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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县令问原告 公员混黑白

县令由森国同窗好友书信中判断出文朔必为胆大妄为,出生入死者。其难免莽撞言行。况且文朔乃一少年,又义勇为民,县令也就无意责难文朔。此刻,文朔已当众赔礼道歉,县令便当众宽宏大量了。

县令略思此案明利暗弊,心中小有判断,继而向文朔道:“本官给你半个时辰去寻那原告者。倘若你不能在半个时辰内将原告者带至大堂,本官便不再审理此案。”文朔拱手躬身道:“邻役即刻寻人去。就此拜辞!”言毕,文朔疾步出衙。

文朔出离衙门,叶风与崔绒、侁辰、佩辰即迎上前来。叶风向文朔询道:“四弟可是出衙寻人?”文朔道:“正是!人呢?”叶风向西街角一挥手,石晃便带着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沿西街行至文朔近前。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向文朔苦道:“恩人啊!我被县衙里的公管赶出了县衙,还怎么鸣冤告状啊?”

不待文朔开言,叶风先道:“你们不必在意那些吏役做梗。因为此衙主官成学于堂州塑正文府,所以他必会秉公执法。”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喜道:“堂州来的官啊!太好了!有救了!”

文朔携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步入县衙,传禀士再次报请县令升堂。堂前皂隶遵县令之命,引领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来至月台,让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跪地向堂内主官位报名叩拜。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叩拜道:“小民单觽礼拜县尊大人!”县令道:“近前回话。”

皂隶引领着单觽进入大堂跪在原告位,单觽再次向主官位叩拜。县令道:“你来本衙所告何人何事?”单觽道:“小民告贵县刑书诓匿我儿子!”县令闻听此言,静默不语。刑书则向单觽出言恐吓道:“大胆刁民!你敢诬陷官衙公员!你不怕死么?”言毕,刑书起身离位,来至县令官位前,拱手道:“大人容禀!这厮是人贩。他将鑫黩县粝碌村村民之子诱拐至此,小吏用计将被拐村童解救,送还其父,并非诓匿。此刻有鑫黩县步快班头段篌可为小吏作证。”县令闻言,即传鑫黩县步快班头段篌登堂。

皂隶引领鑫黩县步快班头段篌登堂,那步快班头向县令跪拜道:“鑫黩县步快班头段篌拜见贵邻县尊!”县令道:“段篌,本衙刑书说,他解救了你县一名被拐村童,属实否?”鑫黩县步快班头段篌毫不犹豫地向县令回道:“回大人,贵县刑书之言属实。”县令道:“村童何在?”段篌回道:“村童已与其父回家去了。”县令道:“那父子已回家去了,你为何不回?”段篌闻言,闪觑谭才一眼,略顿,向县令回道:“末役许久未登贵衙之门,不免与贵衙众友互问安好,相谈今昔,流连忘返了!”县令道:“邻县如邻居,理应交好。”

县令转向谭才道:“汝为本衙公员,本官自然想为汝证明执法公正。虽然乡民单觽在此讼告汝,本官却要先提汝之证人助汝。倘若单觽证无可证,此案便定为单觽亵渎公署,诬告公员,先施杖笞,再定罪刑。”谭才见县令公开保护本属公员,令其欢心不已。谭才道:“小吏的证人是鑫黩县步快班头,一县步快的头儿!响当当的执法公员。人贩单觽能有何等证人,可与相比?大人秉公审案便是!”言毕,谭才轻蔑地看了看大堂内的单觽和大堂外的文朔。县令微微颔首,和容道:“好!汝净,本官清;汝污,本官浊。本官定要审出清净来!”转而,县令向传禀士道:“带单觽的证人。”

皂隶再次引领文朔来至月台,文朔向堂内礼拜道:“森国榞州布雾县捕快文朔拜见邻国县令大人!”县令让文朔入堂对证。文朔立于原告证人之位,再向县令施礼。县令向文朔道:“汝为森国捕快,有何为证?”文朔开启自己的凭匣,取出职凭,呈与县令。县令展开文朔的赤彩绫凭细观后,向文朔道:“汝为州级一等战卫并国级五星功勋正役?”文朔道:“正是!”谭才与段篌闻听文朔身份,讶颜失色,瞠目互望。县令道:“你与单觽是亲,还是友?”文朔道:“邻役与单觽非亲非友,不过路人而已。”县令向文朔道:“汝有何证言,且在大堂公诉。”

