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 归来者：天罚

第377章 378 归来者天罚

只要碰触，便让泣泪之人解开了结，法奈尔怔怔地看着他，看着和他一样面部和身形上几乎呈现朝性别特征的人，直到泪水突破堤防。

您终于回来了！扑入怀中仅仅揪住他衣衫的人什么也没有说，就已经让人明白牠的意思。在陷入休眠之前，法奈尔也是这样劝着那些秩序不严的入侵者的..只是毫无意义，到手的财富和杀戮欲望已经蒙蔽了所有士兵的心，能唤起良知的只有它们自己，而攻入君士坦丁堡之前，十字军们已经丢弃了它。

掠夺者得到了财富，这是当然地..他们从来目的分明，不会左右他顾不会彷徨犹豫，所支付的不过是难以估值的良心和人性！它们认为这就是胜利...也许真的是，毕竟同一起跑线的人目标都不会相同，有人只希望跑到中途的立杆点就停下来，有人会坚持跑到那个被别人定下来的终点，有人只是希望在中途绊倒几个..他们只是误入赛道的猛兽，饿了就会将离他们最近的那个人吃掉。

男孩抱着牠，抱着受伤的法奈尔，直到他们头顶不再落雨，怀中的人不再颤抖才将牠放开，神恩的天使张开蔫巴巴的三对翅膀，以轻柔的苏幔遮蔽全身，牠的声音不是流水，而是山涧叮咚的泉声，只要听着牠的声音，迷途的人便可以永远清醒。这就是至诚之人法奈尔，牠温柔地有点怯懦，是惩戒与怒火之乌列的反面，是那一位大天使长的同期，晚于米迦勒。

后天的灵都是神所创造的，是在祂的国奠基以后的成品，第一位天使就是贝利尔..而法奈尔与比列，算是漫长一段时间后的同期生。

眼前的超性别天使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在悖逆之神的扶持下站起来，如同米开朗琪罗为他的雕塑摩西敲打着膝弯，站起来的天使迎面就告诉了他一个绝对成不上好的消息，那是这个宇宙里发生过的事情：

在两任幽灵Spectre之前，最初的代行者不是复仇之灵而是愤怒之灵，那个个体的名字是Eclipso，亦是他的代号：天蚀。

在上一个纪元的伊始，他就诞生了，他的职责是为了惩罚恶人，洗净尘世罪孽。

可永远不要忘记油墨对于一张白纸的感染性，漆黑的墨画永久地涂满了那个人生的方格..天蚀始终在思想上不接近于神，而是以“理想国”的风格去试图改造整个世界，乃至于宇宙里大大小小的种族。

他忘了天外有天，他所尊奉的神也不过是从域外的神秘星体中走出来的，单凭他的力量，远远不足以实现他的理想抱负。

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蚀者的工作经验逐渐累积，他发现无论何种生灵，有意识或者无意识地，都是由欲望支配他们的行动的。发现了这一点的天蚀，试图找到自己的欲望，也是找到和大家相同的点....如同孩稚的天蚀并未察觉他这个代行者身份的与众不同，而是试图融入他监管的环境之中。

顺从世界的理想毁了他！

连无声赘言的法奈尔在说到这里的时候，都为着这个懵然无所觉察的灵而叹息，无翼者不一定不是天使，他们都是神的信徒..某种意义上现在的幽灵还要大于四翼者的权能。

“后来呢？他发现了自己与众不同，不会因此而欣喜，反倒因为‘我和众人有别’而纠怨于神？”逄丹隐隐猜到一个希望交朋友的所谓叛逆孩子的想法。

天蚀堕落于后天形成的性格与思想上，他意识与众人有别，却不会因之欣喜，反倒失望，继而因为“出身无法改变”而心生怨怼。

“是的。”恢复了自己声音的

法奈尔回答，他看到了一旁的彩虹天使与新生的升格者，将疑惑保留在心底。他们通过位格看人，逐星女肯定不认识，至于赫丽斯..法奈尔会对“不诚实者”保持戒心。

“我没有在之后见过他。再见面的时候他基本已经背离了信仰，而为您所驱逐。”诚信天使深深垂下头，不愧是神之颜，牠的俯首让周围一瞬间变成了凋零的秋季，眼前随处可见落叶的枯黄。

后面的故事就是已知的，对于查尔罗拉来说是可以推测得到结果的，后来的幽灵取代了天蚀，而堕落者被惩罚思过..很老的套路，愤怒之灵的化身被封印在“黑暗之心”，这是一颗在遥远的阿波卡利斯山上的黑色钻石。

