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2 宣告终结

第451章 452 宣告终结

事情似乎来到道德论题上，按照这个逻辑，似乎不是道德标杆就没有理由谴责她。谈话因此陷入僵局。

“不！你在引导话题，我们所要知道的”

“无非是世界什么时候能平稳，什么时候才能过上你们想要的日子。”赫丽斯抢白了他们所有台词，大约浑身闪闪发光的女天使这种行为是可以被原谅的，正义联盟的两位巨头都表示对这种不礼貌的行为可以容忍。

也许这次对话并不对等，赫丽斯甚至有闲心在摩弄沦陷的苏珊娜..毕竟化身女超人的短裙少女什么男士都会喜欢..克拉克努力地维持正人君子的人设，努力不把目光对准超女的裙子下面。

这个女孩并不是卡拉，甚至不是氪星人，氪星人背后不会长翅膀，那么这幅打扮的双翼天使正好戳在克拉克的求偶标准上，对方拿捏了失去路易斯、心情时而沉重时而舒缓失落的超人的心理。

“事实上，我的男孩大约会很钟意你，在他离开之后，做这个世界的秩序守护者。”女孩叹了口气，开始由道德层面的问题进入“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正题。

“他？神？”克拉克的反应是这样的。

“大概他不会无偿伸出援助之手。”冷眼看待世界的蝙蝠侠不对任何外者抱有希望。

“是的，有代价。做一个残酷的选择，譬如当时达克赛德挟持了路易斯，还有你曾经的养父一家，你会做什么抉择呢？是调头加入黑暗军团，还是选择大义灭亲？”

彩虹天使开始问一些埋雷的问题，这些问题比母亲和女友同时落水还难以回答，一般问题不过牵涉到提问者情感索求的方面，而参考此时彩虹天使的身份，简直算是人性折磨和考验。

“总会有办法。”看不下去的钢骨代为回答，这个问题简直是在精神上对克拉克反复鞭打，难道他应该摧毁自己这么多年竖立的信仰..信仰？！

“是的，那个男孩不需要你信奉他，虽然理论上..天主是所有存在正义联盟宇宙的至高主宰，甚至他可以以不同面貌出现。”彩虹点着克拉克的大脑门，“也可以是你。”

“是的，因信称义。”超人却想到别的方面去了，“我只有放下一切，才可能守护好这个宇宙吗？”他喃喃自语，泪水从眼睑上划过，又飞快消失。

他就这样简单地对过去的自己作出告别。

“觉悟力真强，”赫丽斯啧啧称叹，可惜，她本不是这个意思，超人领悟的更接近于神的答案，而非是她想要的结论。“那么，你将得到是孤独，该享有的也是孤独。”

她无悲无喜的转过身，去料理不会反抗的苏珊娜去了，大号抱枕确实比别的好玩..这也是赫丽斯在等待结果的时候，打发时间的最好方式了。

那边的男孩哪怕1v1不能成功，也有其他人能够兜底，因此那边的战斗看似残酷，却全在掌控之中。等到昔拉自闭不愿出来的时候，拉结尔必要不得已而出手.那个时候，胜局就大体确定。

纯白天使这一次忍到事情结束之后才出现，她的脸色极差，看起来想要和彩虹天使不管不顾地打起来，连赫丽斯都对这个脸色下的昔拉退避三尺。

不讲道理的自闭女生气时候尤其可怕，纯白天使似乎知道他们之前说过的话，不耐烦的白毛直接揪住克拉克的衣领：“你内心真的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一定。”超人直视着那浅冷渐变色调的眼睛，看到不耐烦和冷漠之后的温柔。

虽然这个不见载的天使不可能将温柔对他。

“来，我的男孩，醒来吧。虽然你不再是生命的样子，可每一次战斗，都是一层蜕变，直到...变成世界需要的样子，而你，会忘记最初的自己。”在赫丽斯的温柔抚摸下，被战斗摧残成不规则面团一样的黏状物慢慢恢复正常。

破碎的灵魂完成重组。

“他有代价，那么我呢？”男孩喃喃自语，在得不到答案的人面前收到一份不算满意的回复。

“你已经支付。”赫丽斯看着他说。

于是彩虹天使起身，默默地来到昔拉身侧，示意她应该主持这一场现宇宙锚点的自我牺牲仪式。

纯白天使看了她一眼，继而拉过无人看顾的苏珊娜，提着被洗脑成功的女超天使，来到躺下的男孩身边。

“坏碧池示意昔拉来照顾你，你伤得很重。”她按住将要起身的男孩，示意接下来的行动已经不需要他参与。

从进入奸奇大魔陷阱至今，即便不算上万象宫殿里无法计算的时间..逄丹总共也战斗了6－7个宇宙日，约合19.65个恒星日，中间数次被重创，靠着自身特性不断恢复..又再添新伤..奋战至今。

换来的不过是宇宙的一时安稳，以及在拉结尔或者神之本尊未降临的前提下解决这一次事件。

过程和结果都远远称不上完满，可就他目前的力量，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是极限。

昔拉小心翼翼地抚摸他的全身，感知这个非生命体奇异的变化，男孩是很难听到昔拉的叹息声的，就像一只猫为陪伴她的人哀婉一般..声音又轻又细，不留神，便将他们与外界的声音分隔。

