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 缺席故友

第406章 407 缺席故友

“空中有试图发现我们的高频雷达！”原型是公主拯救世界的紫晶来回报情况，刚刚她的天马化成了云，发现了超音速战机在头顶上方巡航，她来通知大家，准备两小时以内的第三次转移。

大家心怀怏怏，长期地迁徙疲劳着人的身体和精神，意志也在其中被逐渐消磨。不少荒野求生的城市英雄已经打了几条野狍子，结果被野兽侠斥责为不尊重生命。大家差一点因为小小的分歧打起来，毕竟挫折多了，人人心中都有可能憋着一股火气。

闪电小子和雌狐再次带来好消息：一会就有传送阵转移，是命运博士的法眼为阵，带着一群人传送。命运博士还要告诉他们：曾经的暗影法师联盟就是和守望者纠纷之中被打残的，当时，无数立场不同的人死于内耗，于是今天，地球的法师不成体系。

“这样已经够了！难道我们还能期待世界上冒出一个崭新的法师协会来支援我们？”刚刚挑起事端的野兽侠启动了大嗓门，四周遍布着不实的光彩，那是传送阵启动的征兆。命运博士帮助了他们，保证他们在重重定位和追击之中能时刻转移。

地球上还是存在电子设备不通行地方的，他们来到北部某个行省的岛屿。按照布鲁斯的叮嘱，在七分二刻度线上找到几年前留下的标记，他们走入了摄氏温度在-21以下的洞窟，没有御寒设备的不少人冷到发抖。还未来得及抱怨，远程操控一切的命运博士就帮助他们走出了冰窟，后头是和现实一样温暖的仲春。

“真没想到，寒冷洞窟之后，还有这样的宜人的环境。”紫晶公主还是喜欢遥想的年纪，而对魔法一窍不通的克拉克却在问：“这里还是地球么？”

“大概只有火星才有二氧化碳如此浓郁的地方，让人呛得难受。”最注重现实环节的巴特闪电捂了捂鼻头，这里的空气让敏感的他很不舒服。

“这儿是金星。”命运博士语出惊人，他现在人还在地球的另一端，大约用了什么秘密法术和他们远程通话。天空中最亮的那颗行星，也是最孤独的它。没有了卫星的陪伴，曾被记录的金卫一在一场恶魔的内讧中毁灭了，“你们可以在这里休息，暂时以地球的科技即使发现了你们也无法投入任何兵力。”

这里暂时安全。可对于封闭了整个太阳系的堕天使军团而言，他们不过是在瓮里的跳蚤，每个动静都被对手看在眼内。

“这也意味着我们失去了和现实的一切联系。”布鲁斯的脸色并不好看，虽然，他们已经被事实上排除在外了，一切曾经的商业上合作的伙伴都顺理成舟地将他们认作敌人，甚至是死敌。因为堕天使的缘故。

“我们必须要找到路西法，终结那个疯子！”克拉克握着拳，可随后又泄气，缺乏足够后勤的他们现在不过是选择慢性死亡还是立马死亡的区别。在金星上没有足够的食物和液态水..液态水实际上是有的，队伍里有三流法师，可没有吃的。

难道只能靠着命运博士给他们三天两头扔过来一头水牛或者骆驼？开什么玩笑，那样选择还不如死了..这是他们心中的责任心在作怪。

“布鲁斯，这样安排所有人都不会同意。”

“可是有伤员。”蝙蝠侠无视了超人的抗议，在看到大家稳定下来之后，他走出了这个沉闷的地方。

“剩下的留在这儿养伤，看起来生存能力不强的暂时就在这儿躲避风头，我们去拯救世界。”黑披风一甩的蝙蝠谁也不理，他对着命运博士说话：“拜托了，格林尼治天文台，那帮巫师们聚集的地方，我将在那里出现，找回我的锁钥。”

不要一意孤行，布鲁斯！超人连忙上前准备阻拦的时候被巴特拉住，“他有他的计划，你也有你的。当你诉说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反对，他也没有！”

超级大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兵分两路的意思？行动派的布鲁斯却什么也不说？还有，蝙蝠始终没有改掉回头没的习惯，还喜欢个人主义。刚刚他出去的时候肩膀上还粘着塑胶人！这是两人一组的行动？