黑钻或者更成型更常见的黑曜石都是某种魔力的象征，这样一块石头注定会被别的什么生灵发现，日经月久..你会发现世上一切封印都不是那么牢靠。或许强大的封印者已经料定了日期，到解封开始的日子，就是服刑期满的时候。

只是被关住的人未必悔过，反倒是怨恨与日俱增，出来之后的将不再是秉承意志的愤怒之灵，而是彻彻底底的扭曲之灵。

一名寻宝者在非洲发现了这块宝石，那是这个世界的1965年，血钻案子盛行的时间段，非洲每块污泥里头都有探险者留下的血迹，还有居民区处处漏风的土屋..处处都是炮孔和枪眼。

那里头有钻石，因为愤怒之灵将怨恨与泪水变成了结晶。这里的钻石总有一小片抹不开的血色，那是蝇虫的泣血，那是天蚀这个小人物的不甘，神就是他的天，现在他要将这片天击倒。

寻宝者是一名巫师。非洲的巫术总是与沙土、与施法材料有关。邪恶的巫师发现了他，没有理会天蚀的花言巧语放他出来，也没有将这块黑钻弃之不顾，希望世界更乱的黑巫师选择了将其分成了1000颗黑钻石碎片，而每一块碎片都包含黑暗之心的一部分邪恶，散落在世界各地。

如果意志差的人得到它，就会受到其中邪恶意志的支配与控制。当年神封印了他，却只在黑钻之上留下一块戒印：支付血的人就可以放出他。那个神并非耶和华，而是信使，就在逄丹眼前的诉说者法奈尔。

至诚之人会给任何曾经的同僚留下悔过的机会，他的力量也不算强大..他不是战斗专职，他的权柄体现在别的地方。

根据法奈尔的信息：已知的第一个被附身的人是布鲁斯·戈登。天蚀只会在日食期间出现并占据布鲁斯·戈登的身体..千分之一的精神力量终究有限，而天蚀最初的力量和“原初之人”伊甸娜对立，他们的力量相当..都属于四翼者的范畴。

现在，他约莫可能找上了原子侠，都是可以分裂自身的个体，天蚀期望能够控制这个有共性的个体——还是希望和别人一样的趋同性在泛滥，原子侠不过是一个有超能力的个体，和别的附身者并无本质上不同。

后来，就是这个宇宙发生于1972年的“审判之日”事件，一代幽灵和天蚀大打出手，两者都希望在魔法世界找到各自的支持者，战斗波及到了整个魔法界，让法师团体受到重创，最终，天蚀被投入太阳内部，本体因为背弃信仰而畏惧高温和高亮，投入太阳就意味着本体被彻底消灭。

剩下的就是事先安排下的一部闲棋，落在原子侠那边的分身。至于幽灵，那一战过后，幽灵由一代变为了二代...也就是说，目前不愿意遵守男孩号令的不是原版。可能是一帮损失惨重的魔法界篡改灵魂代码之后的产物。

人人自危的时代，任何人的忠诚性都值得怀疑。包括眼前的诚实天使，逄丹忍不住要问拉结尔说故事的人会不会就是故事主人，这位法奈尔该不会是天蚀的分身或者寄生体..得到否定的答案他才敢完全相信对方的话。

邪恶的初代撒旦不会在这个问题上骗他，没有利益，也没有潜在利益导向。

‘他是我的信徒。’拉结尔说，‘作为一个曾经的神圣存在，他的魔力因为怨恨而膨胀，又因为精神而枯萎，其他的无可赘述，都在你之下，值得一提的是，他附身的手段有时候与我如出一辙。因此，当你看到脸上三分之二会被蓝灰色或紫色的皮肤覆盖的人，那就意味着他寄生在那个人身上。’

只要找到原子侠就可以，可以消灭最后的分身，为这一场天蚀危机画上句号，因神而起的一场小事件也可以收尾？

‘事情已经结束，那是我创造的东西，也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抹消他，不听话的天蚀没有存在的必要，你现在看到的只是1204年的法奈尔，以及1825年事件中的天蚀，那个时代人们经历了魔法灭绝事件，最后以他的死亡而告终。无法对时间敏感的法奈尔只能告诉你恐慌，这个长不大的孩子！’

被创造之物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抹消？还是独立的个体..那么这些天使又算是什么呢？

当眼前之人只着眼于眼下的时候，在一旁的赫丽斯轻轻拽了拽他，四周已经开始崩塌，从天上落下的不是流水，而是这个世界的支柱，立柱以破碎的软管方式落下，顺应着人心的坡道，以最解压地方式落地，被拥挤的后来者压碎，变为泥屑。

