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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快给为父松绑!

雪愈发大了,纷纷扬扬,不多时,轿顶落了一层雪,守在轿旁的几人和轿夫像石雕一样,原地待命。

“走,去追!”话音刚落,小轿已向皇宫方向疾行而去。

巍峨庄严的皇宫在大雪中影影绰绰,突然一道声音响起:“快停,停下!”谢政急促暴喝。

平稳停下来已是不能,四个轿夫有功夫在身,不然也不可能行走那么快。

收到命令硬刹住前行的速度,生生在地面上滑出一道与暗夜融为一色的黑。

轿中隐忍而发的怒气,似乎被磕到了哪儿,先发出“哎唷”一声,又止住。

这一磕,谢政额头上瞬间肿起的大包让他彻底清醒,刚想让轿夫们回府,只听得外面“轰”的一声,青灰帐顶的小轿重重砸在地面上。

呼呼的北风曳着雪花刮在人的脸上,生疼刺骨。

暗夜本无边,雪的白映射黑夜的黑,让这黑不再是纯粹的黑。

原本黑的夜,泛着白,点点星光中,足以看清四周的情形了。

谢政像一只走投无路的丧家之犬,立在早已没了气息的几人之中,恐惧渐渐爬上脊背,直窜脑海~

“天要亡我!”高举臂膀,又指向天,疯狂中,蓦的哈哈大笑起来,在这寂静的夜晚,蜿蜒在脚下的暗红里,尤为阴森可怖。

“天不亡你,本王便助天一把。”陡然的说话声,让谢政稍微弯曲的腰脊,更佝偻了些。

一瞬,空旷之中传来颓败的声音:”看来摄政王已经知道了,那两人不过是幌子罢了,本相竟上了你的当...“

暗处的死士被抓的抓,不服的都已咬毒自杀。

谢政拖延了半盏茶的功夫,就是心中如何希冀,他的死士或是暗卫都不可活着,亦或者能来救他,可惜,算盘打失误了,他们永远也不会出现...

“带走!”模糊的轮廓,只有声音能分辨得清,摄政王比这寒夜中的冷,还要冷上几分。

谢政囚禁在冷宫中已有十日,他的死士对主子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带着婆子和丫鬟一进城门,就被一群更强大的存在拦截带走。

赵昀赫护着楚堇一,绑着的婆子和丫鬟头上罩着黑布袋,跌跌撞撞跟在后头,隐约听到呜呜的声音。

干枯的枝丫上盘旋着几只乌鸦,粗嘎的声音让这个斑驳破败的地方,更显得阴森寒冷。

“吱呀...“两扇掉漆的高门开启。

一束光照在布满蜘蛛网的室内,散发着霉味和臭味,被绑在椅凳上的人头发散乱,潦倒不堪。

见不得光似的,闭上眼睛。

冷风灌入,吹起地上的尘土,他蜷缩在一处,咳的喘不上气。

“谢政,睁开眼睛看看,这两位,是不是你心心念念要找的人?“

楚堇一缓缓出声,丫鬟和婆子被拖到了谢政跟前,摘了黑布头套,以便他好辨认。

婆子浑浊的眼瞪了老大,惊呼道:”老爷!您,您怎么...“

话还未说完,一旁的丫鬟冲后面逆光站着的年轻男女看了看,又偷瞄了一眼椅凳上脏污不堪的宰相大老爷。

心里慌乱的不行,宰相爷怕是大势已去!

遂带着哭腔:”这,这人是谁,为何把奴婢抓来,奴婢,并,并不识得他啊!呜呜...“

婆子一瞬的惊讶,转瞬又是惊惶,是她小瞧了这小蹄子,没想到这时候她竟留了一手。

心里发苦,暗暗着急,失算了,为何先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忙道:“哎哟,老奴真是老眼昏花,竟把个人认错了。宰相大人那样的大官老爷,怎么会是眼前潦倒不修边幅的人呢。”

婆子这会才反应过来,八成身后的那对夫妻才是那主事之人,碰了碰丫鬟,齐齐扭头望向身后。

这一眼,让她们肝胆欲裂,吓得六神无主。

二小姐不是死了么?

楚堇一唇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赵昀赫却极是心疼,她要忍受多少的痛才能维持表面的平静。

如果不是顾及她,他有一百种折磨谢政的方法,还有地上这两个狗奴才,一个也别想好好活。

“我的王妃,是善良,但不傻,你心里盘算什么,本王清楚的很;谢昭砚怎么死的,本王同样清楚的很!“

椅凳上的老人,受了刺激般,睚眦欲裂:“成也谢昭砚,败也谢昭砚...摄政王妃,你赢了,难道还要你亲爹的命不成?!”

冷风不停地往每一个角落里钻,也钻进了楚堇一的心里,曾经懵懂纯真的谢昭砚,变成了魂魄,经历了多少个绝望,才塑造了如今一个她!

可,这人,瞧瞧!大难临头,轮到他自己,却知道惜命了!

“毒死自己的亲生女儿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只觉晦气;怎么,到了你自己,却知道惜命了?!“

楚堇一的声音陡然破音,指甲掐进赵昀赫小臂上的肉却不自知。

”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不是命了?你和谢韵薇沆瀣一气,到最后,她不也被你弄死了么?!

怎么你能要别人的命,别人就不可以找你索命?!偏偏还不得债了吗?“

赵昀赫几欲站不稳的人儿揽入自己的怀中,轻声安慰着:“不难过,别怕,有为夫在。”

谢政摇着脑袋,才露出一双眼,闪着精明,透着兴奋,刚刚听到了什么?!

啊?!哈哈哈,他的直觉没有错,楚堇一就是他的小女儿谢昭砚!

“你果然是谢昭砚,哈哈哈,你这不孝女,天底下,谁人敢弑父?还不快给为父松绑!”谢政疯狂大喊。

婆子和丫鬟听的糊涂,却也知道了一件事,她们想求饶之人,竟然是相府家的二小姐,谢昭砚!

曾经,她们对她有多恶劣,如何欺负的她,心里最清楚不过,如今,谢昭砚还成了摄政王妃,她们,还有活路吗?

一股带着腥臭的尿骚味顺着寒风,吹向谢政,又呛得他连连咳嗽。

胆汁蔓延在嘴里,酸中伴着苦,夹杂着这股骚臭,又是一阵干呕。

婆子到底年纪大了,这几年被几个儿媳好吃好喝伺候着,一身肥膘隐含着一些暗病。

又被这么一惊吓,竟然尿失禁,丫鬟跟婆子紧紧挨着,衣裙沾着腥臭,却不敢骂出声。

命都要没了,还在乎这劳什子的污秽,当即求饶:“小姐,不不不,王妃,当初都是这婆子使坏,都她逼奴婢对小姐...对您...求您饶了奴婢吧,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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