文朔当众向县令禀道:“邻役在鑫黩县粝碌村外,偶遇遭袭乡民单觽。问知其子被人拐卖至粝碌村,其寻见儿子在一户村民家,意欲父子团圆,却被村民们殴打成伤。邻役闻况,便随单觽入村以证其言。邻役在单觽的指引下,进入那户涉嫌买童的村民家,并查验村民家的户簿,发现其家男孩的录信实为伪造。其一,字迹新;其二,印图新;其三,男孩之妹的录信反在男孩录信之前。吾众公员皆知,岂有先生之男,反在后育之女序下录信之理。”鑫黩县步快班头段篌道:“户籍录信因为破损,而进行修复后补实属常事,有何异哉!”文朔向县令道:“邻役已查验仔细,排除男孩录信损坏后补的可能。因为男孩录信之前并无残损录信痕迹。”

段篌向文朔道:“若你发现异端,怎不携那男孩到我县公裁,而将男孩拐骗此地?”文朔向县令道:“其因有二。一则,就在邻役发现弊端之时,粝碌村村正指使众村民阻挠邻役解救孩童,并袭击邻役。邻役不得已,退出粝碌村。再请同行道士在村外救回欲被村民转移出村的单觽之子。让单觽父子团圆,远避村民,免生异端。二则,单觽曾向鑫黩县求救,但鑫黩县公员渎职枉法,暗护村民买童。邻役不得已弃近求远,来至贵县。望贵邻县令大人给这离散父子做主,免去后忧。”谭才为助段篌,向县令道:“大人,此刻有鑫黩县步快班头为证,并且那鑫黩县父子已经相认,回乡去了。不必简事转繁。”

段篌向县令道:“大人,贵县谭刑书所言有理啊!大人不必劳心费神追究鄙县村民父子。倘若刁民生事,末役可将刁民带至鄙衙裁决。”县令道:“众与案相关人员俱在本县,本官不审此案,是何道理?”段篌闻听县令之言,张了张嘴,未敢接言。谭才见段篌没了对策,不禁蹙眉相望,以示催促应对。段篌急动脑筋,转移要点,向县令道:“大人,此夺子案中还有要恶未曾严查。”县令道:“有何要恶?”段篌道:“村民曾言,有土匪抢劫了孩童。这外国捕快一定是假的,他应是土匪。”文朔闻听段篌“土匪”之言,根本不屑置辩,唯向县令道:“邻役已当堂公诉,解救男孩者乃是两位道士。此刻,与邻役同行的两位道士就在衙外。大人一问便知。”

县令见此局面,即传召道士入堂,命东检吏与西检吏联合检查两道士的度牒及文朔的职凭。待东检吏与西检吏检查完毕,由东检吏当众宣布道士的度牒与文朔的职凭皆为官府颁发的真实有效凭证。县令已有东、西检吏的检验结果,便让侁辰与佩辰两位道士讲述解救孩童的经过。

待侁辰与佩辰作证毕,文朔先斥谭才,后斥段篌道:“你这污吏才是将简事转繁之人。……你这浊役才是此案中的要恶。”谭才与段篌见文朔厉目严颜怒斥自己,登时脸黑唇白,向文朔吼道:“呔!你竟敢咆哮公堂!藐视上官!……你这外国捕快好大的胆!竟敢在我垚国撒野!”文朔斥毕谭才与段篌,弃二人于视外,无意理会,不屑吼叫,转向县令拱手道:“请贵邻县令大人派遣公员将孩童带至大堂,让孩童当众认亲,分明是非!”

县令见文朔既有气魄,又有气度,心中赞道:“不愧是州级一等战卫并国级五星功勋正役!有胆有识啊!难怪我那‘空目同窗’会赏识他这小小衙役。”县令再看谭才与段篌好比两只落入油坛的馋鼠,上窜下跳,乱咬乱叫,毫无礼貌。县令无意谭才与段篌的丑态,转向西检吏问道:“孩童现在何处?”西检吏回道:“衙内已有人追寻那孩童去了。不久必会到堂。”谭才与段篌闻言,皆出意外,唯盼村汉与孩童快些离开此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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