如果只顾贪看一点谈不上美的景致，必然也会遭到和碎裂的管柱一样地厄运，彩虹卷起了四人，带着想心思的他们一起撤离，当时间拨动的时刻，消耗了大量能量的彩虹开始埋怨名义上的男友，“关键时候怎么能发蒙？为了强制传送还穿梭时间，我耗了不少能量，这几天变成了危险期！”

...现实里雌性碳基生物“危险期”应该是另外一种意思，赫丽斯指的应该是虚弱期会被敌人偷袭这类事..感受到女孩怨气的他反过来抱住对方，却发觉身后的伊拉也抱住了他。

“我知道你终会和星星那样溜走，可我更希望你可以如星辰一样有一个公转的周期，需要的时候就可以转回来，让我看到你。”逐星女留下这句话，张开羽翼，头也不回地飞走。

她明白，什么是现实里的身份有别，更明白了什么是可望不可即，如她眼里的星星一样，不管她的心多么贴近，星星再朝她眨眼，双方的距离还是那样不远也不近。

孤寂者也未必会一直共鸣，世上有着相同频率的蝉或许压根不存在，只是一时的情感支配了自己。伊拉·斯特南妮决心放下一切，去寻找自己的命运。

“看看这束最后的流光吧..”赫丽斯欲言又止，她看得到对方的未来，可不论身前的男孩怎么做，世界的潮流都无可扭转。

从诞生到毁灭，才是这个世界的终焉。而这其中无数人的命运..无人会真正在意。甚至世界线收束之后，没有人能记住许多被抹除的人的名字。

譬如眼前的闪电，红色制服的闪电侠可以一眼认出，在赫丽斯强行穿梭时间之后，这个世界被定性为失踪的巴特·艾伦出现他们眼前。

虚幻的身影存在了1秒，没有说一个字，只有一个手势，他竖起拇指指指后方，后方就出现了同样地影像，那是监视者与反监视者..两个消亡于过去却可以通过精神影响现在的宇宙人，通过1秒内足以留下千万字的留声传念，闪电侠告诉他们，在这个世界的1988年，多元宇宙的危机就已经席卷了所有dc宇宙，这儿自然也受到了影响，多元宇宙大体上稳定之后，当前世界却迎来了危机。

在不知道是几号的当前宇宙里，闪电侠被困于过去的某个特殊节点上。因此出现一秒就闪退的巴特实际上是在求助，希望掌握时间力量的人能顺着即时定位坐标营救他..而dc宇宙的另一个要点是：如果你看不到反派，而闪电侠没了，世界的重启键被抠掉，那敌方一定也有一个神速者，新宇宙最着名的当属逆闪电。

逆闪电的bug属性逄丹目前可对付不了..不能按有些版本的漫画的剧情需要强行让对手战败..一个时停无法影响的敌人，速度远远在自己之上，至于预判疾速者行动方向....就像用了神速力的闪电侠在某一版面被丧钟单杀一样可笑，对方能有这个速度和完全与之匹配的身体，超越万倍以上的速度已经在敌对个体的反应之上，你摆出的慢动作姿势完全可以被反制。

不然神速力就成了笑话，一个生化人搭配人工智能精确计算运动方向的头脑就能单杀这个超越常理的个体。

某种意义上，除开性格弱点，闪电侠是比超人功能性更强的存在，无可替代。

“你高看我了，我不能傻乎乎地跑去救你，到了那地方我也许会在无知无觉下迈向死亡。”游戏领域无法抵消神速力的作用，这一点骑士系统已经给出判断，这个宇宙中，巴特·艾伦于1997年出道，1998年失踪，总共在地球活跃11个月，除了私下训练，正规场合用出神速力的次数是2。

冲着实战演练去的。证明明面上没有能威胁到他的敌人出现。而红披风的Superman，第一次亮相是2000.8.7，路易斯从天台上坠落那一次..超级大脑计算了双方萌发荷尔蒙气息的几率之后，选择让主人挺身而出。

算算看也不过才3年，至于超人真实年龄未知，且克拉克对此守口如瓶，连好凶弟都没有告诉。

“闪电的问题就不要去碰了..有时候我希望你该歇歇。”彩虹牵着他的手，没有留下一个眼神给法奈尔，至诚之人站在旁边，有点不知所措。

“去米迦勒那里报道吧，他会告诉你新时代该担负哪些责任。”现在男孩学会了，凡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旧部”就丢给守护大天使，那个英俊的青年会暗中办好一切，不需要他在这个问题上费神。

