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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昌国使臣

柳飘飘点了点头,将她拉起来,“白芷,记得你今日说的话。待我身子稍微好些,便去找她,向她道明一切。”

画眉一脸泪痕地看着她:“可是,颜铩并不同意这个方案。”

“轮不到他同意不同意。事出紧急,我等不起了。再说,他只是暗卫,只知执行命令。当年有很多事,他根本就不清楚。”柳飘飘叹道:“我只能赌一把。就算赌输了,大不了也是一死。反正我也没几天活了,还怕什么?”

梅雪儿进来时,画眉还在抹泪,柳飘飘赶紧挣扎着要下床来。

梅雪儿一看,直接吓了一大跳。

这还是之前认识的那个柳飘飘么?

多日不见,她竟已一脸皱纹,活像五六十岁的妇人,甚至连走路都气喘吁吁的。

那眼角的鱼尾纹,都快拉到头发丝里了,脸上,居然还长起了老年斑。

“为了不去和亲,你也是拼了哈?”梅雪儿吡了吡嘴,“你这是用的什么药啊?”

“啊?梅小姐的意思是,有人给我下毒,我才变成这般模样的?我一直以为,我是病了。”

见柳飘飘手里不停揉搓着什么东西,梅雪儿随口问了句,“柳二小姐,这是……”

“噢……”柳飘飘勉强挤出一个笑,摊开手,原来不过是一块成色很一般的玉佩,看模样,像是雕刻着一只鹰。

“这是我娘给我留下的……”柳飘飘神色有些伤感,“我娘不过是这府中一个丫鬟,身份低微,这是她给我留下的唯一的东西。”

“不好意思,让你想起伤心事了。”梅雪儿只瞅了一眼,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皇上让我来给你瞧瞧病。”

柳飘飘点点头,在床边坐下,不经意地又将话题拉了回来,“这世上,最深沉的爱,莫过于母爱了。”

她将手中的玉佩轻轻放在桌上,就在梅雪儿眼皮子底下。

梅雪儿心底掠过一丝警惕,叹道,“是啊,有什么爱比得上母爱,长公主变成如此模样,不也是因为柳大小姐么……柳二小姐,烦请你将手伸过来。”

一旁的画眉一直不动声色地看着梅雪儿,见她对这玉佩熟视无睹,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

柳飘飘也没再说什么,乖乖伸出了手。

梅雪儿搭上柳飘飘的脉,可无论她怎么诊,什么异常也没有。

“柳二小姐这病,可非同一般啊,病得也很是时候。”梅雪儿心里万分诧异,却没露出什么表情,“我医术不精,实在不能找出病因。”

柳飘飘暗自松了口气,苦笑道:“无妨,我一向身子不好,生死由命,早已看淡了。”

梅雪儿不想和她多说什么,让南星提了药箱就走,“我回去再想想,说不定很快便能让你重返青春。”

……

***

此时,一骑快马正向大真京城驰来,数驾马车紧随其后。

车架上,挂着显眼的黑底红狮旗帜。

昌国的王旗!

车上,是昌国皇帝派出的使臣。

近些年来,诸国看到这面旗帜,无不胆寒。

恒都帝国才瓦解时,昌国不过是西北边陲一块不起眼的地方,可经几代国君励精图治,又在境内开凿出丰富的铁矿和盐矿,国力军事实力逐渐壮大。便开始对邻国虎视眈眈,更是铸就了一支拥有五十万铁骑的、战无不胜的“虎师”。

哪儿有昌国的铁骑,哪儿便有黑底红狮的昌国王旗。

大真西部与昌国接壤,好在扼守崇山峻岭、峡谷沟壑成为天然屏障,阻挡了昌国的铁骑。

可西北部,昌、真、西陵三国交界处,位于西陵的三月湾,却有一条平坦的地带,若昌国借道西陵,铁骑便可长驱直入。

昌国东扩另有一条路,便是从西陵的西南部进入,却要穿过辽阔的戈壁。戈壁上寸草不生,行军、补给都是问题,并非首选。

故,三月湾这条平坦的地带,便是昌国东扩的必经之地,昌国一直想占为己有。

西陵自知不是昌国对手,这些年不停纳贡、送公主前往和亲,竭尽全力与昌国交好。

但若昌国要借道三月湾,西陵是持谨慎态度的。

正如前几日崔启墨秘密派往西陵的使臣所言,若昌国占据了真国西北部,到时唇亡齿寒,昌国从西面和南面同时夹击西陵,西陵必亡。

西陵皇帝也明白,要抵御昌国的侵犯,只能与真国抱团共同抗敌。

真国使臣还说了,将派出公主和亲西陵,两国结秦晋之好。

昌国一直想对真国用兵,这次太子死在大真,恰好给了其一个很好的发兵理由。

真国或许可抵抗一时,但长久来看必不是昌国的对手。

西陵皇帝原本只求这场战事,不要烧到自家门口,可眼下看来,保持中立是不行的。

西陵必须站队。

站昌国这边,让其借道,真国显而易见的下场,便是西陵的明天。

站真国这边,搞不好昌国首先攻的便是西陵。

所以,自从知道昌国太子死在了真国后,西陵皇帝便左右为难,目前也只能处于观望状态。

此次昌国皇帝派往真国的使臣,是四皇子楚王,也是已故太子最有力的竞争对手。

楚王出身不好,却生性傲慢、性情残暴、性格乖张、喜怒无常,且极有手腕。

其生母只是皇帝一时兴起宠幸的宫女,可就是这样一个出身低微的皇子,却硬是一步一步让皇帝对其态度由无视转为欣赏,甚至成为太子最强的对手。

要说太子死在真国,昌国上下最开心的,莫过于这个楚王了。

次日早朝,崔启墨便召见了这位楚王。

“皇上,本王此次前来,一则接太子殿下回国。二则,也请皇上给个说法。我大昌堂堂太子,竟然横死在真国京城,这说出去,我大昌颜面何存?”

楚王态度傲慢,这让崔启墨很不爽:“王爷,贵国太子是私自潜入我大真京城,具体要做什么尚未可知,焉知不是有所图?不错,他人是死在这里,可究竟是谁杀了他,还未可知。保不定,就是昌国人所为。此事未查清楚之前,朕不会给王爷任何说法!”

楚王呵呵一笑:“皇上,香溪河那把火,已经烧了要一个月了,贵国居然一点头绪也没有。呵呵,莫非真国朝堂上,都是酒囊饭袋?……”

“王爷慎言!这是在我大真朝堂,还请王爷说话,注意自己的身份。”梅丞相冷笑一声,意味深长地看着楚王,“此案尚在调查中,有何进展,我等也无需向王爷通报。因为,太子之死,到底是否因为贵国朝堂争斗,还真说不准。”

“梅丞相是吧!”楚王身子侧了侧,倨傲地看过来,“本王听闻,丞相有一女,乃是大真第一才女,本王也是读书人,所谓惺惺相惜,一定要找机会与梅大小姐,切磋切磋……丞相无需动怒,仅仅是切磋诗词歌赋,本王也是读书人,绝对没有丝毫轻薄之意……本王还听闻,前日是丞相之女和孝亲王大喜的日子,本王没及赶上,可也提前备了薄礼,还请笑纳。”

说完,他从怀中摸出一卷绢帛,“皇上,此乃我大昌向真国所下的战书!父皇说了,若真国对太子之死没有个合理的说法,这战书,便由本王亲自交到皇上手中。”

昌国的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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