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生死困境
瑞霖知道这次旅游有点儿特别，是和族人们去一个叫法洞的地方，那是一个隐藏在群山中的神秘圣地。他坐在一种奇怪的浮行车具上，这种车具没有轮子，由几个壮士抬行，像轿子一样。壮士们健步如飞，而他们的鞋底却似乎总和地面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距离。
瑞霖看了看身旁的队伍，浩浩荡荡。他发现众多车具上除了带着日常的辎重，还有千奇百怪的器物，金光闪闪，琳琅奇异。
瑞霖在队伍中发现了盖壹，他正悠闲地躺在另一辆更为豪华的浮行车具上——和七位首领有着同样的待遇。
瑞霖在队伍中发现了盖壹，他正悠闲地躺在另一辆更为豪华的浮行车具上，和七位首领一样享受着特别待遇。盖壹的车具上雕刻着部族的图腾，显示出他的地位。
旅程中充满了趣事和欢乐。他们经过一片草原时，阳光下的草地闪烁着五色的光芒，像是被彩虹染色。瑞霖看着这自然的奇迹，不禁赞叹。
在森林中，他们被一阵悦耳的歌声吸引。原来是一群有着羽毛的小生物在唱歌。他们的歌声清新动听，让人心旷神怡。
每当夜幕降临，壮士们就会亮出其烹饪技巧，用森林里的食材做出美味的食物。这些力大无比的壮士，不仅能抬行车具，还是一流的厨师。他们的厨艺让瑞霖大吃一惊，也让大家在旅途中享受到了美食的乐趣。
……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天，大家在欢笑和美食中行进，很快就来到了群山之地。
这群山之地看起来并无什么特别，其间的山峰虽然数不胜数，但也都大同小异。然而盖壹还是找出了它们各自的特点，并认出了其中一个与众不同的山峰。
盖壹指向一座特别的山峰，部盟的人们开始行动，他们停下浮行车具，然后一起发出低沉的呼唤。随后，浮行车具似乎受到某种力量的影响，慢慢地升起，平稳地飘向山峰。
这个过程让瑞霖惊讶，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壮士们的力量令人敬畏，他们能轻松地将整个队伍带上险峻的山峰。
浮行车具在山脊上移动，略过险峻的地形。虽然有些颠簸，但比起攀爬山路，这是更为稳定和安全的方法。
当队伍到达山顶，人们欢呼起来。他们来到了山顶的一个隐秘地方，一个被山体遮住的洞口，这就是他们要寻找的法洞。
“大首领，前面就是了。”盖壹神情得意道，如同看到了战利品。
“嗯。”塔善走下了车。
众人也纷纷下了车。
突然，一阵阴冷的妖风吹来，有一股莫名的杀气。
这风让族人中最勇敢的壮士们也忍不住打起了哆嗦，退后了几步。
瑞霖瑟瑟发抖了好久。
好在妖风很快就过去了，没有其它的情况发生。
塔善于是作出了行动安排，一小队族人留守在洞口，其他人带着器物进洞。
瑞霖走在队伍中间，他对这个法洞很是好奇，洞外疑点重重，洞内更是不可思议。
在他的印象里，山洞多是人工凿刻出来的，然而这个法洞内部却是四壁平滑，完全没有坑洼的凿痕，如同锋利的菜刀切开的肉片。洞内空间下宽上窄，程四棱状，很是特别。这里又洞中有洞，大小错落，看起来很是奇妙……
很快，族人们来到了法洞的中央洞穴，这是洞群中最大的一个，像一个大厅。洞里排放着形状各异的石台，石台很亮，因为这些石头会发光。洞的周围还有很多通道，似乎可以通往其它地方，只是通道里漆黑一片，没有人靠近过去。
塔善发出了命令，让巫师们开始布置灵坛。
巫师们照做了。
经过他们的一番布置，中央洞穴成为了一个更加明亮的神圣场所，这美妙的场景是瑞霖从未见过的。
瑞霖终究还是孩子，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巫师们摆弄各种器物，不断地问东问西——就像他平时和天象占卜师们在一起时一样。不过巫师们并没怎么搭话。
