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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谢罪

从村里到县城有20里路。

村里会有牛车到公社或者县城,但不是每天都有。

一个月最多有四五次,毕竟村里人极少去公社或者县城。

今天村里没有去公社的牛车,秦令年和云安歌只能步行到公社,看看到时候能不能遇见其它大队的牛车。

别说步行到公社了,就是到县城,对于秦令年来说也很轻松,可对于云安歌来说,走几十里的路,不是挑战,简直是灾难。

毕竟原主出身富贵之家,从小到大都是被家里人娇宠着的,“大运动”没开始前她出门都是汽车接送,后面没有汽车了也会有自行车。

她下乡后咬牙坚持干了两三个月的农活便傍上秦令年这个饭票,又继续过着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富贵生活,

所以这躯身体本就娇弱,况且又大病一场,让她走几十里路可不就是要了她半条命。

但云安歌又必须咬牙撑着,就算爬也要爬到县城去。

明天一早秦令年要返回部队,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结婚证给领了。

走了两里路,尽管云安歌强撑着没有歇菜,但脚步不自觉放慢了很多,苍白的脸上挂着细密的汗珠。

见身后的脚步声销声匿迹了,秦令年才忽然意识到什么,回头看时发现云安歌已经落在后面一大截,便停下来等她。

等云安歌气喘吁吁地跟上来,秦令年见她苍白的脸蛋像是被水冲洗过,额前的发丝和露出来的一小截白皙的脖颈也被汗水打湿了。

心微微动了下,漾起浅浅淡淡的心疼。

他前后看了看,见空旷的大马路上没有行人,略有些羞赧地说:“要不,我背你吧?!”

云安歌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毫无淑女形象地喘了两口粗气,差点就点头答应了,但最后还是矜持起来,摇头,“不用,我慢慢走。”

她可是要去随军的,不能表现得太过娇气,否则的话,万一他认为她吃不了苦不让她去随军,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秦令年没再说话,转身继续赶路,但步子放慢了许多。

好在离公社也不太远,只有6里路。

不过,公社到县城还有14里路,秦令年一直在心里默念,一定要遇到牛车,要不然这娇滴滴的小女人怕是要把脚给走废了。

当云安歌满头大汗地赶路时,栾英杰却在绞尽脑汁想办法让秦凤降火。

因为秦凤上面有三个哥哥,所以她打从出生就备受她爹娘疼爱,在她后面的两个弟弟出生,她成了家中唯一的女儿,秦万粮和李仙娥越发宠爱她了。

见她受了奇耻大辱,还被剪刀戳伤了手指,秦万粮李仙娥两口子,还有秦大荣、秦大贵弟兄五个真是心疼坏了。

他们有多心疼秦凤,就有多生栾英杰的气。

当然,他们也恨云安歌和秦令年,但没办法拿这俩人撒气,只能把气撒在栾英杰身上。

“呜呜...气死我了...”秦凤手里的剪刀被李仙娥抢走了,但她顾不得手指头疼,捡起一块碎布边用力撕扯边哭着叫嚣:“我从小到大还没这么丢脸过...呜呜...我以后没脸出去见人了...”

“栾英杰,都怪你...”秦凤最小的弟弟秦大贯才15岁,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再加上他脾气本就暴躁,见自个的亲姐伤心得死去活来的,抬脚踹在了栾英杰肚子上。

“啊...”栾英杰也是个戏精,秦大贯的脚堪堪挨到他的肚子,他大喊着往后倒去,脑袋撞在了桌棱子上。

这下,是真痛了,他呲牙咧嘴叫得越发惨烈了。

但栾英杰顾不得头上的疼痛,匍匐着爬到秦凤跟前,一把抢过李仙娥手里的剪刀,咬着后槽牙,眼一闭心一横朝自己左胳膊上扎去。

“嘶...凤儿...对不起...”栾英杰声音呜咽,再加上疼痛让他不停倒吸凉气,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是泣不成声般。

“英杰,不要...你不要伤害自己...”在栾英杰抬手准备再扎第二次时,秦凤突然爬过来,恐慌又心疼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凤儿,对不起...是我的错...我让你伤心,让你受伤...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陪着你一起受伤,一起痛...”

栾英杰又不是钢铁之躯,即便扎得也不深但他还是痛得浑身颤抖,眼泪鼻涕不自觉就糊了一脸,又是不停地忏悔懊恼。

别说秦凤了,就是秦万粮李仙娥等人见他这般谢罪也被感动了,火气瞬间全消。

“英杰,我不怪你了...”秦凤死死攥着栾英杰的手腕,哭得撕心裂肺,但没有一丝怒气,有的只是对栾英杰的心疼,“你别伤害自己...呜呜...”

秦万粮弯身,把剪刀从栾英杰手里抽出来,脸色和语气温和了许多,“你这孩子,做错事好好道歉就完了,咋能这么伤自己。”

栾英杰吸了两下鼻子,抬头,泪眼婆娑地望望秦万粮,又看看李仙娥,最后委屈又心痛地盯着秦凤。

“叔,婶,凤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当时太糊涂,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当时云安歌见我和凤儿处对象,便托我给凤儿送些东西,想借机和咱们家攀上关系,好洗去她资本家大小姐的污名...”

说到这,栾英杰掀起眼皮,不着痕迹地瞅了眼秦凤,见她没有要动怒的意思,便肆无忌惮继续扯谎。

“可是,云安歌当时被挖出来是资本家大小姐,我怕凤儿收了她的东西被人误会是被资本家大姐收买了,对凤儿和咱们家的声誉有损...

但我见凤儿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我早就想买些好东西给她补一补,可我太无能了,挣不到那么多钱和票,只好私下接受了云安歌送的东西。

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怀疑,我便说是自己买来送给凤儿的...谁曾想,云安歌突然反咬我一口,如今她有秦令年撑腰,我不能和他们硬碰硬,只好认下了这些帐...”

“云安歌这个贱人!”秦凤再次无条件相信了栾英杰,恨不得撕了云安歌,“她肯定知道秦令年这次回来要和她领结婚证,她的身份得到了部队上的认可,便拉着秦令年和她唱了一出双簧。

一来可以向人证明她的身份没问题,二来也能把当初送出去的东西要回来...除此之外,她还能让我在全村,乃至全大队丢尽脸面...”

即便云安歌傍上了秦令年过上了人人羡慕的好日子,但她心里肯定还是喜欢栾英杰的,所以一直嫉妒她。

找准机会,要报复她!

秦凤脑补了一番,狠狠咬着牙,怒气仇恨全部涌上来,“云安歌,你给我等着,我今日受到的羞辱,来日定要你十倍百倍地偿还。”

其实,也不怪秦凤好忽悠,只能说栾英杰的忽悠大法已经登峰造极了,就连秦万粮这只老狐狸都相信了。

经过秦凤这么自作聪明的一番深刻分析,秦万粮他们越发相信栾英杰的说辞了,把错都归结到云安歌身上。

见自己上演的苦肉戏成功忽悠住秦凤和她的家人,栾英杰嘴角扯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得意浅笑。

秦凤已经足够蠢了,但云安歌比她还要蠢十倍。

他坚信,只要他稍稍动点脑子,就能再次把云安歌忽悠得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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