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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被嫁将军的病弱郡主(三十二)

裴晏清和容缈明显比上次更亲昵了。

却也注意着分寸。

只是眼神甜得都要流出蜜来。

简直羡煞旁人,也虐煞旁人。

宴会结束后,裴晏清在外和一些大臣商讨着事情。

当然,他们不会傻到在皇宫里大声密谋,只是彼此之间共通着已知的信息。

氛围并不沉重,在旁人看来,更像唠家常。

等商议结束,裴晏清往宫门口走去。

容缈在外边等。

想到这里,他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些。

即使刚从外地赶回来,几乎一刻都没休息,忙着整顿军队、做好收尾工作、应付各人各事,他也不顾自己有多劳累。

如果是为了见她,一切都是值得的。

容缈并没有坐在马车上等着,而是站在那。

她的视线范围里一出现他,笑容便爬上了脸。

容缈迈开步伐,奔向裴晏清。

裴晏清没有停在原地,而是也朝容缈跑去。

她一下蹦哒到了他身上。

他伸出双手,抱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迎接她的怀抱。

同时,也给予她,他所有的热情。

裴晏清的眉梢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他眉眼带着轻佻的笑意,大胆又肆意地问:“想我了吗?”

容缈乖乖点头。

裴晏清的笑意更甚,“有想到食不下咽的程度吗?”

容缈否决,诚实道:“没有。”

饭是肯定要吃的!

不吃饭怎么有力气吃点心!

裴晏清也全然不在意,反而对她的回答满意极了,他和她鼻尖相抵,声音低沉,“太好了。”

他不需要她为他担心得没有胃口,吃不下饭。

于他而言,她每天都有在好好吃饭,就是对他最大的犒劳了。

“那你呢?是不是思念成疾?”

容缈歪了下头,为了调整姿势,更舒服点,勾在他腰间的腿不安分地动了动。

裴晏清叹了一口气,“何止……”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要病入膏肓了。

好在一切顺利,他比预计的时间回来得要早,却也离开了一月有余,怎么会不想她?

裴晏清抱着容缈上了回府的马车。

他已经提前写信给父亲报平安了。

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向她倾诉,他这些天来,所有积攒下来的思念。

考虑到车程有一段时间,裴晏清便耍赖似的靠在容缈的肩头上休息。

毕竟今晚将一夜无眠。

他的呼吸绵长而均匀,像是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想来也是,以他的性子,必然是要将一切都处理好,才肯给自己一点休息时间的。

她的手贴着他的头,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

等裴晏清进入短暂的梦乡后。

容缈腾出一只手,抽空吃了一块桃花糕。

没想到,她稍微一动,他便醒了。

裴晏清直直地看向容缈。

似乎是在控诉她变心变得太快了。

神情还有些小委屈。

看得人心都软了。

容缈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手上的糕点屑。

她抿唇,表情乖巧,承诺道:“不吃了。”

待会儿回府上吃!

裴晏清坐起了身,他拿出手帕,给她擦拭。

擦过她的唇部的时候,他的眼神幽暗了一瞬。

不知在想什么。

裴晏清牵起容缈的手,掰开她葱白如玉的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净。

弄好之后,他还不满足似的,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柔嫩肌肤,引起微微的痒意。

“是之前的那块吗?”

容缈见裴晏清将手帕收起,便问道。

上面有同款的比翼鸟刺绣。

他点了下头。

容缈又问:“没有用过吗?”

裴晏清愣了半秒,随后摇头,“是新的。”

她在意的并不是手帕是否被使用过。

而是,倘若它上面有用过的痕迹,就从侧面证明了,他是受过伤的。

所以他才否认得极快。

容缈看了一眼裴晏清,并未说什么。

等到了将军府,进了屋后。

容缈便上手去扒裴晏清的衣服。

他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抓住她的手,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容缈歪头,有理有据,“就算要吃,我也是吃你的豆腐。”

她贴了下他赤着的胸膛,随后仰头,认真地得出了结论,“不热,可以吃。”

裴晏清:“……”

他垂了垂眸,看向明眸皓齿的怀中人。

都说了,他病了。

她只是说了一句不经意的话,却能轻而易举地撩拨他的心弦,让他面红心跳。

血气上涌的大将军,俯身,吻住他的小郡主。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饱含着思念的亲吻没有持续多久,却足以让双方的呼吸乱成一团,交织缠绵。

她被他抱着转移场地。

到了床上。

裴晏清亲了亲容缈的额头。

她却伸手,摸上他的背。

裴晏清将容缈压在身下。

他是正对着她的,正因此,她看不到他的伤口,但能通过抚摸,感知到它的触目惊心。

她没有问“疼不疼”。

一定疼的。

怎么可能不疼?

那么长的一道口子,虽已结了淡淡的疤,可不知深浅,划破皮肉的时候,必定流了不少的血。

裴晏清原是想着,他要完好无损地回去,给她留一个完完整整的自己。

可是他再谨慎,也没做到。

背上的伤是为了救人才受的。

只是一道伤口而已,却能换一个年轻的生命活下来,和一个美满家庭未来的幸福。

他觉得值得。

事实上,裴晏清出手相救之时,也没想过什么值不值的事情,只是职责所在,他应当如此。

如今,她轻抚他的伤口,一言不发,可心疼却写在了看向他的眼里。

看得他也几近心碎,内心充斥着酸楚的情绪,膨胀得难受。

比他受伤的时候疼多了。

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裴晏清愧疚不已,“不该让你担心的。”

手帕确实是新的,他没有撒谎。

可他既然已经无法做到安然无恙地回去,便只能装作自己未曾受伤。

她吻了吻他的唇角,“但是你也好好地出现我面前了。”

还要奢求什么。

能平安回来,便是最大的奢望了。

亲吻在疯狂的想念、无止境的担忧、又一次心动的复杂情绪中演变得愈发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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