在这些器物之中，瑞霖最好奇的是其中几块水晶一样的东西，他实在忍不住，悄悄问盖壹：“这是什么？”
盖壹小声回答他：“这个叫磁欧石。”
“磁欧石能做什么？”
“能做很多事，神奇得很，连亚特兰蒂斯都要抢这个东西呢！”
“哇，真的吗？”
“当然了，骗你干嘛？”盖壹看着这些磁欧石，想起了在这么多个世代里部族众人拼死保护这些宝贝，不禁感慨。
话说，磁欧石的说法最早见于《柏拉图对话录》，里面详细描绘了磁欧石的奇妙之处。
瑞霖还想继续问些什么，可是盖壹闭上了嘴，他指了指法坛，示意天启仪式要开始了。
这时，一名巫师叫瑞霖过去，让他站在灵坛上。
瑞霖有些惊慌，因为他看到这个灵坛被火光围绕，上面摆设着很多奇怪的摆件，包括磁欧石。这些东西让他相当紧张，他转头望向盖壹，露出了求助的表情。
“快过去吧，”盖壹笑了，“不会把你烤了的！”
“哦。”瑞霖这才慢吞吞地走上前去。
巫师示意瑞霖把双手分别放到两个不同颜色的金属盒子当中。
瑞霖照做了。
巫师按下了几个开关，然后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所有人都将眼睛紧盯在这两个金属盒子之上。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间嘀嘀嗒嗒地流逝。
然而，金属盒子没有任何变化。
塔善有些焦虑了，向前靠近了几步，期待着奇迹发生。
可是金属盒子依然没有动静。
又过了好半天，巫师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塔善，摇了摇头。
塔善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踱步而去，没说什么。
“又白来一趟！”
“我就预感到会是这样！”
……
副首领们开始发起了牢骚。
“都给我打住！”盖壹没好气地说道：“仪式不还没完吗？你们急什么急？！”
“没完也快了！”副首领们纷纷摇头。
盖壹不肯罢休，他走到巫师面前，说道：“请开动问天通遥仪式吧！”
“这……”巫师尴尬地看了看盖壹，又看了看塔善，不知道是否应该照做。
“什么？”
“你疯了吗？”副首领们不可思议地盯着盖壹，“开动天启仪式就已经够一说的了，怎么可能再开动问天通遥仪式？”
塔善也转过身来，盯着盖壹，愣住了。他正要说什么，突然整个山洞摇晃了起来，紧接着四周的通道里出现了巨大的声响，狂风猛地吹来，夹杂着飞沙走石。
所有人迅速作出防御。
瑞霖即紧张又激动，他在想，是不是自己显灵了？难道自己真的就是天选之人？
他急着确认答案。
然而，他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目光是集中在自己身上，人们都紧张地看着另一个方向——那是通向洞穴深处的地方。
显然，那里出现了紧急的情况，而不是瑞霖显了灵。
“瑞霖，你没事吧？”盖壹喊道。
“我……我没事。”瑞霖答道，他有一点儿小失望。
“没事就好。”
不一会儿功夫，风停影定，洞穴深处慢慢显现了几个巨大的影子。
“有危险！”族人们纷纷举起武器，迈步向前。
“大家先住手！”盖壹大声道。
塔善也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于是，族人们都停在了原地。
很快，几条巨蛇现了身，蜿蜒靠近。
“光音族人，竟然不请自来……太不把我们巨蛇族放在眼里了吧？”其中一条巨蛇说道。
“哈哈，原来是你啊，考尔比。”盖壹走上前，“别来无恙啊！”
“盖壹，好久不见。”考尔比冷冷应道。
“我们来此并无恶意，仅是借法洞一用，用完马上就走。”盖壹解释道。
