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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贪杯失足

“一拜天地!”司仪吟唱,清脆喜悦,牧云为牧羊高兴。

蒙了红盖头的新娘慕容悠悠,手握着一根红绸,被伴娘扶正;

另一端是新郎牧羊,红绸的中央结了一个“心”状的绣球,俩伴郎嘻嘻哈哈将牧羊摁住,率先叩下去,眼角的余光偷瞟着漂亮的伴娘。

正堂的中央,布置了庄严、而吉祥的“囍”堂,巨大的云牌代表天,恢弘而磅礴,云牌的基是黄色的土,代表繁衍万物的地。

今天的新娘乖巧,不骄蛮,明事理,顺从地跪下,叩天拜地。

三叩后起身,司仪又唱:

“二拜高堂!”

林肇渚是牧羊的亲舅,慕容姑娘是慕容悠悠的小姑,代了高堂。

受礼毕,司仪再唱:

“夫妻对拜,礼毕入洞房,祝你们早生贵子,儿孙满堂!”

哄笑声起,宾客玩味地盯住半大的羊哥儿,自己还是孩子哩。

匆匆拜过,新娘被伴娘簇拥着回了,牧羊想溜走,却被截下。

开玩笑,南国唯一国公的大喜日子,怎可不喝几杯?

“开席!大家吃好,喝好!”司仪的任务完成,拽住牧羊想逃。

怎么可能?

层层叠叠的人群,一堆堆的少年,将牧云、牧羊团团围住。

脱了伴郎服的牧伤讪笑,他的任务是打策应,觑机会将牧羊带走。

但是,牧氏的子嗣劫后余生,是素夫人拯救了余孽,此恩此德,比天高、比海深,羊哥儿大喜的日子,不陪着喝几杯,像话么?

慕容氏的少年,也深喜自家的姑爷,多金、大度、诙谐,不趁此机会多喝几杯、联络感情,忒不够意思,今天,不醉不归!

还有,一干如朱屠的贩夫走卒,牧羊没有丝毫鄙视、嫌弃,是与贵人们同堂喝酒,抛头颅、洒热血?那是吹牛,多喝两杯才是真!

“新郎敬酒了!”躲不过,牧云、牧伤拥着牧羊履行敬酒的义务。

第一敬,是正堂前方的长辈,除了林肇渚、慕容姑娘,还有林氏、慕容氏的长者,牧羊的爷爷辈,一干老货眼神不善,冷冷地瞅着牧羊。

林氏代表南国的行武世家,慕容氏是漠北的武之巅峰,一干老货对武、对战的理解、对后辈子嗣的要求大致相同,且是根深蒂固。

像林肇渚、慕容姑娘也是另类,跟老牌的行武不相容。

但是,他们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自己不俗。

而牧羊,才是十二岁的孩子,正是加强教育的年龄,否则,像牧羊眼下的样子,会玷污牧氏的牌子,更令一代虎将蒙羞,不可接受!

林肇渚低头喝酒,慕容姑娘魂飞天外,牧云暗暗叫苦。

牧羊的脸上堆笑,试图化解尴尬场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蓦然,异变惊起,牧羊左躲右闪,眨眼间,五只爪影飘空。

屈身上蹿,再斜斜转弯,牧羊的身影消失。

一条瘦长的身影蹑踪而去,是林氏的执法老祖,老学究。

一干老货目瞪口呆,一时无地自容,走眼了!

老学究不是普通人,是南国行武泰斗林氏的执法老祖,执掌法堂从未失手,一手擒拿功夫出神入化,代表了南国缉捕界的巅峰水平。

职业习惯!

老学究眼里不揉沙子,他将牧羊认作林氏的后嗣,是想将不成器的浪荡子擒下,好好地羞辱一番,再教他如何好好地做人!

没有轻视牧羊!

素夫人不是吃素的,再烂的浪子,身手不会弱了。

近乎贴身偷袭的“五抓”竟是落空,老学究情何以堪?

凭心而论,一干老货无法避过老学究的偷袭,更遑论从容逃走?

阵阵轻风穿行,一小、一老的身形太快,根本看不见身影。

没有声音,证明老学究没有追上牧羊。

看样子,老学究丢大丑了。

陡然,一条雪练飘飞,情形有了变化。

一条白绸卷住了足髁,牧羊一顿,拔出两尺剔骨刀,一划、两划、三划,白绸韧性十足,一丝未损,又趁势绕住牧羊的四肢,成擒!