“那么我应当去迎回神奇女侠？还是求助于谜语人？”克拉克拍拍脑袋，在他自己看来，刚刚所考虑的一切压根算不上什么计划。充其量是一次假设。

“两者可以同时进行，当你在他身边的时候，你的力量可以达到最大，说不定我们还能迎回神力女和原子侠。”这是巴特的计划，他准备将万能充电宝星侠成为克拉克此行的搭档，不过超人拒绝了，并表示没有高浓度热巧克力的时候神速力者更需要星侠维持消耗。

至于克拉克，则奢侈地带了风暴守卫全员阵容，这个阵容可以飞快地摧毁城市，消灭一个国家。

“我们有两个目标，当地上的人群注意到我们的时候，负责吸引目标。当我发现谜语人的时候，你们伺机潜入曾经的城市里，注意不要惊动恶魔们，我们必要玩一场悄悄地行动，而表面上须是大张旗鼓地，需要让知情人加入我们之中。”

“没有详细情报的我们没有一点胜算。”

克拉克临走的时候就是这么打算的，而另一边呢？抱住赫丽斯又放开怀抱的男孩带着被真言套索提着的戴安娜，想着是什么恶趣味的人能临时让和他接触的超级英雄变为仇敌的。

那么为了不伤害或者不被伤害，唯有远离。

他思索着世界本身的意义。和这个世界偏离的正义联盟所走过的磕磕绊绊的第一个春秋相同，如果把时间线抛开了说，一切毫无意义。于是他试图握有时间，将全世界倒回前一天，他与路西法决裂之前的那一个平静的下午，这样是否悲剧就能延后发生？那些遇难的英雄们是否仍旧能在他眼前活跃？

他这么想着，然后，眼前没有出现一点点变化。连空气中热带的高气流都在嘲讽着他。他的确可以办到将时间拨回前一天，可外在的没有变化..那就只能说明，有外在的更高级的权柄，取消了他的行为。

于是他抬头望天：“你，你们呀！这样是否很有意义，将一个个体当成盘中的蛐蛐来玩，是的，我要承认，对那些昆虫而言，某些童趣就是人类无意识之恶！是那强大的凌暴了弱小的，倘我要说这不值一哂甚至无人在意是否能博得你的得意？”

“你们是应该得意，以装甲车碾碎了麦田，那些蝼蛄也畏惧你们的淫威倒退着遁入地下，这就是你们的成就了，因着力量践踏别人！和蝗虫过境一样。虽然你们可以说：受诅咒的蝗虫那不过是因为人的缘故.....啊，是的是的，邪恶不缺乏冠冕堂皇的理由，这就是时代陷入悲哀的确切因由。”

天上有两翼者在笑他，当有背义的真人走出队列，向着下方嘲笑的时候，悖逆之人用目光锁定了他，几次纵跃之后就跨过了地月之间的距离，他摘下了星星！他摘下了那个嘲笑者的头颅，将并起来的一只手掌切入对方的心口。

那是一只堕天使，两翼者以前可能是无翼之民，因着晋升无望的缘故，便心生邪想，神可以是不值得托付的对象，而叛逆的路西法却仍旧代表着放纵与丑恶之秩序，妄想以杀戮代替生活的人选择了他。

“我知道你在笑什么？，你在笑无能者在这里发牢骚，是吗？在你这里，世界没有解不开的结。因为一切都可以被践踏在堕天使脚下，对不对？”

“神以忤逆祂的为恶，你们便以和你们不同路的人为反逆。大家一样，也都不一样。是外界催生了你们，还是你们改变了自身？”

问题不会带来答案，他抢在问题之前，扼死了那只堕天使。却迎来了一支金箭。

比闪电还快的金箭是什么样子的呢？离每秒几千公里的人反应速度差了很远，起码在落回地面的人一把握住它的时候，箭矢上带着信笺的远射之神还愣在那里。

“你们落伍了，在你们的想象里，闪电应该是比念头更快的东西。可你们没有想到，思维敏捷的人念头远远凌驾于闪电的速度之上。在同城的东西两侧，观察到闪电的速度可能相差几秒..你看，连城市都不能马上越过的闪电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可以比你的父亲宙斯更快，却不可能快过时间。”

刚刚咽下堕天使灵魂的神之化身对金剑之神说，“来吧，你能来亲自担任信使，必然是是有所谓的要事，我听闻你还司掌预言..呵呵，先管一管你自己吧！”