“借？”考尔比大笑了起来，“你们这样子进来，只能叫偷！”
“怎么是偷？洞又不会被我们搬走！原样奉还，当然是借。”盖壹反驳道。
“你们频繁的活动暴露了自己的灵洞，导致灵洞被毁，还要连累我们的法洞不成？”
“用完就走，你别啰嗦！”盖壹有些不耐烦。
“呵，好大的口气！”巨蛇们上前一步。
“呼呵！”光音族众人也都剑拔弩张。
话说，这突然现身的巨蛇颇有来头，它们的祖先乃是当年在伊甸园诱惑亚当夏娃偷吃禁果、后又被上帝诅咒的那条毒蛇。当这“原罪”之蛇被赶出伊甸园后，继而在地球上世代繁衍，竟也生生不息。虽然当年上帝诅咒它只能匍匐在地上吃土，然而这个族类却因为有着伊甸园的光环，本身又颇具天赋，所以发生了诸多异变。异变之后的它们身形巨大，竟也学会了飞行，更有一些特别的后代还掌握了呼风唤雨和蛊惑人心的能力……
见形势紧张，塔善开了口：“考尔比，今天是个误会！我们只因事情太过紧急，所以才会不请自来，还请多多包涵。”
“呦！原来是塔善大首领亲自出马了啊？！”考尔比依然是那种嘲笑的语气。
“各位，我们无心打扰，只是对这个参加天启仪式的孩子并不确定，所以……”塔善一板一眼地解释道。
“孩子？孩子？”考尔比打断了塔善的话，他被孩子这个词吸引住了，突然来了精神，语气变了样儿：“哪个孩子？快让我瞧瞧！”
现场无人作答，然而几个族人投向瑞霖的目光，暴露了他的存在，况且这洞中只有这一个孩子。
考尔比慢慢游爬到了瑞霖面前，向前探着头，吐着舌蕊，一副贪婪和渴望的目光。
“你可别乱来！”盖壹急忙护住了瑞霖。
“看你吓的，我又不会吃了他。”考尔比神秘地笑了笑。
塔善见氛围有些缓和，又说道：“考尔比，等我们新灵洞建好了，绝不会再来！所以，今天还请行个便利，借这法洞一用。”
“借……是可以借的，”考尔比突然改变了态度，“但我也要向你们借一样东西。”
“你要借什么？”
“借他！”考尔比又一次靠近了瑞霖，“借这个孩童一用。”
考尔比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很意外。
塔善正要回答，突然被盖壹给打断了：“不行！人……我们多少个来的，就要多少个回去！”
“哈哈，哈哈！我在问你们的首领，不是在问你！”考尔比大笑，“你们光音族到底谁是首领啊？到底是谁说的算啊？”
这个问题似乎成了一个哑弹，炸沉了现场所有的氛围，只剩沉默。
这种沉默很是奇怪，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可是无人知晓答案。
盖壹没再说话。
沉默继续着，所有人都在等塔善表态。
塔善也没有说话。
突然，洞外传来了猛烈的爆炸声。紧接着，山洞又开始了摇晃，这摇晃的强度比之前巨蛇族出现时更甚。
与此同时，一名族人从洞外慌忙跑进，大喊：“首领们，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
“什么？”所有人都惊异万分。
“外面什么情况？”塔善不再沉默，大声问道。
“外面全是飞舰！”
“飞舰？”塔善微微颤抖。
众人面色皆变，巨蛇们也蜷缩起了身体。
显然，法洞已经暴露。
这是一个困局，一个难以脱逃的困局。
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场血流成河的战争，而且几乎没有胜算。
塔善纳了闷，他知道法洞毋庸置疑位置相当隐蔽，不可能轻易被外人知晓。
难道巨蛇族或光音族有了内鬼不成？这是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
只是，对于当下的所有人来说，此时来不及深究此事，更重要的是该如何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