大约以前的神也觉得这样一位大君真的很好用，因此哪怕米迦勒为人呆板、力量被定格了明确的上限，却还是愿意使用这位信使，给了更多地荣誉虚衔。

同样六翼的大天使法奈尔便化作灰色的光，在接触神之后，哪怕是个躯壳，也足以让他以前的力量逐渐回归，他变出灰色的火炬回归天使，寻找翡翠统领，卡地亚的原本神灵。

送走了“神之颜”之后，回归现在时间的逄丹忽然一阵晕眩，他倒在地上，被身边的女孩扶起。

复仇之灵出了事，火星上曼哈顿博士的据点..幽灵弥留前最后的画面来自那里，不会轻易被消灭的幽灵以最后的力量换掉了囚禁自己于钟楼之上的法老王，却被更强大的曼哈顿博士以规则的力量抹消。二代幽灵融入了这个宇宙，那么他就存在过去，既然存在过去，那么曼哈顿博士只需要悄悄修改多个细节，在过去的时间上引发蝴蝶风暴，就足以毁掉这个人，乃至于一个组织。

这个宇宙里超级英雄的没落以及众多有名有姓的英雄在未出道之前就被毁于襁褓，根据幽灵的最后一刻传讯，那就是曼哈顿博士所为。

地球的神明远远不是这位掌握了宇宙规则力的蓝色果男的对手，对方体表也是幽蓝色，算是另一个描述上的“查尔罗拉”。

和记忆女神不同，曼哈顿不只是能影响思维，还能修改过去，时间线受到他的影响和支配，他是现实存在的“科学上帝”，甚至于在别人眼中可能坏事做尽的他反倒是维护规则与秩序的壮举。

譬如眼下，也许这位凡人博士认为：超级英雄和反派的存在都不是必要，两者行为相反，本质上却没有区别，仅仅是在为当前宇宙走向灭亡添加“加速度”这一概念。没有了他们，世界照常运转，甚至少了病毒，宇宙这一整体却能运转地更好。

曼哈顿博士计划将一切重启，直到世界变为他想要的样子。这是幽灵最后传递的信息，随后，这位义人、复仇之灵、附身于一般义体的荣光者就这样消失在了世上。

他告诉他服侍的主人，守望者已经堕落，并且杀死了那两个核心之一的法老王。

“世界的危机来了么？”趴在他怀里的彩虹轻轻说，“守望者的钟塔就是他们的神域，进入其中，任何人都不免受到影响，这算是一次隐秘的宇宙危机..可惜，你无法假手任何人。”

你叫来任何帮手，面对曼哈顿博士都不可能，他可以修改那个人经历的过去，从微小处着手，将他变成你的敌人。至于你也乘坐电班列..不可以，时间坐标的锚会被蓝色的博士轻轻拔去，最后，搭乘电班列的你会和闪电侠一样，被对方略施小计，就困于时间的缝隙里。

一般版本的曼哈顿博士都可以从平行宇宙中拉人和你战斗，尽管不少和量子力学和维度空间有关的法则对于曼哈顿博士来说也有代价..一个偏执的守望者领袖不在乎这个代价！他是可以为某种偏执理想而死的殉道者，在战斗中表现为极度理性和本质上的偏执狂。

对方说不定早已布下埋伏，就等着他主动上门问罪，顺便清理掉最不稳定的因素...这些赫丽斯都能想到，通过双方的精神互通，这些推论也就被共享。

哑剧和提线木偶两个有趣而凶残的喜剧人物被曼哈顿博士以放浪的形式投放在世界的角落，博士就是借助他们的身和他们的手，去改变故事线的..是的，对于可以看破多元宇宙的小蓝人来说，世界本身就是一个故事，这个世界时间的1988年，无限地球危机之后..曼哈顿博士在智慧上就更接近于人工智能。

他剔除了人类的心，以及神可能具备的怜悯之心，只剩下绝对的秩序以及希望。

他并非不可打倒，却将攻略自己的秘籍藏在暗处，并期望永远不被人寻到。

“和以前一样，查尔罗拉....我在暗处，蓄积力量，你想办法找到尚未被影响的超人..并寸步不要离开对方，这样才能避免被曼哈顿博士修改了氪星之子的以往，如果世界线变动，就尝试用刚刚得到的摩涅莫绪涅女神的力量唤醒他。”

“世界如同针织，刚刚被塑造好的时间线一定存在逻辑漏洞，仅仅算超凡者顶点的曼哈顿博士不足以改变它..最后，是你的抉择。”

“是选择以暴力终结偏执，还是以英雄式的冷酷..全在于你。”

女孩给出了攻略，并放开了他，等待去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