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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一场交易

洛鹤渔被老太太带回来寿禧堂,安置在寿禧堂后面安静清幽的竹影轩。

她刚受过杖刑,被嬷嬷们一路从梧桐苑抬进竹影轩,一直接抬到床榻上。

她的发髻凌乱,嘴唇也因为用力而咬破了,渗出鲜艳的血来。

她的眼神迷离而涣散,她气若游丝地躺在床榻上,像一朵被暴雨狠狠蹂躏后的荷花。

就那样无枝可依地飘零着。

老太太亲自在一旁照料着,她盯着嬷嬷们用火烤了剪刀,将洛鹤渔身上的衣衫都剪了去。

数个婆子丫头在屋子里忙进忙出,端热水送帕子,脚步匆忙,却大气都不敢出。

还好处理得及时,洛鹤渔的衣衫还没有和血肉粘黏在一起。

只是衣衫剪褪后,裸露出那片血肉,见者皆触目惊心。

处理完衣衫,嬷嬷往伤口上撒了最上等的金疮药。

等王大夫走后,老太太嘱咐傅嬷嬷亲自去煎药,又自己端来,一口一口喂洛鹤渔喝下。

但洛鹤渔还是当晚就发起高热来。

她双颊滚烫,脸烧得通红,浑身出着黏湿的冷汗。

汗水已将她的头发全部浸得濡湿,一缕一缕地贴在苍白的脸上。

老太太一边拿帕子帮她擦拭,一边叹气:“真是个倔丫头!都打成那样了,愣是一声都不肯求饶……”

看着洛鹤渔烧得昏沉,还时不时惊搐,老太太对傅嬷嬷道,“这样下去不成,快拿着洛府的名帖去请太医来!”

傅嬷嬷也着急,可眼下已经亥时了,这会儿去请太医,不知道能不能敲开太医的府门。

正在这时,有婢女禀告,洛立川带着梁太医在外等候。

原来,在一个时辰前,萧鹤庭对杜若说:“她被打成这样,今晚怕是会发高热,你拿安国侯府的名帖,务必把梁太医请来。”

梁太医是大楚皇宫之中,最有名望的老太医,向来只给宫中贵妃以上的主子看诊。

说完,萧鹤庭又道:“你带上立川,到时候洛家人问起来啊,就说是立川央告你去的。”

杜若唰地收起折扇,赶紧应声去办。

走了一半,杜若才猛然停住脚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事态紧急,未及细想,只匆匆加快脚步。

梁太医取了一块白色绢帕,覆在洛鹤渔的手腕上,细细把过一阵脉后,叹了口气,快速拿出纸笔写了方子,让随身跟着的医仆去抓药,叮嘱务必要快。

梁太医对老太太说:“老太太,姑娘受的是杖刑,好在伤的是皮肉,没有伤到骨头。但是姑娘原本身子就弱,加上外邪入侵,气滞血瘀,今晚最是凶险。夜里得让丫头婆子们片刻不离地守着,若是能将热退了,就算闯过这一劫了。”

梁太医又道,他今晚会住在府中,若姑娘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去唤他,务必守好金晚这一夜。