“你以后可能不能再这样奋战下去了。”大夫昔拉给他下了近乎死亡的判决。

“那我...”男孩有点想哭，他揉揉不再有感觉的额头、手臂、心口，拍拍手掌，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难道我以后就应该当一个废物么？”

“你是非生命体，因此你无法产生能量，”昔拉左右摸索着，拍拍他的腿，揉揉他的头发，手法算不上精熟..一个刽子手以前不可能学过怎么去照顾人，她更像在给猫狗洗澡。

“你的手法比兽医差。”逄丹开了一个不合时宜的玩笑，是的，非生命体无法自主产生能量..如果像改造人那样植入反应炉，那就会产生一个核心或者一个明显的弱点，他的敌人已经升级成神魔..多一个可以被轻易探测到的弱点，是将刀柄置于敌人手上。

“那就不要打架。”昔拉试着脱下他的裤子，那条裤子是刚刚昔拉替他套上的，可失去自我意志的热兵器苏珊娜总是会对男孩感兴趣，于是昔拉也就顺水推舟地想要帮忙。

“不闹，昔拉。”他努力推开苏珊娜，果然，钢铁之躯...天使版的能量塑型网对于现在的他是坚不可摧的，他仿佛是一只蚂蚁在对抗一堵墙，苏珊娜成了他不可逾越的壁垒。

“看到了吧？现在的你有多弱。”昔拉当然不可能让苏珊娜吹喇叭的想法得逞，纯白天使将曾经不熟的塑料姐妹扔到一边，她只认沙利叶为伴生姐姐，可沙利叶现在已经死了。

她不再有可以说话的姐妹，只有和她有契约的小狗狗。

心理不正常的纯白只将愿意陪伴她的男孩当成愿意一起同行的小狗狗..哪怕浅冷色的眼睛现在看着他，里面泛起的也不是感同身受，而是对生病宠物的关爱。

她还试着用吻解决对方的伤痛，像是没有生活常识的未长大的孩子。

“坏碧池的吻可以治愈伤痛，那么我也应当能。”

那可能因为赫丽斯掌握的力量庞杂，而你..大概只有战斗职阶。

逄丹拒绝了，如果昔拉亲一个非生命体，会让他产生“原来天使在亲吻死者额头”的错觉。

“我想我不需要搀扶了，”他摁开旁边重新凑上来的苏珊娜的脑袋，发现骑士系统依旧对他开放，他依然可以使用这些被激活的力量。

那么变身“Rivi”系列骑士是不是就是从非生命体披上一层生物皮呢？

他选择的是无敌玩家的金闪闪模式，刚刚从伤痛中恢复的身体立即变身强力最终形态果然会导致强烈副作用，他第一时间就能凌驾苏珊娜的力量之上，可紧接着..变身就强制解除了！

“说了，你不要用力。那些外壳可以给数值零的你带来力量。可受伤的时候不要用力...难道你的固执超过一块石头？”

昔拉没有赫丽斯那么好说话，她开始用强，该温柔的时候昔拉没有一点脾气，可是该勇武的时候杀戮天使近乎凶残。

她掰着对方肩膀，先倒提起来，再端正放好。“你已经无视任何诅咒了，应该感到高兴。”

那张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判断她的情绪，需要眼神和发梢还有面部微表情一起来。

那边的事情也结束了，那是一具战争武器，终结战争的终极暴力发明。它的名字是thought Robot，思维智能机动人。

“如果宇宙只是一卷画布，那么你可以是橡皮，也可以是修正它的画笔。”赫丽斯这样介绍着，在她以无法想象的力量撬动七维空间的门缝的时候，正宇宙的亚当上尉也不敢阻拦。

当年，吞噬52个宇宙的曼卓拉克迫使观察者向更高存在乞求动用这件最终兵器，毁灭了那个大恶魔，重写了所有宇宙的编程，今天，我希望你能在这个月树下编织的桂冠面前长久停留。

这样，当受创的宇宙就有了最后一层保险。

这些话，赫丽斯并没有说出来，却已经在所有人心里，形成了灵魂的回声。

“那么我将要忍受长久的孤独，对吗？”克拉克闭上了眼睛，“那么我愿意接受！”

正义联盟成立不过半年，算上已经复活一次的，剩下人员只有原来的一半..他们已经挡不住下一次大事件了。

“如果总得有人去牺牲，那么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克拉克睁开眼睛，一一扫过和他一同到此的成员们，绿灯凯尔·戴纳，钢骨还有布鲁斯蝙蝠。

“灾难纪元到此为止！”

“需要我怎么做？”在战友们或遗憾或不解或复杂地望向他的眼神中，肯特先生说出他与别人交流的最后一句话。

“思维无限。”赫丽斯扬起手，眼前的克拉克先生就化作了一束光，停留在战争机器的身侧，也成为思维超人的动力的一部分，他保留自己的意志，以精神形态存在。如果当前宇宙遇险，他也许会以思维超人的复制品方式出现，永远一拳解决敌人。

“不算好的结果，未来只是没有糟透。”逄丹叹息着说，“那么人世真的该有像样的结局吗？”他露出可怕的笑容，这样问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