拦不了多久,可也没想连一会儿都挡不住,看样子人很快就进后院。

她没有迟疑的时间了,掏出血蝠令,视线移到墙根下的灌木丛,轻手轻脚地扔了下去,令牌落在泥土敲出细微的闷响。

男子似乎没有听到,仍在摆弄他的花锄。

花月胧也顾不上他,立刻顺着钩绳重新落地。

待官兵冲进后院,花月胧已搬了张太师椅,翘着二郎腿,悠然坐在霜翠阁前。

捕快与衙役一冲进来,就被花月胧的架势吓得愣在原地。

明明眸光潋滟,美得不可方物,一抬睫却透着睥睨天下之势,纤弱的身体与无边的霸气,如此矛盾又完美地在她身上统一。

花月胧从腰间掏出宁王府的令牌,随手往领头的官兵抛去,“宁王的宅子,你们也敢搜?”

黄金的令牌在抛物线的最高点折射出灿灿金光,晃乱人眼。

领头的官兵下意识伸手接着,忽然想起香露说的话,下一瞬立刻跪倒在地,“不知王妃娘娘在此,请娘娘恕罪。”

后头的人也急忙跟着跪下,领头的则慌不迭解释道:“娘娘,并非我们存心冒犯,国舅一案兹事体大,皇上下了口谕缉拿凶手,兵马司须协助大理寺、刑部、都察院追查凶徒……”

兵马司不成气候,厉害的是兵马司背后的三司与沈正庭。

花月胧理智上明白,今日这一搜怕是免不了了,如若她继续拒绝,只会给宁王府招致妨碍公务的话柄,沈清竹为谋大事蛰伏隐忍已久,她不能给他添麻烦。

她的目光在跪倒的衙役捕快上梭巡半晌,众人立刻将头压得更低,只觉这位宁王妃的眼神能在他们身上盯出洞来。

“搜,可以。但是……”

在她松口时,众人均如蒙大赦,“……阁中有王爷从黄册库调出的绝密文书,你们要是敢翻,我保证,你们的脑袋不会留到明日早上。”

领头的连声“不敢”,花月胧这才徐徐起身,领着众人进入霜翠阁。

众人战战兢兢地进门,先是简单在一楼的书房、耳房转了一圈,再上到平日起居的二楼。

花月胧事先将判官的账册藏在绝密公文之下,兵马司的人远远看到那堆公文便识趣地绕开了。

除此之外,在花月胧的同意下,他们也翻了梳妆台的抽屉、衣柜等等,并未发现可疑之人、可疑之物。

搜查完毕,花月胧不忘旁敲侧击道:“诸位大人到底在找什么?说你们找人吧,你们又翻了柜子抽屉,说你们找物吧,你们又问是不是藏了人,兵马司不至于如此没有章法吧?”

领头的扬手示意收官,恭敬道:“王妃娘娘,凶徒沾了国舅的血,血迹一路蜿蜒进入了艮岳大街,我们主要找的是凶徒,不过,刑部的戴大人看过现场,说行凶的兵器是一柄约一尺八的短剑,所以我们也找凶器。”

“戴大人,是戴玉笙?”在萧烈一案中,她与戴玉笙相识,此人虽差点断错了萧烈的案,但其办案细致认真倒是无可否认的。

戴玉笙既然说凶器是一尺八的短剑,那多数是没有判断错的。

“正是。”

花月胧点了点头,不再往下问,等送别一众捕役,她才真真正正长舒了一口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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