老太太命傅嬷嬷带梁太医下去安置,自己亲自守在洛鹤渔的榻边。

老太太是被傅嬷嬷劝了许久才终于回房歇息的。

到了半夜,洛鹤渔的热终于褪却了。

紫檀激动地捏着阿青的手,高兴地抹着泪。

洛鹤渔是昏睡了三天后,才逐渐神思清明的。

在这三天里,老太太将洛府上下人等都叫到寿禧堂训话。

她告诉众人,要是洛鹤渔受杖刑一事,有一丝风漏出去,她一定彻查到底。但凡和泄露一事相关的人等,全家老小连坐,女的都发卖到青楼,男的都发卖到边陲之地做苦力。

众人从老太太的处置里,感受到了这件事的严重程度,加之洛天成将女儿打成这样,心有愧疚,也层层吩咐下去,他是个令行禁止的人,因此洛府上上下下,都将嘴闭得严严实实的。

洛鹤渔受了这样的责罚,沈氏很得意,认为小惩大戒,再闹得满城风雨,也伤了洛卿云和范离的脸面,便也噤声,不再兴风作浪。

洛卿云只悄悄地在范离面前,故作担忧地提及此事。

范离脸色却非常难看。

虽然洛鹤渔这遭受罚,他就是始作俑者。

但他一想起洛鹤渔扬起小脸看着他,那小小的雪白的脖颈,像一节一摧即折的粉荷,他心里就极其烦闷。

他也不知这烦闷从何而来。

似乎在他心里就认定了,洛鹤渔是他的人。就算要罚,也须得是他亲自下手。

他可以折磨她、欺辱她,他心里却容不得假手于任何人。

哪怕这人是她父亲。

在沈氏设计推洛鹤渔下水的时候,他都还没有这种感觉。

他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觉得心里烦闷,对洛卿云的态度,也就不耐烦了些。

随后的日子里,洛鹤渔一直在竹影轩养伤。

待精神好一些的时候,洛鹤渔还让紫檀将长安和富贵整理好的卷册搬过来,她没事的时候就翻来看。

近来事多,卷册堆了好高的一摞。

这日午后,洛鹤渔歇完午觉,趴在床榻上看起商铺的卷册来。

突然,有一颗翠绿的小莲蓬米砸在她手头的卷册上。

她左右看了看,屋子里唯有她一人,紫檀和青弦为了让她静养,都在外厢房。

她捏着小莲蓬米发愣。

又一颗小莲蓬米轻轻地砸在她的衣衫上,她一抬头,这才看到窗子外面的院墙上,蹲着一个列松如翠的男子。

那男子身形高大,剑眉英挺,正温柔地含笑看着自己,眼睛里闪动着琉璃似的光。

那人不是赫敏赫公子,又是谁?

赫敏见她看过来,从院墙上轻身跳下,越窗而入。

洛鹤渔惊诧地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正要开口,赫敏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他走到房门口,朝外看了看,见没有人,这才走到洛鹤渔的身边。

他将一把荷花递到了洛鹤渔面前。

洛鹤渔抬眼看着他,苍白的面容下,一双湖水般的双眸,显得更加濡湿而无辜。

赫敏不由得脸有点发烧,他生硬地别过头去,僵硬道:“来的时候,路过你们家莲花池,给你采了几朵。我给你插在花瓶里吧。”

洛鹤渔懵懵地嗯了一声。

这之后的日子里,赫敏隔三岔五就会翻窗而入,每次都会像猫叼食儿一样,给洛鹤渔带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说是给她解闷儿。

从庆芳斋的点心,到各种话本、蛐蛐儿……不一而足。

洛鹤渔哭笑不得,可她躺在床榻上不能动弹,实在是阻止不了他。

她不知道的是,就连这些名目,都是他旁敲侧击从杜若那里问来的。

他实在不知女孩喜欢什么。

有一日,赫敏抱手坐在窗棂上,照旧和洛鹤渔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他突然道:“哎~洛鹤渔,要不咱们做个交易吧?”

“嗯?”洛鹤渔懵然。

赫敏似有些不好意思,他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却又认真道:“我家父兄一直逼我早日成婚,我对成婚一点兴趣都没有。要不你嫁给我,做我名义上的妻子,我呢,带你离开洛府。”

洛鹤渔有点懵,“离开洛府?……”

“嗯。你嫁给我,我带你离开洛府,我给你一片天地,护你周全,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洛鹤渔这才明白赫敏的意思,她想了想道:“如果这是一场交易,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赫敏眸子里的星光亮了亮,道:“你和我成亲,做我的挡箭牌,让我的父兄再无二话。另外,我成亲后就得搬出来住,你得帮我打理好府宅。”

赫敏顿了顿,洒然地笑着,道:“再则,要是有人要给我送什么娇妻美妾,你都帮我挡回去。”

“就这?”洛鹤渔确认道。

“做到这些已是不容易了。”赫敏含笑道。“你现下还伤着,你好好考虑考虑。”

说完,他又指指窗外道:“你们这个洛府啊,实在不怎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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