一条人棍,像一只风筝飘飞,被老学究拽走回座,冷冷着:

“小屁孩,服不服?”

捂脸,齐齐捂脸,以老欺小也就罢了,还用上了成名兵器!

老学究醒悟,红霞腾上老脸,讪讪解下左腕的红绸系在牧羊的右腕,一股玄而又玄的感觉,牧羊身心俱疲,阵阵倦意涌来,大骇道:

“老不要脸的,你要谋财害命?”

林肇渚动容,老学究不是谋财害命,是亏了血本,忙喝道:

“羊哥儿莫惊,莫不识好歹,老祖送你机缘,名法索,妙用无穷!”

牧羊大怒,你们是一家人,睁眼说瞎话骗人:

“什么法索?它吸我精血,不是害命是什么?”

老脸挂不住,老学究气得直哆嗦,又不得不为自己辩解:

“老夫悟了法道,又成功炼制出法索,才执掌法堂!”

牧羊撇嘴,你掌不掌法堂,跟小爷有毛的关系?

老学究气极,浑身颤抖无法自清,牧氏本就对林氏有成见。

林肇渚识得厉害,温言道:

“老祖的弟子千千万,能承衣钵者寥寥,你的身手堪入老祖的法眼,故而见猎心喜,未与你商量,就自作主张地传了法索!”

真的假的?

牧羊渐渐冷静,再加上头晕的感觉减轻,开始挣扎。

蓦觉身体发寒,老学究觑见两道目光,欲杀人的目光。

慕容姑娘忍了很久了,真要以老欺小?

老学究虽迂,却非蠢人,更不愿里外不是人。

“老朽成名数十年,白索是我的成名兵器,又练了红索,是为衣钵传人备着,其一,岁数不能超十五岁,其二,能接下五抓!”

慕容姑娘稍缓,问世间,能逃老学究五抓的人甚少,小于十五岁的,更是凤毛麟角,悠悠是自己带大,自然承了衣钵,没有苦恼。

手抖了抖,牧羊得了自由,一个驴打滚拉开距离,凭他的身手,又有了足够的戒心,老家伙不可能再逮住自已,真当小爷是软柿子?

“前辈,道不同不相为谋,晚辈的资质愚鲁,不堪您青眼相加!”

老学究的脸更红,像极了紫色的猪肝。

然而,他不敢大意、造次:

“羊哥儿,您是爷,法索沾身永不得脱,我收回来,它会跑的!”

牧羊大恼,不依不饶地伸出右手,赶紧地!

老学究作茧自缚,连声价直道晦气,伸指捉住红绸一拽。

一个趔趄,牧羊差点摔倒,还好,红绸离了右腕。

红绸,不停地挣扎,使劲地抗拒,老学究恨不得撕碎了红绸。

勉强绕上左腕,下一刻,红绸蹿走,再柔柔地缠上牧羊右腕。

感受到亲呢,又感觉到依恋,牧羊相信老学究没有说谎。

老学究忍不住,又啰嗦起来:

“修行法索不麻烦,时时跟它沟通,它会如臂伸缩,还能成长!”

实在看不下去,慕容姑娘起身,为老学究斟满了酒,酒解郁闷。

心里一松,老学究感激,端起酒一饮而尽,赶紧地喝醉吧。

牧云轻叹,拽着牧羊来到少年堆里,喝吧,不喝不成了。

老学究不谙世故,席间闹那么一出,没有谁再有兴致闹酒。

几碗酒下肚,牧羊心里的不快消散许多,跟着少年们,喝酒!

夜深了,牧羊喝醉了,几是不醒人事,少年们散了。

牧云、牧伤搀扶着牧羊,藏身地早想好了。

待酒醒后,牧羊再决定未来!

转过一个个岔道,又穿过一道道屏风,蓦然,牧云、牧伤呆住。

转过一个弯,甬道口左五、右五立着十位少女,为首的少女拱手:

“辛苦了,喏,一百两金珠,不要嫌少,我们会照顾好姑爷的!”

捏着手里的布袋,望着被架走的牧羊,牧云、牧伤面面相觑。

十个亲卫阻不住牧云、牧伤,却能带走人事不醒的牧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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