他不想听从眼前这个人所说的一切话，因为他是福波斯·阿波罗，和所有的希腊神一样，为着纯粹的信仰脸面乃至于利益而奋斗的人，希腊神话里，多的是神亲自下场惩罚人类告诉贱民们什么是地位分别，而他们内部却充斥着古蛮的习俗。

“你来找我，为了她？”他注意到阿波罗眼里有光的眸子注意到地上的戴安娜，于是直接予以回绝：“如果你能射下火星，我就把这个因为敌人的缘故恨死我的亚马逊公主交于你。”

他不是宙斯，聪明的阿波罗可以在“火星”这个词汇上取巧，那么取巧的结果也不会被他所承认。他们不是神系之间的和谐关系，对着敌人，宙斯不讲道义和仁慈，他也一样。而金剑的福波斯对这个消灭了宙斯的外神心有余悸，他远远地站着，不敢近前。

“我确实要提回她。你当知道狩猎的阿尔忒弥斯，神山上最受宠爱的野性女子，我的亲姐姐。她可悲地死于灯戒，我们就将那位野性女神的神职和灵魂留于亚马逊有灵的泥土的体内。”

“我们唤醒了女神的第二次生命，和涅柔斯以及潘多拉的先例一般，一体中被注入了两个魂灵！”

“我们在宴时怀念这位缺席故友，我们的血缘姐妹，因此，诸神着我，将故去的灵魂寻回。”

可悖逆之人刻意不经许，他有些看低地对远射之神说：“你呀，以弓箭问候于我，那么你的到来必然不能收获善意。打哪儿来回到哪儿去吧，我不能答应你的条件，想一想你们各自对于兄弟姐妹做下的事情吧，什么是黑暗的洪荒呢？你们就这样演出着活剧。”

他污辱了整个希腊神，金剑之神脸上显过愠怒，从热情青年的颜色变得比月桂树的枝叶更沉。可是远射的阿波罗明白，能压制天空的主宰者神盾之宙斯的人物于面上是不可忤逆的人。他深深地喘口气，吹开了一朵夜空的黑云，如来时一般离开了。

他不合适，需要换人前来。也许棕榈树上的那只猫头鹰很合适，可是蓝灰色眼珠的女神才刚刚逃回来，貌似被吓破了胆，她诅咒那位外神少年为“不祥之人”，他的四周简直环绕着可怕的序列。只是没有奥德修斯智慧的人却拥有超过神王天父的武勇，那般力量可以与赫拉克勒斯完全角力，大力神也不过使劲全力才能掀翻一座不算高的山，或者将它勉强抬起。

这是大力神曾经做过的事，而现在，大家都是病秧子，除了司职战争的，没有人拥有更多的力量。于是在金剑之神回返的一刹那，手持桃金娘和红玫瑰的小小爱神从幸福的彼岸上门。

那是曾经在天国留过学的、永远也长不大的厄罗斯，还有被收编的丘比特。祝福的小爱神们象征着互爱的双子，将福音送至。

“可怜的勒托之子，永远都英俊的诗歌之神，完美与狩猎的英俊男子，我们的普罗米修斯的父也死了，那一系的神都衰亡，并非我们不再亲近人类的缘故，而是神王宙斯不能再以他的威权君临世间。”

所以他死了？这是阿波罗被两个小爱神噎住的话。他没有口出恶言，因为两个小孩子手捧着一面盾牌，和一副甲。

那甲是亚马逊人常常穿戴的，有火神赫菲斯托斯亲自印染的铭文。那盾牌是照着宙斯曾经那面山羊之皮的埃癸斯照着做的，只是它的圆而扁的，盾面很大。而衣甲的后面还有一副腰带，索尔的腰带被赫菲斯托斯强化了。北欧蛮子的东西似乎镀膜很粗糙，精细的铁匠重新锻塑了它。

“让我们的新女神，和亚马逊的公主、众神的恩赐之物穿上它！双子神将给予她恩惠，这样路西法的魔力就会远离她。我们要让世界见识我们的刀矛，堕天使太不将我们放在眼内了，卡俄斯说，我们必不可旁观。”

你很难想象两个孩童脸上有着狰狞与坚毅的表情，而阿波罗的心思全在混沌的卡俄斯身上。他是后天以后的神，完全想象不到创世者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